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想咽下,却无力。
“怎么办,皇妃不喝,窦太医你快想想办法,皇妃千万不能出事,” “这可不好办了,这药一定要让皇妃服下,你们将皇妃头托起,我将药灌入她口中,在用银针引药。”
“不必了,”还是梓晏心疼我,我都快死了,那什么窦太医还要这样虐我,我不死也被你虐死了。
一双唇覆在我唇上,接着刚才熟悉的苦涩流入口中,一只手伸入我脑后将我头轻轻托起;他唇没有立刻离开,轻轻吮吸轻咬着我的唇。
“不管有多苦,请你将药喝下;不管结局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话声刚落,那双唇又覆了上来,如此反复循环;耳边传来窃窃私语声,接着是脚步声后是关门声,最后只闻那人传到耳边的呼吸声。
“夏戚,”脖颈间传来熟悉的呼吸声,过了会感觉有一股液体顺着脖颈留下。
梓晏,我多想告诉你,我没事,你不要哭,我会好好的会一直好好的,我还要保护你,我怎么能让自己那么轻易的倒下呢;你不要哭了,别让我以后有机会拿这个取笑你,你不要哭了,不值得真不值得;我越来越急躁,现在哪怕是动一根手指让梓晏知道我没事也是好的,可是我不管我怎么做都是徒劳的,我不甘心;心如火烧,肚子又疼了起来,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接着喉咙一暖,什么东西就被吐了出来,身体能动了?
“夏戚,你怎么了,不要吓我,”睁眼看到梓晏,满眼通红,想告诉他我没事却发不出声,唯有轻抚他手宽慰他。
“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将我抱在怀里开始变得语无伦次,门外的宫人估计是被声音吓到都冲了进来,可没走几步就看到几个宫女跪了下来,其他人也停住了。
“二皇子,您放开皇妃,臣给皇妃把脉,”“二皇子,您若是这样只怕皇妃性命……”“二皇子,皇妃现在已经吐血了,恐怕毒已倾入内脏了,您这样皇妃也不好受,您还是让皇妃安心上路吧,”这来人一直在边上絮叨,扰的我心烦;我这生死都在他一人口中,只可惜他这一堆废话,只让我觉他是个庸医。
“二皇子……”那人又要劝说,我再次吐血将他的话给打断。
“够了,你们退下,”眯着眼感觉到梓晏的头低下,他要做什么?亲我?果真……是的!你什么时候亲不好,现在亲,你知不知道我嘴里都是血,这血有毒,会要人命的;虽然殉情很美好,可是我不想那么年轻就陪你一起死,我只是想在我们老去之后你若先走我随你而去,更何况哪种死法不好,偏偏选这种,不行。
我用力将梓晏推开,人也随着惯性向后倒去,接着又是一口血,不过人顿时觉得舒服许多,胸口的那压抑感消失不见。
“咳咳,”原来咳嗽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你抽什么风,”我从喉咙里硬生生的挤出这几个字。
“水,”梓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看着他,呆站着呢,衣服被血染透,呵呵,我血还真多。
“水、水来了,”落花端来茶,将我扶起送到我嘴边让我饮下,我把茶喝到嘴里漱了漱口,鼓着腮帮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凝香聪明立马端来了盆给我吐,只是这丫头脸怎么肿的,我不在这一会就被人欺负了?
直到嘴里没了血腥味我才将茶饮下,不过没敢多喝,怕出事,万一在吐血什么的,我就真死翘翘了。
“谨年,”梓晏坐下,想将我抱住,我立马叫道,“不要碰我,”梓晏一脸受伤的呆坐在那看着我。
“你身上都是血,你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来抱我,”我这一说他脸就立刻由阴转晴,伸手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不是说了不要抱我嘛,”他这一抱,之前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全部涌了出来,“不管,我就是要抱你,你嫌弃我不嫌,”听了他的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不怕不怕,有我在,”他轻抚着我的背安抚我,“太好了、太好了,皇妃没事,二皇子也回来了,”一旁的宫人见我们这样,欢喜的叫了起来。
“乖乖躺下休息,我在边上陪着你,”“我不要,我要沐浴,身上臭死了。”
“不准,你才好现在沐浴万一着凉怎么办,再说这臭不臭的,我闻了是香的就行,乖,闭眼睡会,”梓晏将我放下,我就乖乖躺着,也不说话,睁着眼睛看着他。
“满袖,落花给皇妃准备换洗衣服,其他人退下,”他一声长叹,之后抱起我向内走去。
“好啦,你出去吧,我要脱衣服了,”梓晏将我抱来,就这么看着我也不动。
“我让满袖他们来伺候你,”“不要。”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没事,我好了,”洗澡关于个人隐私,还真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之后让别人美其名曰伺候洗澡其实被摸了个便,男人不行女的更加不可以。
“那我在这,”“不要。”
“那回去休息,”梓晏跑过来想将我抱起,“你转过身去,我不喊你你不准转身,”我妥协。
“好,”梓晏背过身去。
在泳池里洗澡舒服,而且这类似泳池的还是个天然温泉,真的舒服赛神仙了,只是这前面有一男人背对我站着,要不我真美的想叫几声,之后再这睡上一觉,只可惜条件不允许,叫几声最多让梓晏转身看我。
其实这洗澡是假,手中的那颗红才是重点,不知有人见到没;我在水里泡了许久见差不多了,想洗掉那颗红,谁知手臂被搓的生疼,那颗红依旧醒目;难道梓晨说的是真的,这真的是守宫砂?
洗又洗不掉,我又不能把这块肉给割下来,只有以后小心点了。
“梓晏,我洗好了,我要出来了,你别动啊,”“恩,”这孩子真乖,我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
“梓晏,你会不会一直都对我这么好,”他将我抱入房中,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如今虽日子不是很长,可是梓晏对我的好真真切切,这让我感到不真实,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之后我就什么都没了。
“问什么傻话,对你我会始终如初,黄泉碧落会随你而去,你只能在有我的世界,”他将我放到床上给我盖好被子。
“如果哪天你厌恶我或者我厌恶你了呢?”
“你我不好说,我不会;呵,如果哪天你真厌恶我了,我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记住我,哪怕是恨也好,”他这话让我吃惊,“我还想陪你几世呢,哎,如果这辈子厌恶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无数个,至少有一世你不会的,”他把玩着我的手,眼神落寞。
“你……说的当真吗?”“嗯,虽然我现在失忆,可是我知道我对你是怎样的心,我喜欢你,超过任何一切的喜欢;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先是一个絮瑶郡主、之后皇后,每一次都让你差点送命,我……我真的很没用;我有想过,如果放手,你与我没了纠葛,那皇后他们就不会动你,可是……我舍不得,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我知道我很自私,谨年,我不会放开你,更不会丢下你;你懂吗?”“懂,梓晏,我也不会丢下你的,我……我要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你怕吗?”“怕,不过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嗯,乖!快休息,我在边上陪着你。”
“你……我睡了,”我说完侧身背对着他睡去。
梓晏,今生我就认定你了,不论什么结果,我只要你。
☆、丠聿薄晨獨惜晏
哎!睡一觉果真舒服。
“皇妃醒了?”咦,声音好熟悉,我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就坐在我不远处,“你谁?怎么会在这里?”房间里莫名的来了个男人;这男子模样俊俏,肤色纯白,眼睑下的一颗泪痣,让他看来阴柔不少。
“再下窦戟轩,”“呵呵,不认识,你干嘛在我房间里?”
“皇妃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那男子捂嘴娇笑,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呵呵,你就是那个庸医啊,”他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人医术太差,难道是靠这张脸混进来的?
“呵呵,皇妃真会开玩笑,”他看着我笑也不恼,“既然你知道我是皇妃,看我醒了你还不出去,还有为何不给我行礼?”
“皇妃吉祥,”他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在我面前就饮了起来,“皇妃懂的医术?要不怎么知道我是个庸医,这宫里上下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是个庸医哦,”他直接坐到我床边上,模样轻佻。
“医术不懂,不过我当时醒着,而你却口口声声的念叨我快死了,凭此我就肯定你是个庸医,”我直接坐了起来,他被我这举动给吓了下,呆看着我,“有什么好看的,我没穿衣服吗?”
“不是,”他难得的露出尴尬的表情。
“皇妃,可认识这个?”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了朵花。“嗯,”我点头。
“你知道?”他将花直接扔到我脸前。
“琰磬宫里很多这个啊,怎么?你喜欢,送你得了,”“臣不是这个意思,皇妃当真不知这个是什么?”
“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这叫忆麴,闻久了让人出现幻觉,行为失常且浑身虚软无力,“这叫忆麴,四季生,有毒,会让人出现幻觉,”
“啊?”我装作很是吃惊。
“不知是谁在琰磬宫种下这害人东西,若不是臣发现及时,只怕过不了多时这琰磬宫的人就都死于非命了,臣今天来就是想和皇妃说下,接下来的不必臣说了,皇妃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当初皇上给琰磬宫派遣宫人不知是何意,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在宫里种下它了,一方面是为了能控制住他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护我和梓晏周全,没想到,今天这姓窦的跑过来和我说这些;他这是好心还是另有所谋?
“窦太医的意思是让我派人将它们全部给铲掉?” “臣正是此意,”他笑着看着我。
“好,我马上就让人将他们都铲掉,多谢窦太医,若不是窦太医只怕谨年和二皇子……”这个窦太医,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试探我;说话都好似不经意间的提及,只是却让我倍感揪心,若不小心点,被他抓住什么把柄,只怕又是一个麻烦了。
“二皇妃不必担心,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这忆麴虽有毒,不过这根能解毒,哎!其实种着也未必不是好事,”他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估计在等我的反应,“窦太医什么意思?”
“呵呵,这宫里暗箭伤人之事多不胜数,这忆麴种着也可以防一些小人,只要皇妃记得定时给那些人服用解药就行了,”“那我该怎么做?”我觉得自从我来到宫里做的最多的就是陪人家演戏了,如若哪天回到二十一世纪,我真可以去做演员。
“只要将这根和水煮就行了,无色无味他们也不会发现,三日给他们服用一次,”他现在不看我眼睛了盯着我的手,不知又在算计什么,“那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还是把那些铲掉吧,”他今天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这个事,这事他大可以和梓晏说,为何要和我说,他必定是在试探我,等我上钩之后实行他的什么计划;还有这忆麴他必然不会弄掉,既然这样,我就继续演下去,他不就是为了让我上钩,好达到他的目的。
“皇妃不用担心,如果出事戟轩一人承担,”“谢谢窦大人。”想想我真是个合格的演员,与他说这些话我是声色俱全,只差眼泪给这场戏再添一抹彩。
“皇妃不必客气,”他对我施以一笑。“不知可否叫你谨年?”
“好,”我心里暗叫不妙,看他这样子,估计又整出什么计谋来了。
“谨年,你可知我是第一个见到你的人,比太子还早,”他深情的凝视着我,让我寒毛竖起,背脊发凉;“谨年怎么不记得了,呵呵。”
“当日谨年在苍阳买下一个女童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我点头。
“当日,你一进门我就看到你了,本想和你说话,可惜当时人多就这么错过了,对了,当时我是陪太子出去的,就站在他边上的,”他满脸期待的看着我,这模样说不出的深情,“你相貌和太子不分伯仲,不被人注意真不容易,”我心里暗笑,原来你还在继续套近乎,好让我不那么提防你。
“呵呵,看来骗不了谨年,那时臣感染风寒所以就没有陪皇上出巡,” “呵呵,你干嘛要骗我?你喜欢我?”这话说出口,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这话问的太过轻佻了……
“这……”他面色犹豫,好像在思考一个很严肃很严重的问题,难道他真的喜欢我?“臣喜欢二皇子,”他定眼看着我。
“你喜欢梓晏?”那就好,我心里舒了一口气,这古人思想、行为怪癖,龙阳之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谨年?”他脸色很不对劲的看着我,“怎么了?”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普通的喜欢,是你对二皇子的那种喜欢,你应该知道的?”“嗯,我知道啊,”我送给他一个我了解的表情。
“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我心里暗叫不好,恐担心自己说错了话, “因为你喜欢梓晏所以你才救我?和我说那忆麴的事?”
“爱屋及乌,不过你这雌乌鸦还真难爱的起来,”他对我笑道,“呵呵,你来和我说说你为什么喜欢他,我想听。”
他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之后开口道“我五岁进宫,第一眼见到他就被惊艳住了;当时满朝官员都在朝堂上,他毫无惧色在朝堂上与其舌辩,博学见识让我折服,心胸让我叹止,到最后他将朝堂上官员说的哑口无言,想当时他只是个四岁小男孩,”我看着他的脸,这是一个只有对爱人才有的表情,看来这点他没有骗我。
“那你现在多大了?”梓晏长的确实让人第一眼看到被惊其给惊艳住,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也是你那感觉,不过现在他话好像不多,不知是不是失忆的原因,不过想想你说的那个情景确实不错。
“马上二十八了,”他脸色又暗了下去,“哦,”我点头。
“谨年,今日皇后要取你命,这仇你可想报?”“报什么?皇后是我母后,她这么对我肯定是我哪里做了不对;再者,北央宫内是我误食不洁食物,与皇后有何关系?”这狐狸终于熬不住露出了尾巴,我倒想看看你打的什么主意。
“谨年当真这么想?”“那是自然,难道窦太医有其他想法?”现在我与他就像在下一盘棋,已经到了最后,看谁先露出露出破绽
“我有一事不明,谨年为何进宫,为何偏偏选中二皇子,我听说当时太子也有意娶你,”“感情之事何来那么多原因,我倾心于二皇子自然选他?”他见皇后那边说不动我,现在又想从梓晏下手,未料想我直接就说出对梓晏的感情,一时间竟说不上话来。
“你这女人,难怪皇后处心积虑的想除掉你,如果我是她,我可不顾其他,现在就要了你命,”“窦太医真会开玩笑,”我看着他笑,你我之间这盘棋,胜负已分。
“我想与你合作,”“合作?这深宫之中我与窦太医只一面之缘,我凭什么与你合作,又拿什么与你合作?”
“我们目的不都一样,你想要救二皇子,我也是;就凭这一点,”“救二皇子?窦太医这话我又不懂了,二皇子在宫里好好的,何来的救;窦太医今日一通胡言乱语谨年权当未听到,还请窦太医末再胡言。”
“好!我手中的我一味毒药,今日我就在谨年面前服下,这解药我给你,怎样?”那窦戟轩说完就要将他口中的药服下,我连拦住他说道“窦太医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