《重生之毒妇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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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妇难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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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思虑在萧阮脑海中不过是一瞬的功夫,她想不出所以然,便同意了连翘的说法,“走,我们下去看看。”左右也没人敢在上京街上做些什么!

    连翘和竹筠给萧阮带上面纱,一前一后扶着她下车。等下了车,连翘才发现拦在车前的是一个做侍卫打扮的男子,其腰间别着一柄佩剑。

    男子见她望过来,两手抱拳施了一礼,“可是兵部尚书嫡女萧阮萧小姐?”

    萧阮掩在面纱下的神情稍显疑惑,但见这侍卫神情正派,方落落大方的道,“确是小女子,敢问?”

    侍卫垂目又是一礼,“惊扰小姐之处,还望小姐见谅。实是我家主子刚好在府门前遇上萧小姐,遂让卑下来请!”说着伸手一侧,指引方向。

    萧阮这才发现,与她家马车相隔不远处正好也停了一辆马车。

    那是辆外观朴素的马车,只车上有几个十分显眼的徽章,萧阮皱眉思索,只觉得这徽章十分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文 第二十五章靖南王妃

    萧阮拧着眉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此处应当是一应达官贵人的府邸集中区,车夫许是为了抄近路去北市,才走了这条道。

    她刚想问那侍卫他家主人是谁,恰在此时,左侧方一处牌匾蓦地映入眼前——“靖南王府”四个大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入脑海,萧阮刷的抬头再看那马车的车徽,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眼熟。

    这车徽可不就是靖南王府的标志!

    再看那侍卫,却见他别在腰间的佩剑上也同样刻有靖南王府的标志。

    知道来人是靖南王府的,萧阮心下稍安,靖南王府一向是忠贞的保皇派,她前世与靖南王府并无多少接触,但也知道靖南王府风评一向不错。

    萧阮向那侍卫点头,“烦请前方带路。”

    连翘一听这话,扶着萧阮的手一紧,萧阮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连翘的手背,反倒是竹筠面上平静,仿佛一点也不担心。

    那侍卫回首对旁边的马车打了个手势,又对萧家的车夫道了句,“稍后跟上。”然后又转头对萧阮道,“烦请小姐再坐一段路。”

    萧阮没有多问,转身和两个丫鬟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连翘就焦急的问,“小姐,我们真的要跟他们走吗?”

    萧阮没有立时回答连翘的问题,她想到之前竹筠平静的面庞,心中一动,于是转头看向竹筠,“竹筠,你怎么看?”

    竹筠明显诧异了一下,却也实话实说,“小姐,奴婢觉得此行应当没有什么危险。”

    “为何如此说?”萧阮一手轻扣几面,眉目不动的问。

    “此处靠近北市和皇城交接,多为达官贵人府邸。看那样子,适才那家主人应当是回府途中。再看那侍卫能够唤出小姐姓氏,应当是认识老爷的。既如此,就不用担心我们此行的安危。再有……”竹筠抬头看向萧阮。

    萧阮挑眉,“说!”

    “再有,那家主人身边既带有侍卫,显然实力不俗。若他真想对我们不利,就根本不会跟我们寒暄那么许多了!”

    萧阮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霎时间宛若春华,不可方物。她看向坐在一侧的两个丫鬟,看到连翘懊恼的表情,心下一叹。不得不说,如果竹筠不是顾氏派来的人,她必定要收入身边,毕竟往后她必然需要一个能为她办实事的人!

    连翘忠心有余,看事物却不够通达干练;竹筠却恰好弥补了这个缺点,够伶俐也够稳妥!只可惜……

    好在这事儿还不着急。

    她放下思绪,缓声道,“不错,竹筠分析的很对!”之后她又仿佛自言自语般道,“只是也不知这家主人为何一定要见我?”

    这之后,三人不再说话。马车一路行驶,萧阮从车窗缝隙间隐约知道这是进了靖南王府的后宅。竹筠即便刚刚被萧阮肯定夸赞,此时依然十分低调。只一直不明状况的连翘眉间还有些许担忧。

    不多会儿,马车停下,车外有人唤道,“萧小姐,请下车!我家主人在小花园等候!”

    萧阮三人从马车上下来,这才发现她们已经身处在一处庭院中。

    马车在一个小厮的指引下向侧面驶去,而萧阮三人前方立着的还是方才的那个侍卫。萧阮将耳边的鬓发拢了拢,心下莫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马车会停在靖南王府的后宅,显然是后宅的女主人要见她!

    靖南王妃?

    可她与靖南王妃,即便是上辈子,也没有什么交集,更不要说这辈子了!

    更何况,有什么事情需要这般见面。方才在外面,其实只需要把她引进王妃的马车,便可相面,又为何一定要如此大费周章?

    萧阮神思不属,一路跟着那侍卫走,七拐八绕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才在一处拱门停下。拱门前立了两个侍女,皆二八年华。此时见他们走进,其中一个转身便向内走去,另一个俯身给萧阮行礼。

    萧阮点头,又向拱门望去,只见里面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这应当就是那小花园了吧!

    不多时,之前离开的侍女回来,她同样对着萧阮行礼道,“萧小姐,请随我进去。”

    萧阮收敛了思绪,方一步踏出,就听身后连翘不满的声音传来,“你干什么呢!”

    “只许你家主子一人入内!”那侍卫男子的声音淡淡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连翘顿时不答应了,她一手挥开拉住她的竹筠,不忿道,“那怎么行?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怎能离小姐太远?”

    萧阮回头看过去,最终还是对连翘摇了摇头,“你二人就在外间等我吧!”连翘听罢,这才不甘的闭嘴,连带竹筠一起立在拱门外。

    萧阮一路行去,片刻后就看到不远处的亭子里正坐着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宫缎素雪绢裙,简单挽了流苏髻,看这幅打扮,像是刚刚从宫里出来,而靖南王妃也确实是刚从宫里回来。

    引路的侍女到这儿便停下了,只留萧阮一人,她压下心中的紧张,慢慢踱步进了亭子。

    靖南王妃保养得宜,此时正在水汽氤氲中慢悠悠泡茶,她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个丫鬟和一个管事。此时,二人见萧阮进来,都很识趣的退出凉亭。

    “坐吧,别拘束!”靖南王妃声音情悦,她并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手中的茶泡好,这才推过去一杯,“尝尝,今年的雨前龙井。”刚从宫里顺来的。

    只是这后一句,靖南王妃并没有说出口。

    萧阮依言端起茶盏,盏中茶汤清冽,香气悠远,确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怕是御贡也不过如此了!萧阮的外祖陆太傅是鉴茶、泡茶、品茶的个中高手,然则萧阮却只学了个皮毛,能够分辨好坏,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此时她也只能干巴巴道,“好茶!”

    反倒是靖南王妃笑了,她仔细打量这个让某些人即便是离京也念念不忘的人儿。

    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小丫头分明还带了股稚气,偏偏眉宇间有一抹坚毅果决,难得让人见而不忘。难怪那个小兔崽子要这般依依不舍了!

    靖南王妃的视线一点没有遮掩,对面被打量的萧阮有些僵硬地挺着脊背,又要故作不知,于是只能低头抿茶,然而茶盏上越扣越紧的手指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这一切自然都被靖南王妃纳入眼中,她轻笑,打破了适才的静默,“陆太傅的外孙?今年可有十四了?”

    陆太傅的外孙?为何如此称呼?

    萧阮心中不解,来不及细想,便口中称是,“回王妃,今年已有一十四了。”

    “你不必紧张!今日邀你过府,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靖南王妃在腰间摸索了片刻,这才拿出了一个锦囊递了过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萧阮伸手接过那个素净的锦囊,眼中带上了迷惑。

    “不错,你可以打开来看一看!”靖南王妃喝了一口茶,见萧阮打开锦囊,便也跟着探头看去,却见锦囊里竟倒出来一个玉蝉。

    看这玉蝉,应是羊脂白玉雕成的佩蝉。

    萧阮伸手抚摸,只觉其背脊弧度雕刻平整,然尖端挺劲见锋,有扎手的感觉。

    玉蝉的双翼对称、长而窄,如肺叶状;腹部微凸,阴刻数条线纹;尾部弧形确渐渐收起,数条横刻线刻出了其具有伸缩功能的表皮。

    整体来看,玉蝉的琢工也干净利索,形象大气。打磨的工艺也很不错,表面平滑光亮,线条洗练、硬朗,可以看出雕刻师雕琢有力,应是老手艺人才能雕出来的!

    “哟,这不是霍恂那小子雕了半年的东西吗?”显然靖南王妃之前也不知道这锦囊中是什么,她补充道,“那小子说了这是给你的赔礼!”

    “赔礼?霍恂?”萧阮这回是真真切切诧异了,她双眼圆瞪,远没了刚刚进入凉亭的淡定和方才喝茶的力持镇定,此时方才显现出一些一十四岁闺中少女的模样,看着可亲可爱。

    靖南王妃点了点那个小锦囊,“前不久,前线传讯,霍恂已经回了边关。只临走的时候,定是要我将这个锦囊送到你手中,还说是给你的赔礼。我一直没寻到机会给你,今日恰巧遇到了,偏我又没将锦囊戴在身上,所以只好邀你入府一趟了。”

    萧阮这才明白为何会有了这遭,她脑中此时诸多思绪翻腾,一会儿是,原来霍恂和靖南王府关系如此亲厚吗?连这种物件也能托靖南王妃传递!可她前世竟然一点也不知情!一会儿又是,霍恂竟是已经去了边关,这赔罪应当是指相国寺那事了!

    看着手中小巧精致的玉蝉,一时她又想到,这居然是霍恂自己雕刻的,还别说,这手艺还真不错!只是,为何送她玉蝉呢?

    萧阮脑中思绪纷飞,片刻后才听到靖南王妃的问话,她茫茫然的抬头,靖南王妃见了就是一乐,她拿出手绢轻掩嘴角,笑道,“算了,这事儿也不用特定跟你说,到时候我给你递了帖子便是!”

    “帖子?”萧阮这回听清楚了,反倒是靖南王妃不说了,她挥手,“好了好了,快回去吧,到时候我差人把帖子送到你府上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皇室的请帖

    萧阮坐在马车中,手中正摩挲着那个素净的锦囊,眼睛有些失神的注视着锦囊上的锦纹,脑中不断回想着靖南王妃的那些话。

    看靖南王妃提到霍恂的熟稔,不难看出两人之间关系亲厚,这也难怪靖南王妃会唤她“陆太傅家外孙”。萧阮的嘴角一点点勾起,若是被她爹听到了,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外家压过他,他不高兴;可不靠外家提携,他又怎么坐的稳这兵部尚书一位!

    萧阮眼中闪过讽刺,又将锦囊收了回来,既是那人给的赔礼,她便收下了。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被萧盈拿了短去。

    然而想到靖南王妃看戏不嫌事大的样子,她头疼的扶额。又想到怎么就那么巧,她恰好想出个门,就碰上了靖南王妃?莫不是,有心算无心?

    摇摇头,萧阮不再去想这个可能。又想着临走前靖南王妃所说的帖子,慢着,她貌似一直忘记了什么事情?

    马车外突然传来了车夫的声音,“大小姐,我们到了!”

    萧阮一拍脑门,她就说忘了什么,这不是去给外祖淘孤本的吗?

    连翘和竹筠此时看过来,“小姐,下车吗?”

    萧阮挑起窗帘看了看,这是回到了萧府,再看天色尚早,她心想还是先将孤本淘回来的好,“先不忙,你忘了我们今日可是去北市的!”

    连翘立时恍然惊呼,“糟了,外老爷的礼还没买!”

    “可不是,让车夫再走一趟吧!”萧阮可不知道自己这一回转又会惹出多少波折,即便她知道,估计也躲不了!

    等到三人回府的时候,已经临近晚膳时辰了。

    “小姐,可要备膳?”

    萧阮爱若珍宝的捧着手中好不容易淘来的两本前朝诗圣的诗集册,她对连翘挥挥手,“先不忙!让我先……”

    还没等萧阮说完,就有人来通传,老夫人那里叫大小姐去用晚膳。

    无奈,萧阮只得恋恋不舍的将那两本集册放在匣子里,前往祖母的院子。

    萧阮到的时候,顾氏和萧鸿已经到了。

    萧鸿看到萧阮就下意识的皱眉,“让长辈等你,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萧阮也不搭理她爹,她早就对他绝望了,也就不会有什么期待和伤害,只规规矩矩的给老夫人行了礼,便像往常一样扑倒老夫人面前,娇娇腻歪。

    萧鸿被萧阮无视,更是气怒,刚想发火,就被上首的老夫人一双眼睛瞪过来,顿时消声了。顾氏绞着手帕,打着圆场,“老爷,你别这样,许是大小姐遇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这话,萧阮冷笑,还是同样的手段:看似是在给她说好话,可每一句都是在刺着有心人的心窝。

    更重要的事情……她整日呆在家里,有什么比来给祖母父亲见礼用膳更重要的事呢?

    果然,萧鸿一听,面色更冷。

    老夫人却在这时候开口,“行了,开饭吧!”

    几人食不言寝不语的用完晚膳,萧阮懒得搭理萧父,全程都低着头。

    直到用完晚膳,下人端上来茶水,老夫人才看向萧阮,“阮阮啊,这是你外祖那里前段时间送来的寿辰帖!那时你正好在相国寺,我就给你收了起来。”

    顾氏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欲言又止;倒是萧阮看着手中烫金的请帖,深思有些飘远,前世应当也是这般。

    然而当时的她全程低眉垂目用膳,耳边是萧盈对萧鸿的撒娇,即便是如今日这般从祖母手中接过请帖,却也因为顾氏的一句话“大小姐现在这样,若是给外家看到,岂不是要心疼”而将请帖递到了顾氏手中。

    就在萧阮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顾氏到底没有忍住,出声道,“这窝藏歹人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大小姐若是出门,怕是不好吧!”

    萧阮的眼眸立时眯了起来,其中一抹幽暗仿佛是冷夜的寒光,深邃而危险。顾氏!她厌恶透了这种人皮囊下的歹毒心思。既然大路朝天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就莫要怪我了!

    “顾姨娘这般说,可有想过奴才污蔑主子是个什么罪名?”萧阮的声音依然悦耳,却带着说不出的森冷,就连萧阮将茶盖磕在茶盏上的声音都显得尤为清冷。

    不说顾姨娘被她这句直白的奴才斥的面红耳赤,就是老夫人都愣了一下。萧鸿在震惊萧阮竟然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后,顿时大怒,“萧阮,你反了天了!”

    老夫人啪的一声扫了茶盏,“阮阮这话说得有错吗?主子说话,哪有她插嘴的份!”这两天的交锋她也是看明白了,既是孙女强势起来,她自然要帮着压一压顾氏的气焰。

    萧鸿顿时讷讷,然而顾氏却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她抽噎的拿着手绢抹泪。

    末了还拦住萧鸿,给萧鸿递上了台阶,“老爷,您别因为我跟老夫人起了争执!老夫人,奴婢方才那般说,也不过是想起了当时程家小公子也在场,怕是到时候说漏了嘴,会坏了大小姐的清白!是奴才嘴笨,反倒惹恼了大小姐!”

    萧鸿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也抬头去看老太太,他心想到底是顾氏小意体贴。

    然萧阮和老夫人却看透了顾氏,萧阮轻笑,方要开口。却不想老夫人冷冷看了顾氏一眼,威严的开口,“这事用不着你担心。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阮阮,方才靖南王妃让人送来了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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