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爱得太深爱得太小心翼翼,害怕有一天最爱的人会背叛自己,就如楼眉背叛自己让自己亲手逼死生母楼兰一般,他害怕了,害怕了背叛,害怕了那种撕心裂肺的伤害。
“你,你…”羽含烟眼中痛色渐深,脸色渐变,墨夜只道是羽含烟太过于生气才导致的,并没有在意。vy9t。
“你不用解释了,孤都亲耳听到亲眼见到,又何必再狡辩了呢。”墨夜口是心非的说着,隐于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天知道他此刻多想羽含烟能解释一番,然后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
只是,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那么做。
“未离,带娘娘回宫。”墨夜冷声吩咐着,未离从屋外走进来,走到羽含烟的面前福了福身子,“娘娘,得罪了。”说完,未离便去押羽含烟的肩,羽含烟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被未离那么一碰,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下身的素裙上印上了一抹显眼的殷红。
“君上,娘娘流血了。”未离惊呼。
253。孤欠她的
“你不用解释了,孤都亲耳听到亲眼见到,又何必再狡辩了呢。”墨夜口是心非的说着,隐于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天知道他此刻多想羽含烟能解释一番,然后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
只是,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那么做。
“未离,带娘娘回宫。”墨夜冷声吩咐着,未离从屋外走进来,走到羽含烟的面前福了福身子,“娘娘,得罪了。”说完,未离便去押羽含烟的肩,羽含烟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被未离那么一碰,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下身的素裙上印上了一抹显眼的殷红。
“君上,娘娘流血了。”未离惊呼。
墨夜抬眼看去,顿时脸色紧崩,大跨步走到羽含烟的跟前,伸手揽住了羽含烟的腰,将她搂在怀中。“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流这么多的汗?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墨夜红着眼眶紧盯着怀中双眼紧闭的羽含烟,未离在一旁看着心都纠成了一团。“君上,娘娘的衣裳都染血了。”
墨夜闭了闭眼,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龙烈天,随孤进宫。”
龙烈天不解的看向墨夜,“君上,召末将进宫所为何事?”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墨夜怒问,龙烈天一脸迷糊的看着墨夜,“君上,请不要冤枉末将,末将可担当不起这个罪名。末将的几位夫人都在此,君上这是欲加之罪。”
墨夜眉头一拧,冷冷的睨着龙烈天,“她是在你府中出事的,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孤一定不会饶你。”
“君上,你这么说就是不信任末将了,那末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龙烈天脸色俱变,衣袖狠狠一甩一阵破空之声传来。
墨夜顾不得什么,弯下身子将羽含烟打横抱起,未离率先走了出去,墨夜紧跟其后,眼中染上浓浓的担忧之色。
年娇走上前到龙烈天的面前,不安的看着已经离去的墨夜的背影。“将军,是不是出事了?”
龙烈天伸手在年娇的背上拍了拍,“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在家中好好呆着,暂且先不要出府,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将军小心呐。”几位夫人走上前来,满脸的忧色,龙烈天定了定神,给了几位夫人一记镇定的眼神。
走出大堂,龙烈天远远的跟在墨夜他们身后,一张脸崩得紧紧的,双眼是竟是迷惑不解。
刚刚还好好的羽含烟,怎么突然之间就晕厥了过去,连同下身都流血了。
一般女子来月事虽然是会流血,但却不会晕厥的。府中几位夫人每月都会正常来月事,也紧紧只是身体发冷手脚冰凉罢了,像羽含烟这样突然流大汗晕厥的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如若不是因为月事的原因,那就只有进宫后看太医是如何诊断的了。
墨夜抱着羽含烟直往府外奔走,未离在后面小跑的跟着。
出得龙府,外面的轿夫仍在府外等候着,墨夜二话不说抱着羽含烟上了马车。“未离,把这马车买下,你来驱车。”
墨夜吩咐着,未离忙从衣袖间拿出一锭银子抛给了车夫,将车夫从马车上揪了下来,自己坐了上去。“鞭子。”未离瞪向车夫,车夫一个激灵吓得忙将手中的鞭子递向未离,未离左手手持缰绳,右手拿着鞭子狠狠的抽在马儿的肚子上。马儿吃痛,一声嘶鸣后扬起前蹄往前奔去。
龙烈天出得府邸时,便看到马车已经走了,又转身让家丁去将自己的宝马牵了过来。
一路奔回皇宫,墨夜只觉得怀中的羽含烟浑身冰冷,如抱着一团冰块似的,可羽含烟的头上却在不住的流着汗水,将她身上的衣衫都浸湿了,紧贴在她的娇躯上。
“未离,快。”墨夜催促着。
未离无法,只能一下一下加重力度的用鞭子抽打着马儿,马肚上能隐隐看到被鞭子频繁抽打后呈现出的痕迹。
“含烟,你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强一点,马上就到太医院了。”墨夜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羽含烟双目紧闭眉头紧皱,在她的身下,殷红的血顺着她的衣衫滴落下来,染红了马车内的木板。
“快点未离,含烟流了好多的血。”墨夜快要抓狂了,一声一声的低吼着,恨不得将羽含烟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昨夜还好好的,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你到底怎么了?醒醒和我说说好不好?你别睡了,别睡了。”墨夜将脸紧紧的贴在羽含烟的额头上,心没来由的一阵恐慌,感觉浑身都很乏力似的。
“君上,到了。”未离将马车驱到了御药房外,跳下马车掀开车帘,墨夜抱着羽含烟从马车内出来,径直往御药房内跑去。未离在放下车帘时,看到马车内木板上那一滩殷红的血际,眼睛一阵刺痛,脑袋晕晕眩眩的。
“昂念,昂念,给我出来。”墨夜走进御药房大声的喊着,整个御药房里的太医都被墨夜给惊动了。正在晒草药的昂念听得墨夜的声音忙从后院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在墨夜怀中奄奄一息的羽含烟。
一脸震惊的看着墨夜,昂念抿唇。
“这,这是怎么了?”昂念强忍着内心的扯痛低声问。
墨夜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快,快救救她,她流了好多的血,好多的血。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你快点救她,快点啊。”墨夜红着眼睛瞪着昂念,昂念脸上也是一片神色慌张,被墨夜那么一通怒吼更是扰乱了心神。
“把她抱进去。”昂念在前面急步走着,墨夜抱着羽含烟紧跟其后。
将羽含烟带到一小屋里,昂念让墨夜将羽含烟放到床榻之上,昂念则走出去拿自己的医药箱。墨夜将羽含烟轻轻的平放于床榻上,焦急的眼中竟是痛色。
只见得羽含烟脸色已越来越苍白,连同樱唇也成了粉白色。
昂念走进来,拿着医药箱坐在床榻旁的矮凳上。一切准备就绪,昂念四指扣在羽含烟的手腕上,半晌才脸色俱变。
“君上,敢问含烟她这是吃过什么?”昂念冷着脸转头看向墨夜,语气冷冽。墨夜不解,摇了摇头。“她吃过什么?这得问凤栖宫的人。”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那个…”刚说完,昂念突然睁大了眼睛,“昨晚你是在她那里留宿的?你临幸的是她?”昂念指着羽含烟,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墨夜。
墨夜点头,却是更加的不解。“这和孤临幸她有何关系?”
昂念握紧了拳头,眼中有红血丝浮上。
“那就是今早陈公公来御药房抓的药就是拿去煎给含烟喝的了?那藏红花是滑胎的药,若是君上临幸了嫔妃后,喝过那药自是不必担心会怀上身孕。所以说,她今天也喝过那药是么?”
昂念一字一句的问,墨夜不解。
“你难道不想让她怀有身孕?所以才逼她喝药?”昂念的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墨夜的脸色阴冷一片,睨着昂念,“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流血?”
昂念抿着的唇微微有些颤抖,眼角时不时的抽搐几下,却仍是抿着唇不语。
“昂念,你信不信孤可以立马取你性命?”墨夜慌了,从昂念的脸色中,他看出一些不妥,可昂念不说,他也不知道羽含烟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内心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昂念低下头来,双手痛苦的抱着脑袋,紧闭着双眼。
墨夜看在眼里,心中的不安更甚。
静默了少许,昂念突然出声。“她怀了身孕。”
“什么?”墨夜的身子晃了晃,欺上前一步,双手抓住昂念,将昂念从矮凳上扯了起来。“你刚说什么?怀有身孕?她怎么会怀有身孕?”
昂念的头仍压得低低的,俊逸的脸上一片阴影。
“都怪我,怪我没有替她把脉,怪我太粗心大意了。若是今早知道那药是拿去给她的,我一定会先替她把过脉的。现在,现在一切都晚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昂念懊恼的扯着头发,声音低低的,带着痛苦的呜咽声。
昂念抓着头发,身子微微有些弯。
“她已经有快一个月的身孕了,应该是你去昭夏时怀上的。你仔细想想,那时你可曾宠幸过她。”
墨夜僵直了身子,思绪被扯回到一个月之前,他去昭夏擒回龙烈天之前。
猛的,墨夜的凤眸睁大,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昂念抬起头来时,便看到了墨夜一脸惊愕的表情。苦涩的笑笑,昂念看着墨夜,“有宠幸过,是么?”
墨夜抿唇不语,似是已经默认了昂念的说法。
他的确是有宠幸过羽含烟的,之后他便去了昭夏,一去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没想到那次他没有交待,那时也没有想过不要让羽含烟怀上身孕。只是,真的没想到她真的怀上了,而且至今已是一个月的时间了。
她怀上他的孩子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可她怎么不说他说呢?
为什么不说?
墨夜的眸色深了深,冷冷的瞅向昂念,“宫中就没人知道她怀有身孕了么?”
昂念摇头,“你说过,这宫中除了我,谁都不许给她把脉。这一个多月,宫中发生了很多的事,她被人欺负,被人陷害,已是身心俱乏。我想要替她把脉时她总是拒绝,说自己的身子很好,不需要。她不允许,我怎敢妄自动手。只怕到时又有奸人借故诬陷于她。”
墨夜的唇紧抿,低下头看向床榻上的羽含烟。“那她现在怎么样?快救救她,她不能有事。”
昂念重新坐到床榻旁的矮凳上,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皮制的匣子,摊开。匣子里插着很多大小不一的银针,还有几把形状怪异的刀具。
“我先替她将体内的死胎引导出来,这孩子已是保不住了。喝了堕胎药,我也回天乏术。”昂念说着,拿过一旁点着的燃油灯,将匣子里插着的银针扯下一根极细的银针在火苗上烧了烧,对准羽含烟头部的穴位将银针插了进去。
未离眨着眼看着床榻上的羽含烟下身的素裙上血迹越来越多,脸上的肭肉都堆成了一团。
“君上。”未离有些忧心的唤了一声,墨夜不语,他自是看到了,可他除了干看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先出去。”墨夜吩咐着,未离刚准备走时,墨夜突然道,“去把她的丫鬟叫过来,顺便带几件干净的衣服过来。”
未离皱了皱眉,“君上,那宫婢还留在龙府呢。”
墨夜不悦,“那就叫其他的宫婢,快。”
“喳。”未离出得小屋,急急的往外面走去。
羽含烟的头上插着几根明晃晃的银针,昂念坐在矮凳上不时的施针,偶尔撑开羽含烟的眼看看。
“我需要几名宫婢来帮忙。”昂念抬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头也不回的向墨夜说着。墨夜定定的看了昂念一眼,又看了看床榻上的羽含烟。“你等着,孤这就去唤人来。”
墨夜说完,出了小屋。
“来人呐。”墨夜站在御药房的大院子中,重重的喊了一声,便有几名太监忙不跌的跑了过来。“君上。”
“立马去找几名手脚麻利的宫婢过来,快。”墨夜吩咐道,几名太监忙又转过身去,出了御药房。
没过多久,便有四名宫婢便几名太监带到了墨夜的跟前。“君上,宫婢带到。”
墨夜冷冷的睨了几名宫婢一眼,“随孤来。”
说完,墨夜转身朝着小木屋走去,四名宫婢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墨夜来到床榻边,“人已经带来了。”
“请君上避开。”昂念说着,接着解释道,“要替她引产,这种血腥的场面不适合君上,会冲撞了君上的龙体。还是请君上退避三尺为好。”
墨夜脸色不悦,扯了扯嘴角。“孤是她的夫君,有何冲撞的。孤只有在这里看着,心里才会安心。”
昂念嘲讽的笑笑,“君上,你真的会安心吗?她屡次为了你变成这幅鬼样子。一次在昭夏,一次在天罱。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般的虐待她。若是你不想她怀有身孕,又何必要宠幸她呢?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罢了,你一次次的看到她倒在血泊之中,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么?她到底是为了谁才会变成这样?做为一个旁人,都会替她心痛,你就这么铁石心肠么?”
墨夜被昂念的一席话训斥得无话反驳,的确如昂念所说的,在羽含烟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总是多灾多难。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他与他的孩子失之交臂。
他又怎的不心痛,只是,他是一国之君,难道要他在旁人面前哭出声来吗?难道要他跪倒在床榻前,忏悔自己吗?
他做不到。
“你放心,我会补偿她的。”墨夜说着,无比的认真。
昂念阙之一笑,“哼~补偿?一个女人能让你如此伤害几次?若你真的不爱她,就放她走,若是让我带她走。”昂念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已经见不得羽含烟这幅残破的样子的,真的是让他如身在地狱里在凌迟一般。
时时刻刻,他的心都在淌着血。
墨夜抿唇,“你先救她,孤先回乾清宫。”
墨夜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小屋。
出得小屋,墨夜快步走到正院中,刺目的阳光投射在他高大的身了上,此刻却是显得那么的落寞。
“含烟,你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墨夜紧握着拳头,眼中有狠戾闪过。“昂念,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放她走?你带她走?哼哼,你凭什么带她走?你能给她什么?除了孤,任何人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说完,墨夜大跨步的出了御药房,直奔乾清宫。
四名宫婢站在昂念的一旁,昂念施完针站起身来,看向四名宫婢。“你们在屋内听我的指令,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按照我的指示做就行了,若是出现什么纰漏,及时向我汇报。我就在屋外,你们不要惊慌,知道么?”
四名宫婢怔怔的点了点头,昂念深深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羽含烟,眼中一抹沉痛之色怎么也挥之不去。
刚出得小屋时,未离已经带来一名宫婢。“昂太医,这是替娘娘拿来的干净衣裳。”
昂念伸手接过,“没事你就先回去罢,这里有我就行了。”
未离脸色讪讪的点了点头,听得出昂念这是在赶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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