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负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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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负卿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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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空雨点点头,道:“奶妈说,父皇最喜欢雨儿了,雨儿来求父皇,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司空云珂眼尖地看见司空成在司空雨说到奶妈时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于是问道:“成儿,你为什么不说话?”
“儿臣,儿臣也想求父皇宽恕母后。”司空成比起司空雨来少了些许稚嫩和灵动,多了一份不合年龄的成熟。才四五岁的孩子,竟然知道避重就轻,只为皇后求情,却没有为田蟾说话,令人很怀疑这些话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哦,为什么呢?”
“因为儿臣想母后了。”这一次司空成却没有犹豫,足以表明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
“雨儿也想母后了。”司空雨此时也赶紧说出自己心中的话。
“这样啊。”司空云珂起身来到他们面前,扬声将乔斯唤进殿来,让他吩咐人将两个皇子送到青鸾殿。当然,其他的话也不用司空云珂说明白,该怎么做,乔斯心中自是清楚。皇上说的是带他们去看看田蕊,可没让他们长住在那。皇上的用心良苦还希望皇后,哦,应该是昭仪娘娘能够明白啊!
慎刑司的大门口,几个太监正举着板子狠狠地打几个宫女和嬷嬷,这些人都是废皇后宫里的,以往可都是嚣张跋扈的很,今日却得到这般教训,让其他宫里的主子下人们都解气不少。
“都给咱家听好了,今后谁要是敢在皇子们面前说一丁点儿不该说的事,这就是下场!”慎刑司的司刑手执拂尘,尖着声音说道,然后瞥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几个人,毫无一点怜惜之意,敢挑唆皇子,这可是大罪。继而冷冷地说:“别停手,杖毙。”






☆、第五十四章:前往禹城

“娘娘,已经查出来了,是威武侯和一个叫黍离的女子做的。”青鸾殿里,一个小太监悄悄说道。
“果然是那个贱人!”田蕊猛地一拍身下的贵妃榻,想到田蟾的惨死和爹的罢官,田蕊心中的怒火便控制不住地往上窜。思量之后,她从衣袖里拿出一枚精致的玉佩,交到小太监的手里,低声地吩咐了一些事情,那小太监点点头,悄悄地溜出了青鸾殿。
“皇上,萧侍卫求见。”
“让他进来。”
“臣萧萧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萧单膝跪下,三呼万岁。
“这些虚礼就免了,快说说情况。”司空云珂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萧萧面前,将他虚扶起来。
“回皇上,他们朝风国的国都去了。”
禹城?他们到那儿去做什么?
“还有一事……”
司空云珂正独自思量,听得萧萧说话,便摆摆手,示意他说下去。
“臣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一队黑衣人,看他们的样子也是要往禹城去的,不知是不是臣多心了,总觉得他们的目的不纯。”萧萧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司空云珂眉头一拧,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些人的目标应该是她,如果真是这样,那幕后的人就显而易见了。只是,司空云珂从心底里希望一切只是他的猜想,不然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对她一再姑息枉纵了。
“乔斯,你与萧萧留在宫中,孤去去便回。”
“皇上,还是带上萧侍卫吧。”他这样一个人去,着实令人不放心啊。
“不必了,孤会带着叶凩,况且萧羌和萧笛不已经先去了吗。若孤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就对外称孤到民间私巡了。”说话间,司空云珂已经出了大殿。
“是。”乔斯颔首应道,皇上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因谁而更改的,他自然也不会再去劝说,反而惹得皇上不快。
“萧侍卫,喏。”待司空云珂走后,乔斯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萧萧。
“什么?”萧萧莫名所以地接过。只见上面写着:
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子,以后可别再自以为是了,你若再敢在姑奶奶我面前痞一次,我就敢再对你流氓一次。
后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萧萧更是糊涂了,却见乔斯贼笑着说道:“这是黍离姑娘给你的留言,你那天急于蹲茅厕去了,咱家就先帮你收着了。”
“黍离姑娘?”
“呵,感情是你还不知道那天与你和威武侯一起喝酒的女子是谁啊?”乔斯很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说……”萧萧没继续说下去,从乔斯的表情就可以知道,那个弹出空谷绝响的女子便是外面纷纷流传的被威武侯捧在手心上的人,也是他们皇上心心念念的人。
再次看了看那张纸上的留言,萧萧一拍脑门,大呼:“原来给我下药的人是她!”
“嘿嘿,不仅仅是下药,还下了套。”乔斯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那个还你钱袋的小孩和黍离姑娘可是要好的很。”
萧萧的脸上立时冒起几条黑线,经乔斯的提醒,萧萧就算再迟钝也也知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那小孩分明就是黍离派去的,劝他把琴压在客栈的老板娘也是跟她串通好了的。现在他终于知道那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了,他从成衣店把柳月怜压在那的琴买走,而柳月怜则设计把他压在福临客栈的琴买回。他无赖,而她也不差啊!
萧萧不禁有些恼,但之后又不禁笑了出来,心道:“好个心思灵透的女子,不得不服啊!”
再看了看那个鬼脸,萧萧再次笑出了声,“还是个有趣的人,应该是个有趣的伴!”
乔斯见他时而恼时而笑,又喃喃自语,以为他被气疯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无忧心地说道:“你可别想不开,黍离姑娘的性子一向如此,以后你会适应的。”
乔斯这话倒是说的巧的很,也表露了他的心声,他倒是真希望皇上能把黍离姑娘给追回来,四年前他就觉得两人脾气很对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虽然总是出些状况,但老话都说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凭皇上的实力,要把人从翟白手里抢回来那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身为太监总管的他和身为侍卫长的萧萧,自然与黍离姑娘碰面的机会多,所以,适应是迟早的事。
萧萧看了乔斯一眼,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径自离开了,倒搞得乔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乔公公,皇兄在吗?”萧萧刚走,司空云烟又来了,看见她,乔斯立马觉得头疼的厉害。他都不知道多少次在梦里看见她坐着花轿嫁人了,可一觉醒来,她还是日日黏在皇上身边,甩都甩不掉。
“额……在,不在。”话一说完,乔斯自己都晕了。
司空云烟英眉一皱,道:“到底在不在嘛,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啊,奴……奴才不知道。”乔斯索性扔给她这么一句,他是真的不想应付她了,从小到大可不知在她那遭了多少罪呢。
“你个死乔斯,你到底说不说?”果然,司空云烟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臭,一下子话不对口便动起手来,揪着乔斯的耳朵,凶巴巴地问,一点都没个女子的样子。
“啊,疼疼疼,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你先放手!”对于司空云烟,乔斯还真不想对她用什么敬语,当然,司空云烟也从不在意。
“想死的话就不要说。”司空云烟仍旧揪着他的耳朵,好整以暇地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每次都是乔斯先松口,唉,有时候他自己都鄙视自己了。“皇上他,微服私访去了。”
“微服私访?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你还在这?干嘛不告诉我?”一听说司空云珂不在宫中而是去了民间,司空云烟便急的跳脚。
“哎,姑奶奶,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呢?”乔斯便揉着可怜的耳朵便语带不满地问。
“先说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久。”
“往哪里去了?”
“禹城。”
“去那里做什么?”
“找……”乔斯差点说漏了嘴,幸好及时打住了,眼珠一转,冲司空云烟笑道:“皇上说了,这是国家机密,谁也不能透露,也包括您,公主殿下。”
“你……哼,不告诉我算了,我自己找皇兄问去。”话音刚落,司空云烟便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身影。乔斯在后面大呼,可司空云烟哪会搭理他。
乔斯急得在原地打转跺脚,“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皇上说过不能把去向泄露给任何人的,这可如何是好?公主殿下准是找皇上去了,这一路上要发生点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虽说司空云烟是个女汉子,能上战场能杀敌,可她在司空云珂的庇护下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人心叵测”,更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从上虞到禹城可是有至少半个月的路程,万一这一路上发生点什么事,那他乔斯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乔斯越想越怕,双手使劲拍着大腿,差点要哭出来,“哎哟,我的姑奶奶,怎么尽给我惹事!”
想想现今的情形,乔斯赶忙去找萧萧,他走不开,可萧萧可以,有萧萧跟着,司空云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第五十五章:危在旦夕

“再有两日的行程就该到了。”柳月怜推着翟白在河边休息,看着青山绿水,柳月怜的心情很是舒朗。
“离儿的师父是在禹城吗?”这一路走来,翟白从来不问要去哪里,但这条路明明是去禹城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柳月怜神秘一笑,继而又笑道:“以后不要叫我离儿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翟白有些紧张地问。
“不是。”柳月怜笑着摇摇头,“其实我的真名叫……”
“小心!”柳月怜话未出口,翟白忽见一道寒光射来,此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离开轮椅,将柳月怜扑在身下,险险避过那支暗箭。待他们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十几个黑衣人围住了。
“你们是谁?”柳月怜厉声喝问。
“去问阎王爷吧。”为首的一人说着就朝柳月怜举刀砍来。
翟白忙抽出腰间的软剑将其挡开,柳月怜却有些愣神,那人的声音和说话的语气竟有些熟悉,但到底在哪里听过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离儿,快走!”
翟白的一声大喊将柳月怜的思绪拉了回来,这时才发现残了双腿的翟白正努力将她护在身后,身上已经有了伤痕,素白衣裳很快被血浸红了。柳月怜心中一惊,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
柳月怜原本就没有什么兵器,琴也还在马车上,赤手空拳对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自然明显落于下风,加上翟白行动不便,柳月怜瞻前顾后,不一会儿便失了方寸。
“不要管我,快走!”翟白大声喊道。
柳月怜闻言,在回头的瞬间背上挨了一刀,疼痛让她变得更加清醒,看看形势,可以发现大多数人是冲着她来的。柳月怜回头看了一眼翟白,提气往不远处的山上奔去。凭着轻功的优势,柳月怜很快将一众杀手甩在了后面,而大多数杀手也被她给引开了。翟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忙将身边的几名杀手挥退,伺机坐上轮椅,轮椅上的银丝才是他管用的武器。可是,不管他怎样努力,仍是无法躲开杀手的攻击。在慌神间,一个杀手的剑尖直刺向他的咽喉,而翟白早已躲无可躲。
“铛!”的一声脆响,在那紧要关头,杀手的剑走偏锋,被及时赶来的萧羌和萧笛在阎王殿门口救了下来。两人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几个杀手对他们来说自然不是个事儿,不一会儿就解决了。
“快,快去救离儿!”翟白顾不得满身的伤,指向不远处的山坡说。
“保重!”萧羌颔首,一脸的凝重,提剑和萧笛一同施展轻功朝小山坡奔去。原本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可因为这里地势平坦,怕被发现,萧羌和萧笛便跟的没那么紧,却不想那些杀手如此猖狂,竟敢就这般动手。
“皇上,歇一歇吧!”叶凩紧跟在司空云珂的身后,有些忧心地劝道,已经连续赶了七八天的路了。一路上他们日夜兼程,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占用了,甚至还跑死了两匹马,简单的吃过午膳,司空云珂便又要启程,疲惫之态尽显。
“不用了,继续赶路!”司空云珂飞身上马,马鞭一扬,马儿便在嘶鸣声中又开始了行程。
司空云珂的胸口有些闷,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本想歇一歇,但一想到柳月怜可能已经遇到麻烦,司空云珂便没来由的感到心慌,但愿能在他们动手之前赶到。
萧羌和萧笛的来到,使得柳月怜确实应付的没那么吃力了。她娇小的身影在杀手中穿梭,她的功夫并不怎么样,但轻功一流,以致能坚持到现在。那杀手头目见久战不下,心中有些焦急,沉喝一声,一个鹞子翻身,接着借着同伴之力,马踏飞燕,瞬间来到柳月怜身前,柳月怜一个不防,手臂上立时又受了一刀。柳月怜顾不得疼,立马又和杀手头头斗在一起。
“你到底是谁?跟我有什么仇?”柳月怜手中的剑是抢来的,用的并不顺手,此时应付起杀手头头也觉得吃力,便想方设法分散杀手的注意力。见那人并不回话,反而越攻越猛,柳月怜脑中灵光一闪,大声道:“四年前就是你要置我于死地,今日又是,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听到这话,那杀手身形一顿,在他晃神的间隙,柳月怜快速将剑刺入他的胸口,同时摒指如风,直逼他的面门,在他偏头躲过的之时,柳月怜又变指为爪,反手将他的面巾扯下,那张刀疤脸赫然映入柳月怜的眼中,果然是他!柳月怜待要抽出利剑,那刀疤脸竟强行徒手抓住剑身,整个人猛地向前一靠,在柳月怜的剑穿透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刀也刺向了柳月怜的胸口。
“不!”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司空云珂最终还是迟了一步,在所有人都为刚才的那一幕而震惊时,司空云珂率先飞身至柳月怜身后将她托住,并一掌将刀疤脸击出数尺之外。叶凩和萧氏兄弟也立刻与剩下的杀手战在一起,只是头目已死,他们已无恋战之心,纷纷逃窜。
“要活的!”司空云珂沉声道,继而抱起早已昏死的柳月怜迅速向山坡下的马车跑去,而其他三人留下来执行命令。
“离儿?离儿她怎么了?”见司空云珂抱着满身是血的柳月怜从山坡上下来,翟白的心猛然被揪住了,脸色惨白的如同白纸。
司空云珂沉着脸在翟白身旁停了一下,但立刻又走开了,什么话也没说。这个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关心所爱的人的生死。
“驾!”将柳月怜放进马车后,司空云珂便赶着马车朝最近的村落奔驰而去。他的脸上依旧无波无澜,但紧握着缰绳的手显示出他现在紧张的内心。司空云珂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紧张,害怕的近乎要发疯,那颗心疯狂地跳动,似乎要跳出来。他在心中不断地呼喊,第一次向上天乞求,乞求上苍保佑,保佑柳月怜平安无事。
“大夫,大夫,快,快帮她医治!”顺着村民的指引,司空云珂很快找到了一间叫“三不治”的医馆,将柳月怜放到诊榻上后,司空云珂硬是将正在为他人看病的大夫云红喜拉到里面为柳月怜看诊,而语气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命令式。
云红喜虽然有些不悦,但看柳月怜的伤势确实严重,便忙让人打热水来,同时吩咐司空云珂:“将她伤口上及旁边的衣物撕开。”
“这……”司空云珂一听这话,有些犹豫起来。
“这什么?再慢一些她就没命了!”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此时的云红喜确实是如此。
司空云珂第一次被人用这种语气呵斥,但却没时间去恼怒,忙听从云红喜的话,将柳月怜伤口处的衣物撕开,好让云红喜为她清理伤口和包扎。
“大夫,她怎么样了?”待云红喜为柳月怜包扎好伤口后,司空云珂忙向大夫询问,那颗心始终无法安落下来。
“唉,那么深那么大的伤口自然不是随便包扎一下就可以的,加上失血过多,情况并不乐观啊!如果她今晚能挺过去,那就算捡回来一条命,否则的话……”云红喜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道:“我这是个小医馆,许多药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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