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容吓得大惊失色,转头朝着一旁的宫婢怒吼,“还不快去请太医。”
237。喝避孕药
英容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已经磕出了红砂印。顾不得疼痛,英容忙跑到蒋心的身前,替蒋心将絷裤穿好。示意四名宫婢放手,英容刚想扶住蒋心,蒋心的身子却已如软泥一般,瘫软在地。
英容吓得大惊失色,转头朝着一旁的宫婢怒吼,“还不快去请太医。”
候在一旁的宫婢们也吓呆了,忙从寝殿里朝外跑去。英容一个人抱不住蒋心,二人一起跌倒在了地板上。英容低下头看着蒋心惨白的脸,和她嘴角滑落下来的血水,吓得一双眸子里满是恐惧。
“娘娘,娘娘。”英容不安的叫了两声,蒋心沉沉的睁开了眸子,眼里一阵模糊,只听得清英容担忧和慌张的声音。
“英容。”蒋心抬了抬手,英容忙伸过手过,将蒋心的手抓在了手里。
“娘娘,你再忍忍,太医一会儿就到了。”英容说着,眼泪又很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
蒋心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无力,“英容,陈公公走了?”
英容点了点头,忙不跌道,“娘娘别害怕,他们已经走了,不会再有人欺负娘娘了。”
蒋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安慰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走了就好。”
英容挪了挪身子,将蒋心搂在了怀里,一双眼睛直盯着大殿外。心下着急,英容时不时看看蒋心,又看看殿外。
突然间,英容一声惊叫,“啊~”
蒋心的头偏向了一边,已经昏厥了过去。
在白色的絷裤下,有一抹醒目的红,已经将絷裤给染成了红布。
英容吓得大叫起来,一旁的其他宫婢也是束手无策。
“快,快过来帮忙,将娘娘抬到床上去。”英容吓坏了,不安的看着蒋心惨白的脸,一旁的几名宫婢走上前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才能将蒋心抬到床上去。
英容唤来一名宫婢扶住了蒋心的身子,自己则站了起来。
“你们几个抬头娘娘的肩膀,你们几个抬娘娘的脚,动作轻点儿,娘娘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哎,你们轻点儿,轻点儿,别硌痛娘娘了。”
英容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几名宫婢费力的将蒋心抬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之上。
英容拿过薄毯盖在了蒋心的身上,起身离开走到黄梨木四角桌前,从铜盆边沿拿过干的巾帕,沾着温水洗了洗,扭干了拿着巾帕回到了床榻前。
小心翼翼的替蒋心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和她嘴角的血水,看着蒋心快要被咬烂的下唇,英容眼里满是愤怒。
如此反复几次,英容这才歇下身子,不安的坐在了床榻边的矮凳上。
朝着殿外看了看,英容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们出去看看,怎么太医还没来?”
四名宫婢也不想在此久留,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朝着殿外走去。刚刚陈九替蒋心净身刮宫的那一幕可吓坏了她们几个,几人脸色苍白身子微颤,眼里满是恐惧之色。
几人刚走到寝外,已有宫婢领着太医走进了颐和殿。
进得寝殿,宫婢朝着英容福了福身子,“姑姑,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太忙了,都没空。这位是跟随君上从昭夏来天罱的前昭夏国太医,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请他过来了。”
英容哪还管什么昭夏国还是天罱国的太医,只要能救回娘娘的命,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太医,求你,求你快救救我们家娘娘,她已经昏迷多时了,奴婢真的怕她出什么事。”英容从矮凳上站起,径直走到了昂念的身前,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
昂念急急的点了点头,示意英容起身。“你且说说你们娘娘怎么回事,我先替她把脉。”
英容感激的看了看昂念,站起身走在昂念的身后。
昂念自医药箱里拿出棉垫和锦帕,坐于矮凳之上,英容从薄毯下拉过蒋心的手腕,将蒋心的手腕放于棉垫之上,昂念拿着锦帕敷于蒋心的手腕之上,四指微扣着蒋心的手腕。
英容在一旁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蒋心昏倒的原因,昂念心知肚明,一番诊断后,昂念收回了手。
“这净身刮宫着实是残忍了些,其实让太医院开个方子,喝点红花和麝香熬制的汤药,也是不会怀上身孕的。只是,哎…”
昂念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英容,出声道,“你不必担心,我回太医院开点药,你过会儿来取便是了,回来后将药熬好一天三餐膳后一刻钟服用,然后去敬事房领些滋补的药材回来炖些补品给你们娘娘吃,用不了多久,她的身子就能恢复了。”
英容感激的看着昂念,又跪了下去,“谢谢你,不知太医怎么称呼?奴婢替我家主子谢谢你。”
昂念无奈的笑笑,自进来后英容已经给自己下跪两次了。哪有这样的奴婢,将自己的主子当命一样的保护着,着实是难得一见。
“叫我昂太医就好了,我先回去抓药,你拿些厚被子替你们家主子盖上。她现在身子虚,一定不能让她受寒气侵饶,昼夜温差较大,你多注意着点。”
英容对着昂念磕了磕头,“谢谢昂太医,谢谢昂太医。”
昂念将棉垫和锦帕放于医药箱中,对着英容笑笑,便出了寝殿。
英容听得昂念的吩咐,忙去找了床棉絮锦被给蒋心盖上,生怕蒋心冷着了。
正当此时,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英容疑惑的走到寝殿外,便看到安平带着一名小太监站在了寝殿外。
英容一看到安平,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可安平是敬事房总管太监陈九的贴身跟随,身份一斑,宫里的所有太监和宫婢都由陈九管,这安平更是能随意调遣和管治宫中的太监和宫婢。色宫蒋着。
虽然脸色不善,可英容却不得不给安平行礼。
“安公公,不知你去而复返,有何贵干?”
英容朝着安平身后的小太监看了看,小太监的手里端着一漆着红漆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白玉瓷碗,碗里盛着大半碗的褐色汤汁。
英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安平冷冷的笑笑,朝着殿里伸头远望。“娘娘可还好?”
英容拉下脸,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娘娘福大命大,好着呢。”
“哦……”安平长长的应了一声,眉毛挑了挑,“既然这样,那奴才再去给娘娘请个安。”
“站住。”英容双手伸开,拦住了安平的路。
安平冷着脸凝着英容,双眼微眯,“怎么着?还敢拦本公公的路?”
“娘娘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等她身子好了再说。她现在不方便外人打扰她,公公请回。”vi94。
安平咧了咧嘴,冷哼一声,“不方便?”
英容点了点头。
安平往旁厝了口口水,“告诉你,不管你家主子现在方不方便,我一定要进去。”说完,安平邪恶的笑笑,将头凑近英容,“或者,你还想你家主子再受一次刮宫之苦?”
一听得刮宫二字,英容的脸色瞬间惨白,忙不跌的摇了摇头,“不要,不要刮宫。”
“这不就对了。”安平嘴角撇了撇,笑得一脸的阴险。“既然不想你家主子再受苦,那这碗汤药,就必须得让你家主子喝下。只是她喝了这碗药,一切就都万事大吉了。”
英容不安的看了看药碗,拧着眉,“这是什么?”
安平转头看了看小太监手里端着的药碗,咧着嘴,“这是红花和麝香混和起来熬成的汤药,你家主子昨夜不是服侍过君上么,虽然已经刮宫净身了,可确定万无一失,这汤药必须得喝。”
英容怔愣,不安的转头看了看寝殿里头。
“实话告诉你吧,娘娘刚刚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醒。这碗药,只怕是喝不成了。”
安平耸了耸鼻尖,朝着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端着药碗便往寝宫里走去。
英容刚想拦着,安平便急着出声道,“你若是再敢拦着,我就派你去扫地,你就永远别想再伺候你家主子了。劝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若是我再派个有心机的宫婢来颐和宫,你家主子就没好日子过了。”
安平的一席话的确让英容大惊失色,僵了僵身子,眼睁睁的看着小太监走进了寝殿。
安平饶过英容也朝着寝殿里走去,小太监在床榻前停住身子,转身看了看安平,“安公公,如妃娘娘好似真的是昏迷不醒的。”小太监盯着床榻之上的蒋心,眉头紧皱。
“我来。”安平撩了一下衣袖,走到床榻前,半弯下身子,伸手用大拇指在蒋心的人中处狠狠的掐了掐。
“咳咳~”半晌,蒋心微微咳嗽两声幽幽转醒,安平咧嘴笑笑,从小太监手中的托盘里端起了药碗。
“娘娘,恕奴才冒昧了,娘娘把这药喝了吧,喝了身子就没事了。”安平端着药碗朝蒋心递过去,蒋心眨了眨眼看着安平,安平见蒋心的确一幅快要虚脱的样子,转身将药碗朝英容递去。“英容,你喂你家主子喝罢。”
说完,安平狠狠的瞪了英容一眼,英容吓得手脚一哆嗦,伸手接过了安平手中的药碗。
“娘娘,奴婢喂您喝药。”
英容用汤勺舀起一勺汤药,缓缓的送到了蒋心的嘴前。蒋心微张着唇,英容将勺子里的药汁送进蒋心的嘴里。
待得一碗药喝完,安平着急的收回了药碗,朝着蒋心福了福身子。“娘娘好好歇息,奴才就不打扰了,这避孕药一喝,娘娘的事儿就完了。”
238。信守承诺
英容用汤勺舀起一勺汤药,缓缓的送到了蒋心的嘴前。蒋心微张着唇,英容将勺子里的药汁送进蒋心的嘴里。
待得一碗药喝完,安平着急的收回了药碗,朝着蒋心福了福身子。“娘娘好好歇息,奴才就不打扰了,这避孕药一喝,娘娘的事儿就完了。”
蒋心半眯的眸子倏的圆睁,看向一旁的英容。英容慌乱的低下了头,不敢与蒋心对视。安平带着小太监离开了寝殿,蒋心的双唇微微颤抖,眸里凝起了水雾,自眼角滑落了下来。
吸了吸鼻子,蒋心沉沉道,“英容,这也是君上的意思?”
英容缓缓转头,幽幽的看着蒋心,不安的点了点头。
蒋心抿唇,笑了笑。
“君上的意思,君上可真够意思。刮宫净身还闲不够,还要弄这什子避孕药来我喝。既然这么怕我会怀有身孕,昨夜又何必翻我的牌子呢?枉我蒋心盼着能与君上白头偕老,枉我想着能为他生个公主或是皇子,他竟然如此待我。既然不想,又何必要折磨我这个柔弱女子。凌姐姐说得对,这深宫有如囚牢,一入宫门深似海。”
蒋心幽怨的说着,英容不忍心再听下去,站在床榻边弯身替蒋心掖了掖被角。“娘娘,你好生歇息着,不要再说话了。奴婢去御药房拿些药回来,等你身子养好了,娘娘想说什么奴婢都陪着娘娘,可好?”
蒋心眯了眯眼,算是应允了英容。
英容不安的看了蒋心一眼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寝宫,顺手将寝宫的门给带上。
蒋心闭了闭眼,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昏昏沉沉的,身子里钻心的痛,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
原来这宫子的妃嫔都是如此侍候君王的,只等着君王意兴阑珊后,便要受这非人的折磨。原本昨夜那一场美梦,如今也在这一场刮宫净身的风波中沉溺得无影无踪了。
只怕日后,再也不会想那什子事儿了。
调匀了气息,蒋心沉沉的睡了过去。
英容站在颐和殿的院子里,阳光倾洒而下照在她的身上,七月的天,正是酷暑时节,可英容却觉得浑身一阵一阵的阴冷。蒋心被陈九净身的那一幕仍血腥的呈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无情。
甩了甩脑袋,英容抬头看了看天,出了颐和殿。
到得御药房时,昂念已经将药抓好了,英容拿过药包回了颐和殿。
………
墨夜急步走在去东后宫的路上,头上艳阳高照,墨夜沉着脸心里燥热难耐,心下更是惶惶不安。
来到凤栖宫前,有两名宫婢守在殿外,墨夜急步走近,两名宫婢还来不及向墨夜行礼,墨夜已经走进了大殿。
四处看了看,却不见羽含烟的身影。墨夜不悦的皱着眉,楚俏从大殿外进来,手中拿着一根鸡毛掸子,看到墨夜在大殿中东张西望,楚俏忙走上前向墨夜行礼。“奴婢见过君上。”
“娘娘呢?”墨夜出声,有些焦急。
楚俏抿了抿唇,沉吟半晌。
“她人呢?”墨夜不悦的低吼,楚俏吓得身子一抖,鸡毛掸子掉落在地。
跪到地上,楚俏低下头双手撑地,额头磕在地上。“君上,娘娘在寝宫里头。”
“寝宫?她还没起来?”
楚俏忙抬头,摇了摇头,“不,不是的,娘娘向太后和皇后请完安后,才回来的。”
墨夜嗯了一声,迈开步子朝东暖阁的方向走去。楚俏一看,忙从地上爬起,小跑到墨夜的身后,不安的说道,“君上,娘娘昨夜没有休息好,君上就别吵醒娘娘了。”
墨夜刚想喝斥楚俏不识规矩,却在听到羽含烟昨夜没睡好时,停下了步子。转身,墨夜冷冷的凝着楚俏,“怎么回事?”
楚俏吞了口口水,双手置于小腹前,微低着头。“君上,昨天君上不是说会来陪娘娘么?娘娘见君上一直没来,便一直等着君上,直到后来得知君上去了颐和殿了,娘娘才一个人进寝殿歇息去了。也没有唤奴婢伺候着,奴婢见娘娘早上起来后精神不振的,应该是昨夜没有睡好的原故。奴婢不是故意顶撞君上的,请君上恕罪。”
墨夜半瞌着眼,眼里一抹怜惜和疼痛闪过。俏得脸说。
微点了下头,墨夜摆了摆手,楚俏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墨夜走到东暖阁,看着紧闭的门,怔愣的站在门前,一时不知该怎么去面对羽含烟。
昨夜和龙烈天喝了那么多酒,染上了酒意竟然忘了曾答应她的事,还糊涂的去翻了妃嫔的绿头牌。难怪她没睡好,估计是伤心难过了一个晚上罢。
想及此,墨夜更是静不下心来,伸手轻轻的推开了东暖阁的门。
小心踱步进屋,墨夜朝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摆放整齐的锦被薄毯等一一铺在了床榻的里端,床榻上根本就没有羽含烟的身影。
墨夜心下一急,走在屋的正中,四处看了看。
羽含烟披散着一头微干的长发坐在桌案后,桌上是堆得高高的书籍。拿着毛笔,羽含烟一边念念有词的读着,一边做着记号。
墨夜看着认真得忘乎所以的羽含烟,心微微揪得心疼。
楚俏骗他!
墨夜有些气愤,却放轻了步子,缓缓朝桌案走去。
羽含烟正翻着一本书籍,上面扭曲的字体写得密密麻麻的,如一只只的黑蚂蚁一般。羽含烟时不时的阙紧眉,去翻阅旁边的一本辅助书籍,时而低眉浅笑,很满足的样子。
墨夜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除了酸痛,还有一抹温暖。
悄悄走到羽含烟的身后,墨夜伸手,搭在了羽含烟的肩上,轻轻的揉捏着。
羽含烟身子一僵,却没有回头,继续看着书页上的字喃喃自语。
少许,羽含烟扭了扭颈脖,活动了一下筋骨。肩上的双手仍在,一下一下用力均匀的按捏着。羽含烟耸了耸肩,轻浅一笑,“楚俏,不用管我你去忙罢,昨夜你也怪累的,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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