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没能如你的愿,顺便我还告诉你,不止我没事,我跟我娘都没事。”沈风裳轻笑出声。
沈风月听后,忍不住发抖,那不是怕的,而是气的,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为什么现在都没有成功。
“你,你想怎么样?”沈风月深吸口气,颤抖着声音问道。
“放心,姐姐我现在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是这将军府,你还是莫要呆了,现在就请你离开吧!”沈风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
“现在?你让我现在就回去,你就不怕落个刻薄的名声?”看着外头已然是深夜,沈风月提醒道。
“你们已经将我的名声传成那样,再加一条刻薄之名又如何,赶紧走吧,姐姐我可是也要歇息的。”沈风裳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哼,走就走,我收拾一下总可以吧!”沈风月忍住发彪的冲动,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收拾?妹妹有何可收拾的,我可记得,当初你来的时候可是未带任何物件,这屋里的所有东西可都是属于将军府的,对了,早前你给的那包银子,我权当这些时吃住的费用了,少了也不用你补了。”沈风裳喝了一口桌上的茶。
“唔,这茶可真是上等碧螺春,杏芳,这是皇上之前赏的贡茶吧!”
“是的夫人,皇上赏了一小盒,夫人还说这等好茶,该是招待上宾之用,自己喝了倒可惜了,没想到会被二小姐给用了。”杏芳说完还一脸心疼。
“嗯,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厚道,千金难得的贡茶,妹妹这是赚了呢。成雪送客。”说完,自己先起了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其实尿骚味还真是难闻啊!
“沈风裳,就算要我回去,总该派辆车送我回去罢!”沈风月被成雪拎着,在那叫道。
沈风裳鄙咦地看她一眼:“妹妹现在这副尊容,坐马车的话,回头还管将军府的下人清洗,姐姐觉得不妥,你还是走着回去,回头传我刻薄的话,更有说服力不是。”
成雪像是想起沈风月尿裤子这事,把拎的动作改成了拖,任赁沈风月一边狼狈的跟着,一边叫骂。直到把她拖出了将军府门口,才松手一甩,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沈风裳的房门外,章国忠迎上来笑道:“裳儿可觉得解气!”
“时初可觉得我恶毒?”沈风裳反问。
章国忠笑着摇头:“甚是霸气,本将军喜欢。”说完背着手便回了自己院子。
沈风裳听罢,扬起嘴角。
次日,将军府西偏院中,老夫人正坐在厅中喝茶,疑惑地望着站在她面前,不认识的下人:“你是哪里的下人,我房里的燕儿跟兰儿呢!”
那下人不回答,只低着头笔直地站在那里。
老夫人不满地呵斥道:“主子在问你话呢。”
陈管家从门外走进来,陪笑道:“老夫人莫怪,这是新来的下人,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不过做事挺利落。”
“你在我房里安排这么个人,是何意,燕儿跟兰儿呢?”老夫人眯起眼,那本来便上吊的眼睛,看起来更加尖锐。
“回老夫人,昨儿个燕儿跟兰儿被成侍卫叫去问话了,哦,不止是燕儿跟兰儿,还是前院打扫的春娘,洗衣房的花嬷嬷等十来个丫头婆子都被叫去了,老奴这实在是调不出人手,只好他来了。”陈管家依然满脸的笑意。
那头老夫人却是听他报一个名字,心里就惊一分,那些报出来的名字,都是她在府里安插的人,这统一被叫去问话,要说这里头没什么,打死她都不信。
只是面上却未显出什么,只道:“不知,成侍卫因为何事,把这么些人都叫去。”
“这个老奴便不知了,怕是与新夫人有关吧。”
说完,又补充道:“其实老夫人你瞧,椿子这孩子挺好的,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便不会多嘴跟听到不该听的,做下人老奴觉得再适合不过。”
老夫人已经无心理会,陈管家再说什么了,只觉得心里慌得很,问道:“夫人?那沈风裳怎么着了?”
“哦!夫人倒是无事,昨儿个险险的被将军给救了回来,这不大半夜的,说是那沈府二小姐骗她出去的,一生气直接就把人丢出府外。”说完还叹息道。
“这下,夫人的名声可又要坏上一坏喽!”陈管家说完,便开始让人端膳食上来。
老夫人看着与往常无异的饭菜,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与陈管家虚应几句,草草用了早膳,便称身子不适,想要请张大夫过来。
“老夫人,这张大夫怕是来不了,昨儿个也被成侍卫带去问话了,现在正关在暗牢呢!要不老奴请府医来?”陈管家回道。
听了这话,老夫人更显烦燥:“那便算了,我这也不是大毛病,平常看惯了常大夫的诊,其他人也不了解,我有些乏了,陈管家你先出去吧!”
第三十九章谁要跟你打了
一整日,老夫人都心神不宁,时不时望向门口,希望能看到燕儿她们回来,却是等到夜里都没看到人,想联系那边,又怕这边盯得紧,会暴露,就这么焦急地等了一夜。
整夜未眠,老夫人那张老脸,显得越发惨白,陈管家依然大早便来,见了她的样子,便装作紧张道:“老夫人,老奴瞧你这脸色,怕是身子还未愈吧,老奴还是请府医过来给瞧瞧!”
“不必了,陈管家,那成侍卫还未问好话么?我这没有个得力的伺候着,总是睡不踏实。”老夫人按着太阳穴,有些无力道。
“怕是未好,成侍卫昨日一整日,都未出过暗牢,连吃食都是送进去的,老夫人且耐心再等等,许是再等个三两日,就给送回来了。”陈管家一边布菜,一边解释道。
再有三两日,老夫人太阳穴直跳,这一两日都够她心惊肉跳的,要是再来个几日,她这老命还要不要了,她一向怕死,帮着那边的人也全为了老来享福,这要是将军知道他吃里扒外,这老定是不能养了,且那边发现自己办事不力,怕也没好果子吃。
一顿饭又吃得食之无味,这一等又是一上午,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给那边的人放了信号,想让那些人出出主意。
信号放出去二个时辰,那边并未来人,老夫人心里急得在房间里直打转,在猜测着对方是不是要放弃自己这颗棋子了。
门口传来推门声,她抬头一看,一个满身是血的丫头扑进了门。
老夫人吓一跳,刚想喊人,便见那丫头出声道:“老夫人,莫叫,奴婢是燕儿。”
“燕,燕儿!你这是怎的?”老夫人抖着声音问道。
“老夫人莫问,赶紧逃跑,奴婢刚从暗牢逃将出来,隐约听见,那张大夫说看到,与你接头之人,怕是您走晚了,便再也走不了了。”燕儿起得身来,赶紧冲老夫人道。
老夫人心有怀疑:“燕儿,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其他人呢?”
“老夫人该知晓,燕儿学过闭气,将才便是被打后闭了气,他们以为奴婢死了,便要将奴婢扔至乱葬岗,奴婢出来后使了计,把那两个抬人的仆人打昏了,冒死来给你报的信啊!”燕儿解释着,因为受伤比较严重,不停地喘着粗气。
“真的是如此?”老夫人仍是半信半疑,她知道自己的为人,平时待下人并不是特别好,这丫头真的会为了自己冒死给自己机会逃跑。
“老夫人,快别等了,还是早些让主上把你给带走吧,你该知晓,府里您的人都被带走了,那张大夫知道的似乎挺多,奴婢只求,老夫人走之前,留下奴婢身上毒药的解药。”燕儿急道。
听了最后一句话,老夫人才暗道,我道她那么好心,原来是为了那解药,看来为了不死,她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事情紧急,她发的信号已经几个时辰了,那边都没来人,老夫人最后咬牙,拿出了信号筒,走到窗边往外一放,一道金色的信号冲向天际。
这是紧急信号的标志,想必那边的人看到这个,应该会派人来见自己。
放完信号,老夫人坐下,狠狠喝了一口茶水,燕儿的声音又响起:“老夫人,解药呢!”
“解药,一会人来人,自会给你。”老夫人不耐烦地回道。
燕儿只得安静地坐靠在一旁的房柱上,慢慢等着。
二刻钟后,窗口传来一声响,一道黑影闪进了房间,老夫人看到后,眼睛亮了起来,赶紧上前道:“大人,你可算来了,快些带我离开。”
黑衣人皱眉道:“你有何急事,连发两道信号,不是跟你说过,除非必要,不要联系我。”
“大人,老妇也是没了主意,才急着找你的,前个夜里,收拾沈风裳那贱丫头的计划未成,我在府里头安插的人都被抓了起来,那个张大夫,也被抓了起来,我怕是暴露了。”老夫人急忙解释。
“几个下人被抓你急什么,主上就是知晓沈风裳那边计划落空,之前你那道信号才未将理会,若非这后面一道紧急信号,我也不会来。”黑衣人冷声道。
“大人,刚才那丫头过来,说是那张大夫说了,有一次我与主上商议的时候,被他给看见了,我这不是着急么。”老夫人指着燕儿道。
“蠢货,你是什么身份,主上会以真实身份来跟你商议,上次那不过是个替身,替主上传话的而已。”说完,黑衣人便惊觉不好,想转身离去。
只是他的动作还是比别人慢了一步,才转身,一把剑便横在他的脖子上,那个被陈管家说是又笼又哑的椿子,不知何时已经在屋子里,而他的手上正拿着剑,指着黑衣人。
老夫人退后两步,惊恐在指着椿子:“你,你椿子,你怎么在这里。”
“不要叫我椿子,还有我怎么在这里不用告诉你。”椿子,哦不应该是子默一脸嫌恶地回道,都是陈管家那老头,取的什么鬼名字,逊毙了。
黑衣人见他还有空与老妇人闲扯,寻着机会便要开溜,只见子默剑身一转。便再次把他挡了回来,老夫人见情况不对,早就拨腿往外跑,子默看都未看一眼。
老夫人一冲到门口,便被成义给抓个正着,屋里头,黑衣人冲子默道:“哼,黄口小儿,也想抓住老夫。”
说完便拨开架式,正要开打,却听到子默嗤笑一声,低喃道:“谁要跟你打了。”
然后左手一挥,一阵药粉便散了开来,黑衣人想要闭气已经来不及,在昏倒之际,咬牙切齿:“卑鄙!”
“去,爷只管完成任何,卑鄙一点你耐我何。”说完,还踹了一脚倒地的黑衣人。
第四十章不要脸的老夫人
章国忠进了门,他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脸上有些不虞,不过并没有多提什么,只道:“子默,这里事情成义去做,你随我去书房,有事商议。”
“哦!”子默应一声,然后直接拽着那个黑衣人,就往门外拖,就算到了门槛处,也是直接拽。
沈风裳到的时候,看的正是他把人拽过门槛,看着都觉得那人定是很疼。
“裳儿,你怎么过来了?”章国忠看到人,问道。
“里头不是有一个丫环么,时初可否将人交予我?”沈风裳朝屋里头,看向靠着柱子的燕儿。
章国忠点了点头,直接就带着子默离开。
沈风裳冲成雪道:“把燕儿扶回我院儿里吧。”
“夫人,燕儿是老夫人的人!”成雪说这意思就是,这人不可信。
“不管她是谁的人,既然我答应了她,她也为我办了事,那我给的承诺便要兑现。”沈风裳严肃地说完,便先转身离开。
成雪无奈地扶起燕儿,跟了上去。
书房中,章国忠与子默进了门。
关上门的时候,章国忠把面具拿下,丢到书桌上,便开始解衣带。
子默一脸惶恐道:“哎!时初,你干什么!听说你还未与你夫人圆房,难道你好这口。”
章国忠一听,黑了脸拿起面具就砸将过去:“闭嘴,过来帮我看看这鬼东西是什么。”
砸完后,章国忠扯个衣领,露出自己的胸口,只见胸口上,一大片像枝曼一样的纹路,盘旋着。
子默顿时凝着神,上前查看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前两天开始冒出来的,找了府医看过,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所以让你瞧瞧。”章国忠整好衣裳,淡然道。
“手伸出来我看看。”子默皱着眉,朝章国忠道。
章国忠伸出手,放在桌上,让他诊脉。
“脉相平稳,并无异相,但是你胸口那东西,怎么看都不可能算没事。它有什么奇怪的反应没有?”子默问道。
“嗯,这东西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只是偶尔有点刺痛。”章国忠显得没那么关注,只是纯碎想找下原因。
“子良可曾看过?”子默问道。
“未曾,你是第一个知晓之人。”
“时初,子良他并不是不分轻重之人!”子默好意提醒。
章国忠失笑:“我自是知晓他为人,我本以为你回来看了便能看出什么。”
“明日还是去子良那里看看吧,子良比我更擅长用毒。也许他能看出什么。”子默跟子良其实是两个师兄弟,两人同出一门,只是子默性子跳脱,喜欢些疑惧难杂症,对于用毒并不精通。
许子良却酷爱医毒两道,这世上除了暖暖,大概毒术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了。
章国忠点头:“嗯,明会去一趟子良那里,对了,沈尚书府,你安排好人没有?”
“我办事你大可放心,你要的是监视,所以我把阁里最擅长轻功的人派去了,打架打不过,探听跟跑路那天下是难逢敌手。”子默吊儿郎当地回道。
“嗯,那边就交给你了。”对于子默,章国忠也是比较放心。
“既无其他事,我便去瞅瞅今天探探今天骂我的那蠢货。”说完转身离去。
脚刚至门口,还未打开房门,他突然回头问道:“时初,你与你那夫人还未圆房吧?”
章国忠一时尴尬回了两字:“未曾。”
“那我劝你,还未弄清你胸口那团东西来历,最好还是不要圆房先,有些毒可能对宿主本身没影响,就怕是能过给他人的那种,到时候你夫人可就倒霉了也不定。”说完开门走人。
暗牢中,新来的黑衣人,身子成大字型绑在木桩上,还昏迷着。脸上的布巾已经被扯下,一张很普通的脸,丝毫无特色。
“子默,你来了,将军叫你何事?”成义总觉得章国忠有事瞒着自己。
“无事。”章国忠不想让其它人知道的事,子默自然是要保守的:“倒是你,怎么一口一个将军的,平常可没这规矩。”
“皇上罚了我当侍卫,这叫着叫着便成习惯。”成义无所谓笑道。
“嗯,这家伙问出什么来没有?”子默指的自然是刚抓来的那黑衣人。
“还未开始呢!”成义白他一眼,却不知,他已经让子默成功绕过了他刚才的提问。
“要不要我帮忙!”子默略感兴奋地问道。
“你?还是算了吧!”成义一点都没这个想法,子默这人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就喜欢玩些悚人的游戏,他怕他事情还没问到,人就被他给玩疯了。
“成义,这家伙看起来底子不错。”子默一脸纯善地说着话,眼睛在黑衣人身上来回扫。
“别想了,我这还有重要的事情没问呢。”成义不为所动。
“成义,这家伙刚才骂我来着。”子默开始阴了脸。
成义突然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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