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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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 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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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便不要怪本郡主不承让了。”
    窦清婉急于想让卫长蕖当众出丑,听了她的话,丝毫不客气的应道。
    话毕,窦清婉拂了拂流云广袖,十个涂了殷红蔻丹的粉嫩玉指轻抚在琴弦之上,随着她指尖跃动,一串清幽,悦耳的音符自她指间慢慢倾泄出来,叮咛如玉珠落盘,轻吟如春风吹谷,琴声起,听得宴中四座如痴如醉。
    卫长蕖细听着盘旋在耳畔的琴音,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不得不说,窦清婉不俗的琴技,确实是她无法超越的。
    片刻之后,卫长蕖垂下眼眸,拨动手下的琴弦。
    “铿锵”一声鸣响,琴声乍起。
    她弹的是一曲“十面埋伏”接连的音符自她指尖溢出,夹带着冰寒的冷气,似有寒剑出鞘,似有铁骑踏野,音色时而萧瑟,时而又千军蓄势待发,万马奔腾,威武而雄壮。
    随着她指尖跃转,宴中众人被她铿锵有力的琴声给惊醒,纷纷朝她看过来。
    卫长蕖觉察到十面埋伏的琴声已经搅乱了宴中众人的心绪,微微勾起唇角,脸上溢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指尖加快,十根玉指,若行云流水在琴弦上游走。
    随着她加快动作,锵锵,凄厉的琴声乍然又拔高了几个调子,那声音似利剑一剑穿心,好听,却又十分惊悚。
    铿锵有力的琴声直接没盖了窦清婉清幽,悦耳的琴声,响彻整座御花园。
    窦清婉心惊,正在抚琴的手微微一滞,一个错误的音符自指尖泄溢出来。
    卫长蕖耳朵何其灵敏,虽然窦清婉仅弹错了一个音符,但是,那个音符却也不偏不倚的落入了她耳中,正是一曲“十面埋伏”的*部分,卫长蕖指尖一提,一道似利剑出鞘的琴音咋出,惊了四座。
    窦清婉觉察自己的琴声被覆盖,心中开始焦躁不安。
    再听到卫长蕖方才弹奏的高音,她一颗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十一月的天,她额头上竟然浸出了些许细细密密的汗珠。
    心颤抖,指尖一滑,又接连错了好几个音符。
    这一次,她错得太过明显,宴中在座,几乎都听真切了。
    凌璟神色慵懒的坐在席位上,右手搁在桌案上,指尖随着卫长蕖弹奏,一下一下的跟着打拍子。
    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凝注在卫长蕖的身上,嘴角噙笑,宠溺无比的盯着她那张巴掌小脸。
    他就知道,他看上的人,一定是最好的,事实证明,的确也如此。
    他的小妻子,时时刻刻都在给他惊喜。
    上官玉儿听到窦清婉弹错调子,巴掌大的小脸,洋溢出喜悦之色,眼神灼灼的看着卫长蕖,若不是上官璃霆时刻看着她,她真会按耐不住跳起脚来,替卫长蕖加油,助威。
    顾惜昭,慧王凌晔看着卫长蕖,脸上皆带了几分隐隐的笑容,就连上官璃霆眉宇见也露出几分欣赏之色。
    ------题外话------
    今天终于多码了一些,嘿嘿

  ☆、第二百四十一章 请叫我,三声姑奶奶

崇帝,樊后,樊贞等人的脸上没有太多特别的表情,只是眉宇间染了些许似有若无的兴兴之色,依旧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宴中,众人神色各异,只有懿德太后,窦威等窦家人,脸色十分难看。
    窦清婉堪称是凉国第一才女,有持有玉殊琴在手,今次,若是输给一个民间女主,确然会丢了窦家的脸。
    窦威瞪大双眼,目光几乎凝结在了窦清婉的身上。
    他听见窦清婉接连弹错了好几个音符,见她被卫长蕖的琴声所扰,神色越来越慌乱,他亦跟着紧张,隐在袍袖下的一只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握成了拳头,手掌心处,浸出了凉凉的冷汗。
    卫长蕖一边抚琴,一边扬起眉头。
    瞧见窦清婉的双手在微不可见的颤抖,她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一曲十面埋伏,是时候收尾了。
    她指尖快速拨动琴弦,“铿锵”一声,一个刚劲犀利的音符自琴弦上浮起,传进众人耳中。
    此时,窦清婉已经陷入了十面埋伏的杀伐声中,听到卫长蕖拨弄出的高音,她惊了一下,玉指猛然颤抖,“砰”伴着一声轻响,一根琴弦被她拨断。
    弦断,窦清婉双手骤停。
    她垂着眼眸,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玉殊琴。
    她方才所弹奏的,乃是她最拿手的一首曲子——“春江月夜”,这首曲子,她不知反复弹奏过多少次,从未出过错,今次……今次,竟然连玉殊琴都给毁了。
    卫长蕖见窦清婉弦断,指下的动作柔缓了几分。
    随着她动作放慢,方才还刚劲有力的琴声,乍然柔和下来,音调越来越柔缓,逐渐收尾,一曲终罢。
    “郡主,你输了。”
    卫长蕖停下弹奏,十根纤纤玉指轻抚在琴弦之上,神色淡然,眼神却犀利无比的看着窦清婉。
    这一声提醒,令窦清婉从方才的不可置信中醒过神来。
    她扬起一双杏花美眸,眼神略有愤恨的盯着卫长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她输了,她怎么可能输了呢?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使了妖法,所以……。所以,本郡主才……”至于那个“输”字,窦清婉有些说不出口。
    她说话间,伸手一指,指尖正对卫长蕖的鼻尖。
    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输了琴,拨断了琴弦,说话时,略有些底气不足。
    卫长蕖见窦清婉伸手抵着自己的鼻尖,心中甚为不悦,脸上却未表现出分毫,依旧似笑非笑,淡然的看着窦清婉。
    “妖法?哼!”卫长蕖重复了窦清婉的话,随即,勾起唇角,冷嘲的笑了笑,又道:“若是我真会妖法,郡主这般得罪于我,岂不是早已死了十次八次?”
    语气虽然,气势却不容小窥。
    一句话落,崇帝看着卫长蕖,幽深的眼眸中乍然闪过一抹寒光,却并未开口,窦家与瑞亲王府相争,若是两家争得两败俱伤,对樊家,甚有好处,樊后秉承旁观者的心态,也未开口,唯有懿德太后面沉如水,十分不悦的盯着卫长蕖。
    “大胆,区区一介民女,竟然如此与郡主说话。”
    凌璟听见懿德太后呵斥卫长蕖,蹙起了眉头,他转眸看向上座,绝美的凤眸中布满了寒意,冷盯了懿德太后两眼,凉凉道:“谁说她只是民女,她是本世子的未婚妻,瑞亲王府的世子妃,未来的瑞亲王妃。”
    话说到此处,微微一停,换了一种口吻,反问向懿德太后,“敢问太后,是瑞亲王府世子妃的身份高贵?还是一个外姓郡主的身份高贵?”
    瑞亲王乃是先帝嫡子,正统的皇亲贵族,瑞亲王府世子妃,将来的瑞亲王妃,先帝的嫡孙媳,论身份,自是比外姓郡主高贵。
    凌璟此话一出,堵得懿德太后哑口无言。
    “区区一个外姓郡主,竟然敢在御前,无凭无据指责本世子的世子妃使用妖术,敢问太后,这等该如何问罪?”
    凌璟根本不给懿德太后开口的机会,继续言辞犀利的反问。
    他看着懿德太后,眸色无波,目光冷得犹如聚集了千丈寒冰。
    在凌璟的逼视之下,懿德太后勉强的笑了笑,不得不放软态度,换了柔和的口吻,道:“璟儿啊,卫姑娘与婉丫头比琴,乃是为了给宴席助兴,是属雅斗,婉丫头从小娇生惯养,性子骄纵了一些,实则,对卫姑娘并无恶意,至于问罪,便小题大做了。”
    懿德太后说了半天,见凌璟眸中寒意未退分毫,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容,她转了转眸,将视线移到卫长蕖的身上,看着卫长蕖,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道:“卫姑娘,依哀家看,你是一个通情达理,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不会跟婉丫头一般见识吧?”
    卫长蕖听了懿德太后的话,心中冷笑。
    通情达理,心地善良——哼,两顶高帽子压下来,她若是再坚持凌璟的话,惩处窦清婉,便成了心机深重,心地歹毒之人了。
    略思之后,卫长蕖扬了扬眉,含笑看着懿德太后,淡淡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郡主实属性子冲动,是以,方才才在御前失了体统,对我并无恶意,论罪责,确实有些太过了。”
    懿德太后满意的笑了笑。
    没等她脸上的笑容消散,卫长蕖轻描淡写的话,再次响起。
    她打了个转则,继续道:“不过,我与郡主比琴,却是郡主输了,可是?”
    琴弦都断了,自然是输了,这一点,懿德太后无可否认。
    卫长蕖见懿德太后无言,含笑继续往下说,“比琴之前,我与郡主便定好了筹码,若是我输了便唤郡主三声姑奶奶,若是郡主输了,同样如是,今次,郡主既已输琴,还望郡主能对象承诺,唤我三声姑奶奶。”
    说罢,卫长蕖眸眼一转,淡扫一眼宴中众人,微微一笑,道:“劳烦诸位做个见证。”
    四座之人沉默……
    崇帝阴郁着眉头,眸光隐隐带了寒光,让人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樊后,凌煜,樊贞等人继续看戏。
    凌璟,顾惜昭,上官璃霆,上官玉儿,慧王凌晔等人脸上染了丝丝隐隐的笑意,一个个瞧着卫长蕖,眉宇间掩藏不了欣赏之色。
    这丫头,竟然敢在御前提这样的要求,着实是很有气魄。
    要知道,窦清婉唤懿德太后祖姑母,若是当真兑现了承诺,唤了那三声姑奶奶,她岂不是要与太后平辈了,比皇上的辈分还高了,啧啧……
    想是,懿德太后亦想到了这一点,卫长蕖话落,她顿时收起了笑容,一张老脸沉到了谷底,十分不悦的看着卫长蕖。
    窦威气得眉心不断跳动,窦清婉气得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对望着卫长蕖,若非此刻在宴上,她真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咬卫长蕖几口解气。
    宴上诡异之气更甚,众人静默了片晌。
    上官璃霆饮了一口气,润了润喉,兴兴道:“本太子愿意帮姑娘做见证,乐意之至。”
    卫长蕖循声而望,目光落在上官璃霆俊朗的面容之上。
    她未料到,上官璃霆会趟这潭浑水,神色微微愣了愣。
    “多谢上官太子。”卫长蕖看了上官璃霆两眼,含笑道谢。
    见卫长蕖朝自己道谢,上官璃霆只略微颔了颔首,微微笑了笑,未再多言。
    上官玉儿见上官璃霆帮助卫长蕖,亦侧目看向他,继而,递了一记感激的眼神给他,悄声道:“多谢皇兄。”
    上官璃霆的话传入窦清婉的耳中,窦清婉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愤恨得咬紧了下唇。
    凌璟半身慵懒的依靠在椅背上,右手把玩着茶盏,见窦清婉良久不做声,他微微眯了眯眼,凉凉的轻讽道:“郡主,莫不是输不起?”
    “既然输不起,当初,就不要随意找人比试。”
    今日,若是蕖儿输了,恐怕,窦家的人早逼着蕖儿唤那女人三声姑奶奶了。
    凉凉无波的话音萦绕在耳边,卫长蕖听到,只觉得十分悦耳,她微微侧目,眼角余光落在凌璟那张绝世出尘的脸上,噙笑看着他。
    暗暗与凌璟交换了一个眼神,又转而看向窦清婉,提醒道:“郡主,你可准备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口了。”
    宴中众人听到她这一句话,皆掉了满头黑线……
    承人唤三声姑奶奶,这也要准备吗?
    顾惜昭一时没忍住,掩着手中的玉骨折扇,暗暗的笑了笑。
    心道:这丫头,不愧是黑心肝的女人,与黑心肝处得久了,说起话来,也是那么刻薄,真是活活气死人,不偿命啊。
    上官璃霆,上官玉儿,慧王凌晔的脸上亦浮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先是,上官璃霆帮着卫长蕖说话,后是,凌璟言语轻讽,窦清婉气得在袖下握紧了拳头,握得手背上青筋条条冒出。
    让她唤那乡野丫头三声姑奶奶,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窦清婉不作声,宴会继续静默,气氛继续诡异。
    上官玉儿见窦清婉磨磨唧唧,心头一股恶气升起来,抿了一口凉茶,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趁上官璃霆没看着她,拉开嗓门,大声道;“那什么,娉婷郡主,是吧?啧啧…。”她启唇,啧啧的叹息两声,又讽道:“什么凉国第一才女,只敢下筹码,却输不起。”
    她轻言嘲讽完,转而看向座上的崇帝,淡淡道:“皇上,你们凉国的第一才女便是这样的,今日,本公主算是见识了。”
    “若是在莫国,输了便是输了,一定得信守承诺,哪怕是要唤人老祖宗,爷爷。”
    上官玉儿几句话说完,收回轻瞟的眼神,再也不看崇帝。
    被他国公主质疑,崇帝沉了沉眉,眸中寒意更甚,十分不悦。
    默了默,才道:“明玉公主,这里是凉国,可不是莫国,凉国的事情,朕自会处理,公主远道而来,只管好好享受宫宴即刻……”语气十分不善。
    上官璃霆听出崇帝语气十分不善,微微蹙了蹙眉,心中亦不悦。
    他上官璃霆的亲妹,堂堂莫国的公主,岂能受他国之气。
    崇帝话落,他接过道:“皇上,凉国之事,本宫兄妹俩二人自是不应插手,但是,卫姑娘与窦小姐此番斗琴,乃是为了给本宫助兴,既然打了本宫的名头,本宫若是再袖手旁观,就有些过不去了,今日,本宫就做一回见证,既然窦小姐输了,便按事先约定,唤卫姑娘三声姑奶奶便是,本宫相信,凉国贵族皆是些信守承诺,愿赌服输之人,皇上,你说是与不是呢?”
    崇帝眼神幽深的看着上官璃霆,一时没有说话。
    方才,上官璃霆一番话,简直说得面面俱到,他若是袒护窦清婉,便是等同承认,凉国贵族皆是些背信弃义,输不起之人,众目睽睽之下,看来,只能牺牲窦家,牺牲窦清婉。
    足足个了半晌,突然,崇帝看着上官璃霆,爽朗的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道:“莫国太子所言极是,不守信,何以帮着朕治理天下,凉国贵族,确皆是些信守承诺之人,此番,婉丫头既然输了,自是要信守承诺,兑现方才的约定。”
    “皇上圣明。”上官璃霆未多言,吐了四个字,满意的笑了笑。
    “清婉!”一道冷肃的声音自高座下传来。
    窦清婉循声侧过身子,挑着一双氤氲盈盈的杏花目,看着座上的崇帝。
    听到崇帝方才的那番话,此刻,她面色白如未染墨迹的宣纸。
    “皇上?”她娇滴滴轻吟。
    崇帝瞥视着她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模样,却丝毫未有动容,冷盯了她两眼,沉声道:“既然你输了,便唤长蕖丫头三声姑奶奶吧。”
    帝王冷厉无情,崇帝的话音落入窦清婉的耳中,窦清婉只觉得耳朵轰鸣一声响,她睁大眼看着崇帝,死命咬着下唇,十分不满,却又不敢多言。
    窦威气得一张老脸铁青。
    今次,自个闺女唤了那野丫头三声姑奶奶,往后,他在文武百官面前,还有何颜面。
    窦清婉咬得下唇发白,良久,才从牙缝间,挤出一个字,“是。”
    继而转身,双目赤红的狠瞪着卫长蕖。
    想着,马上便要唤卫长蕖三声姑奶奶,她气得拳头紧握,握得指节咯咯作响,胸口中,气血翻腾得厉害,伴着呼吸,高挺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
    过了良久,她缓了缓胸中的闷气,才要紧牙根,唤道:“姑……奶……奶。”姑奶奶三个字,磕磕绊绊从她口中挤出。
    “嗯。”卫长蕖应声点头,看着窦清婉气得吐血,她心中绝对畅快,含笑提醒道:“郡主,还有两声喔。”
    谁让这个女人先招惹她,既然惹了她,不付出一点代价,又怎行。
    窦清婉咽了咽唾沫,感到喉间微微腥甜。
    咬牙又道:“姑奶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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