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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老牛吃嫩草
王老板自从上次被耍后就没那么傻了，大概。
“你！”
韩沐显露出惊讶的表情，说：“王老板怎么还站着啊，抱歉您太矮了我没注意到。”
叶方瑶小声道：“这可真对着那井底之蛙了。”
凌莫尧笑了笑，算是默认叶方瑶的话。
王老板涨红的脸红得发紫，愤怒道：“你韩家就是这么开酒店的？”
“不这么开那请王老板教教我怎么开吧。”
“你，你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
“待客？待客我当然懂，那请问王老板知道什么是待主之道吗？”
“什么？待主？”
韩沐：“呵呵，做生意的当然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可上帝太贵重我们小地方也受不起。凌先生，您看？”
凌莫尧微微点头，“韩家的酒店，韩少自己决定就好。”
凌莫尧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韩沐礼貌不失微笑地吩咐保安道：“你们帮忙把这位上帝小心请出去。”
王老板几乎是被拖出去的，其他想灌酒的人看到王老板的下场都打消了念头，有些人干脆端着杯子去灌别人。他们未料到韩家也帮着凌莫尧，之前听说韩沐和凌莫尧关系不错他们还以为是谣传，谁让凌莫尧在他们眼里高傲的很，谁都看不上眼，原来是他们自己看走了眼。
订婚宴凌莫尧没有特意写邀请帖，想参加的都来了，他不在乎多摆几桌，顺便治治这些想在他婚礼上找麻烦的，想找麻烦就是去不起的，去不起就别去。提前给他们提个醒，别惹祸上身。
几杯酒下肚，林逸辰问林灏，“你什么时候也会耍活宝了？”
林灏反应过来林逸辰是指他们开头那一幕，横林逸辰一眼，他是被逼的，谁让自己猜拳猜输了。
韩沐走过来挑挑眉头，问：“林逸辰，什么叫‘也’啊？”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也’。”
“这位上帝的牙膏是不是用完了？”所以没漱口就跑出来了？
林逸辰白韩沐一眼继续喝酒，都是调侃他没那么小气。
凌天旭：“我还以为你要打他呢。”那个胖子确实没教养，他都生气。
韩沐认真道：“我可是文明人。”
凌天旭点点头，所以你文明地把他拖出去了？
韩沐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说：“戏才刚开幕呢。”这点，大家都明白。
叶悦被帅哥围绕整个人有些飘飘然，心情也好得多，身后有人走来一拍她肩膀。
“啊……”
叶悦一惊，回头看原来是李梦如。
“李……梦如啊，你怎么来啦？”
“我一个人坐那太无聊了，想来陪陪你。”
“啊好，坐啊。”叶悦笑着招呼李梦如坐，心里骂了个透彻，不就是看这边男人多想钓凯子么。
李梦如坐下像是无意识地挺挺她傲人的酥胸，好奇地问：“悦悦，你不是说你姐要裸婚吗？订婚都这么隆重别说是结婚啦。”
叶悦笑容一僵，李梦如是不是找不到话题故意在这些人面前找她麻烦，谁不知道这个订婚派头有多大，还用得着她李梦如说？胸大了不起啊有什么好显摆的！
“呵呵，裸婚是好事啊，现在不是很流行嘛，订婚隆重说明对我姐上心啊。”
李梦如羡慕地撑着下巴充满幻想的说：“这样的裸婚我也乐意啊！”
叶悦打趣道：“这里帅哥那么多，你找个把自己嫁出去就是了。”说完特意扫了眼旁边的四个人，这四人的长相背景都比后面的歪瓜裂枣强得多。果然颜值高的喜欢和颜值高的做朋友。
李梦如表情多了丝遗憾，像是努力过却失败了的样子，说：“那也得人家能看得上我啊。”
叶悦仔细端详李梦如的脸，这人虽然胸大，但长相比起她来确实差了点，心里多了些平衡感。
“我们梦如大小姐这是吃了谁的闭门羹了？”
“喏！你对面左数第三个。”
竟然是他！
叶悦惊讶，没想到李梦如这么老实就说出来了。
叶悦饶有趣味的转了转眼珠，轻声叫道：“嘿，天旭？”
凌天旭抬头，奇怪地看向叶悦，不懂她因何会叫他。
叶悦平和的微笑道：“我这位朋友有话跟你说。”
李梦如难得羞怯，斥道：“悦悦！”她转而望向凌天旭，红着脸说：“那个你好。”
凌天旭还是面无表情，“嗯我很好。”
这是什么回答，明摆是不想搭理她们。谁让和（他嫂子以外的）叶家人关系要好的人，凌天旭都不喜欢呢。
叶悦咳嗽一声，“梦如她对你……你知道的吧。”
凌天旭无表情的点头，淡定回答：“我还未成年。”
叶悦怔愣了会儿，笑呵呵道：“那也没关系啊，她也没年长你几岁。”
凌天旭定定的看着她们，一本正经道：“可我不喜欢比我大的女人，不好意思。”
李梦如蹭地站立，不知是害臊过了头还是受到沉重打击，捂着脸就开跑，叶悦只好追上去。韩沐憋得肩膀直颤，这孩子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韩沐拍拍凌天旭的肩膀，顽戏道：“天旭小弟弟，你女人缘不错嘛！”
凌天旭淡定地陈述事实：“比不了你。”
“嘿嘿，还好还好。”
一旁的林灏羡慕嫉妒恨，为什么就他女人缘最差？就连旁边这个家伙也招桃花的很，这个世界太不公了！林灏愤懑不平地瞪了眼看戏看得正爽的林逸辰，后者被瞪的一头雾水。
叶悦追到门口，气喘吁吁地喊：“李梦如！别跑了！”
李梦如怕别人听见笑话，停下咬咬唇，责怪道：“悦悦都怪你，非说出来干嘛？”
叶悦心里冷哼，小声反驳道：“我哪知道你还喜欢老牛吃嫩草。”
李梦如拉下脸，“谁是老牛了？”
叶悦不屑地撇撇嘴，“先不说年龄，他就是个面瘫，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一说到他，李梦如脸色缓和逐渐升温，下意识地把玩手指，说：“我就是喜欢他与众不同的样子。我之前想找他说话，他也是特别冷漠的态度，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孩子这样对我，嘻嘻。”
叶悦无语，觉得这女人疯了。等叶悦和李梦如回到座位，几个女孩见李梦如坐到主桌旁边的位置也走过来，“悦悦，我们也能坐这儿吗？”
叶悦笑道：“当然，请坐啊。”她能说不么，显然不能。
台上司仪唱完一首歌，“我们的贵宾都是本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大家在各个领域叱诧风云，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到台上一展自己的其他特长呢？”
“我来！”
众人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准备上台。
韩沐看到人皱了皱眉，坐到和主桌的相邻位置，“凌伯父？”
凌成华和方琴好奇地看他，“韩少有事？”
“嗯不好意思，能请你们和阿尧他们换下位子么？谢谢。”
韩沐说完向凌莫尧和叶方瑶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说话。
凌天旭听到韩沐的话明白其意，走近劝道：“爸妈，你们和哥他们换一下吧。”
“……”对于儿子胳膊肘向外拐的举动方琴夫妇无话可说。
林灏见他们都凑到了一块，“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韩沐：“小心，这个钱坤来者不善，我碰巧听说过他，出了名的恶劣、目无纪律，进局子关过几次，肆意挥霍把他爸气到瘫痪，如果说那个王老板是个傻子，这个钱坤就是个疯子。”
几人听着不禁皱眉，疯狂型不顾一切的无赖是最麻烦的。
钱坤上台直入正题，“我是个粗人，不会表演什么特长，但我前段时间听了个故事想讲给大家听听。”
钱坤扫了眼叶方瑶的方向，继续说道：“听说，十年前咱们A市失踪了一个人，可这人没死变成了野人，十年后突然被找回来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你们说，这野人是什么样？是不是四肢发达龇牙咧嘴的怪物啊？哈哈哈哈……”
叶方瑶眼疾手快地按住凌莫尧握成拳的手，“尧！冷静，他不值得你动怒！”
听到叶方瑶的声音凌莫尧渐渐平复下情绪，回握住叶方瑶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当他放屁。”
“呵呵呵……”叶方瑶第一次听到凌莫尧说粗话，她竟然觉得粗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好听。叶方瑶觉得自己可能也疯了，疯子惹上疯子，看谁更疯。她认识的那人时而也爱大笑，但把他们混为一谈可是对那个人的侮辱。
周围的人只听见叶方瑶忍俊不禁的声音，笑声不大能听得出十分欢快。这个钱坤很明显在骂她且骂的如此难听，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想得太开了吧。一个个不明所以的看过来，叶方瑶正和凌莫尧有说有笑，像完全没听见台上说了些啥，无视技能百分百。
凌家其他人也很生气，见叶方瑶不受影响他们才沉住气。钱坤也诧异叶方瑶的态度，然他不懂什么叫做面子。
钱坤：“方老爷子，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方文：“问别人问题前不知道自报家门吗？没规矩！”
钱坤愤愤地咬咬牙，这个死老头子竟敢这么跟他说话，想了想还是把怒气憋了住。
“好，我叫钱坤。我想问的是，您孙女嫁人不要聘礼，还说是什么裸婚，您觉得如何？”
“引领潮流，挺好！”
钱坤眯眯眼，“老爷子不觉得你外孙女吃了亏吗？”
“吃亏？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你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迂腐不化。”
“哈哈哈哈……”钱坤没有生气反倒哈哈大笑，听说过他事迹的人心想：果然是疯子。
第31章 我爱你
钱坤笑完转而看向凌莫尧，“那这么说来，凌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世上有种人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你们不觉得某人可能是在赌呢，赌不要凌家的财产，你们会对她更好以便获取更多的利益。”
众人气氛紧张地看向钱坤询问的对象，钱坤这样说话凌莫尧都没有发火，是他脾气太好忍耐力太强还是说他和叶方瑶的感情并没有传说中那样好，他们很期待凌莫尧会作何回答。
凌莫尧只冷冷地扫他一眼，沉稳洪亮的声音响起：“就算真是这样，那我也会向世人证明，她赌对了。因为，我爱她。”
余音似乎还环绕耳边，够气势，大厅沉默一秒，随即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叶方瑶瞳孔骤地放大，慢慢地伸手覆盖在心脏的部位，那个地方刚刚好像跳空了一拍。
张瑗等人拍手拍得响亮，他们家阿尧竟说出了“爱”这个字，讶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林灏鼓掌之余惊讶的发现林逸辰也在拍掌，语气怪异的问：“哟，不难过了？”其实他以为林逸辰今天不会来。
林逸辰不屑地瞅林灏一眼后，颇为无奈地低声道：“你想太多，我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而且……”
“嗯？”
“我对她也没到爱的地步，可惜倒是有点。”
林灏不屑地切了一声，“算你脑子还没坏。”
林逸辰无语，他虽然不喜欢凌莫尧，但对这个男人，他承认自己不得不佩服。上次他被林灏大骂一顿，当时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响，连林灏何时离开都没注意，他也确实有了些思考。
钱坤没料到凌莫尧会是这个回答，皱眉作思考状，然后问叶天锋：“那叶老板对这场婚姻是怎么想的？”
叶天锋看看丁岚，示意她来回答。
丁岚笑容和蔼，温柔道：“亲家很慷慨，对小瑶极好。订婚宴能办的如此隆重，小瑶有孝心，我想也是完成了玲玲的心愿。”
凌卫国和方文早刚好转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丁岚故意旧事重提不仅使凌家方家难堪，更让今天的主角兼方玲之女的叶方瑶难堪。
叶方瑶暗暗鼓足中气，用全场能听得见的声音郑重道：“我的婚姻，从来就不是别人嘴上的筹码，也不是为了完成任何人的心愿，我的婚姻，只为我命中注定的这个男人。”
这两人的气势如出一辙，林逸辰有丝尴尬，这“嘴上的筹码”指的不就是和他口头上的娃娃亲么，竟把戏言比作是筹码，顺便讽刺这些商业联姻，这点林灏也是感同身受。
大家还讶异着两人令众震惊的气势时，叶方瑶面向凌莫尧，放低了声音亦无比清晰，“尧，我爱你。”
凌莫尧不假思索地给出回应，他家瑶瑶真可爱，他一说完她才敢说出口。
这里人多，为了不令叶方瑶脸太红，凌莫尧蜻蜓点水般触碰下便放开，唇瓣上痒痒的感觉如羽毛掠过般，凌莫尧离开唇边覆在她耳旁轻声道：“我也爱你。”
两人互望了很久，透过心灵的窗户她看得到他眼底的宠溺，他也看得到她眼里的真心。
他/她是光，温暖她/他的心灵，照亮她/他的人生，他们的真诚不会变质，为了对方，他们都将义无反顾。
最后还是钱坤打破了这份温馨羡人的宁静。
钱坤冷冷地勾唇，不屑地问：“那我是不懂这订婚有什么意义，据我所知订婚不就是为了互给聘礼嫁妆的仪式？”
韩沐趁钱坤说话迅速拿来四个无线话筒，给前面发了两个。
叶方瑶接过话筒，不紧不慢地说：“凌莫尧是我未来的老公，他给我的聘礼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所以给不给都一样不是么。况且我父亲又不是为了卖女儿，父亲您说对吧？”
叶天锋咬紧牙关挤出一丝笑容，没有说话。
“那这个订婚有什么意思？连聘礼都没，叶小姐也不怕掉价？”
叶方瑶紧紧凌莫尧的手示意他别生气，回之冷笑道：“呵呵，我有说过我没有聘礼？对外宣称裸婚，本只是我未婚夫想帮叶家省省嫁妆而已。我老公把工资卡都给我，敢问钱老板给了钱夫人什么？至于掉价，钱老板还真适合生活在男尊女卑的古代，那儿有属于您的世界观。”
虽然卡她没要，但这是事实，挺值得炫耀啊。话未落后面就有人惊呼出声，凌莫尧居然待叶方瑶如此之好，凌莫尧的工资数目他们不敢想。有些已嫁人妇的女人露出羡慕又悲伤的神情，为什么人和人差距竟这么大。
“哟，凌少还是妻管严？”钱坤明显无视了叶方瑶的问题，哟呵一声嘲讽道。
“您这么着急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未婚夫对我太好要把卡给我随便刷，可我觉得我家的财政大全还是应该交给他保管我才安心，所以我后来又还他了。我老实回答钱老板的问题，钱老板却无视我的问题，您要能去古代可千万别去母系社会，被制度气死不说，去得太早还可能会变成您口里看不起的野人，自己把自己气死可就太不值当。”
这女人是不是傻？在听到前半部分时是很多人内心的想法，他们求之不得的东西这个女人居然拱手让了回去。听到后半部分，他们又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钱坤被骂不仅不生气，相反他觉得十分有趣，笑得越来越夸张。
凌天旭小声道：“果然够疯。”
韩沐：“呵，别跟疯子计较。”
“聘礼当然有。”凌莫尧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钱坤疯狂的笑声，众人讶异，又听他说道：“只要瑶瑶愿意，我立刻把我名下的房产都转到她的名下。”
今天客人可有好几个是律师，凌天旭默默地从口袋掏出墨镜戴上，“闪瞎眼”一词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韩沐感叹：“啧啧，虐狗虐死一群了。”
林灏泪汪汪道：“虐！虐的我心脏都疼。”虽然虐的疼，但他主要是感动的，他们都由衷的为两人高兴。
林逸辰和听到他们对话的几人无语地望了眼林灏，这人居然承认自己是狗？这得缺爱到了什么地步。
望着凌莫尧宠溺又真诚的眼神，发自肺腑的感动使人泫然，叶方瑶硬控制住泪腺，她只会在他面前哭。
叶方瑶缓了缓才沉声道：“钱老板也说了互给聘礼嫁妆，我现在有了聘礼，相应的，嫁妆也是不可少的。”
叶天锋和丁岚眼皮皆是一跳，叶方瑶笑了笑，说：“放心，我不惦记叶家的资产，妹妹说了叶家的事不关我的事，也就是我没资格管。”亦没有义务担负你们的债务。
叶悦惊怔，她什么时候说过？想辩驳又突地想起上次在店门口偶遇被叶方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