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妇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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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妇难弃-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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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心里的担忧立刻像是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陆蘅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喉咙里也发出呜呜的哽咽,宛若某种可怜的小兽。

    而此刻沉浸于一片感伤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萧阮眼睛里面的凝色。

    整整一个下午,萧阮的思绪都是一片杂乱,几次站在院门口处对着苍茫的天空沉默不语。

    晚间她正欲歇息,忽然看见厉云从外面进来,立刻又披上衣服坐了起来。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可有调查清楚?”

    烛光摇曳,萧阮对着阴影里面的厉云急声询问,而厉云稍稍迟疑了片刻,终是轻轻点头。

    “回夫人,奴婢已经打听清楚,半个月前将军有在朝堂上当众揭发礼部官员孟大人,此人是太子一手提拔,被查出来行贿受贿之后,皇上对太子极是不满。”

    厉云的声音十分平静,但萧阮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这一次的赌场之事,将军可有插足?”

    白日里,陆涵睿说太子的赌场被人爆出开设赌场是因为一件人命官司,但她却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巧合。

    不太方便向陆涵睿询问太多,她只能让厉云在外面细细打听朝中的动态。

    “从奴婢得来的消息看,将军并没有参与此事,不过……这段时间将军确实有频繁出入淮王府。”

    闻言,萧阮的心口犹如被人丢了一击重锤,一片钝疼。

    那人先是在朝堂上与太子反目,之后频繁出入于淮王府,紧接着太子因为一件命案被爆出开设赌场。

    赌博之风从前朝便屡禁不止,到了本朝,先皇立下律法,严禁任何人开设经营场,但地下赌场却是越禁越多。

    通常情况下,只要这些赌场不做什么出格之事,各处勤于打点,并不会被官府举报。

    萧阮对太子的了解不多,但他既然能够得到陆太傅与自家哥哥的忠诚,足以说明他并非是残忍凶恶之人。

    再加上太子极为特殊的身份,他绝不会轻易叫人知道自己开了赌场,也绝不会让赌场沾染上任何命案。

    可即便这样,太子的赌场依旧被暴露出来,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一定是太子内部的人泄露赌场消息。

    而这个人,定然就是霍恂。

    至于那件因为玩不起赌资而误杀全家的故事,极有可能与她派张庆山寻衅货船的管事一样,不过是个由头,完全可以作假。

    深吸了一口气,萧然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又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城内关于废除太子的传言,你可有查出究竟是何人放出来?”

    萧阮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里明显带着颤音,厉云面上划过一抹挣扎,终是垂下眼睛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轻轻的应了一声。

    “那些流言一开始确实是淮王的人放出来,奴婢判断……奴婢判断,将军恐怕……”

    之后的话厉云再没有往下说,但她却相信萧阮一定心知肚明。

    这短时间她被萧然频频派出去做调查,对赵衍、太子、以及霍恂几人之间的事情看的十分清楚,她亦不希望霍恂投靠赵衍与太子为敌。

    只是从如今的情形来看,她们最为担心的事情似乎已经发生了。

    夜色越来越浓,房间里的两个人却是再没有说一句话,两人厚重的呼吸声似乎全都响彻在彼此耳边。

    不知过了多久,萧阮忽然深吸一口气,扶着椅子起身走向床榻,厉云嘴唇动了动终是忍不住开口。

    “夫人,您还相信将军吗?”

    身后的女子一派小心翼翼,萧阮身形微顿,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厉云见此,眼睛里顿时划过一抹失望,悄悄地退了下去。

    安静的躺在床上,萧阮脑袋里面一片混乱,她将近来发生在脑海里的所有事情全都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胸口处也是一片沉闷,不觉起身走到窗前透口气。

    清凉的空气从窗外灌进来,叫人昏沉的脑袋陡然一震,莫名的萧阮便想起某个漆黑的夜里,霍恂从这扇窗户里翻跃进来时的情形。

    “阮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将事情处理好,绝不会让再为我这般担惊受怕。”

    恍惚间,萧阮的耳朵旁似乎又想起霍恂的声音,一道白光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在萧阮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霍恂既然向她保证绝不会让自己担心,那他岂不是十分清楚自己最害怕他做什么?

    既如此,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是……

    似是发现了什么隐秘,原本沉重的心于此刻陡然一轻。

    “夫人,您还相信将军吗?”

    想起厉云离开房间时的一句话,萧阮的眼神也慢慢变得清明而坚定。

    “相公,你一定不定让我失望啊!”

    翌日清晨,萧阮刚刚起床,陆老夫人身边的侍女便寻了过来。

    “表小姐,老夫人让您去蘅小姐房里看看,她从昨日回来之后,便一直没有进食,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样。既不说话也不动,问她什么,她也什么都不说,真真是把人给急死了。”

    “怎么会这样?”

    对着侍女焦急的神情,萧阮顿觉十分意外,慌忙洗漱一番便随着她赶紧去见陆蘅。

    “阮儿啊,你可算是来了,昨日你们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这蘅儿从一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不会是中邪了吧?”

    陆老夫人与大夫人守在陆蘅的床前,一看见她过来便赶紧把她叫到身边询问。

    而萧阮走上前,立刻便看见了脸色苍白的陆蘅果真如同中了邪一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片虚空静默不语,好似那里有一盆漂亮的鲜花吸引着她。

    陆老夫人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对方却又像是看不见一样没有半点动静。

    与昨日相比,今日的陆蘅格外憔悴,眼周厚厚的黑眼圈,显然是在告诉所有人昨夜没有休息好。

    在众人期盼的视线里,萧阮上前拉住陆蘅的手轻轻的唤了一声,对方却只是眼珠子动了动,没有半句言语。

    “外祖母,舅母,表姐此番恐怕是在为太子忧心,若是你们能够让她与太子通个信件,我想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到了此时,萧阮已经不敢再向他们隐瞒昨日的见闻,立刻一字不漏的讲述出来,末了还又不忘出言提醒。

    闻言,陆老夫人顿时长舒一口气。

    “太医说你蘅表姐是得了癔症,我还道蘅丫头这是撞了邪,谁料竟是这个原因。罢了,我便时舍了这脸面,为她求个恩典便是!”

    陆老夫人皱着眉头,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众人,立刻叫人准备进宫。

    萧阮心细,见周围无论是陆大夫人,还是陆老夫人,都似乎对太子被关禁闭一事并无惊讶,心间突然多了一丝明悟。

    但见房内所有人全都忙着侍候陆老夫人进宫,眼睛里不觉升起一抹暗色。

    回头看了看床上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陆蘅,萧阮压下心底的愧疚,转身朝陆涵睿的院子走去。

    陆涵睿今日沐休,萧阮到他院子的时候,他正满头大汗的从练功房处出来。

    一看见萧阮,陆涵睿便立刻迎了上来:“阮儿,你今日怎么早便来寻我,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萧阮的视线在陆涵睿面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他竟然神色如常,不觉抿着嘴唇道:“表哥莫不是还不知蘅表姐……”

    “你可是想说那丫头得了癔症之事?”

    陆涵睿似有所料,带着笑容安慰道:“太医说了这不是什么大病,只要给她一些刺激就好,待我稍后去吼她一嗓子便是。”

    陆涵睿语气轻松,竟叫人听不出半点对陆蘅的担忧,一时间萧阮不觉咬紧了唇瓣,眼眶也游戏微微发热。

    到了此时,她又岂会看不出来。

    整个陆家其实都已经知道太子被霍恂所害关了禁闭,但却碍于自己与霍恂的关系,不准下人议论。

    便是陆老夫人也担心陆大夫人会对自己不满,决定去宫里为他们两个求情。

    只有她,心安理得享受着众人对她的关照却没有半点表示。

    就好像当初霍恂被太子怀疑,心知陆蘅无辜,但还是忍不住怀疑揣测对方的行为是不是试探。

    想到这里,萧阮深吸了一口气,叫住走在前面的陆涵睿:“表哥,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哥哥那里一直催我回萧家,我想我今日便回萧家小住一段……”

    “怎这般突然?”

    陆涵睿显然没有想到萧阮竟是要辞行,当即停下脚步,诧异的在萧阮面上看了许久才忍不住道:“陆蘅的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又何必因为此事离开?”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面见祖母

    “其实也并没有多突然,我已经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哥哥也一直都想把我接回萧府,所以……”

    “既然你已经住了这么久,为何不能等到陆蘅出嫁之后才离开?蘅儿那丫头她需要你。”

    陆涵睿皱着眉头挽留萧阮。

    当初他以这个借口将萧阮带进陆府,一来是想把萧阮暂时从水火里解救出来,二来也是想要借着萧阮警示霍恂。

    可谁也想不到,两人最后竟然会真的和离。

    如今陆蘅的婚期还未到,萧阮便急着离开,他下意识的便认为萧阮是因为知道了太子被皇上关禁闭的原因,心生愧疚。

    但见她一口否认,陆涵睿只得用其他方式挽留。

    “不,表姐现在最需要的人是太子,只要太子没事,她也一定会没事。”

    萧阮轻轻摇头,面上忽然便露出了一抹自嘲:“至于我,你就让我暂且体面地离开吧……”

    体面?

    一听到这个词,陆涵睿连忙劝说,但还未张口,便被萧阮打断。

    “表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已经知道是霍恂泄露了太子的秘密。如今太子的禁闭还未解除,陆蘅的婚礼也不知能不能顺利进行,你让我如何面对她?即使陆蘅原谅我,我心里也觉得愧疚啊!”

    “你切莫这样想,赌场一事确实是霍恂所为,但你现在和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不管是太子,我,亦或是陆蘅都不会对你有任何怨言……”

    萧阮低垂着脑袋,面上的惭愧自责之色让陆涵睿极其心疼,他上前将萧阮轻轻揽在怀里,但却被萧阮躲开。

    “表哥,就算我求你了好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见陆蘅心里有多难过?我……我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萧阮声音忽然变得哽咽,再抬起头时,眼眶已经红了一圈,眼角处还带着晶莹的泪珠。

    陆涵睿最是见不得萧阮的这般模样,怜惜的替她抹去眼角泪水,终是点头答应,亲自派人将她送到了萧府。

    “阮儿啊,你有好长时间没有来看望祖母了,祖母可是一直想着你。这不,你从前的院子,祖母都叫人给你好好收拾着呢!”

    萧阮回到萧家刚刚安置好,萧老夫人便派人请她到自己的房里说话。

    不同于当初萧阮离开时的光景,如今的萧家因着萧仲恒的步步高升,府里上上下下全翻新了一遍,犹如枯木逢春一般重新有了生机。

    萧老夫人满面笑容的对着萧阮嘘寒问暖,面上的皱纹舒展成一朵菊花,看起来极为慈祥。

    “多谢祖母体恤,阮儿感激不尽。”

    对着萧老夫人的注视,萧阮面上一片恭顺。而就在此时,萧老夫人眸光一闪,将视线转向她的肚子。

    “你这肚子的孩子如今有几个月了?祖母估摸着已经快要临产了吧?”

    顺着她的视线,萧阮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耸的小腹,轻轻点头:“祖母所言不错,孙女肚里的孩子如今已经有了七个月,再有两个月就能生下来了。”

    “不错,不错!便是你将来……身边有个孩子总归不会太冷清。”

    萧老夫人言辞模糊,但萧朊却从中听出了几次别样的情绪,嘴角微微抿起,很快便点头附和:“祖母说的极是,孙女也觉得等孩子生下来,日后的生活一定会多上许多乐趣。”

    祖孙两人看似一派和乐,但随着萧阮这句话落下,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阮儿啊,不是祖母说你,我可听说当霍恂在陆府门外等了你整整一天你都没有见他。莫非你是真的要和他一刀两断?还有你外祖父,他就没有劝着你?”

    萧老夫人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眼睛直直的看着萧阮,声音里似乎还带着怀疑,

    萧阮听出对方的试探,细密纤长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心间忽然升起一股凉薄之感。

    她嫁入陆府已有一年,这一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但唯一不变的却是每个人的性格和立场。

    萧老夫人说起来是萧阮的亲生祖母,但她从始至终放在首要考虑的总是是萧家的利益。

    当初她嫁给霍恂,萧老夫人恨不得天天都与她有联系,借以让所有人都知道萧仲恒与陆家关系密切,是太子一党。

    而现在,霍恂与太子决裂,她也已经与霍恂和离,萧老夫人不仅没有询问他们和离的具体缘由,反而一直试探性的询问两人以后还会不会有联系,甚至于担心孩子出生的问题。

    饶是萧阮有心劝慰自己萧老夫人是关心她才会这么问,但对方这般急迫样子,还是叫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霍恂未经我同意与其他女子有染,还想要把那人娶进家门,孙女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外祖一家向来疼我,最是见不得我受委屈,此番自然是支持我与他和离。至于我肚里的孩子,我大可以将其生下来自己抚养成人。”

    当初萧阮和离,萧仲恒表示支持她的所有决定,但她心中难受,并未亲自将此事告知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当面问起,她便将对外的那套说辞讲了出来,隐晦表达自己不希望任何人干涉自己的决定。

    只可惜,萧老夫人却好像没有听出萧阮的言外之意,竟摆出了说教的姿态。

    “你这孩子就是这点不好,凡事总喜欢自己拿主意,连你亲祖母也不相信。当初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若是你肯听祖母的话给霍恂安排个通房,又怎么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因着萧老夫人的话,萧阮从前那些已经忘得差不多的记忆竟突然涌现在脑海里。

    当初她与霍恂刚刚成亲不久,钱氏就忙着往她房里塞人,这件事传到她的好祖母那里,对方不仅没有帮她想出什么对策,竟然打着为她好的名义也生了往她房里送人的心思。

    从那件事之后,萧阮已经被萧老夫人彻底冷了心肠。今日若非萧老夫人提醒,她几乎都要忘了当初她意图往自己房里安插人这件事。

    一时间,萧阮眼睛里闪过一抹讽刺,任由萧老夫人再说什么,她都沉默以对。直到萧老夫人看出异常,终于放软了语气。

    “从前祖母常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可谁能想到你的命怎么这般坎坷?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你与霍恂和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如今与太子决裂,将来必然会遭大难,及时与他分开也好。”

    萧阮默默听着萧老夫人的话,依旧点头附和,但心里却是暗想既然她已经知道太子与霍恂闹僵,又何必反复确定她是否对霍恂失望?

    “祖母说的极是,霍恂欺我负我,倘若我还对他恋恋不舍,便是阮儿自己也要看不起自己。今后我与他自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不会有其他的联系。”

    “你如今能够这么想那就对了,就是你这肚里的孩子有些麻烦……”

    萧老夫人话说了一半,似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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