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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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行不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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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玉耳坠,买了下来。
“带上~”出了店门,柳氏对何溪一笑,说道。何溪没有会意,只道是柳氏让她给自己带上,便接过首饰,就比划着往柳氏身上带。
柳氏摇摇头,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这些首饰啊?这是娘送的婚前礼物,不得不收。嫁妆还会再有,这个,必须先收下。”说着,柳氏接过首饰,便小心翼翼地给何溪戴了起来。
她柔弱无骨的一双手轻轻抚过她耳畔,她慈爱的眉眼温柔注视着她。。。。。。只这一瞬,何溪忽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就好像多年以前,在生母怀里那种温暖一般,模糊而捉摸不定。
回来的路上,何溪仍是被柳氏牵着手,这一次,她希望路长一点,走得慢一些。。。。。。
终于,还是到了服装店门口。何溪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默默感谢身子正主:“谢谢你,让我多感受一次母爱。”
还未进门,就听着里头热闹非凡。明明今日客人不多,不知为何这般热闹?何溪与柳氏面面相觑,迈进店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只见苏淮和何彦昌正面对面坐着 ,中间摆一棋盘,苏淮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拍大腿:“哈哈哈哈,叔父,你又输了!”
何彦昌额上,鼻尖上,两颊处,都贴了长长的字条。他虽是输了,却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北乔,南苑,林夕则是站在一旁给他二人鼓掌助兴。
老实说,苏淮如此,何溪倒是不见怪。一向稳重的何彦昌也被他带成这样,倒是让她意外得很。
同样意外的,还有柳氏,柳氏一脸震惊地走到何彦昌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老爷,您没事吧?”
何彦昌一听夫人来了,将字条一扯,还是忍俊不禁地噗嗤一笑:“无事,无事,夫人,你有所不知,这贤侄教我的五子棋法实在是有趣得很!而且谁输了还贴个纸条,你说有趣不有趣?哈哈哈哈~”
“呵呵。。。。。。”柳氏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何溪。何溪撇撇嘴,一脸懵逼。好笑么?有趣么?恐怕是被苏淮的神经病传染了吧。。。。。。
这时候,苏淮放下椅子上的腿,“婶娘回来了?快坐快坐。”说着,他将一把椅子挪到柳氏身边,端茶倒水,殷勤得很。何彦昌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脸上留了不少浆糊。。。。。。
这日晚上,何彦昌夫妇就走了。临走,柳氏给何溪留下一个小包裹,说是她年幼时最喜欢的小玩意儿,让她自己留着。
目送柳氏迈上轿子,何溪竟有些淡淡的不舍。这感觉,一如往常思念生母那般。。。。。。
见何溪怔在原地,苏淮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嘿,小傻瓜,想什么呢?”
何溪嘟嘴:“要你管?”
苏淮一笑:“怎么样,我把你爹娘伺候得不错吧?”
“马屁精!”何溪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挺佩服苏淮的,毕竟只是想在她身上揩油,没想真心娶她的纨绔子弟,能在她爹娘面前表现得这么标准,嫣然一副中国好姑爷的模样,也是不容易啊。
她还想再问问苏淮,怎么把何彦昌带的那么不正常,却见苏淮一溜烟回房去了。
她也走回店内,却瞥见苏淮又抱了一本书,在屋子里头看呢。何溪摇摇头,心想,看金~瓶~梅看得这么认真?
是夜,她将柳氏给她的包裹打开,只见里头大多是拨浪鼓,发卡之类小孩子的玩意儿,只有一方丝帕别致出挑。
这缎黑的丝帕上,绣着一朵静静开放的昙花,昙花的头歪向一边,花瓣上还有颗黑痣,样子有些诡异。不过也恰是如此,让何溪很是有兴致。她将丝帕放在身边,细细端详,对这丝帕越看越喜欢。她觉得,在古代能找到这么有艺术性,有特点的图案,也是缘分。
次日,她将新制的衣服上,又都绣了这朵诡异的昙花。
孟都,恒王府。孟寒彧正端坐案前,颀长的手指抚弄着琴弦,神色清冷而孤寒。周遭侍卫见他垂首,便肆无忌惮地欣赏起他来。没办法,虽说侍卫也是男子,且没有断袖之癖,但面对这么俊俏的帅哥,他们还是无法不多看一眼。估计再多看几眼,大伙儿就都被他掰弯了。
国风走近了些,恭恭敬敬地俯身呈上一件长衫。
“何物?”孟寒彧淡淡问着,也不抬头。
“何小姐新制的衣服,上头多了。。。。。。”国风说得吞吐,惹得孟寒彧停了琴声,微微一瞥。当看到那昙花之时,他眸子一沉,脸色忽变。
见他罢了琴声,众侍卫赶紧装模作样地将头挪正,不再看他。
“国风,备马。”孟寒彧沉声道。
“殿下,不备轿吗?”国风有些疑惑地问道。
“轿慢,事不宜迟。”孟寒彧说着,脸上少有的焦急。
不多时,王府外,孟寒彧一袭白衣随风一扬,飞身上马,再一勒缰绳,马儿飞驰而出。
锦城,何溪见苏淮近几日一直埋头读书,觉得纳闷,便趁他不在时偷偷看了看他案上的书,《尚书》,《礼记》,《论语》。。。。。。别说,还真都是正经书。
金~瓶~梅呢?还真没有。何溪挠挠头,原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隐隐地,她还有些遗憾,这若是有金~瓶~梅她闲来无事也能看上两眼。哈哈~暴露了内心的小色女。
正想着,苏淮闪了进来:“偷看我书干嘛?”
“额,我也想学习学习~”何溪尴尬地一笑。
“是吗?”苏淮挑挑剑眉,“学到什么了吗?”
“还没来得及看呢,”何溪头一次撒谎,也是有些紧张。这紧张的模样被苏淮看在眼里,只觉可爱得紧。他伸手点了点何溪的额头,“我看你是看不懂吧。”
“哪有!”何溪一听,不服气地叉起了腰。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她把学生时代背过的论语一股脑背完,却见苏淮幽幽地一笑:“错!”
“哪有错?”何溪嘟嘴,只道他是狡赖。
“你该背夫为妻纲~”苏淮挑挑眉,指了指自己。
“我才不要以你为纲呢~”何溪下意识地回怼道。
“那也就是说,你承认我是你的夫了?”苏淮不住地坏笑着,向她挪近了几步,吓得何溪连连后退:“别,别亲我哈~”
“谁要亲你,”苏淮说着,拾起她肩上一根掉了的长发:“想让本公子亲你,得好好求求我~”说着,他邪魅一笑,趁她不注意在她脸颊上轻轻一亲:“这个免费赠你了,不必谢我~”说着,对她邪魅一笑,继续读书去了。
何溪走到厅里,摸着滚烫的脸蛋,跺着脚自语道“哼,又被他亲了,这苏淮。。。。。。”
“哇~”正这时,北乔却在她身边一声惊呼,惊得她一个激灵:“小姐~你们大白天的,就~那个?”
看着北乔八卦的样子,何溪一瞪眼:“胡说什么呀,我们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
北乔大惑不解:“可是那天苏公子和老爷夫人说。。。。。。”
何溪叹了口气道:“哎,你还小,不懂啊,那是我为了让钟澳死心想的权宜之计~”
北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昂~我就说嘛,我们家小姐应该最有眼光了,她肯定会选择恒王殿下,恒王殿下那么俊俏,又有风度,他。。。。。。”
何溪正想打断她,就听门外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你回客栈等我。”
何溪向外望去,只见孟寒彧正吩咐完国风,立到店门前。见了何溪,他轻轻皱眉,走了进来。
“王——孟公子,孟公子!”北乔先是小迷妹一般地大呼小叫起来。
孟寒彧也不理,只看了看何溪,“听说你绣了昙纹衣服?”
何溪一愣,心想看来自己的衣服挺火爆呀,这才设计了没几天,昙纹衣服就传到孟都去了?她沾沾自喜地点点头,“是呀,孟公子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一件给你。”
孟寒彧也不回答,径自往店里走。他在店里走了一圈,将所有绣了昙纹的衣服都挑了出来。
北乔笑嘻嘻地抱着孟寒彧挑的衣服,开心地对何溪眨了眨眼睛,心想,这王爷果真是摇钱树。
挑完衣服,孟寒彧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元,放在了北乔手中。
北乔喜出望外,何溪见了金元,也流着口水正要谢过,只见孟寒彧朝自己走了两步道:“以后莫再绣这昙纹。”
何溪有些纳闷,但他是王爷,他说的话还是不要反抗为好。想到这里,她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孟公子给的真多!”北乔摸着那锭金元,禁不住高呼起来。这声音,惊动了屋里的苏淮。他推开房门,看到孟寒彧挑了一堆昙纹衣服,剑眉一挑:“孟公子,别来无恙啊。”
孟寒彧颔首行礼:“幸会。”
苏淮看了看衣服上的昙纹,眉眼轻皱,又心下了然。
他接过北乔手中的衣服,对何溪问道:“何老板,这些衣服,我愿意出高价买了。”
何溪瞪了他一眼道:“别捣乱!”
苏淮挑挑眉:“我没捣乱。”
何溪正担心苏淮此举会惹得孟寒彧不快,只见孟寒彧抬起冰冷的眸子,朝苏淮冷冷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淮比了一个斩的手势。孟寒彧颔首,“那好,衣服给苏公子吧。”说着,孟寒彧对何溪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住进了店门口的客栈里。
“喂,你捣什么乱啊?”北乔边不满地看着苏淮,边摩挲着手里的金元:“这下好了,恒王殿下没买到衣服,忘了把金元要回去了。明天他准得来要。你说你要高价出,你出得起吗你!”
何溪也嗔怪道:“是啊,到手的大买卖啊。。。。。。”
苏淮却是不语,将这堆衣服一揽,就往后院走。
“强盗啊你!”何溪见衣服也被他拿走,追了过去。
只见苏淮将衣服往地上一掷,随手将后院一盏长明油灯上的油火往衣服上一倒。顷刻间,衣服都被点着了。
苏淮也不回头,只伸手将侧后方的何溪护住,后退了两步。
“你干嘛烧我衣服?你陪我钱!你。。。。。。”
何溪叫嚣了许久,都不见苏淮回头。许久,衣服烧得差不多了,苏淮才回过头,投来一个阴鸷的目光,把何溪惊得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来的?”须臾,苏淮开口问道。
“来了。。。。。。一会儿了。”何溪见他开始认真,又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小孟,慢点走

苏淮剑眉微微一蹙,声音转而柔缓了些:“他说的没错。以后别绣这图案了。”他说着,眼睛看向别处,若有所思。火光映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让他此刻的神情异常凝重。
何溪点点头,转而问道:“为什么呀?”
苏淮不回答,随手将衣服里的火挑了挑,让它们烧得更旺些。这两天他忙着看书,还真没注意到她在衣服上绣的图案,若是注意到,他一件都不会让她绣的。毕竟,这独特昙纹,是那方丝帕独有,而那丝帕,又是“高人”华晔独有之物……
看着衣服在火里烧成灰,何溪心疼地撇撇嘴:“哼,这么些衣服,我得做上好几天,都被你烧了。”
许久,苏淮才从火光里回过神来,他回眸,对她浅浅一笑:“心疼了?”
“那当然,你看,若不是你捣乱,我就能从王爷那儿赚到一个金元了。这下可好,还得让北乔把金元送回去。”何溪嘟着小嘴儿抱膝坐在地上,只心疼她的金元。
听到王爷二字,苏淮眉一挑,一只手回身揽过她的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的东西,不能要,懂?”
见她这架势,何溪心里忽生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她下意识地想,苏淮定是在吃醋。如是,她心下略幸灾乐祸。
为了气他,何溪故意嘟嘴道:“我偏不!”
话音还未落,苏淮的唇就覆了上来,肆意压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他在她唇上抚弄片刻,她登时又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这一次,他没有探出舌头,吻罢,他将她软软的身子斜倚在自己背上,抚摸着她的头发道:“离他远点。”他这话低沉而决绝,让何溪又是一怔,一时不知怎么答复。
许久,苏淮开口道:“你说,若是心系一个人,却因事不能说明,对方会怨他吗?”苏淮轻声道。
他的指尖在她发间穿梭,这场景旖旎得很。听他如此问,何溪心想,莫不是说的他自己?这样想来,他下一步就该表白了?想到这里,再看看他帅气的侧脸,何溪心里莫名一丝悸动。
虽说他是个神经病,可认真起来,甚至强吻她的时候,还是挺迷人的……
苏淮转身面对她,对她浅浅一笑,正要说什么,只见南苑又飞一般跑了进来。
“公子~”他幽怨地唤了一声,便窜到了苏淮身后。
苏淮一皱眉:“又做噩梦了?”
南苑点点头:“是呀公子,你去陪我睡嘛~”
苏淮摇头道:“哎,将来我成亲之前,非得先给你找个媳妇,要不然,我真怕洞房花烛夜你闯到我房里去捣乱。”
南苑低头,脸一热:“怎么会~”
苏淮撇撇嘴,转而对何溪道:“记着啊,昙纹丝帕别拿出来,图案也别绣了。”
何溪点点头,心想,一准是自己见识浅薄,不懂规矩吧。说不定那这时候昙纹和龙纹一样,都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吧。对,一准是的。
翌日,店里人来人往,生意还算红火,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不疾不徐地踱步进来,东张西望。
北乔招呼道:“这位公子,想挑衣服嘛?要挑哪种?”
黑衣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昙纹的。”
北乔找了找,想起昨日的事,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昙纹的衣服,我们都卖没了,您还是挑件别的吧。”
男子摇摇头“那就让你家老板再做一件。”
这时,到屋里取东西的何溪走了出来,听到二人的对话,何溪也陪不是道:“公子,实在抱歉,昙纹衣服卖没了,也不打算做了。您挑件别的样子吧。”
男子对何溪上下打量一番道:“我家大人仰慕姑娘才华,想请姑娘到府上一聚。”
何溪赶紧摇头道:“不,不必了吧,回你家大人,我这里太忙,抽不开身。”
男子还要说些什么,却见苏淮也从房里走了出来,瞥了男子一眼,抻了抻懒腰道:“衣服是我做的,要见,也该是见我吧。”
“你是她什么人?”男子狐疑地看着苏淮,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内人呀,”苏淮忽而翘起了兰花指,装着女子声音,细声细语地说道:“跟我家夫人比起来,小生我更喜欢为官的大人,快带我去见你家大人吧~”
男子紧紧皱着眉头,向后退了两步,接着走出店门,在门口的客栈歇了下来。
半夜,街上一片安静,男子轻声从客栈走了出来。他身后,一道颀长而清冷的身影紧紧相随。
男子意识到有人跟着,回头,拔剑相向,却在看清那身影的脸时,剑从手中掉了下来。“王爷?”他说着,惊讶地看着对方。
他身后的人正是孟寒彧。孟寒彧朝他点点头:“回去吧。”
黑衣男子一脸不解:“可是,大人吩咐……”
孟寒彧走上前,一只手拍拍他的肩头:“回丞相大人,昙纹之事本是谣传。就说我说的。”
看着他坚定而不容置喙的神情,男子无奈,只得点点头,回身消失在夜色中。不远处,房檐上伏着苏淮,他听着二人对话,神色一变,不知想着什么。
这几日,孟寒彧虽是住在店边客栈,却是很少到店里去。只偶尔在不远处望着这边,所有所思。
苏淮也不猫在房中看书了,一整天都在店里帮忙。
何溪见他哼着小曲儿的模样,不屑地说道:“哼,我就知道你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买回来那么多书,也就看几天~”
苏淮挑挑眉:“既然都看完了,还装模作样干嘛~”
何溪看看那几摞厚厚的书,斜眼道:“这么几天看完几十本书,牛吹的很响亮吗~”
苏淮对她坏坏一笑,“长了猪脑子的人是不会理解正常人看书的速度的。”
“你!你说谁是猪?”何溪环抱了手臂,气呼呼地看着苏淮说道。
她一激动,脚下有些不稳,一下子踩着了裙角,身子一晃,但不至于跌倒。
苏淮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她腰肢一揽。
何溪嘟嘟嘴:“你又趁机占我便宜~根本摔不了~”
苏淮揽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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