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你就带着你的呗,干嘛要和我换?”“因为你的珠子比我的大,”他很不要脸的说了这一句,我听了差点吐血。
“呵呵,你可以闭嘴了,”“谨年,你和我换吧,我真的好喜欢这个,”他换了个方略,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谨年,这玉镯可真红艳,好像是人血染过的,”站在边上没说话的梓晏突然说了这一句,“是啊,”是啊,这就是用人血染红了的,二十年的人血喂养,就是为了这个一个死物;那香人死去或许是解脱,那养人呢?二十年流的血先不说,生理心理所承受的又该是怎样的,这囍骨养成了,养人最后是生是死?哪怕就算是活着也不比死好。
“你不和我换我就呆在这不走了。”戟轩朝椅上一坐,瞪眼看着我。“窦太医自便,”我看了他一眼,向内走去。
到了晚上戟轩终于走了,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月色皎洁;“广寒宫内守玉兔,凄残无处诉哀伤;旧人别离冷心寒,一世回眸几沧桑”“夏戚,不开心?”梓晏走来从背后抱住我,“不是,只是有点迷茫,”“怎么了?”他头埋在我颈间,呼出的热气让我些微有点烦乱。
“没,”“我吹个曲子给你听听?”“嗯?好,”我一笑,没想到梓晏会吹曲子。
他拿出玉笛站在我面前轻轻的吹奏起来,在这孤寂算计的深宫内显得格外哀伤,我的思绪也随着笛声飘远,我的害怕和彷徨无处躲藏直至心底,呼之欲出的答案随着他笛声的落下而埋葬。
“还要听吗?”他对我笑了笑。“不了,困了,歇息吧。”
今日,皇上对皇后之事一字未提,皇后也是,一切都还是做得那么好,仿若我所经历的不过是梦一场,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蚀夜,开始不安。
再过三日就要过新年了,宫人都异常欢喜,这个时候是旧人离宫新人进宫之时,那些在宫里呆久了的看透了这里,活着离开宫里是他们最想要的,而那些新人,对宫里无限憧憬,只盼能被皇上看上,之后飞黄腾达。
皇上派人过来将琰磬宫整修一番,上次梓晨说的衣服也送了过来,其他依旧,皇后、皇上未曾来过宫里,梓晨据说在养伤,人也不曾见到,窦戟轩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日之事生气,从那日起也不曾来。
三日时间过得很快,今日就是新年了,早上起来去给皇上、皇后请了安就直接回来了,到了晚上我给琰磬宫的宫人每人都赏了些钱之后便和梓晏坐在榻上守年,梓晏本是不愿可是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点头答应;只是最后这年是梓晏一个人守的,我躺在他怀里睡到天亮,醒来后我就怪梓晏没有喊醒我,他一直对我傻笑,我被他笑的也没了脾气。
“夏戚,新年快乐,”他先送我一个深吻,之后傻笑的对我说新年快乐,“新年快乐,”这话是我前几日和他聊天,让他在新年那天早上和我说,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心里阵阵感动,前段时间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从此是路人
转眼间就到了謬国太子来朝的日子,梓晏陪皇上去接见謬国太子,我闲着在练吹笛,自从那日梓晏吹了一曲给我听后,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了这个,只是我没那音乐细胞,不管梓晏怎么教我吹出的笛声都如杀猪声,所以现在一般我吹笛的时候身边除了梓晏,其他人都离我远远的,今天梓晏出去了,就落下我一个人,自己吹给自己听,实在是无聊,如果哪天梓晏不在我身边了,我这日子该怎么过。
一眨眼来宫里这么多天了,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这枯燥的地方呆这么久,如果没有梓晏,我会怎样,是早已离开还是根本就不会踏进这里;如果没有进宫,我现在会在哪里?是继续呆在花府还是回去找师父,回头望去,一切都仿佛如昨日,只是人如故心已更。
“皇妃,我们应该准备准备了,马上晚宴好开始了,”“怎么这么快,凝香,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离二皇子远一点,”我拖着下巴,看着凝香。
“皇妃为何这么说,你和二皇子情比金坚,别人羡煞不来,您怎么想要疏远二皇子呢?”“唉,我有点不安心,太过依赖了,”“您别瞎想了,现在二皇子对您疼爱有加,这奴婢可都看在眼里,您就安心做您的二皇妃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您要是觉得一人独享二皇子觉得过意不去,您就送给奴婢吧,奴婢为您分忧,您看如何?” 凝香一边说一边对我眨眼。“好你个凝香,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走上前去就挠凝香痒痒,她在那笑的连连求饶。
其实我是一个挺宅的人,不爱出门尤其不爱晚上出门。现在站在庭院内,看着人来人往甚是孤单,凝香让我准备早点去,我这人到了,可是就没几个认识的,再者我是一个女的,那些大臣们也不会走过来和你说些什么,最多请个安,之后就各忙各的了,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站这,身后那些宫人陪我傻站喝着西北风,说不上的凄凉。
“啧啧,谨年,你和宫人傻站这干嘛?”时隔多日,今日在见到戟轩,明显消瘦不少,“这不是为了迎接窦太医,许久未曾见到你了,你这又去哪里祸害人去了?”有戟轩在,人或多或少安心了点。
“偶染风寒,在家休养呢,今日不是謬国太子来,听说是有名的才子,所以特地来看看,”“哦?窦太医果真爱好特殊,”“哈哈,多谢二皇妃夸奖,得,我就赏你个东西,”他伸出右手就往我嘴里塞了个东西,之后两指在我喉间一按,那东西就被我吞了下去。
“好吃不?”他不知又从哪里变出了个扇子,在我面前晃悠,“你给我吃的什么?”他动作太快,才那东西被我吞下竟没感觉出是什么,“哈哈,当然是药,情蛊,你吃了这东西以后就不会和我抢梓晏了,他就是我一人的了,”他凑身在我耳边轻念,一脸猥琐。
“呵呵,”我抓住他左手狠狠咬了一口,可是他就像没感觉的人,摇着扇子对我笑;直到嘴里有血腥味,我才将他手放开,“啧啧,”他吐出两声,看着被我咬出血的手,低下头用舌头舔舐着手上的血印。
“果真变态,”“二皇妃,您这是有多喜欢臣呢,怎么一直夸臣呢,”他用扇子顶着我额头,一脸得瑟。
“不和你啰嗦了,我进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别,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他冲到我前面,我也懒得理他。
今天晚宴很是宏大气派,和上次替顾闽蚀接风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连宫人都锦衣华服,相比下看看我,好像有点寒碜,我不禁向后退,想找个角落就这么呆着,不巧就撞到个人。
“怎么走路那么不小心,”那人勾住我的腰,“梓晏?你怎么在这?你不是陪父皇去接见那謬国太子的吗?”“恩,这位就是謬国太子,”我这才注意到梓晏边上除了梓晨还站着一男子,此人面相和善,一派书生模样。
“想必这位就是二皇妃了,果真如传闻一样倾国倾城啊,哈哈,在下林石楠,”我对他点头一笑。呵呵,果真不能以貌取人,这一出口一股傲慢之气,还说谎不打草稿的,传闻呢,谁传你闻了?
“梓晏,你去陪謬国太子吧,”“不用了,这边有我,”说话的人依旧,只是语气却淡漠的让人陌生,梓晨,是否我们以后都会这样。
“梓晏,这謬国进贡让一太子过来,是不是有点太兴师动众了,”晚宴开始了,先是使节上来呈递进贡物品,之后又是绝色美女艳舞,到现在又是各自吹擂,哎!毫无新意。
“謬国想拉拢我们,说白了就是担心成为第二个闫国,你在熬一会,我就陪你回去了,”梓晏抓住我的手,“嗯,好无聊,困了,”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手指在他掌内画圈圈。
“皇上,石楠有个不情之请,”“我和你父皇怎么也是至交,石楠有什么但说无妨。”
“早在謬国,石楠就听说瀛国女子才貌双全,今日好不容易前来特地想看看所闻是虚是实。”
“这好办,”只见皇上手指一动,他身侧的公公就转身离去,想必是去准备吧。
“这…石楠其实在宫内也养有些戏子,所以今日想看些特别的,”“嗯?”这太子真是不聪明,明明是来拉拢求和的,怎么这么不是抬举的,皇上脸色明显不悦。
“瀛国大国,二位皇子才貌出众,二皇妃想必也非同一般,不知今日是否能有幸见识,”我听有人在说我,抬头就看到那謬国太子正看着我。
“谨年,你看…”“既然父皇都开口了,谨年也只有献丑了,只是可能要让太子等一会了,我要准备一下,”我起身,梓晏抓住我的手,我轻声和他说,让他等一小会,之后退去,心里把那謬国太子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便。
出去宴厅我就犯难了,这古代女子的琴棋书画我都不会,难道要我唱歌?问题是来这这么久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歌啊,难道要我唱国歌或者两只老虎?呵呵,这人我可丢不起,咋办呢?
“二皇妃,怎么站在这?您不是去准备的吗?”“罗将军啊,你好雅兴,我站着赏月呢,”真巧!遇到梓晨的人了。
“我还以为你在为刚才之事烦忧呢,”“呵呵,怎么会,其实也有点烦忧,”我对他眨了眨眼,罗将军,我要撒谎了。
“怎么?”他双手抱胸,一脸审视的看着我。“你说,那謬国太子都说了,我非同一般,我得弄个不一般给他看吧,只是……这不一般让我犯难了,你和他都是男子,若是你,在你眼中什么事不一般?”
“这个……让我惊艳到的就是不一般吧,就像……第一次见到二皇妃,”他伸手捂嘴偷笑。
“呵呵,有什么好惊艳的?”我看他笑那样比女子还美,一脸黑线,应该让你上去表演个贵妃醉酒的,那才是不一般,非常不一般。
“像个…母夜叉,”他笑的更欢了,身子都颤抖起来,“我”我用手指着我的脸,我像夜叉?
“嗯,哈哈哈,”“得,本夜叉懒得理你这大美人了,我想到怎么不一般了,你在这慢慢笑吧,美女,”“你……”他听我叫他美人,脸色马上变臭了,我得意的对他吐舌头。
我现在终于知道我跟二娘学舞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今天;只是我苦习深究的医术哪年才有用武之地,哎,这半吊子今天有表现的机会,我的医术医术呢,谁能给我个表现机会,古来医术无用武之地,长使夏戚泪满襟,悲哉!悲哉!
“二皇妃,咱们走吧,皇上那边都等着您呢,”“嗯,好,”落花把我飘到外太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人不能乱想,一想就天马行空了。
“等等,您先披上披风啊,您就穿这样出去,还没到宴厅就被冻死在路上了,”落花把披风披我身上,又塞了个手炉给我,之后开门让我出去。
果真,冷,待会要脱掉披风还真是需要勇气的,都是那讨厌的謬国太子,若不是他在那捣乱,想必我现在都回到琰磬宫了,或许都躺在梓晏怀里睡着了。
“梓晏,我待会上去你给我吹笛好不好?“我走到梓晏跟前,把他的玉笛塞给他,“好,你也要吹笛?”“呵呵,我也想,我怕到时候咱们瀛国的颜面就给我败光了。”
“哈哈,你要我吹什么?”“随便,你想吹什么就吹什么,嗯?你把对夏戚的喜欢全部用这笛声吹出来,她和我说她想知道,”我低头不敢看他的眼,心里如小鹿乱撞一般。
“这好,不过我觉得还是说给她听比较好,”“二皇妃不知准备好了没有,”那挨千刀的,我和你犯冲吗,要我出来丢人,现在我和梓晏说话你又出来打岔,真的…真的很讨厌。
“好了,还请太子归位安心等待,”我拉着一张脸看着他,姑奶奶想告诉你,我对你很不爽,很不爽。
“梓晏,我走了,这个舞是跳给一个人看的,”我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他一怔,之后笑着在我脸颊上落下轻吻。
这舞叫众星拱月,一大堆星在边上跳,月出来露几个脸就行了,只是想到第一次在梓晏面前跳舞,总想让他记住些什么,所以我稍微改动了下,那些舞师也聪明,我和她们说一次就懂了,希望一切顺利。
台上,舞师两个两个的轻舞上去,笛声轻声响起,若有似无,台下一片寂静,我站在舞师后面,等待那一时刻。
鸾歌凤舞 、摇曳多姿,远看仿若花海,此刻笛声渐高,我素袖遮脸,一暖黄身影闯入这花海中,如斑斓彩蝶轻舞慢曳,闯入丛中、攀上花头;梓晏你可知你就像那闯入花中的蝴蝶,给我生命带来了色彩、希望,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
笛声落下,我站在上面看着梓晏,他也笑着看着我,相顾无言,情深意长。
“哈哈,好好好,妙哉妙哉,这舞…这舞哪怕是天上的仙子也跳不出啊,好,”那謬国太子站起来在那拍手称好,我转身对他行了个礼,转身走向梓晏。
“好看吗?”“嗯,”梓晏拿起披风给我披上,将我手握住,我靠着他坐下,他将我护在怀里。
“石楠喜欢就成,”皇上估计是看不下去了,示意謬国太子注意,这时謬国太子才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坐下,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来掩饰自己的窘态,可能是他喝的太急了,酒呛人喉中,咳嗽不止。
“皇上,我们来做比交易怎样?”那謬国太子咳未止,就又急忙说话,脸红的像红屁猴子,甚是可笑。
“我用七座城池换她怎样?”他用手指着我,梓晏怒,我连忙压住他,让他别轻举妄动,我想看看皇上会如何应对。
“哈哈,石楠这玩笑可开不得啊,”“九座城池怎样?”他站了起来,双手紧握,好像下了狠心。
“呵呵,你不过是一太子,用几座城池换人不是你决定的了的,还有谨年怀有身孕,夺人妻、子这丧天伦的事是謬国太子意为之?”坐那喝酒的梓晨不说话,一说话就语惊人,我什么时候怀孕了?
“二皇妃怀有身孕怎么太子会知道,难道?”“是臣告诉太子的,”“你是何人,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我滚开,”“臣窦戟轩、太医苑医师,才不知您竟是謬国太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狗奴才,多有冒犯请太子见谅。”
“你……来人………”“这是瀛国哪里由得你来撒野,你謬国一区区小国,若真要取怎会几座城池就了事,夺你謬国只不过是举手之事,今日开宴只不过念你父皇旧情,若你还不识抬举今日我就让你血溅当场,”梓晨将手中酒杯一扔,罗韩亦一闪身人已到謬国太子边,一把剑驾到他脖子上了。
“你们…。。你们……”“太子您可别乱动,罗某粗人一个,您要动了脖子就松了,到时候可不好交代,”
“罗将军,把剑放下,不可对太子无理,”看戏许久的皇上开了金口,“臣遵旨,”“哎呀,太子爷臣都和您说了让你别动,您看,这出血了,还好您皮糙肉厚伤口不大,要不………啧啧,”罗韩亦收起剑,一阵风的又回到梓晨身边。
“謬国可取,杀你更是易如反掌,今日让你长个记性,蝼蚁终究是蝼蚁,回去告诉你父皇,让他好好安享几年,过段时候瀛国太子梓晨必定带兵前去慰问。”
“好,你等着;皇上,謬国尚有国事未理,石楠就先行回去了,”謬国太子拱手看着皇上,或多或少希望皇上能卖个面子说些什么,只是皇上笑着对他点了个头,那謬国太子脸色刷白,灰头土脸的走了。
謬国太子走后;皇上也退下了,之后皇后走了,接着大臣也都差不多散去,我和梓晏也准备离去,看到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