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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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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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书被金钟楼的话吓到了,可她也知道,金钟楼并非一个危言耸听的人。他说话做事,会如春风一般温和,像这样笃定近乎有些残忍的话语,能够想见事情有多么严重。
    “金六哥的意思是说,西门庄主一旦动了情,他出剑的速度便会变慢。而习剑之人,慢上毫厘,便有性命之危?”
    “是,最重要的还是西门兄与别人不同。”西门若寒的剑法本身就是一种无情的剑法,心如止水,执剑之手方能稳定。一旦心中有了牵挂,出剑的手就会变慢,剑气也会削弱。
    面对一般的高手,西门若寒当然可以凭着他无上的剑法轻松取胜,那一点微末之别别人并未感觉得出。但若一日,西门若寒对上与他一字辈的高手,那情况就很难说了。他细微的变化都会被对手所利用,让对手抓住出剑时机,高手对决,胜负常在一招间。这背后的意思,不用说温书也会明白。
    “西门兄剑术之所以天下无敌,便在于他心中澄净空明,唯有剑道。每一次的顶峰对决,都是他对剑道淋漓的诠释。无招无式,无欲无求。甚至不分善恶、不问是非,唯有四尺长剑。心中澄空,便是所谓的禅境。那股睥睨天下的剑气与戾气,就足以让他手中的寒剑战无不胜。”
    温书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些习剑之人的情怀,但对于那种追求和执着,却能感觉得到。
    “温姑娘可曾听过吴质魔刀?”
    温书摇摇头。
    金钟楼并不意外,“吴质魔刀在江湖上已经消失百年之久了,温姑娘没有听过,实属正常。”
    “那这位吴质魔刀是什么人?”
    “吴质魔刀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刀法。传闻这种刀练成之时,惊天地泣鬼神,天下再无对手。吴质创立这种刀法,在江湖称雄二十载,从无敌手。他生性好战,狂傲孤高,一生从不应人所求,因为在强者的眼中,他只接受能力与他可以匹敌的人。”
    “这么说来,与西门庄主还真是有点像呢。”
    金钟楼点点头,“但一天夜里,吴质忽然消失了,自此消失于江湖。时如逝水,吴质魔刀的传说在江湖上也慢慢被人淡忘了。”
    “消失,是什么意思?”
    “有人说,吴质死于一场决斗,因为魔刀动了情,再也无法挥出那毁天灭地的一刀,所以他死了。”
    “这种说法有根据吗?”
    “有。几年后,武当金顶,一位自称是吴质妻子的人,将一本被羊皮卷纸包裹的刀法交给了当时最富盛名的武当掌门天松道长,天松道长将这本刀法秘密收录在蓝光洞,永生封存。”
    天松道长既不想这本绝世武学焚毁于他之手,又不愿让这东西为祸江湖,只有将它封存在武当的禁地蓝光洞中。
    许多人听到了这个传言,都想要夺得这本刀法。然而武当是什么地方,天松道长又是什么人,即便心里再想,也不敢轻举妄动。况且,那蓝光洞,哪怕昔年称雄江湖有吴质魔刀在手的吴质,都不敢擅闯,别人就更不必说了。
    过了这些年,吴质魔刀的传说逐渐被人淡忘,武当的蓝光洞也终于不再令人虎视眈眈。
    然而,最近江湖却少有平静。木犀剑重出江湖,众武林同道纷纷将目光对准木犀剑,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除了一笔巨大的宝藏,还与昔年无上的刀法吴质魔刀有关。
    而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就是谢小迹和金钟楼,还是在临行前从金老爷子那里听到的。武当的掌门是金谦金老爷子的故交好友,吴质魔刀与武当渊源颇深,这次木犀剑的事在江湖引起动荡,金谦才将这些事告诉给他们两人。让他们两人一路小心、多加留意,万不能让江湖再起腥风血雨。
    温书自然是不知道吴质魔刀与木犀剑有什么关联的,她此时想的是金钟楼说的那个故事。
    “莫非金六哥怕西门庄主有一日和吴质一样,死在别人的手下?”
    金钟楼摇摇头。“我并不是担心西门兄,西门兄不是吴质,吴质也不是西门兄。我担心的是西门兄就算接受了汪大小姐,有一日为了他的剑道,也会离开她。”
    因为到那个时候,西门若寒便会懂得:感情是阻挠他追求剑道极致的障碍,为此,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而选择,从某种情况下来说,已是不言而喻。
    温书沉默了,“难道,追求剑道的巅峰,就必须与寂寞为伍吗?”为了剑道,放弃自己的妻子与感情,不管是放弃还是被放弃的人,肯定都是痛苦的。
    “或许,在剑术的世界里,只有寂寞和无情,才能发挥出剑的最大威力!”
    …………L

  ☆、207 心之执着

207心之执着
    “或许,在剑术的世界里,只有寂寞和无情,才能发挥出剑的最大威力!”
    “金六哥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温书撑着下巴,看着金钟楼问道。她总认为,以金六哥的性子,应该不赞成这种说法才对。
    “钟楼不使剑,这个问题,难以回答。”
    “什么麽,敷衍我。”温书才不相信金钟楼真的回答不出,“而且,金六哥明明有使剑。”
    “情况不多哦,温姑娘。”金钟楼笑意盎然,或许连温姑娘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们俩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慢慢改变了。
    以前太生疏拘谨了,说话都很客套,听谢小迹和公孙兄谈及和温姑娘之间的趣事,金钟楼不禁想着有一日他和温姑娘之间也能如他们一般,更为轻松自在。要不是感觉尤为怪异,他还真想着有一日让温姑娘将招呼公孙兄的那些药物在自己的身上使用一番,也好让他来体会一番公孙兄当时的感受。
    若公孙极乐那猴精在场,又恰巧知道金钟楼的想法,一定要说金家六公子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被温三小姐盯上,用宝贝招呼的人是有多么凄惨,他居然还羡慕。温润如玉的金六公子,有这等癖好,真叫人滴汗。
    还有,“嫌弃”温三小姐和他说话太过客套、温柔(这个可是你自己加的,亲~),金钟楼,你矫不矫情,别人想还想不到好吧!你真当小魔女那般纯良,也就在你面前“不敢造次”,要换成其他人。诸如他偷王之王公孙极乐,那可叫他高兴坏了,无上殊荣喵~
    “哪有。谢小迹就说过,金六哥会使剑。不但会使剑,还会用很多其他的兵器。譬如刀、乾坤扇、白练、银枪、鞭子,没有兵器在手时精通双掌,还会谢小迹的灵犀一指。你会不知道答案麽,兵器都是相通的,你武功那么高,一定也是用过苦功的。这样的你,告诉我回答不出。我还真不相信。”
    “温姑娘很想知道钟楼的答案?”
    温书一突,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自己这么想听到金六哥的答案。
    “嗯,金六哥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会勉强的。”
    “钟楼很乐意回答,先前不说是因为钟楼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既然温姑娘问起了,我会好好想想。”
    温书关注的重点不在他的后半句,而是前半句,“金六哥之前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怎么会,从他说起的西门若寒的事。这个问题她还以为他已经想过很多次才对。
    金钟楼点点头,“在钟楼看来,这个问题不需要想。我不是西门兄。我对剑、对武功都没有那么执着。”
    金钟楼热爱鲜花、热爱生命,热爱着一切美好的事物,却从未执着于某物。他是博爱的,博爱与执着,从某种角度来看,是相悖的。
    “那金六哥,有执着的东西吗?”
    金钟楼摇摇头,温书心中一涩,不知为什么。看到金钟楼摇头,她心里有些难受和失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或许,她在问出那句话时。心里就抱着隐隐的期待。
    “钟楼并未执着于某物,不过人麽,自是不同。”金钟楼“看”了温书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温书霍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金钟楼,金钟楼仿佛感觉到了温书一霎时变幻的心情,适时勾起了嘴角。
    温书很开心,开心的同时,又有些哀怨。金六哥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觉得,金六哥是故意逗她的。只是这样想,会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金六哥执着于人,西门庄主执着于剑。
    温书想到了躺在另一个房间的小九,刚昂起的小脑袋又耷拉了下去。
    “怎么了吗?”金钟楼的宽厚的手掌覆了上来,习惯性地摸着温书的脑袋。
    这个距离,这个位置,求抚摸最合适不过了,而金钟楼这个谨守男女之防和规矩的人,在这方面并未想着有多于理不合,选择纵容了自己这个举动。
    “小九惨了~”
    “温姑娘或许多虑了,汪大小姐随性不羁,率直单纯,和西门兄只有一面之缘。她是否喜欢西门兄,还是个未知之数。”
    “可小九曾经说过,要嫁给西门庄主做妻子。”
    “汪大小姐玩性很重,这话当不得真。”金钟楼笑意越深,发现温书有时候钻进死胡同还是挺可爱的。
    “不,小九不是说着玩的。金六哥你说,西门庄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唔,是不是个令姑娘心动的人?”
    “……”这个问题要他如何回答?金钟楼在面对温书的时候,额头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黑线的东西。虽然以温书超级敏锐的钛合金眼都没有看出来,但它真实的存在过。
    “温姑娘认为呢?”金钟楼嘴角的笑容已经有些不稳,好在并不影响赏心悦目的程度。
    “其她的人我不敢说,但西门庄主这种型,是小九最迷的。”温书自动切换成爱情专家模式,“小九先前说,两年多以前在飘雪山庄见过西门庄主,还与他结下了一段不菲的缘分。看似在说笑自嘲,其实许多话都是发自真心的。最关键的是,小九那家伙,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这个时候,西门庄主冲她勾勾手指,不,看她一眼,她就跟过去了——”
    “……”金钟楼很不幸地第二次在额头上挂上了黑线。他怎么越听,越觉得汪大小姐像只很容易被骗到的小狗?
    金钟楼不禁又回到了之前提出的那个命题,他似乎能够明白公孙兄和谢小迹在说起温姑娘时的感觉了。他开始很不厚道地想着,貌似维持原样就很好。
    温书当然不知道金钟楼此时在想些什么,因为金钟楼始终温和如初、嘴角的笑容未增之一分、减之一毫。春风拂面,令人舒服极了。
    温书缤纷的笑声传来,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听着温书发自心底毫无掩饰的笑声,金钟楼弯了弯嘴角。如果这样能够多听到一些温姑娘的笑声,就由着温姑娘喜欢了。
    不管是温姑娘的哪副面貌,他都……喜欢。
    “不怕,小九会有办法的。那个家伙,可不似她外表那么马虎。”一想到小九吊在西门剑神身上任意撒娇,把他当抱枕,寒气大放死都不撒手,就好有爱啊~
    温书身上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陷入了突然的激动中。或许是今日西门若寒的表现,刺激了温书,让她对两人产生了美好的联想。
    对西门庄主这样的冰山,只有小九的小强属性,方能攻破。
    不过,还真是难办呢,金钟楼方才的一番话,打断了温书越来越脱缰的想象。女孩子对感情,总免不了美好的幻想与想象,男人却和女人不同。尤其是西门若寒这样的男人,你又怎知他是外冷内热的闷骚型,还是十足十就是个心如铁石的大冰块?
    但也许,真的是他们太多虑了。小九还在床上躺着,这些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在这瞎操什么心。
    “金六哥,真的只有寂寞和无情,才能练成最绝世的剑法?可我怎么也听说过,没有感情的剑,终将不能到达顶峰。西门庄主有剑神之称,他不断追求着剑道的极致,然到了一定的境界,便会遇到瓶颈,无法再突破。因为人被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人有感情,而不是一把无生命的剑。剑有极致,人的感情却没有极致。”
    “这些话温姑娘是从哪里知道的。”
    “书上。”温书承认,这些于她都是玄乎其玄的东西,表面上的意思每个人都懂,真要说理解,却未必能理解其中的真谛。
    “那温姑娘有没有想过,从无情之剑到有情之剑,这之间要经过多少时间的磨合?最终又是否能够堪破?”
    温书被问住了,是啊,这些事说起来简单,但真的放到那些剑客的身上,又有几人能顺利地过渡。谁又能保证过渡后真的就更高一筹,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沉浸在温柔~乡而不会消磨了心志和斗气?
    “何况,一旦执剑之人意识到自己的剑法变慢了、心中的剑道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真的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而不会挣扎在两难之间,无从摆脱、无法选择。到最后,手中之剑,只能刺向自己。”
    温书心中一惊,金钟楼看得分明,也想得透彻。他不只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还能兼顾女子的想法。听完这番话,温书方知,是他们将问题想得简单了。
    “但温姑娘也无需烦扰,世事奇妙,各有机缘。钟楼所说不过是最坏的一种情况,西门兄是奇男子,汪大小姐也非凡俗,也许这个局会由他们两人解开也不一定。”
    “嗯。”温书由衷点点头,“金六哥说得对,事在人为,自己的人生是由自己书写的,不能复制,不能预料,这样方才有滋有味麽。”
    最最重要的是,谁能说他们俩就是一对啦!L

  ☆、208 堂哥又犯蠢了~

208堂哥又犯蠢了~
    谢小迹翌日一早便动身前往神明宫,温书也在着手准备其他几味药材。
    南海血连珠,千年吉祥龟,还有东后瓜兰果,这三味药材温书空间里就有,当时在琢磨自己空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三味药材,还真是让温书喜出望外。
    南海血连珠,在使用之前需得被珍珠粉浸泡三天,温书算好日子,又拜托金玉楼准备好一盆上好的珍珠粉,将南海血连珠浸浴在珍珠粉中。
    谢小迹临行前,看到温书在倒腾这些玩意儿,抓了一把珍珠粉,塞入一个锦囊中。温书问他要干嘛,谢小迹冲她挤挤眼,挥挥手,潇洒地走出了高升客栈。
    “温姐姐——温姐姐——”阿嗣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这小子自从来到陈州后,就很少见到他人影,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啊——”跑得太急,一时刹不住车。
    “你跑慢点儿~”温书拉住他,那小子嘿嘿傻笑,抱着温书的胳膊,一个劲地喊着:“温姐姐——温姐姐——”
    “哟!阿嗣,你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我今天碰到一位很厉害很厉害的大侠,他咻地一出手,就把一个这么壮的壮汉给点飞了!”
    “点飞了?”温书挑眉,“什么招这么厉害?”
    “就是啊,温姐姐也觉得很厉害对吧?他就这样,随意站在那儿,那个大汉拿着斧头对他的脑袋直劈下来。旁边人看了全都吓一跳,他眉毛动都没动一下,在斧头快要劈到他头上的时候,他伸出一根食指。并未出多大的力气,在那大汉的腰上轻轻一点,那大汉就突然飞了出去——”
    “有这事?”
    “真的!温姐姐。”阿嗣还在无限激动当中。小脸因为兴奋,满面通红。温书好笑地摸摸他的脑袋。这小子,还跟以前一样,看到大侠好汉就心生敬仰、佩服万千。
    “我相信你,不过阿嗣,你这些日子都跑哪儿耍去了,几天都没见你露面了。”
    “我当然是去忙我的大事啦,怎么,五表兄没和温姐姐说麽。我有一个叔父在这里,这些日子我都住在那里。我的叔父是陈州的父母官,堂哥是这一块的‘才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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