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压倒之帝君很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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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压倒之帝君很妖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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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面前女子浓墨般的发,将额头缓缓抵上了她的发际,随后他感觉到女子的僵硬以及……狂乱的心跳。
离渊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他不禁在心底暗暗的满足,她还活着,真好!
他已经忘记了是多久以前的月圆之夜,他按例去念毓殿给神剑画念加印,以备不时之需可以封印元神。刚走到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轻柔的女声,带着不可遏止的欣喜与自豪,自言自语道:“墨殊宫也不怎么样嘛,还是让我进来了?看阿默还嘲不嘲笑我了。”
他不知道女子口中的阿默是谁,但是她欣喜的语气,却让他顿了一步没有立刻走进殿内。然而他不能放任她拿走画念,因为父神临走时已经料到那把剑最后封印的会是幻夜。
他走进殿内的时候,一眼便看出她是一只已经修成人形的凤凰,只是身体透明却是一只没有涅槃的。她有一副很好的皮囊,真身的羽翼也很是饱满。
面前的女子看到他后很是震惊,随即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然后便睁大了眼睛,悄悄将搭在画念剑上的手缩了回来。
他静静的看着她,眸中攒出一抹笑意,随即又归于平静。面前的女子很是缓慢的走着,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一个腿软便栽了一下。他未及细想便伸出手想要扶她一下,却不想女子很是惊恐,他刚碰到她的手臂,女子便弹出了殿外,他看着她两手撑地,微张着小巧的唇,一溜烟儿便跑的没了影踪。
念毓殿中,他勾起了唇角,竟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嫌弃他堂堂离渊帝君。
然而第二次见她,却是倾颜继承天帝那日。
大典上除了幻夜大怒继而走向魔界外,一切都好。
幻夜的叛离让他想起了父神临去前的一段话。索性他也无心看漫天的烟花,便打算回墨殊宫。却不想刚要离开三十三重天时候,一只烧焦的凤凰便落到了他的怀中。
他一眼便看出那是念毓殿偷摸画念的那个凤凰,许是正在涅槃。
他略略沉思便将她带回了墨殊宫,琅玉看到很是奇怪,问他从哪里带回来的乌鸦,他看着怀中黑漆漆的凤凰,随即看向琅玉笑了笑,心想这样的凤凰果真像极了乌鸦。
但他不知道,正是那无心的一笑,竟是让琅玉心中的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以及她千般修剪万般期待的开了几万年的花。
琅玉拿过几粒药丸喂给了那只凤凰,他便坐在一边等着她清醒。他觉得她的表情很是多变,竟让他隐隐生出期待。
而当床上的凤凰睁开黑漆漆的眼睛望向他时,他却始料未及,她竟然又昏了过去。
后来便是两万年的朝夕相处,他看着她耍无赖,任她窝在自己怀里讨要荔枝。直到她涅槃后第一次化成人形,他才发现她原来那么美。
她光裸着的身子不在是初见时的透明状态,而是以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暖意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他看着她娇媚的模样,缓缓加速的心跳让他只留下那件凤衣便匆匆离去。
他闪身到荔枝树后,看着她很是疑惑的皱着眉头,最后却是欢喜看着那身五色的凤衣。他缓缓舒了一口气,好在她很是喜欢那件凤衣没有脱下来,不然这墨殊宫的小仙童若是看到她这幅样子……若是看到她这幅样子会怎么样呢?
他压下心中的酸涩之意,转身回道房中,看着桌子上放着衣服画卷。
他记起她阳光下彩色的羽毛,记起她飞舞在他的身边,也记起她在他怀中初化成人的美好。
他顿了顿拾起一边的细尖毛笔,在画上那件美丽的凤衣上遒劲有力的狂草了两个字——凤裳。
当他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捣鼓自己身上的那件凤衣,因为他画的凤衣太过繁琐,竟是半天都缕不出头绪。
离渊早知道她会这么笨拙,也许就不会将凤衣画的那样繁琐了,但他不能说凤衣是出自他的手,他怕她生出其他的想法,所以才说那天才说是捡来的。
但那时候他却不知,他的心早就已经乱了。
“你还没有名字吧?”他敛下神色,转移话题道。
“阿默叫我小凰。”
“以后便叫凤裳吧!”
他看着她兴奋的转过头。满眼的欣喜对着他轻轻的微笑。他手下一顿,为她束好腰间的辟尘苍珮流苏丝绦,便慌忙抽回了手。
他活了这么千千万万年,竟然第一次像今日这样窘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见到凤裳的时候都止不住的加快心跳,他开始逃避,所有的事情都让琅玉来打理。
琅玉在初初听到他的交代时,漾出了满眼的欣喜。而当她拉着凤裳来到离渊的书房,问她是不是那个乌鸦,离渊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凤裳天真的神色,墨色的眸光闪了闪,随即又缓缓敛下神色。
琅玉很是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怎么也想不出她是那只漆黑的乌鸦。然而在触及到离渊微澜的眸光时,初初的欣喜便走了样儿。



☆、第二十二章  缠绵悱恻的裳裳

在那之后,离渊真的将事务交给了琅玉打理,自己则是整日浸在书房里面,不曾出来。
他还记得那日她捧着大把的荔枝来找他,没有敲门便蹦跳着跑到他的面前,像以前一样,放下荔枝便要坐进他的怀里。
离渊皱了皱眉心,沉下目光将荔枝从书桌上扫了下去,他看着她震惊又委屈的神色,却终究只是狠了狠心,将她赶了出去。
都说凤凰的记性是很好的,但他这里的这一只却是反常的很,在那之后,她又要他剥荔枝,然而最后还是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一连五日都没有放弃,而他却丝毫不改变主意。后来他偶然听几位小仙童说,宫里那只凤凰失了宠,最近又在找琅玉的麻烦。
他听后心里沉了沉,失了宠么?他何时宠过她呢?他只不过是将她捡回来顺便疗伤罢了。
琅玉他是知道的,从小就在他的身边长大,一直都是温婉的性子,如今她又去找琅玉的麻烦了么?
他走到荔枝林子里的时候,便正看到她与琅玉争吵,很显然她是占了上风的,得意洋洋的神色让她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明媚。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活泼的性子,只是在他的身边很是乖巧罢了。
琅玉见到离渊来了,眸中蓄满的眼泪便哗啦啦的倾泻开来,他皱了皱眉,轻轻抚了抚琅玉的头顶,一双冰冷的眸子却看向了一脸惊喜的她。
凤裳很是伤心,因为最近离渊都不像以前那样陪着她,做什么也都不带着她。她很郁闷,离渊不来就没有人给她剥荔枝,她自己还懒得动手,所以就常常吃不到。
琅玉似乎也对她也很是有意见,时不时的便来说一说她与离渊的行踪,她很是吃味,然而今日却不知道琅玉抽了什么疯,竟主动来找她认错。
她凤裳是什么人,岂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打发的?刚学着琅玉的语气冷嘲热讽了她两句,许久不见的离渊便出现在了荔枝林子里面。
离渊本想斥责她的话,在看到她满眼的期待时,便收了回去,只是拉着琅玉走出了荔枝林。
再后来便总是听说林子里面那只凤凰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的任性妄为。他也只当没有听见,任她折腾。直到幻夜下战帖的前一夜,他从琅玉焦急的神色中听说她下界了,他想也好,若是明日的大战败了,她也不至于受伤。
然而第二天,幻夜看到他时却笑得放肆。他说:“离渊,与凤裳相处的怎么样?爱上她了么?”
“可是她是魔族的人呢!”幻夜邪肆的眼角轻轻上挑,带着很多年前的笑意,穿越时光的隔阂,缓缓走到离渊的面前,袖中的书信便悉数洒落在他雪白的衣袍之下。
那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他的,他制订的神魔大战计划,乃至于天兵天将的名单。
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然而猛的抬头便看到她满脸惊讶的站在幻夜的身后,他执起画念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他全然听不见身后将士整齐的呐喊着‘攘除内奸’,只是淡漠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竟然不认错,连最后一刻都选择欺骗他。
他清明了起来,耳边便传来大军整齐的呼声,他将画念抵上她的心头,却始终下不去手,然而他却不知她是那样烈的性子,竟是自己将画念抵进了胸膛。
他满眼的慌乱,但神魔大战在即,父神的使命使然,身后千千万万的将士正在以自己的生命迎战,他又怎么能,儿女私情?
他最后给了她一次机会,她仍是倔强的不需要,那么他便只好,杀了她!
他依旧记得画念破空的声音,也依旧记得他刺穿她胸膛的声音,还有她那最后一句。
她说,她只想报恩!
他记得那鲜艳的红色,竟是比太阳还要耀眼。后来他疯了一样的与幻夜相斗了三天三夜,最后用父神留给他的术法,将幻夜的元神锁在了画念之中。
在那之后他好像睡了很久,在梦里浮浮沉沉,似乎总有一个赤金的凤凰盘旋在他的身边,最后却又渐渐消失,再后来他便忘记了这只凤凰。
他醒来的时候,便是琅玉肿着两只眼睛守在身边,琅玉说神魔大战他虽然封印了幻夜,却是损伤惨重。说着便扑到了他的怀里,嘤嘤的哭泣声却是让他直觉的皱了皱眉心。
后来他便去了姬延山的欲池封印幻夜的真身,希望他能洗去一身的欲望。就是在那里他遇到了病弱的姬陌,那时候他还不是姬延山的神君,他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瘦削的模样简直不像一个神。
他没有想到此次凡间的苏陌竟是姬陌,而他出现在凤园又是为何?
离渊看着怀中龇牙咧嘴扶着额头的女子,唇角的笑意加深。倾颜大婚那日,他便对她起了疑心,因为那身凤衣竟是与自己书房暗室中所挂的一模一样。但他又着实想不起来。后来知晓她要下凡,他便威胁着司命也随着跳了锁仙台。
但是即使又一次亲手将她杀了,他也不后悔,因为他找回了记忆,也找回了她。
本君揉着撞的生疼的脑袋,甚是生气,没事儿长那么硬做什么,揉了半天才发现有什么正压着我的头顶,我费力的举起手摸了摸。
好光滑!
本君一时没忍住便又摸了摸,然而触及到的却是一片温软,带着一丝丝温暖的气息,喷薄在本君的手上。
软软的,热热的?
难道这是……?还不待本君脑袋转过弯来,随后便感觉到一丝湿意包裹住了我的指尖,然后像是又有什么更加湿软的东西轻轻舔了舔手指,最后便意犹未尽的收了回去。
本君愣愣的举着手指站在原地,竟连离渊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我艰难而又自如的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离渊略带笑意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边,我才缓缓放下了手。
他用前所未有的缱绻嗓音,亲昵的像是千百年的恋人:“裳裳,不是饿了?不想回家吃晚膳么?”
‘吃’这一字着实吸引了我,以至于忘记了那缠绵悱恻的裳裳,和那一句从未听到过的、回家!



☆、第二十三章  怎一个绝字了得

本君跟在离渊身后走进墨殊宫的时候,琅玉正在院子里静静的站着,原本欣喜的神色在看到本君后,好像不大欢快。
我很是伤心,以往凤族的几个小后辈都夸我长的很是貌美,我却不知为什么,在琅玉的眼里好像我很是丑陋,也并不讨喜。
本君着实郁闷得很!
琅玉快步走到离渊面前,对着我轻轻一福后,转身又目光盈盈的拉住离渊的衣袖,声音很是动听的说道:“凤裳帝君的院子已经打扫好了,就在念毓殿的后面。”
本君支着耳朵听着,念毓殿本君的印象极深,当年便是在那里被离渊一把扔了出去。我小心翼翼的瞧着离渊晦暗不明的神色,但也很有可能是正常的神色,因为我一向不大摸得清这等神祗的思维。但是本君一向知道自己的。
本君很是知礼的走上前去,调整面部肌肉至平和状态,学着琅玉的模样,拉了拉离渊的袖子,声音也很是动听:“帝君,我能不能还住荔枝林子边上那屋子?”当然不是为了念旧,因为念毓殿离荔枝林子远嘛,吃荔枝不方便。
诚然我是来做侍女的,但是侍女也是有吃的权利的。
然而离渊还未曾说话,琅玉便急急的将我的手从离渊雪白的衣袍上抓了下来,很是大度一笑道:“凤裳帝君有所不知,那十里荔枝林子已经……”
本君很是认真的听着,然而那句已经还没有说完,便听到离渊很是淡定的说了一个‘好’字后,又看了琅玉一眼,才缓步走进书房。
琅玉尴尬一笑,放开我的手,离渊刚刚关上房门,琅玉的神色便陡然一变,眸中似乎能喷出火来,然而却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踏进书房。
然而只有片刻,琅玉又得意的笑着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后,便走出了墨殊宫。
我很是惊讶,这琅玉神女的变脸速度真真是赶上了人间话本子里面的,怎一个绝字了得?
未待我在心里面将琅玉夸完,书房中便传出了离渊低沉悦耳的声音。
“你不饿了?”
听到这句话,陡然想起离渊说有我爱吃的菜色,肚子配合的嘶吼了一声,我便咧着嘴推开了书房门。
说来离渊倒是奇怪,别人吃饭都是有专门吃饭的地方,而离渊却每每吃饭都在书房里面,为此我很是怀疑离渊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我憋了万八千年了,今日我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离渊正端正的坐在桌边,听后只是凉凉的看了我一眼,甚是金贵的吐出两个字。
“清净!”
本君顿时暴走,清净?什么鬼理由,有你离渊的地方能不清净么?你离渊一记飞眼过来敢不清净么?当然这只是本君自己在脑中想想的罢了,现在离渊是债主,我还是要掌握分寸的。
本君很是掌握分寸的坐在离渊对面,然后又很是掌握分寸的捏住了筷子,最后又很是掌握分寸的看了看未动碗筷的离渊,甜甜一笑道:“帝君我先以身试毒!”说罢便抄起筷子扎向酱肘子。
动作绝对快狠准,丝毫不拖泥带水。尽管我以眼神示意离渊肘子没毒,离渊也未曾动过半口。后来我私下里琢磨着,许是离渊比我还要注重形象,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吃罢了。
酱肘子很是好吃,然而本君吃了两口便着实吃不下去了。因为离渊一直在看着本君,墨色的瞳孔里全是本君虎口大张,面目狰狞的撕肘子模样。我将肘子稍稍拉了出来,含糊着笑道:“帝君,酱肘子很好吃,怎地不吃?”
离渊目光中我狰狞的面容缓了不少,唯独嘴角沾着些许油滴。离渊的点了点头,便慢条斯理的拿起身边的筷子。我一惊,难不成这厮不顾形象要在我面前大撕肘子?
我只看到莹白碧绿的玉筷之下,酱肘子的色泽更加的鲜亮,反观我碗里吃的七零八落的,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见离渊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虚空中捏了一个诀,他盘子中的酱肘子便一条一条散了开来,离渊看了看我吃惊的表情,最后轻轻夹起一条肘子肉,慢慢的咀嚼起来。
我也无暇去管已经流下来的口水,只是觉得这吃法,这表情,这神色,真不愧是离渊帝君。
太……太矫情了。
我腹诽完便撞上了离渊流转的眸子,心中一惊,矫情二字便变成了特别,然后又在心中默默说了一遍,才感觉离渊的神色缓了下来。
“你很喜欢吃荔枝么?”
帝君问话,作为侍女是要好好回答的。
“回帝君,我出生在一片荔枝林子里,所以便很喜欢吃荔枝”
离渊皱了皱眉。
但我着实不能说我是因为馋所以喜欢吃荔枝,这样有些掉价,但又须得找个极好的理由。便想到本君还是一个蛋的时候,便一直呆在姬延山的荔枝林子里的。这种思乡情结想必离渊应该能理解。
离渊听后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随口问道:“你在姬延山出生?那你口中的阿默便是姬陌?”
阿默是姬陌?怎么可能呢?阿默那样傻呆呆的人怎么可能是那样温润的男子。
离渊看着面前的女子眸中闪过一抹痛色,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又摇了摇头。
离渊‘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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