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颖芝将之一一地摆出来,摆在一张矮几上,一边摆一边说道:“抱歉!贱妾听爹爹说,这牢里的伙食很差,王爷一定吃不下。所以,爹爹让芝儿早早地准备好了晚膳,但芝儿好象来晚了,不知有没有饿着王爷?”
她摆了膳食之后,开始斟酒,并且,一边斟酒,一边软语轻声地说道:“这秋夜有点儿凉,虽然爹爹说,王爷明天就能出去,但芝儿还是担惊受怕了。王爷,先喝杯酒,暖和一下。芝儿求过爹爹了!王爷就算杀了人,那又算什么罪?那一定是那些人该死罢了!为什么还要让王爷呆在这鬼地方过一夜?可爹爹说了, 这就是法。芝儿不懂法,芝儿只是心疼王爷了!所以,既然王爷不能出去,芝儿就求爹爹让芝儿进来陪王爷。”
凤元宇这时终于又开口了,缓缓地,不冷也不热,问道:“那么,你用过晚膳了?”
岑颖芝一听凤七爷再次开了金口,心下“咯”地一跳,差点儿连魂都没了!她从未如此靠近过王爷,更加没如此贴近身地听过爷的声音。这声音就象天籁一般,入耳就让人三分迷醉!
“呃”一声,她的脑袋都有些迟钝起来,为了表示自己在担忧着王爷,她莺莺地说道:“爷在狱中,妾身吃不知味,哪里嗯得下?一颗心都吊在了半空中,晚膳就只扒了一小口呢。”
“噢!既如此,就一起吃吧!”凤元宇眸中划过一丝幽深的不明情绪,太快!让人雾里看花,瞧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但是,岑颖芝一听,却魂飞天外般,神魂颠倒起来!她何时听到过爷如此天籁般温柔的声音?还是叫她一起用膳!那可是她梦寐以求了很久的!
她胸前的伟大立即波涛汹涌地激动起来,一波一波地起伏不定!但是,酒里,汤里,食物里,她都加了料。
凤元宇却接过酒杯,将一杯酒放到了她的面前,置于她的红唇边上,凤眸中波光潋滟着,仿佛荡漾着一池的春意盎然。
正所谓酒不醉人自醉!岑颖芝心下飞快地想着,这酒中虽然有轻微的媚,药,但她其实也不敢放得太多。只要王爷能饮,她饮少许又有何妨?
如果,她不饮,王爷会不会怀疑她?心思急转之间,她就着王爷喂到了嘴边的酒,轻轻地啜了一小口。
凤元宇嘴角勾起一丝的似笑非笑,以衣袖掩面,将一杯酒“饮”尽,衣袖放下时,杯中已经是空的。
他目不转睛地凝着岑颖芝的脸,果然!在她的脸上,正如他所猜测的,他看到了一抹喜色在岑颖芝的眉间划过。
岑颖芝看到凤元宇手中的酒杯空了,立即再次斟上,心下喜滋滋的,觉得大事已定,这辈子的幸福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画上了一个美丽的蓝图!
岑颖芝听说,这种媚,药,只要喝了一杯酒,再桢洁的男子也会变成狂蜂浪蝶,如狼似虎。
而她,刚才只不过是沾了沾唇,轻啜一小口,此刻就登时感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处窜起,流向四肢百脉,看着凤七爷时,她就象喝醉了酒!
凤元宇拿起一双筷子,亲自挟起碟子里的菜,喂进岑颖芝的嘴里道:“既然你还没吃,那可别饿着了!来,张嘴!”
王爷居然亲自挟菜喂她!岑颖芝一双小眼睛半眯缝着,陶醉得就要晕倒!既然王爷已经饮了两杯酒,那她多吃几口菜也没什么了。于是,她魂飞天外般,千妖百媚地,张嘴吃下了那口由王爷亲自挟来的菜!
接着,凤元宇更加热情地给她再挟了几口,她又多吃了几口菜。几口菜下肚之后,那股子热力更加明显了!很快,她觉得浑身澡热难耐,望着凤元宇时,只想扑上去。
“爷!这里好热!”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到脖子上,向下抚去,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原本胸勾深深的,被她自己这么轻轻一扯,登时,胸前就惷光无限起来。
☆、第164章 ,想算计他?他是小七
第164章,
凤元宇幽眸微眯,原本,他还存着一点希望,希望是自己怀疑有误,岑家父女不会趁机算计他。
但是,这一点点的希望也在这一刻宣告破灭!他虽然从未注意这女子,但也不至今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有的只是冷漠。
而此刻,她让他厌恶至极!
凤元宇最讨厌被人算计!他的一生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别人活到十七岁也许还天真烂漫。而他,每一步都那么艰难,每一刻,都得绞尽脑汁地想着,别人的下一步棋是什么。走一步想三步,步步艰难!他活到十七岁已经尝尽了世态炎凉,看尽了世间的阴谋阳谋。
这岑家的父女在他的面前,还是太嫩了!想生他的子嗣,这女人没资格!瞧着她的一副贱妇相,他只觉得后悔当初让这女人进了府,承在了他的名下。
如果他要有后代,这世间,就只有雪儿有那个资格。原本,他是打算这一生不想要子嗣的,因为看尽了兄弟相争,尔虞我诈。但是,因为有了雪儿,他想过了要让雪儿生他的孩子。
但是,此时此刻,岑颖芝却浑身就象着了火一样的炙热。她的双手都已经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身上抚摸着,舌尖舔着自己的红唇,样子显得很是淫!荡!
一双细细的眼睛半眯着望向凤元宇,充满渴望的眼神没法掩饰地裸着欲,望。
“爷——我——好热——”岑颖芝太过低估了自己下的媚,药!她怕药物的力度不够,所以,特别地下多了!
虽然她只是轻轻地啜了一口酒,只是吃了几口菜,但那也足以让她焚身如火了。她以为,她要是发作了,凤七爷也肯定会扑向她,帮她灭火。因为,她以为凤元宇已经喝了两杯酒!她哪里知道,凤元宇以袖相遮时,要将一杯酒倒掉,那简真就轻而易举。
原来这才是皇后的出招!皇后最近针对他,要他死!这个很明显。但有一点总让他想不明白,皇后对雪儿的态度,怎么就令他觉得匪夷所思?
凤元宇在深思,岑颖芝却快要撑不住了!这药物不但会令人欲,火难耐,丑态百出,更加会让人产生轻微的幻觉。
然而,此时此刻,想扑向凤元宇的岑颖芝却仍然能感觉到凤元宇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就象霜雪满天飞,让她的神志有那么一刻之间清醒了一下下。
惊觉,为何凤七爷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冷漠?刚才,他不是既温柔又热情吗?难道刚才的一切是她的幻觉?抑或,此刻才是她的幻象呢?她有些糊涂了!
她摇了摇头,居然,即使变成了荡女,也被凤元宇身上的慑人气势所吓,而不敢扑向他,只是自己的双手却拉下了肩膀上的衣裳,露出了雪白浑圆的香肩,甚至胸前的酥,胸也已几近全果。
凤元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眉心深深地蹙起之间,想到此刻这女人承在了他的名下,是他的侧妃,一股深深的厌恶就难以抑制地涌了上来。
但是,如果他此刻叫岑董进来将人带走的话,岑董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因这女人是他的侧妃,岑董一定会让他来负责这笔帐,要他替这女人解毒,这样,不是一样会如了他们的意吗?他凤七爷就那么容易被人算计得呈吗?如果那么容易,他早就死了千回百次了。
他再次瞧了这女人一眼,眼中已经毫无温度,目光“咻”地抬起,透过铁栅向外面望去。
这时,那七,八个倒在地上的狱卒之中,其中有俩个狱卒虽然也象是睡着了,但是,他们却不时地睁开眼睛来,不时地,向凤元宇望去一眼,似在等待什么指示。
望了几眼之后,这俩个狱卒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却还开了一条细线,不时地偷看牢内的春色。
他们是凤七爷的人,潜伏在此,当然不是为了看那牢中之春色。但七爷的侧妃也太过出格了,难道平日里在王府上还不够,就只一晚,居然要在这里上演活春,宫吗?
那岑侧妃的侧面剪影此刻也太过活色生香了!他们可是正常的男人啊!忍得住不偷看才怪。她还在扭着,摸着,太you惑人了啊!但是,王爷却没给他们任何的指示。
突然,他们收到了王爷的一个哑语!那哑语的内容不禁让他们惊得瞠目结舌!
那怎么可能?!可是,那却是真真切切的!他们原本是王爷军中的士卒,被派进这里来的,对于王爷的命令,那可是绝对地服从的!绝不会要王爷做第二次的指示。
王爷那手势的意思,是将自己的侧妃赏给他们了?他们俩个一齐上吗?
大惊失色之下,当他们再瞧一眼那侧妃时,岑侧妃这时竟然作贱地,差不多脱光了自己的身服,躺在地上扭得如水蛇一般了!
呕!连他们都想作呕了!虽然,作为正常的男人,那也很you惑!但此情此境,他们却是惊恐万状多过惊喜交集。
聪明的人,立即就明白了!岑侧妃竟然妄想给七爷下那种药!难怪,七爷已将之弃如昌妓!他们只得免为其难地牺牲自己的肉,体,上了她,为她解药了!
但是,这女人怎么就如此蠢笨?想七爷是何等聪明之人?竟敢做这样的手脚!这女人也嫁给七爷两年了,难怪七爷看不上眼啊!人蠢无药医啊!自取灭亡。
才想着,也不等这俩个狱卒多想,牢内的一盏小油灯和牢门外的一盏油灯同时被一股内力打灭,就连,岑侧妃带来的那盏灯笼,也被弄灭了!
刹那之间,牢里一片漆黑!这大牢是没有窗的,只有一个小小的透气孔。但今晚的月光并不明亮,所以,过了一会儿之后,牢里还是漆黑的一片。
黑暗中,俩个黑影向岑颖芝扑去!只听得岑颖芝的声音浪得入骨道:“爷!我要!啊——”
·····
牢门外,岑董听到自己的女儿尖叫一声之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其实也有些害怕!七爷会不会买他的帐?如果不买的话,他要如何收科?七爷是太后娘娘和皇上看重的皇子。别人都以为太后姜慈珍日日只是吃斋念佛,早已不管朝庭上的事。但他却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所以,他才将筹码压在凤七爷的身上。他的筹码是压对宝了!但是,这一次,他却出错了!凤七爷可不会是那种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犹其特别地讨厌别人算计他。
谁敢算计凤七爷,就得想到,为此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
六盏宫灯的映照下,皇后娘娘的软桥停在凤氏皇朝列祖列宗的祠堂前,帘子被掀开,皇后娘娘弯腰走了出来。
她象平日一样,高高在上,昂首挺胸,睥睨着面前的一排带刀大内侍卫,以及一排的御林军。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这些人齐齐地跪下给她叩首。但是,当皇后娘娘要走过去时,他们却不用娘娘说“平身”,就站了起来,拦住了皇后。
“大胆奴才!敢拦本宫?没睁开你们的狗眼吗?”李皇后显然极少被人拦路。
一个侍卫统领低头拱手道:“卑职叩见娘娘!还请娘娘息怒!皇上下令罚太子在祠堂悔过一晚,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太子,包括娘娘在内。”
“你们敢!”李皇后虽气急败坏,怒不可遏,但是,这些大内侍卫不但武功高强,还是直接听令于皇上,连她的命令也可置若罔闻。
那么多年来,皇上也没试过让她如此难堪过!居然连她也包括在内,这让她更加心焦得,怀疑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究竟尊儿犯了什么大罪?不问清楚的话,她又哪里肯就此离开?
灵机一动之下,她想,她不能进去,难道尊儿也不能出来吗?如此一想,她倒也没硬冲进去,于是,突然清了清喉咙,将声音提高了些,清淅地将自己的声音送进去道:“尊儿,母后来看你了!你究竟犯了什么事儿,惹得你父王如此盛怒,不让母后见你?母后见不到你,睡不安寝呐!既然母后不能进去,你就出来让母后看上一眼吧!只要母后见你一眼,确定你没事,母后就会回去。”
等了良久,里面果然传出了凤元尊的声音道:“母后,儿臣没事,您回去吧!儿臣做了错事,自愿留在列祖列宗的面前思过忏悔。儿臣要母后担心,实在不孝!但儿臣没事,还请母后回去休息吧!”
☆、第165章 ,三人认罪,乌龙审案。
第165章,
翌日,早晨。
刑部将案件交由皇上亲审。循例,这是一个重大的御案,程序上就必须交由皇上亲自定夺。
时辰一到,刑部的审案大厅中,此刻来的人还当真不少!除却刑部的当值之外,左相右相,各大将军们都坐位于侧,不请自来旁听。
皇上按时摆驾前来,此刻已经端坐于惊木堂前,坐正在主审官的位置上,看上去皇威赫然,肃然无声,威严庄重。
皇后娘娘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到了。虽然昨晚上没见到太子,但她听到了太子的声音,最终选择回寝宫去了。
回宫之后,她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岑颖芝在刑部大牢里被凤七爷寵幸过了!这个好消息让她安睡了一晚。
但是,当她坐定之后,发现这刑部的大厅上除了皇上之外,还多了太后娘娘姜慈珍时,不禁心下“格登”了一下。行过宫礼之后回转坐下,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因为,她早就料到,这所谓的御案,律法,也不过是摆个阵势和样子罢了。
莫说七爷杀人自有其杀人之理,就算无理那又如何?还不就是皇上的一句话么?但她想要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七爷寵幸了岑颖芝,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杀个小侯爷又哪能将死凤小七?杀二十几个家丁更加只要一句话,他们冒犯了王爷,就该死!
她在步步算计,算的是让岑颖芝能被寵幸之后,再进一步将百里飘雪逼走。可谁知,俗语有云,人算不如天算!
刑部侍郎岑董此刻正立于皇上的左侧,昂首挺胸地站着。他昨晚将女儿留在牢里陪着凤七爷,在真真切切地听到女儿尖叫了一声之后才放心地离开。他以为,自己已经为女儿谋得了幸福,又哪里知道,已经将女儿彻底毁了?
时辰一到,他征询了皇上的意见之后,扯开喉咙高叫道:“升——堂——传七王爷上堂——传王安侯爷上堂——传人证王青上堂——”
很快地,凤七爷,王安侯,王青,都好好地被带到了堂上来。
皇上微微昂首,威慑的脸上严肃认真,在堂下三人的脸上掠过,情绪波澜不兴,安闲若素,掀起龙眸之间,袖手轻轻一抬,金口缓缓开腔道:“案件未审,先给睿王,侯爷赐座!”
“给七王爷——王安侯爷赐座——”岑董高叫。立即就有刑部的小官差给七爷和王安侯爷抬上了椅子让他们坐下。
王安侯怒目而视,瞪着七爷,恨恨地坐下。
这时,皇上拿起桌面上的惊木轻轻地拍了一下,金口正式开言审案道:“原告王安侯,将你要状告的御案内容从实告来!”
“是——皇上英明,一定要为老臣作主啊!”王安侯从座位上惊得站起来,颤魏魏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自己的状纸从头至尾地读一遍。
那内容基本属实,只是省略了他的儿子调,戏王妃,冒犯王妃的前因,只有后果。将杀人的理由改成了双方争抢一只小雪貂。
皇上听完之后没有任何情绪地看向七王爷凤元宇,缓声问道:“睿王,王安侯爷所告是否属实?”
凤元宇颔首点头道:“是的,全部属实。”
凤元宇的话声刚落,王安侯爷就嘶声高叫道:“皇上英明!小儿死得好惨啊——还请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为小儿作主,让小儿死后得以安息!”王安侯这时将头叩首到地下。他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