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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演技不错，更适合这个角色。
只是，这是关注钱的时候么？
“有？还是没有？”有吧是这么意思，对待钱的事儿，朱素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答案。
“有，不过不多！”
“成交。”不多也是钱，蚊子再小也是肉，她想要做的事情很多，没钱不行。
第17章 17
“就这么定了，你可不能后悔，明天我就让老周拟一份合同。”
“不反悔。”朱素翻白眼，当她傻呢！有钱赚的事儿，她怎么会反悔。
朱素看到角色的名字，便知道张志明找上她的理由，一个冷血无情的美艳杀手，正适合她。
整个剧组的剧本都刻在脑子里，她心中有谱，可惜不熟悉镜头，这才一有空便到片场守着看其他人是如何演戏，一边看，一边掏出笔记本画图做笔记。
在此期间，王果顺利的进入剧组，成为化妆组的一员，这丫头现如今由朱素带着，拿着高薪的工资不知道多兴奋。
最重要的便是，她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有了王果的加入，朱素便拥有更过的空闲时间去片场观察。待到朱素开始自己的第一场戏份，她对真个拍戏的流程早已了如指掌，打光师喜欢有什么样的角度，摄影的大叔喜欢什么样的路线，都记在她的脑子里了。
记忆力的强大便体现在了这儿。
第一场便是她与男主的对手戏。朱素为自己化了一个淡妆，身着紧身黑衣，面带黑色沙面的她的确用不到妆容。这场戏的核心在于眼神里的狠辣，还有杀人时的干脆利落。
被威压掉至半空，一声a，她便飞身向前，直奔男主的门面而去，刀锋泛着冷冷渴血一般的光。
自落地开始，朱素剑所到之处，护卫便被打倒一地，哀嚎声此起彼伏，以至于男主还未反应，她的刀锋便已直奔对方的胸口，好在最后一刻稳住了。
朱素有些懵。
她此时应该被护卫挡住，然后冲出围堵劫持男主的，看看身后哀嚎一片的片场，人都被打趴下了，不如直接灭了男主算了？
真是糟糕，一时兴奋，手劲过了。
“卡。”
“朱素，告诉你很多次了，不要太用力，手劲儿到了就行了，下次克制一下，知道了吗？”张导的声音温柔的解说，显然是对朱素刚才的表演很是满意。
小丫头招式招招到位，眼神的狠辣也极为到位，只是可惜群演的武力值太渣了，还不够那丫头一击的。
就刚才朱素露的一手，她即便演技不行，也足够做一名不错的打星。
第二次，朱素刻意缓了缓力道，终于让让自己被重重包围，谨慎的寻找目标人物，伺机刺杀，和之前说好的不同，此时一群人刚才似乎被她给打傻了，此时防她跟防贼似得。
说好的要留给自己一个间隙冲出去的呢？明明男主就在不远处，朱素却只能干看着。
既然如此，她只能自己寻求出路。
将包围圈吸引到一旁的假山，朱素攀上假山顶端，纵身一跳便跳出包围圈直奔男主而去，去势之快，以至于刚才正看好戏的男主未来得及挽出剑花，便被一剑穿胸。
“咔！孙子楚，你在做什么，现在是演戏，不是看戏的时候。”整个片场回荡着张志明的吼声。
“还有你，朱素，下手再轻一点，再轻一点，你把男主灭了，我们就全剧终了，还拍什么拍。”
“好的，导演，明白了，导演。”朱素乖巧的回应，心中默念：手劲儿小一点，再小一点儿。
天知道她有多克制自己的力道，来到这里，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弱鸡的男人。
这是朱素的误区，之前和她打架的人中，强者如萧鼎的保镖，会所来要人命的一群变态，弱者如萧鼎、冷逸风，这些可都不是普通人。
张导走近朱素，说道：“刚才从假山上跳下的那场景不错，这次照旧。”一个杀手，就应该随机应变。
张志明很高兴，朱素的演技让他满意，特别是杀人时那噬人的眼神，让人忘而生惧，剧本中的杀人场景也硬生生让这丫头弄出了心惊胆战的气氛，干得不错，不错。真不知道一个小姑娘如何会有这种狼一般的眼神和气场。
张导不知道，末世人的眼神只会比这更可怕。
孙子楚摸摸还在犯疼的胸口，缓了缓神色，本以为赵艺的这个化妆师仅仅手艺好，谁成想，使剑也如此纯熟，不可大意。
第三次，所有人都精神高度集中，因为不知道朱素什么时候会放出偷袭的一剑以至于前功尽弃，因此，当朱素挟持着男主一边退，一边传来导演“卡，OK。”的话音时，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摊到在地上不起来。
朱素放下手中的剑，就在刚才，这把没有开锋的剑，却紧紧勒住孙子楚的脖子，以至于对方呼吸急促。
“对不住，我第一次演戏，所以有点拿不准尺度。”看着对方泛着红痕的脖子，朱素道着歉。
“咳咳，没事，过了就好。”孙子楚欲哭无泪，摆摆手，朱素拿不准尺度，他深信不疑，若这人拿准尺度了，他的小命可就没了。
第一场戏顺利完成，王果抱着朱素的口粮便跑上前来犒劳。
“好样的。”王果递过一包绿豆糕，还未到吃饭时分，这东西拿来还算能骗骗肚子。
朱素一边吃，一边回化妆间，今天没有她的戏了，不过化妆师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相信我，你的未来一片光明。”看过朱素的戏，王果大呼过瘾，好似杀手就该是朱素所演的那般，心狠手辣，压倒全场，好似她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干活，别以为夸了我就能偷懒。”拉着王果进入化妆间，朱素一边啃着绿豆糕，一边指导。
“话说，又是化妆师、又是演戏的、还得兼顾赵艺，你忙得过来嘛！”王果来的时间不短，看着朱素整日里忙得连轴转，这才有此一问。
这丫头除了休息和吃，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现在不是有你了么！”王果的到来至少接手了她在新云的工作。
王果摸摸额头，合着自己是这丫头找来的苦力？
“要我说，这剧组杀青后，把新云和赵艺那儿的工作给辞了，咱专心演戏如何？”
王果说道这儿，眼中满是星星。
“你要知道，明星才是最赚钱的行业。”至少对于她们这样吃青春饭的人，做明星是最好的出路。
朱素点点头表示同意，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做明星是最快的致富通道。
“嗯，等你打下根基，我就离开新云。”然后安心的做赵艺的专属化妆师，安心的学习着做一名演员。
新云的平台不错，可是给王果更多锻炼的机会，等到她历练出来，她弟弟的医药费用便无需再愁了。
至少以朱素如今在新云的待遇，便足以支付高额的费用。
王果低下头，不让对方看见自己湿润的眼眶。
在进入新云时，在纪峰和她谈到待遇时，王果才意识到朱素为她争取了多少。
看着合同上的数字，她有些恍惚，原来她也会拥有这样好的工作，存下弟弟的费用，还能留下一部分作为长远规划所用。
王果反身保住朱素，低声说道：“谢谢你。”
“不，我不过提供一个机会，你靠的是自己，没有实力，新云这样的大公司也不会轻易接纳。”
王果是如何用心的在学习，朱素太了解，自从她说了那一番忽悠话之后，这丫头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时刻在专研。
纪峰面试的时候她也在，无法相信，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内，王果会有进步得如此迅速，也许命中注定，她就该走上这一条路。
“所以，等到这里的事告一段落，你就要靠自己了。”朱素说道，她早已和赵艺签订了合同，成为她的专属化妆师。
两人不可能一直在一处工作。
“嗯，放心。”
说过一段知心话，两人都略带尴尬，好在此时新的一场戏即将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准备化妆。
朱素默默的一口一口啃着绿豆糕，王果则熟练的为演员装点。
“等等，眼角的色差大了，他的这场戏是去打仗，需要狠厉点，黛色浓一点。”一边啃，朱素腾出一只手拦住王果的手，一边提着建议。
“说过多少次，看记住剧本，记不住也得记，你又偷懒了是吧！”朱素说完，还敲了敲王果的头。
“记了啊！”王果委屈的拿过一旁备查的剧本，研究研究手下这位男子的戏份，懊恼的说道：“记差了。”
不是谁都有朱素这般神奇的记忆能力。
“下次别弄混了，化妆不仅要做到精准，还要有灵魂，明白么？”朱素老师严肃的批评。
“明白了。”王果点头受教。
之前的场景过于温情，这才是两人最舒服的相处模式。
朱素所饰演的冷血杀手出现在整个故事的开场，总共三场戏，第一场与男主相识，第二场劫持男主并与之产生情愫，第三场则是为救男主被一到穿心而死，从此成为男主少年时期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白月光？朱砂痣？这两个词可不是褒义词。
朱素对自己太了解，杀人，她行；眼中表达爱意，恕她无能为力；为人挡刀剑，她不把对方刺个透心凉，对方就该谢天谢地了。
第18章 18
第二场，摄影棚中。
“朱素，我说过的，眼里要有爱意！爱意！明白吗？”张志明要疯了，已经拍了几条了，这丫头就是不开窍，只能将人拉到一边，细细指导一番。
“眼中带着一点光，却也不能太过于狂热，对，深邃一点。”
“这样吗？”朱素试着想象记忆中赵艺看着男主时的眼神。
“对对对，就是这样，求而不得的一种饥渴，下一场就照着这个眼神来。”看到想要的眼神，张导兴奋的对着对讲机直吼：“各部门准备，第102场，a。”
这个导戏的疯子，每当看到脑中想象的场景就要发疯一次。
朱素没想过自己的学习能力如此之强，可她也知道这次虽然算是顺利过关，可不是她的终究不是，演戏需要代入灵魂，这种过关般的演技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她对自己的要求从来不是80分，而是一百分，或者更多。
“卡，过。”
“怎么了，张导都夸你呢！还不开心？”赵艺看着为自己化妆的朱素一脸的严肃，有些好笑的问道。
朱素的手艺她很欣赏，更欣赏的是她力求做到最好的这门心思。
毕竟，努力的人总是值得尊重的。
一场戏结束，朱素却心中略有失落，她并不是全能的，要做演员，她还有许多的路要走。
“别担心了，你才开始演戏，多历练，今后自然就好了。”赵艺说着安慰的话，话说谁不是从一无所知开始的呢！
她当初不也是飘了许多年，这才找着机会一炮二红的。
“下一步戏有没有着落？”赵艺问道？
“嗯？”朱素疑惑，她这里还没有拍完，谈下一步戏是不是太早了。
“我接了周导的一部古装剧《烟雨》，听说他还缺一个女三，要美艳动人，还要高傲冷清。”
赵艺将朱素从头看到尾，这才说道：“我觉得你很适合，要不要试试。”
朱素的手脚太利索，一个妆容，别人精心工作十个小时的妆也不见得比她五个小时弄出来的漂亮，作为赵艺的专属化妆师，朱素即将拥有许多的空闲时间。
人一旦闲下来，便会自动的找事情做。而朱素这丫头很有做演员的天分，与其让她被别人挖走去演戏，不如拉她和自己一个剧组。
“你就不怕我为了演戏儿耽搁为你化妆的事？”
“你不会的。”朱素的职业素养还是很值得相信的，何况两人的合同白纸黑字写着。
“你不怕我以你为踏脚石？”朱素说着。
这话虽然大言不惭，却也是实话，她的这具身体还很年轻，貌美如花，而赵艺功成名就，却也没了青春年华。
“现在的娱乐圈，小姑娘、小鲜肉一浪接一浪的来，我若是没有这一点心胸，如何能红到这时候。”赵艺坦言。
“我等着你超越我的哪一天。”有天分的演员很多，努力上进的演员也很多，两者兼而有之的则太少，在朱素身上，她看到两者，也看到了这丫头一炮二红的可能。
“15号那天，冰海酒店，九点，我会给周导打电话推荐你，当然这是一次机会，至于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自己了。”
欣赏一个人就是这般没有理由，赵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帮朱素，她何时这般主动的为他人做嫁衣过？
“放心。”
第三场戏，朱素准备充分，与前两次不同，剧情中的她需要作为青楼的花魁惊艳出场，最终死在男主的怀里。
前两次，她可以清秀，可惜冷淡，妆容都以轻薄为主，而此次，她需要高调出场。
当她华丽的出现在片场时，闹腾的剧组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张志明在心里拍桌，朱素这丫头太知道抓角色的精髓了，看看那眼神中的不屑，看看那眉黛间的风情，两种全然矛盾的情绪汇聚在一张脸上却显得如此的和谐，再看看行走坐卧间的风姿，真是吸人眼球。
当一时兴起的萧大少感到片场时，看见的便是如此美丽的一副画面。
朱素青萝涟漪，站在高高的舞台中央，舞出一曲绝代风华。
剧本中说的绝代风华朱素没有见过，不过她从网上下了许多国家级比赛的古装舞蹈，摘抄了其中的动作，拼凑成如今的这曲《羽衣》，因为练武，她的身体本就力量与柔软并存，舞蹈就该是美丽的，为了配合角色的性格，她特意让这曲舞与剑相融，每一拍，都掐在人的心间。
一曲舞罢场中掌声雷动，戏中人也真的入了戏，朱素缓缓走下台，走向男主，眼中满是深情。
突然，她的瞳孔紧缩，步伐猛然加快，奋不顾身的直冲上前，挡在男主的面前，直到剑穿透心口，她缓缓倒在男子的怀里。
“殿下，快走，有人想要杀你。”女子缓缓说出最后几个字，声音越发的微弱。
“不，不要，清儿，别，别睡。”男子深情的呼唤一声声不断回荡。
然而怀中的女子再无回应，身体越发的冰冷。
“卡，过。”张导激动的吼道，将一行人唤回现实世界。
朱素啊朱素，这丫头就是一块儿宝，带来的惊喜可真多。
现在的他，只庆幸当这丫头说自己要编舞的时候，他略带犹豫的点头，选择了相信她。
不需要别人提醒就能主动做到最好的演员，才是导演最喜欢的那一个。
“很漂亮的一场戏。”孙子楚看着在“卡”声之后，利落跳起来的朱素，真心夸奖道。
“谢谢。”朱素中气十足的回应，肚子便咕咕的又叫了起来。
甩一甩自己的双手，朱素默默的插了一把汗，就在剑到面前的那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克制自己不去空手接白刃。
瞧瞧，到现在手指还微微成爪状。
摸着肚子，朱素运运气，大声的朝外喊道：“果果，果果，我的饭！”
“来了来了，别叫了，早就等在外边了。”王果回神，赶紧提着准备好的午饭，送到朱素的面前。
看看对面抱着饭盒一顿猛刨的女人，王果能感觉到周围“BoBo”般泡沫被戳破的声音。
女神幻灭了。
为什么她能听到，只因为，就在刚才她便是冒着粉红泡泡的人群中的一员。
啧啧，这哪儿还是刚才那个惊艳众人的花魁，哪儿还是那个绝代风华的美人，这简直就以纯纯的女汉子。
“你瞅瞅你，能不能慢点吃，还有没有淑女的形象了！”还她心中的女神。
“吃个饭而已，要求还真多。”朱素不满的翻白眼。
“你，你，你给我把白眼儿收回去。”王果崩溃的喊道。
心中的女神没有了，现在的朱素就是一个蹲坐在台阶上“哼哧哼哧”毫无形象的大汉。
“行了，要女神，去视频里找去，看我干嘛？”朱素继续给她一个白眼，这女人疯了吧！
又不是不知道她朱素什么德行，被美丽的外表迷惑而不自知，和平年代的人就是这般没有自制力。
没有自制力的不仅王果一人，观看了全程的萧鼎此时正做着西子捧心状。
他的心第一次如此剧烈的跳动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动？
许久没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