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粥色泽好看,气味香甜,常喝有美容驻颜的作用。
荷叶粥可以清热祛毒,常喝可以驱出体内毒素,达到通肠道,祛斑除痘的功效。
熬粥也不需要大锅,卫长蕖想让于钱弄两个炉子,准备直接在醉香坊的门前搭个棚,现场熬粥,鲜花粥的清香气味,一定可以吸引不少人。
在酒楼门口搭粥棚,一来可以吸引客人,二来可以外卖打包,这样就显得醉香坊的门槛低了,一般的小资家庭才敢光顾醉香坊的生意。
另外,再让苏成钉个大木牌子,将每日推出的餐点,都提前写在木牌上。
细细安排好明早的事情,卫长蕖才和万来福告辞,准备回十里村。
今日有江云贵的牛车,卫长蕖没有让苏成送。
阿贵将牛车从后院牵出来,卸了那一麻袋木炭,过完称,万来福付了木炭钱给江云贵,几人才架着牛车离开醉香坊。
已经过了午时,街上往来的人,比上午少了许多。
江云贵架着牛车,牛蹄子嗒嗒嗒的踩在街道上,没啥阻拦的,跑得也快。
前面几十米处,就是三水陈醋坊,卫长蕖叫住江云贵。
“二舅,在前面那间卖醋的铺子停下车,我要去拿点东西。”
“诶,蕖儿,到了喊我一声就是,”江云贵扭头答应,继续认真的赶着牛车。
到了三水陈醋坊,卫长蕖让江云贵停下牛车,她让小萝卜头乖乖坐在牛车上,自己跳下牛车进了陈醋铺子。
冯氏照顾卫长羽,怕他翻下车来,江云贵后一步,跟随卫长蕖进了陈醋铺子。
卫长蕖跨进铺子,杨氏就笑着热情的打招呼。
“长蕖来啦。”
“嗯,”卫长蕖抿唇微笑,轻轻应了一声,继续朝柜台走去。
“曾叔,这是给你的醋钱,”卫长蕖掏出一块银子,递给曾三水。
曾三水收了钱,找了零头:“长蕖,你舅家的牛车就在外面吧,这两坛醋这么重,我和你婶帮着你搬上车吧。”
“多谢曾叔,”卫长蕖道谢。
见曾三水与杨氏搬醋,卫长蕖准备去帮把手,杨氏推开她的手道:“长蕖,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咋搬得动这几十斤的大缸子,有我跟你叔搬就够了。”
杨氏坚持不让她帮忙,卫长蕖只好收回手来。
反正,三个人抬一只缸子也不好走路,卫长蕖干脆就退到一旁。
曾三水夫妇俩搬着醋缸走了几步,江云贵就走进了陈醋铺。
他瞧见正往外搬醋,再看着卫长蕖,道:“蕖儿,这缸子里的醋,都是你买的。”
卫长蕖对着他点头。
曾三水瞧着醋缸傻眼。
哎哟,妈呀,这缸子醋,吃一年也吃不完啊。
“蕖儿,你咋买那么多醋,是要干啥。”
果醋这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就算细说了,她那二舅也不一定明白。
卫长蕖只能简单说一句宽慰话:“二舅,我买这些醋,自然是有用处,不会浪费钱的,你千万放心。”
自从看了卫长蕖在醉香坊不俗的表现,江云贵已经知道自个的外甥女,已经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女娃子。
蕖儿这孩子,转变太大,虽然他这心里难免有些担心,但是也知道,蕖儿买这么多醋,定是自有打算,也不再多说什么。
江云贵走过去准备接过杨氏那把手。
“大嫂子,这缸子憨重,还是我来搬吧。”
杨氏瞧见江云贵腕大膀子粗的,也不推辞,便腾出手来,让江云贵和自家男人去搬那憨重的醋缸,自个与卫长蕖闲聊几句去。
此刻,卫长蕖在考虑,果子岭多的是野苹果,野山梨,可以酿制许多的果醋,就眼前这两缸白醋根本不够用。
杨氏瞧见卫长蕖在想事情,随口问了句:“长蕖,在想啥,想得这般入迷。”
卫长蕖收回思绪,挑起眼皮,瞧向杨氏。
出门一趟,意外谈成了两桩生意上的合作,卫长蕖不必再愁果醋的销路,等醉香坊的生意好了,果醋也可以拿去那边卖。
她必须得让醋坊提前多酿制一些白醋存着才行。
卫长蕖道:“曾婶,有件事情得和你提前说一下。”
------题外话------
小喇叭:吼两嗓子!
妹子们,文文23号上架啦,觉得文文合胃口的妹子,想继续看滴,赶快去下载手机客服端,免费领元宝啦。
☆、第五十三章 下集市,满载而归
“长蕖,你有啥事,就直接和婶子说,”杨氏笑容满面道。
“曾婶,我打算先酿制两缸果醋,试着卖卖看,若是生意好,我预备酿制大批量的果醋,你给曾叔说一声,让他做好准备,多酿些白醋存着,我后面来取。”
卫长蕖将酿制白醋的事情,与杨氏说清楚。
“长蕖啊,你尽管放心,待会儿,我给你叔交待清楚便是。”
杨氏瞧着卫长蕖,怎么看,就觉得怎么喜欢,特别有眼缘。
这丫头,小小年纪,咋就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预备大批量的酿制果醋,这可是许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趁着搬出上车的空档子,卫长蕖与杨氏在陈醋铺子里,随便闲聊两句。
才一会儿的功夫,江云贵与曾三水已经将第一缸白醋装上了牛车,已经回头再来搬第二缸白醋了。
卫长蕖准备跟着一起出去,便与杨氏告辞。
“曾婶,醋装上车了,我这就回十里村了,你慢慢忙着。”
“去吧,记得路上小心些,千万别磕碰着砂缸,”杨氏不忘叮嘱两声。
江云贵与曾三水将两缸白醋都搬上车,两只大缸子被稳稳的塞在牛车的最里侧,防止路上颠簸磕坏缸子。
牛车上塞满了东西,卫长蕖只好将小萝卜头抱在怀里,与冯氏两人坐在牛车的最后面。
江云贵牵好牛套绳子,预备驾车离开。
卫长蕖瞧见曾三水还站在原地瞧着他们离开,就道一声。
“曾叔,你回去铺子忙去吧,东西都装好了,没什么事了。”
“曾叔叔,再见,长羽回家了喔,长羽会想你和曾婶婶的。”
小萝卜头被姐姐抱在怀里,不断向着曾三水挥动着手丫子,一张小脸蛋甜甜的笑着。
牛车跑了一段路,曾三水瞧着两缸醋稳稳妥妥的,没啥事情,这才放心转身回了铺子。
卫长蕖瞧着怀中捣腾的小萝卜头。
谁说小孩不识好人与坏人,她怀中这只小萝卜头就特别识好歹,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小家伙可是瞧得真真切切的。
卫长蕖腾出一只手,握住他那只不断捣腾的小爪子:“好啦,长羽,别挥手了,曾叔都已经进铺子了。”
牛蹄子哒哒的踩过路面。
小片刻时间,牛车就出了止水镇,车轴颠婆的行在孤寂的黄泥道上,路边两旁青山延绵。
冯氏见四下清静了,再也奈不住内心的好奇,询问:“蕖儿,你这丫头,咋瞒得那么死呢,你跟谁学得那么厉害的厨艺,可连你娘都瞒着吧。”
“呵呵……”卫长蕖干笑两声,只觉得头疼,没有立刻回答。
果然是人,总会有那么一点好奇心。
她做个锅魁饼,江氏问东问西。
今天搞几个菜出来,冯氏又追着问,恐怕她那个二舅此刻也正疑虑着。
好吧,若是她今天不瞎编一个像样的借口,冯氏恐怕就会刨根问底了。
“那个,二舅妈,这件事情有些离奇,我若是说实话,你可千万别不相信哦,”卫长蕖故意装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挠挠自己的眉心:“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彩衣飘飘非常漂亮的姑娘,在梦中,这个漂亮的姑娘教我怎么做菜,我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会做很多菜了。”
卫长蕖脸不红,心不跳,一口气瞎编胡扯完。
反正古来有,程咬金一梦学会三板斧,现在再加她卫长蕖一个不多吧。
果然古人神马的,信天,信地,信神仙。
冯氏听后,便信以为真,半分半毫都未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她激动得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哎哟,阿弥托福!蕖儿啊,你这是梦见了仙女娘娘了哟,肯定是咱们蕖儿上辈子积了德,上天才恩赐这等好运,待会儿回到家,我可得赶紧告诉小姑子,让她也跟着乐呵乐呵。”
卫长蕖瞧着冯氏一脸分外激动的神情。
她这二舅妈也忒么的好糊弄了吧。
“呵呵……原来我梦见的是仙……女,”卫长蕖勉强跟着冯氏一起激动:“二舅妈,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还是别到处张扬了。”
江云贵侧头,道:“蕖儿说得对,咱们蕖儿能梦见仙女,那是上辈子修来的造化,你可别拿出去到处张扬,保不准有些人听了会眼红。”
“孩子他爹,赶你的车吧,尽瞎担心,”冯氏啐了江云贵一句:“我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吗,蕖儿遇上好事,我就告诉小姑子一声,小姑子命苦啊,这遇上好事了,自然是要告诉她,让她也高兴高兴。”
卫长羽窝在姐姐的怀中,一路上,牛车晃啊晃的,他倒是舒服,晃得跟摇篮似的,才跑了一段路,一双眼皮子就开始荡秋千了,不一会儿功夫就呼呼睡过去了。
卫长蕖与冯氏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九里村的分叉路口。
江云贵并没有停车,他调一下牛头,继续赶着牛车,往十里村方向去。
卫长蕖知道江云贵是见自己买的东西太多,准备给自己送到家门口。
“二舅,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蕖儿,咋还说这些客套话,我是你二舅,做这点小事不是应该的吗,”江云贵一边说话,一边认真的赶着车。
牛车嗒嗒嗒的跑在黄泥道上,才一会儿功夫就进了十里村。
十里村村口的那棵大柏树,长了一百多年了,两三个壮汉围着,才能抱下那粗壮的树干。
大柏树枝繁叶茂,闲来无事时,村里的婆娘都喜欢端条短凳,聚在树下乘凉,纳鞋底,数落家常。
江云贵赶着牛车进村时,远远就瞧见,有几个婆娘坐在柏树下闲聊,老卫家长房那厉辣子婆娘姚氏,还有周铁锤的老娘潘氏都在其中。
江云贵瞧见大柏树下,几个婆娘七嘴八舌的在说话,问了卫长蕖一声。
“蕖儿,前面那人好像是你大伯娘,要停下车打声招呼吗。”
大伯娘——就姚氏那贼婆娘,脚臭,嘴贱,够格当她卫长蕖的大伯娘,笑话!
卫长蕖沉下嗓音:“二舅,自打我和长羽出了老卫家那扇宅门,就和老卫家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你直接赶车就是,不用理会姚氏,就当作不认识。”
其实,江云贵也不待见老卫家那些牛鼻子朝天的人,只碍于两个外甥毕竟是姓卫的。
姑爷自己福薄,老卫家居然将姑爷的死,怪罪在自家妹子的身上,不但赶了自家妹子出家门,如今还苛待两个孩子,多亏了蕖儿是个有本事的孩子。
卫长蕖都说不用理会姚氏,江云贵才巴不得呢,老卫家祖上出了县太爷又如何,专门做些不是人干的事情,就算老卫家门楣再高,他也不想去沾染半分。
☆、第五十四章 最贱,大伯娘
牛车快要行至村口那棵大柏树。
啪!一声脆响,江云贵右手稳稳握住鞭子,狠狠抽了一下地面,有些泄愤的成分。
拉车的公牛,听见鞭子抽打的声音,嗒嗒嗒,四只蹄子就加快了速度。
卫长蕖抱着熟睡的小萝卜头,正眼未瞧姚氏那老贼婆,根本就未将她当夹豆芽菜。
几下眨眼的功夫,牛车就嗒嗒嗒跑过了村口的大柏树。
几个婆娘瞧着江云贵家牛车上,满满载着的东西,眼馋的眼馋,嫉妒的嫉妒。
“我呸,”潘氏一口浓痰喷出老远,冲着跑过的牛车酸语连连:“老牛拉破车,神气个屁劲,”她一张老嘴虽骂骂咧咧,可是两道尖锐的眼神,却一直尾着随江云贵家的牛车离开。
牛车走远后,她抬起手肘,拐了一下正在愣神的姚氏。
“我说,长燕娘,那不是你家死鬼老四的闺女吗,咋打你面前过路,都没瞧你一眼呐,今天可是去镇上赶集来着,瞧人家买的那一车东西,咋没见送一点,孝敬你这个大伯娘,你这大伯娘当得可真臊皮,啧啧啧…。”潘氏啧啧不休,口中唾沫星子横飞:“你瞧瞧,那两只大缸子,也不知道是装的啥好东西,人家专门用大缸子装着,我看是不想让你这个大伯娘瞧见。”
潘氏唧唧歪歪的嚼个不停,姚氏听得一肚子窝火。
自打她瞧见牛车上满载的东西,早就眼馋到心窝子去了,那一车的好东西,可得花好几两银子吧,她嫁到老卫家二三十年,都舍不得这样花钱。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四房那小贱骨头,如今得了好东西,也不知道拿一点回老卫家去孝敬长辈,良心都被黑狗吃了。
姚氏在心里将卫长蕖咒骂了一遍又一遍。
“长燕娘,你说,你家四房那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钱,咋买得起这么多好东西。”
潘氏同样也瞧着那满满一车东西眼馋,既然不是自家的东西,得不到,数落几下过过嘴皮子瘾也成,一个小丫头片子,有啥本事赚钱,铁定是没干什么好事。
姚氏此刻心里正膈应得慌。
她只要一想到,那么一车好东西,就这样被四房那贱骨头从她眼皮子底下拉着走了,要是她没有将四房那贱丫头赶出家门,那一车东西岂不就是她的了,真是越想越觉得亏本,心里像猫抓似的难受。
要是以往,四房那老实的贱丫头,还不是随她搓扁揉顺,可是,也不知道咋滴了,自从那贱丫头跑出家门一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一双犀利的眼睛,连她多看几眼,都觉得心里打鼓。
姚氏心里不服气,却又不敢追上去,扭着卫长蕖骂,只好躲在背地里数落。
“一个毛丫头片子,能怎么挣钱,我看那一车东西都不干净,说不定,是去什么地方勾搭汉子,卖笑得来的钱,这样不干不净的东西,送我,我还觉得寒臊。”
“真是和她那扫把星娘一个德行,一家子的下贱胚子,”姚氏拍拍手中正纳着的鞋底,心里实在憋得慌,也不再搭理潘氏,骂骂咧咧就提着凳子走了。
进了村子,上山神庙有一段路不好走。
好在,虽然路不好走,但是牛车还能勉强通行,江云贵跳下车牵着牛套绳,卫长蕖将小萝卜头放在车上的包袱上躺着,与冯氏一起跳下车来,帮忙在后面推车。
这一拉一推的,费了几把力气,才将牛车牵到山神庙前的空地上。
江云贵找了棵树杈子,将牛套绳给绑在树杈上。
此时,小萝卜头还在熟睡,脸蛋儿红扑扑的,呼呼的吹着气,睡着时的小模样酣甜可爱。
卫长蕖轻手轻脚将他打横抱起来,抬起脚踢开门,先将他抱进屋去,轻轻放在床上。
江云贵与冯氏正在卸车。
卫长蕖将小萝卜头放在床上之后,也出来帮把手。
将瓢盆碗筷,包袱等一些小件的东西都搬进了屋,忙活一阵,车上就还剩下两只大醋缸。
山神庙就一间独屋子,地方本就窄,再放两只大醋缸,就显得有些拥挤。
之前,卫长蕖就发现山神庙背后有一处废弃的地窖,这地窖是有人挖到一半就弃了的,地窖也不深,只有两三米高,上下都不用梯子,地窖前后左右大约四五平米宽,用来储存醋缸再合适不过了。
自从计划要酿制苹果醋,卫长蕖早就用树丫子,将这个废弃的地窖给打扫出来了。
江云贵夫妇俩将醋缸搬下车,卫长蕖帮着抬,三人很快将两只大醋缸搬去了地窖。
卸完车,江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