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刚她去探望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孙子竟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决意的要守在白夕落的身边,完全不顾太医劝解,甚至还因为别人的劝说大发雷霆……
“白夕落这丫头古灵精怪,脾气也倔强,听说曾经为了不嫁给老九,甚至上吊反抗。嫁过来之后倒是很安分,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王府的那些小妾们也管的服服帖帖的,这丫头对于自己的无礼处置,一句抱怨都没有,隐忍力很不一般,月儿说她对老九完全不在乎,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不成?可是今天这样似乎并不像是演戏……”那双精明的眸子渐渐地深邃,看来有必要传见那个人问问了。
二楼的卧房里,除了星河还有两个太医一同帮着忙活着。
白夕落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不似受伤之人面色苍白,相反的面若桃花的粉嫩,只是抬头渗出来的虚汗已经湿透了枕头,呼吸微弱几乎不闻。
轩辕子羽就那样坐在床边守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医治她。
而白夕晨则坐在书案前,取出那块腰牌,细细的打量着,隐约的传来若隐若现的香气。
星河瞥了眼碍事的晋王,眼看着就要取出白夕落后背的毒箭,不希望身边有人烦他。冷声的喊道:“老二,带着我身边的这个碍事的家伙去一旁疗伤,我现在没有时间再救一个。”
被称为老二的白夕晨从书案后站起身,拉着不情愿的轩辕子羽来到外围,直接撕开他后背的衣服,后背已经是殷虹的一片,还有那条狰狞的伤口斜跨整个后背。
轩辕子羽一声不吭的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轻点行吗?死啦!”
白夕晨不理会他抱怨的口气,冷哼道:“你还知道你要死啦?那还硬撑着,耍帅个毛?我妹妹又看不到你这样痴情!”
“要你管……唔……”白色的药粉在洒在伤口上之后,痛得他再次咬牙,脸色瞬间苍白无色,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色的白布已经被鲜血染红,白夕晨接过丫鬟们递过来的赶紧手巾,擦干净他身上的血迹,然后去洗手不再管他。
服侍的活自然交给那些小丫鬟们来,待轩辕子羽重新穿戴整齐之后,白夕晨还是决定把那个腰牌亲自交给轩辕子羽,“这个给你!”
轩辕子羽诧异的看着他,接过去翻看腰牌,“这不是进宫的腰牌吗?你哪里来的?”
“在落儿的手中看到的,我想这应该是她捡到的。”然后趴在他耳边,又说了些什么,轩辕子羽睁大眼睛看着手里的腰牌,死死地攥着。
“可恶!”一拳砸在桌子上,吓得一旁过的丫鬟差点撞在一起,轩辕子羽完全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把手搭在白夕晨的肩膀上,“相信我,我会给你和夕落一个交代的,这样的事情我觉对不会再让它有第二次。”
白夕晨摇头笑了笑,看着肩膀上的手,又看向依旧昏迷的妹妹,“但愿这一次这丫头没有信错人,阿羽,我知道身在皇家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对于阿墨,我也只是气氛而已。”
“我谢谢你原谅他!”轩辕子羽自信的一笑,“他的无可奈何是皇位的重任在肩,我虽然也是皇子,却无心那个位置,只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奈何就是如此,你大伯还是把我视为眼中钉,皇后娘娘的肉中刺,真是可笑。”
白夕晨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没有回应,毕竟这次若是只有妹妹受伤也就算了,关键是最后的刺客目标是身边的这个人。
这也不怪他这样怀疑!
37 意想不到
星河小心地取出那只距离心脏偏差只差几分毫的冷箭,不屑的把兵器的丢到一旁恭候的小丫鬟的托盘中。擦去一头的冷汗,把着白夕落的脉搏,依旧严肃没有丝毫的放松。
掀开白夕落紧闭的眼皮,挑了挑眉头,一边给白夕落的伤口上药,一边琢磨。
无意间目光落在白夕落的耳垂下,那里本来耳坠因为汗水紧贴着,却因为刚刚他动了白夕落一下,使得本来紧贴着耳垂的耳坠滑落了下来。
一颗微乎其微的梅花痣印在耳垂下,呈现在星河的眼前。星河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颗梅花痣,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甚至有些颤抖的揭开那些挡在白夕落脸颊上的碎头发,细细的打量着她。
原本完全不在意的眼神,这一瞬间变得有些恐惧,吩咐打下手的一个太医说道:“周太医,这里先交给你处理一下,我要回去一趟。”
听到星河终于开口,从人群中疾步的走出来,不理会众人的错愕往出走。
轩辕子羽一个箭步拦住他的去路,“你去哪?人还没救好呢!”
星河无语的撇了撇嘴,“如果你不希望里面的那个小丫头今天就挂掉,现在就让我离开,我要回去拿银针。”
白夕晨一听说他要去拿银针,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还有救?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需要一只至少五百年的雪山参,等我回来我还需要老二配合我,给王妃娘娘输入真气驱毒。”星河扫了他们一眼,“阿羽,雪山参就拜托你了,我想宫中的藏宝阁应该有。”
“为什么我不行?”轩辕子羽拽住了打算离开的星河,“夕落是我的妻子,为什么我不能救她?”
星河没有回头,而是望着外面语气缓和了很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担心她,可是如今你也受了伤,气血不畅,如果你能保证中途不会因为你自身的原因而中断真气输出,不希望白夕落就这样死于非命,我不反对。”
甩开他的手,大步的迈下台阶。
轩辕子羽回头看了眼那个依旧昏迷的少女,很是痛苦的紧握拳头,“为什么我要受伤?为什么我要掉以轻心?”
这回换成了白夕晨安慰他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来到二楼的窗前看着已经走在石子路的星河,眼中闪过担忧的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星河似乎很在乎自己的妹妹,虽然他的脚步还是和平时一般不紧不慢,可是在白夕晨看来,那脚步中带着沉重步伐,而且脚下带风步伐要比以往匆忙。
白夕晨认识星河这么些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星河从入师开始就从来没有在乎的事情,更没有在乎的人。除了他们师兄弟几个之外,其他的师兄弟都因为他的性格孤僻,性格冷漠不敢接近他,哪怕他是大师兄!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因为他对待今天的事情或者说是人,态度变得极其认真,不容有失!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他也喜欢自己的妹妹吗?还是另有原因?
小翠随着进出的小丫鬟端茶送水,站在外围看着亲自煎药的太医,还有衣不解带护理着的轩辕子羽等人,叹了口气。
整整的两天两夜的忙活,每天都有来贪玩的人也都随来随走,这期间轩辕子羽始终守在白夕落的身边,不吃不喝,衣不解带。
深夜,所有人都因为疲惫,渐渐地睡了过去,没有人看到轩辕子羽的胸口散发着幽兰的光芒,时有时无。
白夕落迷迷糊糊中看到那淡淡的蓝色光芒,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环境,一瞬间有些兴奋,因为她现在身处的是现代化的医院里。
“医生,这女孩子可还有救?可惜了大好的年华!”那是一个警官,身着制服,五官端正,高鼻梁蓝眼睛还有那一头天然的自然卷,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透过玻璃窗看着重症监护室里面,那个全身插满各种管子的少女。
医生关上重症监护是的大门,摘下脸上的口罩,叹了口气,“很抱歉,布朗警官,这女孩子已经昏迷了一周的时间了,至今为止没有苏醒的迹象,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她恐怕没有醒过来的希望了。”
……
白夕落站在他们的身后,虽然他们用的是英语谈话,不过他们说的内容白夕落却是听得清楚,但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奇怪!我不是应该受伤了吗?怎么穿回现代来了?回头看了眼时钟,纽约的凌晨两点。
“请问,你们在说什么?”白夕落用英语和他们沟通,可是不管她用英语怎样问话,那两个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谈论他们的。
“布朗警官,可有联系到白夕落的家人?”医生开口问道。
布朗警官叹息摇头,“我很抱歉,这女孩子的相关资料里完全没有家人的资料,只有孤儿院的联系方式!”
什么?他们刚刚谈论的人也叫白夕落?难道和我重名?
白夕落伸手在他们的眼前晃了晃,“喂,你们难道听不到我说话吗?我再问你们话呢!”
奈何她怎么喊都没有用,甚至她的手还穿透了那个医生的身体,吓得白夕落魂不附体的倒退了好几步。正好穿过了重症监护是的门,无意识的走到那个插满管子的少女身边。
少女样子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双脚双腿打着石膏,各种仪器显示的生命体征基本稳定。
而那张有些为肿起来脸庞,白夕落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自己的脸,她如何能忘得掉!
白夕落看着自己发呆,为什么她的记忆停留在博物馆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完全没有记忆了?
看着自己的手并没有带上戒指,戒指竟然没有带回来?那自己为什么会回来?白夕落来到自己身体的面前,细细的看着那个穿着病服的女孩子,她的两手也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那边的是真的?戒指还在那边吗?一个星期?为什么那边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两边的时空时间不同吗?
白夕落试图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控制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可是不管她怎么试,坐起来的始终都是灵魂,无济于事。
不远处墙壁出现了时空的漩涡,那个漩涡再用力量吸引着白夕落,不管白夕落多不情愿被吸进去,多么的想留在这里,可是那股吸力就是吸引她,越是反抗吸引的力量就越大。
她不想回去,哪怕在这个时空做一个植物人也不想回去,可是一想到留在这里之后心里面就非常的难过。
为什么?明明不想回去,为什么还要这样难过?那里并没有她在乎的人不是吗?
眼前闪过一个人的脸,那是她平生最讨厌的一个人,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起他?难道是因为他帮过自己?
白夕落摇了摇头,不是,应该是奥卡蓝钻在他的手,这股力量应该是奥卡蓝钻召唤自己,对了!自己很有可能是因为它才过去的,如今自己回来,蓝钻没有回来才会这样!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来!”不舍得回头看了眼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自己,白夕落终于还是决定放下执着,任由那个时空漩涡把自己带走,灵魂消失在了病房中。
而那之后,白夕落的手中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38 变化
“哇靠!不是吧,睡落枕了?脖子这么痛!”趴在床上的白夕落只觉得浑身酸痛难耐。
简直比被几百两警车追杀还要疲惫!
打了个哈欠,吧嗒吧嗒嘴巴,满嘴难闻的中药味。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弄得白夕落眼睛刺痛的要命,爬起来骨头都散架了,好半天才适应过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晋王府的清雅别院。
大门咯吱的一声,一个人的端着一盆清水,走路似乎有些不稳的样子,险些栽倒。幸好及时的扶住一旁的椅子,才稳重了身形。
因为视线还有些模糊,揉着眼睛辨认了一下,还是没有认出进来的人是谁?
“咣当!”进来的人抬头看到床上歪着头好奇的看着自己,手里清水盆一下子花落在地上,一脸的欣喜,一阵风的来到白夕落的面前,兴奋地拉起她的手。
“你醒了,夕落!你终于醒了,我的落儿!”他不管不顾的把白夕落楼进了怀里,紧紧地怀住她,就像下一秒白夕落会消失一般!
长长的胡子茬,使得原本俊美白皙的脸,显得沧桑感倍增,也成熟了很多。
白夕落不停地翻白眼,因为她快窒息了!她只记得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很不幸的替别人躺枪了,之后的事情却很模糊,印象不深了。
激励的呼吸空气,控制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没有一脚把抱着自己的男人踹下去。
“你不知道我是谁啊?”
后者激动地连连点头,应该算是回应了。
我忍!白夕落再一次呼吸,耐心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既然知道,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晋王妃,那个这位大侠,我们还像不熟吧!男女授受不亲的,你这样我会晚节不保的!请你自重!”
听到白夕落耐心的劝导,抱着白夕落的男人身体一阵,轻轻地推开白夕落,看到她长出了一口气,吃痛的用手按着左肩部,痛的呲牙咧嘴,披肩发散于身后,没有一点的胭脂点缀,清秀的脸上更加的清纯可人,清晰自然。
发觉眼前的男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白夕落本能的抱起被子,也不管天是不是很热,戒备的看着他,“你,你你别再乱来了?我告诉你我可是晋王妃,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如果你敢动我,那个晋王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哥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可喊人了!”
以前还真没有发现,这晋王妃的身份还有这个用处?
白夕落觉得这个人看起来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印象中自己还想没有认识过大胡子的男人啊?除了白云正那老头,他不不过就是两撇黑胡子而已。
胡子男又靠近了白夕落,白夕落退不可退,都被逼到墙角了。嘴上吓唬着喊人来,可是她也知道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喊也是白喊。
紧抓着棉被,死死地咬着唇,委屈的让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只希望对方能够放自己一马,别碰她!
“你到底是谁啊?想干嘛?你要钱,我可以让我的家人来恕我,别碰我就行了!”
“噗嗤!”胡子男忍不住好笑的回到了床边坐着,决定不再吓唬她了。有些无奈,有些疲惫,还有些宠溺的笑了笑,“笨女人,你是不是睡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恩?这语气怎么这么耳熟啊?还有那个笑容也是,好像也很熟悉!
她的脑子里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帅气圆滑的人影,拿着对比了一下之后,大着胆子爬过来,挠了挠头发,指着胡子男的鼻子试探的问:“你是晋王?轩辕子羽?”
……
轩辕子羽自嘲的笑了笑,无力的垂下头,挽住白夕落的小手,凑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轻声细语的说道:“你觉得这世上有谁刚这样的大胆,明目张胆的自如进入我轩辕子羽妃子的寝室?”
歪着头细细的考虑他的话,好像是这样的,至少目前好像没有谁敢和他明着斗的!
只是……
“你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好像犀利哥一样邋遢。”不过后面的话白夕落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里默默地嘀咕,小白脸有点男人味了。
“犀利哥?”虽然他不知道何为犀利哥,不过轩辕子羽还是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脸上的胡子,笑着摇头,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得这样邋遢了?连洁癖都忘了!
手被攥着,虽然不紧却抽不回来,只能任由他拉着不放。很纳闷这家伙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好像学会了谦让了?
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后背的痛也清晰地告诉她,她没有做梦。既然不是自己的问题,那么就一定是这家伙的脑子出问题了!
白夕落断定了之后,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干笑着试探的问道:“王爷,您还好吧?”
受了什么刺激啦?怎么忽然觉得这家伙变得不一样了,以前说不到两句开始噎自己,这回怎么好像口气和态度都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尼?
“我很好,你要说什么?”他的眸子闪闪发亮,不想刚才疲惫的没有光亮。现在简直就是生龙活虎啦,像是吃了兴奋剂!
“没,没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没敢问,而是看着现在自己住的这个房间的格局,“这是哪里?好像不是王府。”
轩辕子羽站起身倒了杯茶水又走了过来,亲自喂白夕落喝,白夕落本来打算接过去自己喝的,因为这水太及时了,简直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却被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