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不怕相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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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不怕相府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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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卫长风正斜靠着椅子在书房里闭着眼冥思精想好不安逸,忽听是这么个故事,诧异的睁开了眼眸,从斜椅上坐起,“什么?还有这事?看来这个王氏并没说谎?”
钟水月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心生感慨,“哎,女人真是无奈,一辈子也不能做一回自己的主。实在太可怜了。”
卫长风也颇有感慨,“是啊,实在可怜。但也别太难过,这天下有好事也有坏事,有乐事也有悲事。只能说人各有命吧。”
钟水月想想也对,毕竟悲欢离合都是凡人该面对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悲,大概正应了那句福祸大论。
只是,还有些奇怪,卫长风不是上任前就把很多事查了个清楚嘛,怎么对这事一无所知,钟水月觉着奇怪,问了问,“对了,卫大人不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嘛,原来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呀,真是稀奇。”
钟水月眉毛一挑,眼神略带挑衅,她倒是要听听这个卫长风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卫长风闻言,轻笑了笑,也眉毛一挑,目光闪耀的望着钟水月,若浩瀚无穷的星空吸引着钟水月,让她无所遁形。
“钟姑娘,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卫长风虽然上任前调查过县里大小事务。但像这种隐藏多年,连同村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岂会知道?就是调查也得找人询问,人都不知我找谁问去?”
钟水月心想,这话也不无道理,旋即不再多说,收拾了情绪,出去找老夫人去。夜深人静了,也不知睡了没,之前私下答应的要给老夫人捶背的事还没执行。正好此刻自己又难以入眠,便想趁此把小小的承诺给兑现了。
钟水月去了老夫人的屋,门刚拉开,就听得同一时刻外头呼啦啦的掉叶子。但抬头一瞧又什么都没有,只是偶尔有些风吹树枝摇晃的痕迹,钟水月心中嘀咕了一阵,大概是起了邪风吧。
可转眼又瞧不见任何,就不再多虑,进了屋,关上门,与还在秉烛夜读的老夫人闲聊。
“老夫人,真没想到您还有看书的习惯。真是叫奴婢自叹不如啊。”
“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你若是喜欢,这里的书挑一些拿去看。”
“好啊,那奴婢先谢过老夫人了。”
……屋内声音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小,落在远处柴房顶上的男人耳朵里却是十分的有意思。男人刮了刮耳朵,目光紧盯着那烛火摇曳的屋子,听了良久才意犹未尽的飞远了。屋顶上的落叶又飘飘然坠落。
男人几下轻功辗转到了邱府,熟门熟路的从侧窗溜进了邱家书房。里头烛光耀眼,屋子里还有人在,他也不怕分毫,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落了地。
啪嗒的一声把正凝神算账的邱夫人吓了一跳,抬头望去,竟然是一位蒙面人,邱夫人当即大喊,“什,什么人?你,你,你,你是谁?”
男人却依旧淡然不惊,踩着缓慢的脚步,稳而有序的朝邱夫人靠近,目光所到之处冷光潋滟,包在黑布下的嘴里更是冷哼不断。
“邱夫人。”
“你,你,你也太大胆了吧,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邱夫人瞧着对方毫不畏惧,又见其蒙着面,心下一凉,猜想是个武功极高的人,所以自己先吓得脸色惨白,从椅子上站起,手抚着身后的墙,小心翼翼往边处挪。
蒙面男人看到一介妇人吓成这样觉着很是正常,所以心里毫无胜利之感。倒是因为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他觉得好笑,嘴角斜上扬,冷笑了几声,“呵呵,邱夫人,我都这么叫你了,岂会不知?”
邱夫人微愣,睫毛微颤,心中暗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这时,外头闻讯的家丁赶来了,“夫人,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你们都退下吧。”邱夫人看了一眼蒙面男人,尽管男人并不做任何威胁的动作,但也明白,这个时候叫人等于把自己往绝路上推,所以只能如此了。
家丁走后,蒙面人才又开口,“我今日来就是给你提个醒。这个王二可不是简单的地痞流氓,最好少与来往。”
这还用你说,王二那丢人现眼的玩意,招惹上了定然会招来麻烦。邱夫人心里白眼这个男人无数次,觉着对方就是来说废话了,王二的德行还能有人比她更了解?但是让她心有余悸的还是此人的本事。
他能轻而易举的踏足邱府,特来提醒此事,难道不是另有目的吗?邱夫人相信,此人绝对不是多管闲事之徒,说这些恐怕是别有所图。
既然如此,倒不如把话说开,也好知道对方的目的。邱夫人这下已经回过神来,恢复往日当家主母的仪态,警觉的问起,“你是何人,为何要说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蒙面人荡悠悠的走了过来,双手环胸,屁股一侧靠着桌子,嘴里平静的说道,“我是谁邱员外是知道的。至于目的嘛他也知道,不过是想跟你们邱家交好罢了。连夜告诉你这些,也是显示诚意。”
“诚意?”邱夫人双眸弯成刀片状,言语有些咬牙切齿,脑海中忽然想到数日前的怪事,问道,“当日在门口传纸条,要我去县衙解救王二的可是你?”
邱夫人这辈子都恐怕忘不了,那一日她急切的去衙门捞人,还以为王二是受了冤枉。不想到了那里被县令卫长风说的是哑口无言,那窘迫不堪的样子,简直就是耻辱。


第二十六章 王氏心有不甘又挑是非
但是蒙面人却不以为然,侧目视之,淡淡启口,“没错。也是我。谁让你们邱员外拒绝了我的一片好心。我也是没办法,正好看到王二的事,就早早通知了你们,目的只是想引起邱夫人您的注意。希望您能与我交个朋友。看,我这诚意够大了吧。”
邱夫人明白了,他救王二也好,让他们小心王二也罢,不过是怀有私心,想让邱家人知道他跟他合作。只是此人形迹如此可疑,问了身份和目的又都不回答,可见不是什么正道人物。
邱夫人脸色一沉,断然的拒绝了他,“我们邱家那是替朝廷办事,在任何场面上都做不得个人的主。若是阁下想做生意,还另请寻觅商人。”
蒙面男人一听这话,笑了,环胸的双臂也抖得很有序,“看来是我诚意不够,打动不了邱员外和邱夫人。没关系,刘备还三顾茅庐呢。我这还差一顾呢,来日方长,我也不着急,也有信心邱员外和邱夫人会为我诚意所动。好了,今日就到此吧,邱夫人,在下告辞了。”
说罢,蒙面人纵身跃起,跳窗而出,几下飞檐走壁后就消失在夜色里,窗口,屋子外,只留下几片绿叶。
邱夫人悬着的心才稍稍松懈,暗自叹气,而后拍了拍胸脯,平静几分,吹灭蜡烛,回到寝处。
这一夜才算过去了,之后整个城里再无风吹草动。
翌日的阳光来的散漫悠闲,和煦的光芒照射下来,给人亲切之感。卫长风推开门伸伸懒腰准备迎接着新阳的升起,钟水月正好从他身边经过,准备去厨房张罗。几日来的张罗,已经得到老夫人的信任,她此刻早已是府里的大丫鬟大管家,所以除了给两位主人张罗一日三餐还得负责家丁丫鬟的每日活计,也算是忙得不可开交,嘴里一直念叨着该分配的活量,自然也就没注意到门口的卫长风。
卫长风可是注意了很久,打从钟水月过来时就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可还是被人家忽略了。
眼看着人就要走过了,卫长风才无奈的叫住了她,“本县令是长得多么不起眼,竟然丝毫入不了大小姐的眼。”
钟水月微愣,顿了顿步,回头一瞧,指尖指了指自己,木讷道,“你在叫我?”
卫长风闻言,脸色一阴,垂眸无奈道,“废话,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钟水月这才觉知尴尬,连忙笑了笑,招呼了一声化解尴尬,“呵呵呵,大人您可真是说笑。哈哈哈……”忽然不知道接什么茬好,只能又傻笑了笑。
卫长风一脸无奈,“钟水月,什么事让你想的如此入神?”
“还不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如今我可是府里的大管家了,家丁丫鬟的每日活计都得我亲自调配,而且时不时的还得帮着大人查案什么的。大人,我可是一个人干着两个人的活计,这工钱是不是得涨点?”
钟水月说到此处,两眼冒光,身子骨也灵活了不少如同水中鱼儿天上小鸟,围着卫长风灵活的转呀转呀。
卫长风忍不住嗤笑,对这丫头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看她财迷心窍的这么可爱,他也起了玩心,故意不顺其意,看她怎么办。
卫长风眼神一闪,故作严肃,娓娓道来,“今天天气不错。”而后极力控制住想笑的心思,低着头,飞快的从钟水月身边走过。
而后便听到身后传来洪水野兽般的咆哮声,“卫长风!你给我说清楚!”
卫长风感觉身后一凉,下意识的拉紧衣服,飞也似的往大堂跑。
钟水月晚了一步,等她到大堂时,老夫人已经坐等早饭了。钟水月对老夫人心存敬重,自然不敢放肆,拉着脸,忍着不爽去后厨忙活。
没多久,饭菜已经上桌。
钟水月盛饭的时候狡黠的余光无时无刻不再打量卫长风,卫长风与老夫人说着家常。钟水月趁着对方没注意时候,筷子飞快的在馒头上开了个洞,洒了不少盐,再盖上菜。之后端给卫长风。
卫长风咬了一口,感觉无数的小东西在嘴里上蹿下跳,舌头一时有些发麻,尖锐的咸味刺激的脸色铁青。卫长风赶紧张开嘴想把满口的盐吐出来,岂料都融在唾沫里,真是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看见桌上一大锅西红柿番茄菜汤,猛地端起咕咚咕咚往下灌,还以为能解解淡,谁知也是咸的,这下更是咸的整个人都不太好。
一旁的老夫人不明所以,就着钟水月端过来的咸菜馒头,双眸纳闷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你怎么了,长风?”
“你,你,你……咳咳……”卫长风指着钟水月,脸上青筋直冒但愤怒的情感就是无法言说,因为嘴里此刻已经忙不过来了。
钟水月迷之一笑,从容淡定的端过去一碗馒头让他先解解,而后自己去后厨打了壶茶来。喝了茶之后才觉得好些,只是味蕾还没苏醒。卫长风此刻对早饭失去了信心,绷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脸,起身去外头吃早点。
钟水月原本有些得意的内心,此刻看到对方的模样也有些愧疚自责,所以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去,卫长风的得知钟水月这魔鬼一路跟随,就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钟水月看他如此畏惧自己,心中愧疚更深,也加快了脚步,“大人,大人,奴婢不敢了,奴婢知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大人……”
钟水月越是叫喊,卫长风跑得越快。钟水月一路追赶,但无意中,余光看见了王氏的人影,见其行色匆匆好似另有心事。该不会生了邪恶之心进村报复吧?钟水月往那人影瞧了瞧,确定是往王家村的方向后,就越发担忧王氏会对干爹一家报复。
钟水月换了步子,朝王家村方向走了。
王氏急匆匆到了村子,去了族长那哭诉,“族长,那,那个王冉兮她,她勾引我们家王二。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族长!呜呜……”


第二十七章 王冉兮差点浸猪笼
王氏大清早的一上来就去族长家哭哭啼啼。族长也是刚吃过了饭,见其脸色严肃非要让几位长老一块来。族长才不得不把所有长老请来,大清早急匆匆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谁知竟是一些的事。
族长以及几个长老都听了眉头一蹙,对王氏的小题大做颇有不满。
但谁都没表现出来,族长也只是懒懒的敷衍性的宽慰了几句,“好了好了,不过是一些琐碎的事。放眼望去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衙门里头传来了消息,说是王二辣手摧了花,你当时不也在公堂上吗,怎么转口就成了人家了王二?人家可没得罪你吧,王氏?”
族长说完,其他几位长老也扁着嘴议论纷纷,甚至还对王氏指指点点,纷纷赞同村长的话,认为王氏倒打一耙。
这让王氏越发的难过,犹如哑巴吃了黄连,只能隐忍不发。
“族长,我所说句句属实啊。”王氏心有不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面对众人的不解的眼神,她决定把来龙去脉好好说说。
“当年王进卖鸡亏了大钱。就找到我们家王二希望在码头某个差事,之后就让她女儿王二,这件事已经发生多次了。甚至还珠胎暗结,光是买藏红花的钱就拿出去不少。而且都是同一家铺子买的。族长不信大可以去查,那药铺账本上所记载日期与我所说完全相符!”
王氏说的义正言辞,严肃的脸上青筋直冒。
这下,大家都不敢胡言乱语了,想来王氏都说这样的话了不该有假。族长沉默不语,侧头扫向了两旁坐着的长老。
长老们神色各异,各有所想,但都没有说出来。
这时,族长家里人来敲门。其儿媳妇和妻子端着茶过来给各位长老们沏茶。王氏眼珠一转,亲自结果要她来泡茶。族长家人也就退下了。
王氏趁着给族长端茶的功夫,偷偷把一枚玉扳指递了过去。瞧着如此价值不菲的东西,族长那睡眼一瞪,算是彻底活动开了,余光一闪,借着喝茶的举止,收下了。
饮毕,族长沉默了一阵,歪嘴斜呲,双手撑着膝盖,身子前倾,装腔作势的又问了一遍,“你所说可属实?”
“千真万确啊!族长,我王氏敢与我的性命做保证,这件事千真万确。”王氏看族长又问了自己一遍,知道族长心里有些相信了,便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
族长这才领着长老们去了,顺便也吩咐沿途路上的族人跟从。王氏则是狐假虎威的跟在族长身边,与几位长老同行,表面上显得委屈哀愁,可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钟水月可是看得清楚,她是跟着王氏过来的。见其到了族长那也就止步了,偷偷在外面等着,没想到王氏进去是一人出来后竟领着一众人。钟水月便知大事不妙,一路紧跟不敢掉以轻心。
果然,一众人都到了王进家门口,冲着紧闭的大门紧敲门。
里头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的去开门,谁知刚开门就看见那么多双凶恶的眼睛以及一张张所谓的惩恶扬善的脸。
王冉兮当下心口一紧,下意识的往后退,谁知王氏咬牙切齿的走了上来,一把将其拖到外面,逮到了族长前。
“族长,就是她,王冉兮王二证据确凿,还请族长治罪!”王氏咄咄逼人的口气跟族长说道。
族长也不多想,一摆手,让身后的族人抬来笼,要将王冉兮关进去。
王冉兮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一个劲的赖着不动,但是上来的族人很多,四人抬着她的四肢就往笼里塞。
王冉兮急的眼泪汪汪,只能叫喊父亲救命,“救命啊,爹,爹,救我!”
王进从里头跌跌撞撞出来,看到女儿被人了笼,自己又无能为力,只能含泪跪在地上给族长以及族人们磕头求饶。
“族长,各位乡亲父老,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女儿吧。”王进此刻也不想据理力争,他知道说太多也无济于事。索性也就不多说,只是磕头求饶。
但如此一来,更加叫人觉着这就是默认了,既然默认了就是承认了事实,所以王冉兮更是罪有应得,不能轻饶。
族长心里也坚定了这些,方才命令抓人的时候还只是有些淡淡然的口气,这会言语变得坚定起来,言行举止都透露着秉公办理的意思,对着身后人命令道。
“来啊,抬下去!”
王进见势不好,拼了命的抱住族长的腿,无论如何都不让他们走。
族长看着地上像可怜虫一样的人,不屑一顾,腿一抬直接把人踹翻在地,而后就走了。
钟水月一直在暗处看着,见这情况赶紧出来阻止,“住手!”。
众人纷纷然朝声源处看去,见是一位面目丑陋的陌生丫头,全都嘘声一片。族长身边的一位长老,先开了口,指着钟水月,咬牙切齿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这多管闲事,我看是不想活了,来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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