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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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 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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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讲了?”金子故事才听了一半呢,不由睁开眸子问道。
    辰逸雪将小册子合上,露出一丝倨傲的神色,不紧不慢道:“这个故事不大合适咱们孩子听!”
    “怎么会?”
    这可是世界童话名著啊!金子在内心补充道。
    “这公主的智商实在不是一般的低,我担心讲这故事,把我们孩子给教坏了。。。。。。”辰逸雪一脸的理所当然。
    金子一头黑线。
    童话故事里所提倡的是真善美,美与丑,善与恶都是非常鲜明的特点,怎么跑辰大神口里,变成了智商不是一般的低了呢?
    艾玛,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慧者,不是人人都智商爆棚的啊。。。。。。
    “语儿这个故事写得不大好,明天再让她修改修改!”辰逸雪道。
    得,辰大神直接将辰语瞳当写话本子的了。
    金子忍着笑,严肃点头道:“那就等改完后再讲吧,收拾收拾睡吧!”
    辰逸雪嗯了一声将小册子放在榻边的矮几上,回头有些幽怨的看了看金子的肚子。
    自从金子有孕后,他们就分被筒睡觉了。辰逸雪从一开始的兴奋,期待,渐渐的,便有些幽怨起来了。
    还有八个多月的时间。。。。。。
    辰逸雪暗自叹了口气,将烛火吹熄,窸窸窣窣地上了榻,隔着被筒,将金子拥在怀里。
    夜幕如暗纱覆盖大地。
    已经到了宵禁的时辰,仙居府的城门正要缓缓关闭。
    而此刻,城门外正有数十骑的马队乘着滚滚尘烟而来,速度风驰电掣。

  ☆、第五百三十六章夺门

    就在城门快要紧闭的最后一刻,为首的一个着紧身劲装,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枚暗器抛了出去。
    半空划起了一道银色眩光的抛物线,暗器精准无比的嵌入两扇即将闭合的城门中央,将将卡住了。
    城楼上几个手持长戟的卫兵警惕地看着来人,那迎面而来的肃杀气息让他们不由两股战战,却仍梗着脖子,扬声厉喝道:“城内已经宵禁,什么人,竟敢夜闯城门!”
    那黑衣男子身后之人策马上前,缓缓地拉下头上罩着的连帽斗篷,露出一头银白泛着淡淡光晕的发丝。
    这人不是阿桑又是谁?
    阿桑掏出一枚令牌,朝城楼上的卫兵晃了晃,尖细绵长的声音在寂寥的暗夜里响起,竟让人不由联想到那枝头鸣叫的夜枭。
    “这是逍遥王的令牌,王爷办差路过,入城歇息一晚,快快开门罢!”
    城楼上的卫兵只听过逍遥王的大名,却认不得逍遥王的模样,只不过这人尖细的嗓音却是太监无疑。
    几个人不敢私自做主,可城门已经被他们用利器卡在那儿,就算他们拿着朝廷发放下来的宵禁律法规定行事,他们执意要进城,也是拦不住的。
    若此人真是逍遥王,他们妨碍了王爷入城歇息,只怕小命也将不保吧?
    犹疑之间,几个卫兵已经商议好了,也统一了口径,放这一行人入城。只当他们是宵禁前进去的。
    而后,卫兵们齐齐朝着马队施了一礼,城门缓缓打开了。
    众人催马入城。
    仙居府内有逍遥王此前置办的逍遥苑。一行人直奔逍遥苑,只待天亮之后。再行赶往渡口,日夜兼程,赶回上京城。
    龙廷轩一张脸低沉若水,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后,将缰绳扔给迎出门来的小厮,大步跨进院子。
    阿桑、陆茽以及一行暗卫紧跟其后。
    赶了两天的路,风尘仆仆,龙廷轩让陆茽他们自行休息。命阿桑准备浴汤,他要更衣洗漱。
    阿桑忙下去安排了,须臾,便有婢子提着装水的木桶进耳房,再将准备好的里衣送了过去。
    龙廷轩坐在浴桶里,俊美魅惑的面容略带了一丝疲惫之感,面庞轮廓和下巴的线条绝美,绷得紧紧的,看起来似消瘦了许多,显得五官越发的深隽立体了。
    龙廷轩在见到陆茽的那一刻。方才知道他前脚刚离开上京城,后脚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暗恨自己思虑不周,在这个当口离开上京城这个大阵营。反而让复辟党有了可乘之机。
    想起英宗遇袭被刺之事,他心头便似堵了一团棉花,担忧、害怕、紧张等各种各样的情绪纷沓而来,堵得他憋闷得快要窒息。
    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希望父皇能坚持住,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皇权之间的较量,就如同棋逢对手之间的对弈,一子错。满盘皆输。
    龙廷轩选择在那个当口离开上京城,他这步棋。走错了。因而,才让拥护宪宗的复辟党。寻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再怎么没日没夜的赶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在这个漆黑的夜晚里,宪宗将从毫无生气的省吾宫里走出来,趁着英宗病体沉疴之际,成功夺门,重登帝位!
    人生的转变,往往只在于那一刻的决断。
    。。。。。。
    穆卫和公孙勇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们的智慧和勇气,也将在这个漆黑的夜幕里,做出了他们最后的选择。
    “成大事就在今晚,机不可失,动手!”
    一行人在穆卫的密室里做了起事前的最后一次密晤,而后最后陈词的,便是穆卫口中这一句杀气腾腾的话语。
    公孙勇一行人不禁打了一个战栗,最后的时候,终于来临了。
    而此刻,穆卫的家人们已经知道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了,他们站在家门口,默默地为这位一家之主送行。
    穆卫借着门外的月光回头向家的方向投下最后一瞥,花白的胡须微颤,开口道:“若回来,便做人,回不来,就做鬼!”
    而后,一行人便在夜色笼罩之下,向着皇城方向进发了。
    。。。。。。
    公孙勇以及银龙暗卫皆换上了京畿营的服饰,穆卫利用职务之便,买通了东华门的守卫,开了侧门放一千巡防护卫进皇城。
    公孙勇和混在银龙卫中的通伯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的,因为被穆卫以英宗密令巡防借调来的这一千士兵,包括收了好处开城门的守卫,并不知道自己是来造反的,随时都有哗变的可能。要是这些士兵被人发现,就算尚未行动,也随时都有可能被英宗的禁卫军反扑,以谋反之罪论处。
    穆卫的脸在月光下闪烁着冷毅的寒芒,他让收了好处的守卫将城门锁好,随后将钥匙夺了过来,扔进了阴沟里。
    他眼中的冷厉让守卫不寒而栗,竟愣住了不敢质问他半句。
    而后趁着夜色,穆卫带着人抄近路往省吾宫的方向前进。
    他刚刚没有告诉众人他丢掉钥匙的原因,而通伯和公孙勇几个却是懂得的。
    切断所有的退路,有进无退,有生无死。
    穆卫在起事前偷寻了一份大内地图,研究出一条通往信吾宫的最为荒芜的路线。众人走在漆黑荒凉的省吾宫是一处荒废失修多年的宫殿,也因为如此,通往这座废殿的宫道荒草萋萋,杳无人烟,长长的宫道上点缀着零星的灯盏,连一个禁卫军的身影都不曾看到。
    尽管如此。上苍似乎为了成就他们,适才皎皎的月色陡然昏沉阴暗下来,天地见一片混沌。伸手不见五指。
    习武之人夜视能力都不差,众人一路顺利往省吾宫方向前进。
    就快要抵达宫门的时候。视线里赫然出现了七八名魁梧伫立的禁卫军身影。
    穆卫大大方方的领着身着巡防卫服饰的众人走过去。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然夜闯宫禁!”省吾宫门前的禁卫军纷纷拔出长剑,直指来人。
    长长的队列让他们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可眼前这人禁卫军分明认识,是御史台的左都副御史,穆卫穆大人!
    穆卫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个令牌,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扬言是奉了英宗之令,要来带宪宗上皇出去见驾。
    禁卫军自是不信的。
    穆卫身为外臣,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宫禁内,是为第一不妥,而英宗若是要见宪宗上皇,自有身边的福公公或者其他内监拿着手谕来传召,这是为第二不妥。
    禁卫军不是傻子,非要见到英宗本人的诏令,定不会开宫门放宪宗出来的。
    只不过穆卫既然能走上了造反这一条路子,自然不惧杀几个禁卫军了。
    他微微侧开身子。公孙勇便已经会意,手轻轻的举了起来,朝身后的下属示了意。
    银龙卫的暗卫身手并非一般禁卫军能相较的。如鬼魅一般的身形于兔起鹘落间,便将几个禁卫军解决掉了,甚至连多余的声响都没有。
    跟在最后的那一千士兵顿时如梦初醒。
    这哪是巡防来了,这分明是造反啊!
    可此刻,他们已经坐上了贼船,就是不干了,左右也是难逃一死。
    银龙卫在禁卫军身上找不到钥匙,时间紧迫,公孙勇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将宫墙撞倒,迎宪宗出来。
    一声巨响过后。宫墙应声而倒。
    尘烟滚滚中,众人看到了一袭白缎长袍的清瘦身影昂然立在院中。而后,这个当了二十一年囚徒生涯的上皇,终于走出了束缚与困顿的围墙。
    以穆卫和公孙勇为首的众人单膝跪地,俯首迎接上皇。
    “走吧时间紧迫,我们去鳞德门!”宪宗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众人忙应声而起。
    鳞德门,是通往宫城的大门,只要进入了鳞德门,到奉先殿敲响钟鼓,召集百官前来,天下便将重新握在宪宗手里了。
    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的帝者,拥有传国玉玺,天降神授的帝王!
    通伯和公孙勇看着沉着沉睿的宪宗,激动得热泪盈眶。
    通伯踉踉跄跄的上前,将背在后背的一个包袱递给宪宗,哽声道:“陛下,老臣终不负沐将军所托,将玉玺护住了!”
    宪宗微微有些颤抖地接过包袱,而穆卫亦是满眼的诧异,英宗苦寻传国玉玺近二十年,原来竟真是被宪宗旧部藏着呢。
    如今有了玉玺在手,他信心大增,仿佛胜券在握。
    宪宗点点头,将包裹打开,取出阔别了二十余载的帝者象征,眼角微热。
    他将玉玺举在头顶,喝令一句:“出发!”
    众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昂扬,步伐划一的直奔鳞德门。
    当他们抵达鳞德门的时候,穆卫这才发现他们这一次计划的最大一个漏洞……………他们进不去。
    鳞德门的守卫不开门,而且他们也没有钥匙。
    省吾宫没有钥匙,可以把宫墙撞开,且宫址偏僻,就算再弄出大一些的声响,也不会有人听见。可鳞德门后就是大内重地,有专人看守,禁卫军林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引来侍卫,他们区区一千多人,便会沦为瓮中之鳖。
    穆卫沉默了,他尽管很聪明,可这时候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距离点卯,已经不远了。
    宪宗扬手让众人退后,大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听命行事,往后退开几丈。
    “我是上皇,开门!”
    多年的屈辱、恐惧和等待,最终化为了一句怒吼。
    所有的人,包括守门的人都被这一声怒吼声震惊了,而下一秒,宫门奇迹般的敞开了。
    通往至尊宝座的道路,也敞开了。
    宪宗顺着那条长长的甬道望去,巍峨壮观的建筑,气势磅礴的殿宇,曾经属于他的一切,将再一次回到他的手中。
    他阔步前进,在点卯的晓鼓声敲响之后,登上了奉先殿,敲击上朝的磬钟。


  ☆、第五百三十七章重临

    朱雀门外,百官的轿子陆续抵达。
    宫城大门在一阵阵有规律的磬钟下缓缓开启。
    百官彼此相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疑惑,这磬钟比平时早响了半刻钟!
    周伯宣整了整朝服,对一众百官道:“上朝吧!”
    百官唱诺,而后鱼贯穿过长长的甬道,走往龙乾殿前的广场。
    而此刻,穆卫带着疲惫的身躯和得意的笑,站在龙乾殿前的汉白玉石阶上,挡住了上殿的道路。
    周伯宣紧盯着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而后,长袖一挥,正待开声呵斥他让道离开,却见穆卫朗声大笑,拱手朝石阶下林立的百官寒暄道:“诸位来得正好,上皇宪宗刚刚已经宣布复位了,咱们都进殿去恭贺上皇吧!哦,不,现在应该改称呼为陛下了!”
    周伯宣额头的青筋微微突起,咬着牙冷笑道:“看不出来穆大人还有这等本事!你这是要造反么?”
    “周相国此言差矣!”穆卫将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慢条斯理的说道:“宪宗陛下乃是先皇钦点的皇位继承人,乃是奉天承运,天降神授的,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英宗当年登上帝位之时,就只是暂代皇权,替宪宗陛下处理国事,而今宪宗陛下已然平安归朝,英宗自当功成身退,顺应民意。还朝于宪宗陛下!”
    “宪宗上皇是先皇钦点的皇位继承人不错,但从宪宗上皇北狩之后,他便仅仅是我大胤朝的上皇。英宗陛下临危授命。带领我大胤朝打了一场空前艰难的保卫战,护下我大胤朝万里江山。治国二十载,襄外安内,四海升平,并无过错,岂能说禅让就禅让?”周伯宣梗着脖子,声音洪亮,据理力争。
    穆卫笑了笑,应道:“英宗陛下的功绩自然不会被抹去。只是始祖皇帝有名言规定,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而今拥有传国玉玺的是宪宗,宝座之位,宪宗陛下当之无愧!”
    此言一出,底下的众臣便无法淡定了。
    当年宪宗带着传国玉玺亲征,而后被俘,玉玺便从此下落不明。朝廷为了安定天下百姓,便死守着玉玺失踪的秘密,将英宗推上宝座。安安稳稳的当了二十年皇帝,而今玉玺重现,竟一直被宪宗握着手中的么?
    始祖皇帝是有说过这样一句话的。只有天命所归掌握玉玺者,才是名正言顺的帝王。
    宪宗手中最大的砝码,无疑就是那枚传国玉玺了。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着周相国表态。
    周相国眼睛酸酸涨涨的,抬头望着透出云层的朝阳,刺目的金黄仿佛要将人眼灼瞎一般。他猛的闭上了眼睛,吐了沉若千钧的一息,而后命百官将队形保持好。扬声道:“分班入朝,恭迎。。。。。。宪宗陛下。临朝!”
    相国都如此说了,百官焉敢再有其他的异议?
    此刻曹清心有戚戚。他曾在龙乾殿上,当着英宗,当着所有同僚的面儿,跟英宗保证:‘大位已定,宁复有他?’
    他失言了啊。。。。。。
    王直倒是觉得宪宗此举才是正常的,这天下,本就是他的!
    而最为兴奋的那个人,应该当属郑恩泰了。
    宪宗能重临帝尊,他也算是功不可没啊,没有他深入虎穴,将宪宗从耶律手中给忽悠回来,宪宗陛下能有今日的荣耀,能重掌至高无上的皇权?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郑恩泰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天意,他人生将因这个转折而改变,他的前程,或许将不可限量!
    众臣各怀心思,队列整齐的鱼贯而入。。。。。。
    而此刻养心殿内缠绵病榻的英宗,显然也听到了钟磬声。他很清楚这个上朝的鼓声不是他发出去的,但在此时此刻响起,将意味着什么?
    英宗一只手撩开明黄色的幔帐,半倾着身子,哑声喊道:“来人,来人。。。。。。”
    福公公正在殿外听内监德海急忙忙的赶回来禀报龙乾殿那边的事情,一张脸刷的,陡然变得惨白起来。
    他颓然地摆了摆手,转身往养心殿寝殿走去。
    耳边传来英宗微弱嘶哑的喊声,福公公眼眶便红了,忙快步迎上前,问道:“陛下,可是要喝水?”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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