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相思》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凝眸.相思- 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少会好些。
  想到这些,我执笔磨墨回了封信给他,让他不必着急,如果他要过来,先写封信给我,我好回去接他;我能有今日,都亏了师娘,我恢复记忆后还未去拜谢她,也是该去谢她,还有慕晴,那场大火不是她冒死将我救出来,今日早就没了叫花谨年的。
  信写好了,雨下这么大,我让谁来拿信,谁帮我送信,私下细想,手中的信却被人夺去。
  “将信还我,”我看着身侧一脸冷冽的他,何时进来的;“怎么你师兄走了几日就这般想念,”他手里拿着信,我伸手去夺,他手臂一甩,我扑了个空。
  “这好像和二皇子没有关系吧,请快将信还我,”“好!给你”信在他手中变成碎片,他摊开手放到我面前。
  “罢了,我再写就是了,”我不去理会他,铺好纸执笔,他粗鲁的将笔夺去,使力的抓住我的手,冷冷的看着我。
  我手上吃痛,可还倔强的回看着他,“二皇子自重,”“自重?”我这一说他反而变的更加生气。
  他将我甩到书桌上之后将我压在身下,“这样自重可好?还是让你师兄来救你?”“呵,这是二皇子的地盘,你想怎样别人奈何不了;只是现在你我早已没有名分,你这样做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
  “我在你心里只怕早就是个笑话了,你回去接你师兄,不就是为了能与他再续前缘?”
  “既然二皇子明白又何必再问,别忘了不是你我和他早已拜堂,我和他在一起的一年,抵过与你任何。”
  “是吗?虽然我们是没有了夫妻名分,不过夫妻之事却可以,若你师兄知道会怎样?”他对我鬼魅一笑,我的心冷的一颤。
  “如果二皇子想让我更恨你,请!”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为何我们一直在彼此伤害?之前你做的我都懂,那现在的我呢?你可知?我只是想将未完成的结束,只是想你好好的活在宫里,在伤你同时你又怎知我有多痛。
  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不知是风还什么,门被砰的关上,我睁开眼,屋内只剩下我一人。
  重新执笔,手抖的越发厉害,花了一天去平息,到了晚上终于将信写好,第二日我将信送出,却被人拦下,一而再再而三,最终这封信没有寄出去。
  东厢被人守住,我被软禁了起来;我知道是他,或许他在等我,等我去求他;但是,这不可能,我会有办法出去,只是计划要被推迟罢了。
  韩亦有来找过我谈及梓晏,我和梓晏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爱与不爱,有太多东西夹在我们之间,放开了就都解脱了;这些话我未对韩亦说,只明我心里有了别人,我知道他在外面,说了两人间隙也就越大,这样也就越易放手,只要我明白,我还真切的爱着他就行。
  梓晏由开始的强势慢慢的在改;他让人将满袖接进了宫;把守东厢的军队也被撤去;他找来瀛国最好的烟火师,在宫里放了一晚的烟火;他知道我怕打雷怕黑,晚上都睡在我屋外的榻上,不论我言辞多难听他都不生气;对梓晨他也能展以笑颜,就算我将他晾在一旁只顾与梓晨说笑,只是我无意间回首,他都笑着看着我。
  他在试着改变,试着去挽救;放下他骄傲,这些对别人来说或许很容易但是对他,我从未想过;梓晏做的一切看在眼里,换来的都是心疼,对他只有更加变本加厉的恶语相加。
  现在的我和梓晏就像当初他想起过去,假装忘记我那段一样,一个人努力的向另一方靠近,结果是被伤得痛彻心扉。
  因为和梓晏,很多事情都没做;皇上那边似乎等不及了,喊来人将我招了过去。
  乾麒宫好像也有很久没有踏进去了,如今是何情形?
  宫人直接将我带到内屋,帷帐打开,宫人将恒帝扶起,他倚在床上喘着粗气。
  “谨年,过来坐,”他对我招了招手,宫人搬来椅子,他让人将椅子退下,让我坐到他床边。
  我坐下,未开口看着他;仅仅一年他早已没有了帝王风,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挣扎在垂死边缘的老者。
  “这一年让你在外面受委屈了,你过的可好?”我点头,他脸色一变,未怒只是一脸尴尬。
  “我知道之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不求你原谅;只是我时日不多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不放心晏儿一个人在宫里,我求你,不论如何都要帮他,”他未称朕,与我说话也是恳请,我知道他已经走投无路。
  “顾将军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已经一年未上朝了,其他几个重臣也不再过问宫里的事,现在宫内已经被皇后控制,瀛国一半的军队在丞相手中,现在只等我一死,他们就要霸占朝堂,到时候梓晏性命堪忧,”我听了脸色一暗,怎么就一年局势就变成这样子,事情真的很棘手。
  恒帝以为他直奔主题惹的我不高兴,“谨年,你回来我是很高兴,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梓晏那边有多少兵马?”恒帝看我回应他了,先是一怔之后急急开口,“大半的在何善那,其余的梓晏,不过应该其他三国有些。”
  我点头说道“按照梓晏做法,瀛国局势本就对我们不利,梓晏不可能将军队全部留在瀛国,如果我猜的不错军队应该大都在闫国;现在皇后她们应该对皇上你还是有些忌惮的,我们可以乘此时招兵买马,顾将军一年未上早朝但又未辞官,我想他暗地里应该也会有所行动,不过事情如何也还要去打探下;对了,如果两军开战,我们这边可以支持多久?”
  “如果按照你说,军队不全部集中在瀛国,估计只能硬撑半个月,何善用兵还是有些谋略的,且他们用些奇门遁甲我们这边防不胜防;半个月是最好的。”
  “半个月的话三国的兵马应该能到达瀛国,只是……这一年梓晏一直带兵我怕如果又要开战士兵会怨艾,桦襡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我怕事情难办了。”
  “这个你替我好好保管,”恒帝从枕下拿出一物放在我手上,竟是瀛国玉玺。
  “闫国的在你那,桦襡,珂国的由晏儿保管,你将它们好好收着,如果以后实在不成,和梓晏保住性命,他们没有玉玺,不敢太肆意妄为。”
  “瀛国玉玺你留着吧,给我不合乎规矩,”我将玉玺还与恒帝手中,“这是我求你,请你替我好好保管,我不能让天下落在别人手里。”
  我心一沉难道恒帝知道梓晨的事了?我面色不改将瀛国玉玺收入怀中,看恒帝接下去说些什么。
  “你和晏儿这一路走下来实属不易,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要好好珍惜。”恒帝话语一转,直接说到我和梓晏。
  “现今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早已不可能回到当初,所以请皇上不必担心,”我这句话将他搪塞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我之前对你所做的是太过分,只是我看晏儿越陷越深,我不能看你日后能作为皇后要挟晏儿的筹码;我对你也只有狠心痛下杀心,只是晏儿一直暗中护着;最后我无辄只有将你安全做要挟。”
  “我虽不知你和梓晏之间到底有何,不过……或许我懂……自遇到梓晏那一刻我从未停止过爱他;皇上当时为何想尽办法的要杀谨年,谨年现在也知,如果……如果此刻谨年成了梓晏的绊脚石,谨年会毫不犹豫的自刎于前;谨年与皇上想的一样。”
  “可是……”我打住恒帝的话继续说道“戟轩被害,不管杀他之人是不是皇上你,这也都与你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戟轩这二十多年的生不如死谨年也要讨回来;皇上您觉得谨年要杀你容易吗?你知谨年为何没有动你?就像你现在所想,我对梓晏还有利用价值,你……当然也是。”
  恒帝听完这些,脸上呈现出死灰色,“你将晏儿恢复记忆后,那日晚膳我就知道他记得你,那时我就派人对你动手,只是暗中都被晏儿拦下,我想你应该不知;之后不知他怎么知道芍蝽喺也就是你手上的玉镯,我看他怒气冲冲的来找我,说要带你离宫,这时我知道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意料了,我唯有用芍蝽喺的解药和晏儿做交易,最终晏儿妥协了;而我继续在背后执行我的计划。”
  “于是,你让人将我掳去宫外,之后戟轩身亡,直至最后梓晏中毒,而我、你们所料想的死,”我补充道。
  “你怎知?”恒帝对我的话一脸诧异,我笑着看着他身边的公公道“我和这位谢公公有过一面之缘,好像还曾说过话,他身上的气味不知怎地竟记住了,那日抓我的蒙面人就觉得眼熟,他身上的气味也好生熟悉,今日再见突然茅塞顿开,今日还要好好谢谢公公不杀之恩。”
  “皇妃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有这本事,”他看着我不卑不亢;我不禁想到他掳我,突然笑了出来。
  “皇上都承认了,你还说什么;谢公公,谢谢你不杀之恩,”我再一次说道,他看了我一会,笑了起来。
  “我有一事想问,天底下这么多人,为何皇上要选戟轩做药人,还有不管戟轩对你如何冒犯,你都未怪罪,我想知道其中缘由。”
  “天下人虽多,可只有戟轩是最合适的药人,我……答应过丕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戟轩的,所以与他都都隐忍包容,只是到最后,他还是去了。”
  我心里暗叹,恒帝虽无情,却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只可惜他们生在了帝王家“所以最后他们两个合葬在一起,你也是默许或者你知道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感情?”
  他点头,我沉默。
  “你把你手上的镯子烧了吧,”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这是戟轩用命铸成的,戴习惯了,就好像戟轩随时随刻都在身边。”
  “哎!当日出巡苍阳,我其实想在那个时候暗地里杀了梓晨,只是你的出现,让所以计划都改变,最后演变成如今的模样,是非也,如何断。”
  我现下已经肯定恒帝知道梓晨非他亲生了,眼下事情更加难办了;我叹道“有始必有终,上天自会给个了断,只是这个了断不是以谁的死亡作为终结的。”
  恒帝知道我说的意思,未回答我又将话转向了我“若我还能在活上个一年,不知能不能抱上皇孙。”
  “明日谢公公到我那去拿些药,那个虽不能将你身上的毒祛除,不过保命是可以的;我和梓晏的事覆水难收,日后他会找到合适的人。”
  “晏儿之前的事都是受我逼迫,你原谅他可好?”我摇头不想再谈。
  恒帝见我坚决,竟泪眼婆娑,我于心不忍想开口劝说,却被突然闯进的梓晏打断。
  “你没事吧?”梓晏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将我四下打量,见我完好大舒一口气。
  “我没事,”我将手抽出说道,
  “父皇将谨年喊来要说的应该说完了吧,现在儿臣将她带走,”梓晏说完,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抓住我的手就向外拉。
  

  ☆、我们都是矛盾体

  “你、你放手,”我挣开他的手,他一脸怒容的看着我,之后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他走的极快,我小跑都不怎么跟的上,我让他停下,他完全不理会,走的越发急速。
  东厢的门被他一脚踹开,我被他向里一甩,后背撞到墙上痛的我直抽冷气。
  “你、唔”我整个人发懵了,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开口要质问,他的吻落下,将我的话堵住。
  梓晏现在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这不是吻,他只是用它来宣示着他的愤怒。
  “啪”我推开他,恼怒气愤,不经大脑的抽了他一巴掌,梓晏低着头,看不到他表情,我收回颤抖的手,刚才我做了什么?你……你的冷静去哪里了?
  “你是去求父皇让你出宫,好去找白芍羽是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出宫是吗?你就这么恨我,不论我做什么、有多痛你都可以视而不见,我放下自尊和骄傲,哪怕是求你,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戟轩、梓晨甚至那白芍羽在你心里都有他们的一席之地,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是不是要将我心挖出来给你,知道它也早已被折磨的伤痕累累,才能博得你的一丝同情,是不是?”梓晏双眼通红越说越激动,掏出一把匕首,就向胸口刺去。
  “你疯了吗?”梓晏出手太快,匕首已经在他胸口划破,若我再晚一秒,也许就真的刺向心脏。
  “是,我是疯了,你不是要断吗?好,现在我就给我们俩一个了断,”匕首渐渐没入,我伸手抓住匕刃,血交杂着如珠从他胸口流下,染红衣衫。
  梓晏完全的失了心,手中的疼抵不过心上,害怕充斥着四肢渐感无力,“你想死是吧?好!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一起死!“我笑着看着他,泪从眼眶落下。
  梓晏喘着粗气看着我,他眼中的心痛看在我身上仿若凌迟;我紧握住手,要怎样才能压制住心上的疼?
  “手疼吗?”梓晏抓着我流血的手问道,我摇了摇头,“我给你上药。”
  我抽出手道“不必了。”
  梓晏不语,过了会,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我看着他背影,泪再次决堤。
  存在的伤是用什么都抚平不了的,我和梓晏之前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各自演戏,只是现在不是我们说退出就能全身而退的;再爱也是彼此伤害,我们已经将彼此弄的伤痕累累,放手是痛,继续纠缠也是痛;或许我之前说的是对的,如果我是那个失忆的花谨年,也许我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只是现在的我是夏戚,有之前所有记忆的花谨年,我所做的就是为他让他活下去,生在帝王不易,唯有冷血才能活下去。
  宫里局势渐快,皇后那边开始行动,皇上也开始服用我调制的药,听说身子比以前好多了,梓晨重新做回了太子,顾将军那边我有上门拜访过两次,却一直被拒之门外;事情永远不会顺着你所想的那样发展,心忧甚重。
  我第二次拜访顾将军被拒,但他却让人给了我一副棋,说等我那日参透其中奥妙,他自然会出山,我将这棋盘、棋子反复琢磨,可就是猜不透。
  无意抬头,看到屋内进来了一个人,是消失竟一个多月的梓晏,他看到我对我一笑,之后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你喜欢下棋?”我摇了摇头之后又点点头,“这我还不知。”
  “我好像记起你来了,六年前是吧,你从山上落下,是我救了你,”我点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竟然忘记了,其实我好像忘记了好多东西,”我不解他突然说这些做什么,想出口询问可又怕分了心。
  “我有时候会想,我到底有多喜欢你,可是想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答案;我知道这几年你过的很苦很累,如果不是我你会过的很好!很好!梓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比我更有权利给你幸福,我一直把我的人生架在你之上;我一直与自己说要将你推开,可是……每当你要离开我,我又会自私的将你拉回;这一个月我在回忆和你过去的点滴,好像留下的只有你的哭泣还有委屈;对!好似除了眼泪就再无其他;我可以比任何人都爱你,但是我给不了你幸福;所以现在是时候了断了;我起的头,我彻彻底底的将它完结,我还你幸福和自由;过几日我让韩亦送你去你师兄那可好?”
  梓晏进门满脸寂寥,就算是对我笑,也能深深感应出他隐在眼底的悲伤;他开口一字一句,让我的心如被冰川撞击,慢慢变凉最终沉入海底,寒意从每个毛细孔中迸发,我好似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想开口打断,却发现字在口中发不出来,随着他最后一句可好,心痛的如千针刺,颤颤巍巍的开启口,吐出沙哑晦涩的一个“好”字。
  “那你早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