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伤害你,你跟我走,我带你回去见你爹,”那女子看着我突然哭了起来;“我没有颜面去见我爹爹,我不能走。”
“为何?”“我被人监视着,他们要抓我回去,地上的那个男人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我如果和你走了,他们会杀了他的。”
我看她哭成这样,又想到花允文对我几年的照顾,心里有几丝不忍,“你和我走,我有办法救他。”
那女子继续道“你陪我去见他们,他们知道你是皇帝的女人肯定不敢动你,到时候我就和你走。”
我看她这样,也只有答应,外面等我的人已经不能相信,如果我今日不带她走,到了明日来个突变谁也不知道,哎!罢了,这就算是我还花允文的恩情吧。
☆、战前序(二)
那女人带着我来到隔壁的一个院子,推开一间门,大概目测里面有十几个人,他们看到我和那女人,呆在了那。
“就是这些人,”那女人带着我向内走去,我看这些人,果真不像是善类,待会直接把他们弄晕得了。
我这心中正算计着,手突然被人抓住,接着就被反捆起来。
那女人笑着看着我,我心里暗叫不好。
“哥哥们,知道她是谁吗?锦帝的女人,想试试看吗?”那女人一说话,就上来几个人围了过来。
“等等,这女人可厉害的很,云龙哥才被他弄倒,你们可别着急碰她;谨年把她带过来,是有事情和哥哥们商量,”周围的人看着那女人,催她让她继续说。
“你们看谨年和她长的像不,听说锦帝可宠她了,你说要是咋们来个偷梁换柱咋样?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寨主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跟着他只有吃苦的份,现在呢,我把她交给你们,你们带回去给寨主,只说人找到了,而我装作是她回到宫里,到时候我把宫里的东西偷出来给哥哥们,你们说有钱什么事不好办,哪里还要去受寨主的气。”
底下的人相互看了看,之后点头赞同;而围着我的几个人看她说完这些,又想上前;“哥哥,别动手,我说了这个女人厉害,我们不是她对手,你啊,先忍忍等寨主玩够了,他不自然会把她丢给你们吗你说是钱重要还是女人重要?”那几个人听到那女的话,嘴里骂了几句散开了。
“这就对了,现在宫人还在外面等着,我先回去了,你们立刻带她走,记住千万别让她逃了,这几日别喂她吃喝,等回到寨子里,随哥哥乐意。”那女的说完就出去了,我心里直喊后悔,外面的宫人都是他们认识的,这样不会被怀疑就直接进了宫,到时候真整出个乱子就麻烦了。
“起来,快走,”那些人被那女的说的都有些害怕,与我保持着距离,用刀抵着我,我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只有先和他们走,等他们不注意我在逃出去,或者沿途做上记号,等梓晏发现,能找到我。
但是事情和我想的有很大出入,这些人将我弄上马车后,连夜赶路,未有人进来和我说过一句话,更别说送吃喝的;这也就是说,除非到了他们口中的寨子,要不我没有办法动,心里越来越着急;从他们口中得知,再过两日就要到寨子了,这该怎么办?
半夜下起了大雨,他们也受不了日夜不息的奔波,决定先找个驿站休息;我心里有了一丝希望,到了驿站他们肯定不会把我一人丢在马车内,只要手能动,就能逃。
人越来越背,他们到了驿站,派了个人在边上看着我,我还是呆在马车内,心,彻底的跌入了谷底。
听着外面的雨声,还在下,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天已经亮了;看着我的那人在外面骂骂咧咧,我想若是没有那女人的话他估计早过来打我,或者其他了;只是躲得了躲不了一世,到了寨子里会怎样?不行,我必须要逃。
“外面有人吗?”几日未喝道谁,嗓子干的像火烧,现在说话,更是疼的难受,“臭娘们,找抽吧你,没事里面呆着,爷爷我在外面受罪就是你害的。”
“这位大哥,我肚子不舒服不知能不能行个方便?”“肚子不舒服?要不要爷爷来帮你啊?”外面的人在那淫荡的笑着。
我心里气的不打一处,可是现在是阶下囚只有忍着,“这位大哥,你行行方便,等我到了寨子里一会不会忘记你的。”
“闭嘴,在说话老子割了你舌头,”我没有想到这人这样不同人情,心里只有作罢,再想办法。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的雨声小了,传来了说话声,不是这么快就要出发了吧,难道我的好运气之前全部用完了,现在倒霉事一个接着一个?
说话声越来越近,接着我就听到外面看我的人的声音,细听之下,原来外面说话的人不是那伙人,从他们的对话得知,说话的是个镖局的,他们少了十碇金子,而这里只有看我的这个人,他们就怀疑了,于是就过来询问。
看我的人是个山贼,有着匪气,那些走镖的一看就知道,于是就吵了起来;那些人见看我的人很紧张的看着马车,于是要求打开马车看看,看我的人自然不答应,于是闹着快要动手了。
最终看我的人不想惹事,答应给他们看,车里有个被绑着的女人,被看到也没事,又不是尸体什么的。
我看着马车的帘子被人拉开,看的那人满脸胡塞,我看着他,竟觉得眼熟,那人呆看我几秒,之后退了出去。
镖师看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也不好说些什么;我急的直冒汗,那人我肯定见过,是谁?他到底是谁?
“黄哥哥,救我,我是谨年,”脑中瞬间想到那个人,不顾的喊了起来,“臭娘们,你在叫,看我不打死你,”看我的人冲车马车就是一阵咆哮。
“不好意思,这个是我媳妇,脑袋不好,我这带她看病呢,”“没事,既然你这没有,那就算了,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勿见怪,这点意思还请收下,”马车外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黄义,你这笨死的笨,你没发现我是被绑架的吗?枉费我还记得你,你竟然记不得我,我要死了,肯定不放过你。
马车外安静了,看我的那人拿到钱乐呵的在外傻笑,也没心情理我;我这下真完了,老天真不帮我了。
突然我的嘴被人从后面捂住,“别动,是我,”我听到声音大喜,你还认得我,这次有救了。
黄义将马车从后面一点点的割开,之后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嘘别出声,我们偷偷的跑,”我对他点点头。
可是最终我们还是被发现了,“兄弟们,操家伙,”黄义一声吼,从四处冒出好些人,那些抓我的人听到了动静,也下楼来了;土匪和走镖的打,整个马棚被弄塌,最后那些抓我的人被黄义他们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黄哥哥,我以为你认不出我来了,”“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就算你不喊我也会来救你,我这不是回去喊兄弟嘛。”
我听他说完,抱着他就哭了起来,吓死我了,我以为真的完了,“好了,苏妹妹不要哭了,现在没事了,有黄哥哥在,黄哥哥会保护你的。”
我听他说这些破涕为笑,“黄哥哥现在好丑,”“哈哈,丑吧,”他听我说完哈哈大笑,撕开脸上的胡子,原来是假的,接着他底下的一群人也是,卸刀疤撕胡子,我一看这里好多都是我认识的。
“苏妹妹好,”如以前的一声大叫,让我又哭又笑的,“我这张脸出去,肯定被劫镖,现在这样,土匪见了我们都走的远远的。”
“恩恩,”“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压压惊。”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饿了,我都三天没吃没喝了,”黄义一听二话不说拉着我就上楼,点上一桌子菜,我也不顾形象的抓着就吃,能活下来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吃好喝足之后,黄义拿了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我去洗漱一番去去身上的霉气。
“啊呀呀,苏妹妹,两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还是十六岁小姑娘样啊,再过几年你得叫我黄叔叔了,这……这叫、叫鹤发童颜啊,不是……比之前更美更年轻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是。”一声整齐的答应声。
我无力,看来他爹让他读书也是有道理的,鹤发童颜?这……
“苏妹妹,你怎么会被人给掳去了,你相公呢?他们没有对你怎样吧?”“没有,他们不敢碰我,要是他们怎样我都有办法逃跑了,哎!我相公还在丠匁呢,我得赶快回去,他现在估计急死了,”想到梓晏,心下迫不及待。
“这样,要不苏妹妹你先跟着我们,我这趟镖还要走个四日,你先和我走,我送你去瀛国怎样?”
“这个……”我怕梓晏会担心。
“苏妹妹,那群人看你被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一个人回去要是半路出了事怎么办?再说你夫君若知道你不在家,肯定也会派人找你,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为了安全,苏妹妹你看?”
我听黄义这一说也有道理,好吧,我就先和他们走,再被抓去可就没了这么好的运气了。
于是我跟着黄义那群人,如黄义所说,那群人未放弃,偷袭过两次,都被黄义他们给打跑。
黄义将镖送到,就连夜带我向丠匁前行,为了抄近路,我们都走的野道,黄义说这样能省下一天时间,我们日夜赶路终于到达丠匁,可是城门却紧闭着,我们进不去,城外无一人,我们探不出消息;黄义派人到镇上去问,我们在这等。
☆、我走在寻你的路上
两日后那人回来,同时我们这边也知道了城门紧闭的原因了,瀛国和桦襡开战了。
我们经过重重阻碍,终于进到丠匁城内,此刻的丠匁差不多已经算是一座空城,我让黄义找来马车,我要进宫,梓晏……我要去见梓晏。
一路下来没有多大阻碍,宫人看到我很是惊讶,我没有时间去问原因,我要去见梓晏,可是我却从他们口中得知,梓晏已经不在宫中,他和韩亦,芍羽师兄、顾将军带兵去打桦襡了。宫里只有宫人,就连皇后都跑了。
心急的如火在烧,怎么短短几日就开战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梓晏怎么不等我。
梓晏的去向无人得知,而此刻的黄义已经知道了我是谁,我的夫君是谁,他们对此惊讶不已,而我已经没有时间向他们解释了,我要去找梓晏。
在丠匁呆了半月,本以为梓晏会回来,却一直无音讯,后来从别人口中得到零零散散的信息,梓晏去了苍阳,我急忙追过去,黄义不放心我,说陪我一起去,谁知半路,我们却被逃难的难民给冲散掉。
和黄义走散后,我一个人向苍阳,还好之前黄义有给我些钱,要不估计会饿死在半路。
我从丠匁到苍阳走了一个月,一路的难民与草寇,都说乱世出英雄,这土匪草莽的自然,我一人独行的日子,路上遇到好几批,幸好身上有带着药,要不早就被他们抓了去;后来我去了一个小镇,休息了一日,买了个面纱蒙上,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等我到了苍阳,那里已是战争之后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年轻的男子都被抓去打仗了;我从他们口中得知,梓晏到苍阳两日后就走了,这之后何善那边派人追了过来,留守在苍阳的士兵就与他们打了起来,这打了一个多月,之后一夜之间,何善那边的人突然间从苍阳撤离,而此次交战中,梓晏这边损失较大,不得已,只有在苍阳城内征年轻男子,这也是等我来了之后苍阳为何这番情景了。
我也只打听到这些,至于梓晏去了哪里,没有人得知;也就是说我这一路追到苍阳只是知道梓晏曾经来过,但是他的消息也彻底的中断了。
看到街上的那些人,我想到花家,这打了一个月,花家怎样了;于是我又急忙赶到花府,我到的时候,花府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一夜里花府就成了作空苑。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里,从四处传来的消息,唯独没有梓晏的;哪怕是韩亦的,可是这些都没有,我现在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不知该向哪。
过了几日,听到有人说看到梓晏在珂国,于是我又急忙的追了过去,和之前一样,等我到了珂国他早已离开;之后謬国的泶窑、玮栗,瀛国的溱巛、芐帚,闫国的卢匛等,只要有梓晏的消息,不管哪里不管真假我都会即刻的赶过去,可是无论怎样,我都与他错过。
就这样过了一年,我冷静了下来,在这一年里我一味的追赶梓晏,而他却冒死在带兵打仗,就算我和他不在一起,可是不管都远,我的心里都有那个他啊,我为何现在却紧紧的追着不放,难道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去为他做什么吗?我怎么这般糊涂了,师父教我的医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用吗?那些受伤的官兵,这些人都是在替梓晏打仗啊,我怎么现在这么感情用事了;我和梓晏经历了那么多,就算死我们都未曾被分开,现在只是打仗,只是短暂的分离,我怎么就糊涂了呢。
这之后我就在卢匛停了下来,这里有受伤的士兵,还有孤苦无依的老人,我在这里给他们治伤看病;到后来我遇到一个营的官兵,我就跟着他们,做了个行军大夫,这一跟就是大半年。
“苏念,你在想什么呢?我这嗓子都快喊破了,你都没个反应,”“啊,不好意思啊,”说话的这人叫卓啸,是我在行军途中认识的,是一个看管粮草的小兵;因为我一直蒙着个面纱,营里士兵闲暇无事的时候就拿我相貌寻开心,而他是唯一一个会出来帮我说话的人,慢慢的我便与他熟了起来;而我为何要叫苏念,因为打仗什么的,万一遇到何善,虽然我蒙着面纱,但是这名字也会给我惹出些麻烦,于是我就彻底来了个改头换面。
“看你这样,是不是今天那些人惹你不高兴了?你别往心里去,他们那群乡下人,谁说蒙着面纱的就是丑八怪,也许就是个天仙呢,”卓啸说道,见我看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我、我……”
我看着他那样笑道“怎么了?不才说的好好地,不管长的美丑相貌是父母给的,即使长的丑这四肢不还健全的,能吃能喝能做;我从来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心里,所以,你不用安慰问我,不过你这心我收到了。”
“那就好,我看你一个人发呆坐着这,以为你声闷气呢,”“现在知道不是放心了吧?对了,你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营里才传报,明日要去齐国,我和你说下,你赶快去休息,要赶几天路呢,到时候有的苦你了,”“去齐国?”
“嗯,顾将军说桦襡现在集军在齐国,现在已经好几个营的都赶过去了,说不定这场战打下来,桦襡就完了,”我看着卓啸的表情,满脸的欢喜与自豪;我们营是顾闽蚀的长子顾忝翊带军,哎!顾家、窦家,这一路下来他们都不顾的在为梓晏卖命,真的是上苍垂怜,要不这路不是一般的难走。
“苏念,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又发呆起来了,”我看着他笑道“只怕不是这样,你看这么多场打下来,哪位将军最骁勇?”
“这个……不是将军,是当今圣上,我虽未亲眼看到他带兵打仗,但是我听到我……顾将军口中描述,这行军打仗、战事谋略,圣上都是一人独挡,敌军听到圣上名字无不害怕,我想这次他们主攻齐国,就是看圣上不在。”
是啊,梓晏,在这一年半里,已经被吹塑成神一样的人,桦襡听到他无一不害怕,就算现在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何善都不敢与他正面交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