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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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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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家的”听得嫉恨万分:同样是丫鬟,苏婉娘还是青楼里出来的,现在竟然想进宫?!做梦吧!
  两日后,沈汶和苏婉娘之间的对话被传达到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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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四皇子这次对太子的预料并不完全正确,太子最近的心思不在美女上,而是在初荣的身上。
  他那次见过初荣后,把东宫里里外外地走遍了,可再也没见到初荣。最后,一个幕僚找到了宫女的花名册,才查到初荣。她是一个已经进宫十年的女子,二十五,到了可以被放出宫去的年纪。那次太子见到她正是她要出宫的前一天。大概是替代当时生病的一个宫女,临时让她去为太子撩一下宫辇的帘子。次日,她就离开了。名册上的地址是在北方几百里之外。
  太子于是又让一个幕僚到初荣的家乡去找她,看看她成亲了没有,如果没有,就把她带回京城。
  太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费这么多周折,初荣是他所见过的相貌最不出众的女子,面容小巧的太子妃都比她漂亮。而且,两个人的接触连一分钟都不到,太子就固执地想再见她一面。时间过去了多少个月,这个念头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了,就像是颗种子,在心里发了芽,开始长根了。
  又过了三个月,那个幕僚回来说找到了初荣家里,她的父母刚刚为她定了亲事,是给人做填房。听了太子的要求,就又退了亲,让初荣跟着幕僚回了京城。那个幕僚为初荣找了一处民宅,安置下来了。
  人到了京城,太子又开始患得患失:毕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再见自己是不是会失望?若是处不好,再把人送回去,这么折腾一顿,会不会弄得大家都知道了?初荣家里把亲都退了,女儿又回去了,会不会来闹?自己在宫外纳个女子,传出去,吕氏会不会不满?……
  最后,太子决定,如果不喜欢,就肯定是初荣当初蒙骗了自己的感情!让人把初荣毒死,对她家里人只说是在京城病死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会发现。自己这么多个月心中对她念念不忘,用情之深胜过了所有的女子,就是杀了她,也没有亏待她。
  没了后顾之忧,太子借着一个出宫的机会,到了初荣住的小院。一见初荣,太子就知道自己把初荣接来没有做错。
  初荣迎接出来,在院子里对太子微微地笑着行了一个礼,眼角又显出了一条细细的皱纹。可她的笑容的确如他记忆中的那样温和良善,没有夹杂着任何企图。
  太子摆了下手,示意别的人都留在屋外,自己进了屋。
  屋子里家具简单,桌椅上没有任何雕刻,桌子旁边有一个绣架,上面是正绣了半截的一幅俗气的花枝,看着该是迎春之类的。
  太子坐下,初荣没有像以往所有的女子那样过来对他甜言蜜语地献媚,只是去给他倒了茶水,也不说什么,笑着放在了他的手边。
  太子忽然觉得非常累,一时也懒得言语,对着绣架使了个眼神,初荣顺从地坐下,继续绣她的花。
  两个人进了屋,就没有说一句话,太子默默地喝着茶,有些发呆地看初荣专心地绣花。初荣的嘴角翘着,好像一直含着笑容。她的身后,墙壁上挂着幅平常人家的年画,一个大胖小子骑在一条红色的大鱼上。窗户上糊着粗糙的纸,已经泛了黄,屋子里,光线柔和……蓦然间,一阵热意涌上了太子的眼眶,他使劲咽了几口吐沫,才制止住了自己的悲哀。
  等到喝完了茶,太子站起来,初荣抬头看,将针插入绷子,也起身。太子没有说话,不等她行礼,就转身走了出去,出了院子,上了车回宫。他像是睡了一好觉一样,浑身舒畅。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让他不上床,就感到如此欢心。他决定日后有空就到初荣这里坐坐,看她绣绣花,喝杯茶,就行了。
  他刚一回宫,幕僚就把镇北侯府的消息告诉给了他:“苏婉娘元宵夜去灯市,民众见其貌美,都围观不散,一时街道堵塞,苏婉娘绝色之名一夜传遍京城,许多人都说她该进宫。苏婉娘和沈二小姐也听到了这个传言,她们都很高兴。苏婉娘有些担心自己是犯官之女,沈二小姐说如果让皇上能见苏婉娘一面,也许就因其美貌,为她查其父之案,洗清名誉,好纳进宫里……”
  太子打断道:“绝对不可!”
  一名幕僚低声说:“吾等明白。”她的父亲苏长廷之案,会牵扯到太子。若是让皇帝知道太子那么早就往户部安插人,还是重要的金部位置,皇帝会怎么想?这事千万不能传到皇帝耳朵里!
  太子说道:“找人去与父皇身边的孙公公打个招呼。”
  有人忙应了,太子问道:“运粮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一人回答:“车马行等都联系好了,三月二十八,各地所筹之粮谷和铁器会在离京城三百里外的郓城汇集,再从那里装上粮车往北运。只是……”
  太子皱眉:“只是什么?!”
  幕僚叹气:“铁器没什么,可现今正是灾年,又值冬春青黄不接之时,各地都要开仓放粮。原来说好给我们的粮食,要么不给了,要么只给了一小半。如今粮价比之火罗来时,已经涨了几十倍不止,若是出钱买,恐是要许多银两。吾等原来想这批筹上二十万斤粮谷,可到手不足十万斤,加上铁器,四十多辆骡车就都运走了。与北戎商定的每年三十万斤,肯定是筹不齐了。”
  太子说道:“这里干旱,他们那里难道就有雨?肯定也是灾年,粮食必然更加稀罕。有粮食就不错了!你们跟着去的人好好对他们解释一下,告诉他们这些粮食都是千辛万苦筹来的,别以为来得容易!”
  幕僚又说道:“虽是商旅,但是现在各地闹饥荒,盗匪频现,还是要有护卫随行才行。”
  太子不耐烦地摆手:“荒年大家就不运货了?去请一家镖局,这种事不该由本宫来操心!”
  幕僚马上说:“是。”没有再与太子多谈细节。
  又过了几日,正在书房里翻阅奏章的皇帝忽然问身边的孙公公道:“听说元宵夜万人空巷,围观镇北侯府的一个美貌的丫鬟?”
  孙公公忙说:“容奴婢去打听一下。”
  次日,孙公公小声对皇帝说:“其实,那天是镇北侯的大女儿与两个丫鬟走在街上。那个沈大小姐一身红色戎装,被称为‘将门虎女’引起众人注目,被人围观,拥挤在一起,可也没有万人之说。镇北侯府不喜人们谈论大小姐,就放出了口风说大家都在看一个丫鬟的容貌。”
  皇帝点头,就没有再追问这件事。他也不相信一个丫鬟能有多美的容貌:如果她真的好看,这个丫鬟早就被收房了,哪里还能继续当个丫鬟?
  太子知道了,放下了心。可又想到,以前见过苏婉娘,那时她还未长开,就已初绽美貌,想必现在更是绝色。等到沈二小姐及笄时,自己做个圈套,把她纳入府中,她的丫鬟自然也逃不掉。苏婉娘多美的颜色,也必落入自己的掌中。有了这个打算,太子再三吩咐人,不仅不能传播苏婉娘的美貌之谈,还要将这些流言蜚语尽快遮掩掉,省得再引起皇帝的注意。
  四皇子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个多月,宫中果然没有任何有关苏婉娘美貌的传言,皇上和太子都没有表现出对苏婉娘的兴趣。元宵之夜众人的围观,好像没有发生一样,这件事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谈论。
  四皇子怎么也想不出镇北侯府的幕后之人能用什么方式做到了这一点,他甚至以为苏婉娘就是运气好,糊里糊涂地躲过了一劫,他私心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自己已经欠了对方一个很大的人情。?

☆、劫粮 (抓虫)

?  三月底,平远侯府的书房内,平远侯坐在书案后,张允铭和张允铮表情严肃地站在一边,宋夫子低声地报告着:“五天前,京城两个车马行的人与太子的人过了银钱,总共四十七辆马车,北边三百里的郓城起运。我们的第一批五十余人马那天晚上离开的。兵器库报废了一车兵器,昨天出城了,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太子的一个幕僚打了行李,今日早上离开的,也有我们的人跟了。”
  平远侯眯眼:“你们今夜出发,再五十个人该够了。伏击的地方想好了?”
  宋夫子低声说:“自从我们知道了是郓城起运,就容易了。有几个兄弟正是那附近的人,对地形非常熟悉。我们找了个离梁湖很近的山区下手。从那里把车赶到梁湖,把粮谷运到船上,然后把车再接着往东驾往别处,沿途卖掉车,但是把牲口骑到南方去。”
  平远侯认可,转头对张允铮说:“你准备好了?”
  张允铮不高兴地说:“当然!”
  平远侯皱眉:“不许顶嘴!你出去,要听宋夫子的!”
  张允铮哼哼了一声。
  张允铭笑着对宋夫子说:“宋夫子,一定要是很笨土匪,而且还是要很善意,不想杀人之类的……”
  张允铮瞪他一眼:“我都安排好了!”
  宋夫子点头说:“吾等牢记了:笨土匪 ,不喜欢杀人,胆小怕事,就是运气很好,劫了车队。”
  平远侯转着玉球说:“你们都好好地回来,最好不失一兵一卒。”
  宋夫子抱拳:“谨从将军指示。”张允铮也行礼作别。
  平远侯点了下头,张允铮和宋夫子一同离开了,张允铭也随着他们出门。
  张允铭走在张允铮旁边,小声说:“你可要小心。你没有马上的功夫,只有拳脚和轻功。就在旁边看着,出出主意,别亲自动手……”
  张允铮不耐烦:“你少管我!”
  张允铭切声:“我才懒得管你呢!下回别找我帮忙给你干事!”
  张允铮握拳,兄弟两个同时开口:“想打架?!”
  宋夫子笑着:“好啦好啦!你们就别闹了,快去向夫人道别,我们得走了。”
  张允铮去见李氏,只说自己要随着人出去跑跑生意,李氏拉着张允铮的袖子叮嘱着:“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呀,手脏就别拿吃的,睡觉要盖上肚子……”
  张允铮皱着眉,很勉强的样子。张允铭在一边看着,对李氏说:“娘,您打他一顿吧!”
  李氏要哭的样子:“我怎么舍得呀……”
  张允铭殷勤地说:“我来打他,我舍得!”
  张允铮瞪眼,李氏忙说:“你早去早回,别让娘担心!”
  张允铮哼唧着应了一声。
  张允铮和张允铭出来,递给了张允铭一个字条,说道:“你去放在那边屋里。”
  张允铭撇嘴说:“我才说过不帮你干事了!”
  张允铮说:“那我去和那些人打架!”
  张允铭叹气:“你就会欺负我!我们前两天不是和她谈论过了?说算来快走了。还送什么条?”
  张允铮瞪眼:“但是没说是哪天!她说如果到了日子不过去要留个条的!”
  张允铭说:“我要是给你送条子,你得把你身边那个长得漂亮的小厮杜鹃给我留下来。”
  张允铮斜眼:“你要干嘛?!”
  张允铭说:“备用呗!我得去钓长乐侯贾府的人,那府里别的不说,公子们可是一个比一个好色。”
  张允铮说:“好吧!他那个样子也的确不适合当土匪。”
  张允铭这才接过纸条展开看:“你该不会留条说你去当土匪了吧?”
  张允铮挥拳:“你才那么傻!”
  张允铭见纸条上面画了架装载着货物的车子,可是没有马,笑着说:“这倒是很合情理,这车哪儿也去不了。”
  张允铮翻白眼:“你懂什么?马很不好画,容易画得特别难看!时间匆忙,我就不画了。”
  张允铭对着张允铮摇头:“我的确是想打你一顿!”
  张允铮竖眉:“你打呀!谁怕你?!”……
  两个人最终没有打架。张允铮与宋夫子午后离开了平远侯府,出了城,到了李氏的一个庄子上。当天晚上,换了一身农家衣服,与五十多人悄悄地分批离开了庄子,往北边去了。
  沈汶夜里到了院落时,里面漆黑。沈汶进屋点起灯,发现灯下是个纸条。她一看就知道是张允铮的笔触,说明他是去劫粮了,而张允铭可不会自己单独来与沈汶相处的。按照计算,沈汶知道张允铮这一去,到打劫的地点就得十几天,等到事完,这帮人都会分散成几路,绕大远回京城。这样的话,他没有个一两个月的不会回来,原本安静的夜,忽然变得更加沉寂。
  沈汶进了密室,开始画各种武器和地形机关的草图。手边是张允铮带来的纯金的风水罗盘,所用的纸笔都是张允铮精心采买的,连灯油都是极为名贵,无烟明亮……处处是张允铮的痕迹,只是他不在这里,她就总得留心周围的动静,既要防着有人接近院落,也要听更鼓,以免误了时间回去。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心中有种微妙的失落感,这让她大为警惕。
  她前一阵刚刚竖起了“我不要”的大旗,才觉得轻松了,怎么又起了挂牵?张允铮脾气急躁,嘴毒而无礼,完全不是她一贯的喜爱,可是却让她感到了安全和信赖,他离开了,她竟然想念起他了?!沈汶很不甘心!好在现在她要干的事情太多,也没有心力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只能一边暗念:“我不要、我不要”,一边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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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当临时土匪打劫粮食的张允铮虽然离开京城时也想到了沈汶:不知她去了院落可会看到了条子?可会觉得没有自己在旁边帮着画图和看时间是个大损失?……可离着埋伏地点越近,就越激动,渐渐转移了心思。
  他跟着宋夫子一帮人马北行了近二十天,到了一处丘陵山区地带。宋夫子在一个高地向他指点着:“这片地方都是山丘,只有这条大路能行马车,他们跑都跑不了。”
  张允铮板着脸,尽力表现得成熟,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形,点头说:“很好,就在这里动手。”
  宋夫子笑着说:“一句烧粮就扼住了对方的死穴,不该有什么困难,算是练兵。”
  张允铮心中闪过沈汶的面容,他可不想搞砸,马上就扭头对身后膀大腰圆的月季说:“你把该记着的都好好背背!别犯懒!”
  月季叹息:“我想念丁香啊!他能和我配合,给我提个词儿,还能扮成我媳妇捧哏……”
  张允铮打断说:“你不用媳妇!你只需要特别特别笨!不能露一点儿聪明劲儿!”
  月季连声说:“好好,肯定成。装聪明容易露馅,装笨还不容易?”
  张允铮说:“不要大意!装笨一点也不容易!”那个小女鬼明明满心满脑的算计,竟然装笨把大家全骗得一愣一愣的!小骗子!张允铮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别人都没有注意到。
  过了几天,一长队马车,打着京城最大的镖局的旗号,沿着大路缓缓行来。镖头见到周围的地形就格外警戒,刚吆喝着:“大家小心些……”就见前方跌跌撞撞地跑来几个人,大声说:“有劫匪啊!有劫匪!”
  镖头拔出大刀挡住这几个人,不让他们靠近车队,喝问道:“什么劫匪?!”
  那跑来的几个人看着是平民装束,一个人到了他面前弯腰喘气:“其实,那些人就是要财物,不敢伤人,我们几个打不过他们,你们有这么多镖客,和他们打就是了!“说完垂头丧气,对身后的人说:“算是我们倒霉,走吧。”几个人逆着大路往远处走了。镖头见他们没影儿,心道看来不是来打劫的,说的也是真话。
  镖头心里一松,打劫这种事都是胆大的吓死胆小的,那些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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