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替本宫梳头,本宫要去祠堂。”羽含烟折回了身,走到了铜境面前。一众宫婢依照顺序给羽含烟递漱口水,让羽含烟洗脸。楚俏在站在羽含烟的身后,替羽含烟梳理发髻。
一刻钟后,羽含烟出了凤栖宫,在楚俏的带路下,直奔祠堂而去。
羽含烟前脚刚出凤栖宫,绿依便从厨房跑了出去,也偷偷的跑出了凤栖宫。
“娘娘,主子去祠堂了。”绿依站在寒汐云的面前,寒汐云冷冷一笑,命梵音打赏了绿依一两碎银,绿依便兴高采烈的回了凤栖宫。
早早梳洗好的寒汐云就是在等这个時机,听得绿依说羽含烟去了祠堂,寒汐云也是坐立不住。
“梵音。”寒汐云喊了梵音一声,梵音弯下身子,“娘娘,有何吩咐。”
“去天牢。”寒汐云轻声道,梵音只是微微的愣了几下,便应声道,“是,娘娘。”
梵音搀扶着寒汐云,二人赶往天牢。
天牢里一片阴暗潮湿,各种腐臭的气息萦绕不去,正值夏季更是许多昆虫出没的季节,更是让整个天牢里的气味浓烈了几分。冯岚便关压在了一间独立的牢房里,牢房是由铁柱铸成,一般人想要逃出牢房无易于是异想天开。
寒汐云走到天牢门口時,便已经被里面的臭味熏得小脸煞白。梵音看到寒汐云难看的脸色,不忍心,“娘娘,不如我们回去罢。”
寒汐云咬了咬牙,只话不说,径直进了天牢。
守卫天牢的狱卒自是不敢拦皇后的路的,寒汐云让狱卒带她到了关押冯岚的牢房处。梵音拿了几两碎银给狱卒,狱卒心知肚明,美滋滋的领着银子到了天牢外。
冯岚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双眼圆睁如同死不瞑目一般,看到寒汐云,冯岚突然冲了过来。梵音吓得忙拉了寒汐云一把,寒汐云扯开梵音的手,走到铁栏,“惠妃,机会来了。冥晴和轻羽的尸体已经被本宫放火给烧了,没有冥晴的验尸报告,没有轻羽的尸体为证,羽含烟想要定你的罪是没有机会了。”
原本恨不得想要杀了寒汐云的冯岚在听得寒汐云的话后突然冷静了下来,半信半疑的看着寒汐云。
寒汐云面色一紧,又走近了一步。梵间吓得秉住了呼吸,生怕惠妃一个失去理智会伤到皇后肚子里的皇子。
“本宫昨夜之所以让你先就范,无非是在给咱们找机会。只要轻羽的尸体消失,昨夜的一切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羽含烟想要凭片面之词就令君上相信我们谋合想要陷害她是不可能的。昨夜祠堂大火,轻羽的尸体已经烧成了粉末了,羽含烟不是傻瓜,没有轻羽的尸体做证据,她奈何不了你。”
寒汐云说得声情并茂,冯岚不解的看着寒汐云那张娇俏的脸,有些失神。
“你说的是真的?”冯岚不信,眼里依旧是阴鸷的光。寒汐云伸出手,握住了冯岚抓着铁栏杆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以前本宫和你之间的确是有嫌隙,可如今有个羽含烟插足进来,不仅抢了我们的权力,还抢了君上。本宫只是希望你能摒弃前嫌忘掉以前的过往种种,今后咱们两个和太后一起连成一线,一起对付羽含烟,只到她永远的消失。”
“你想做什么?”冯岚的声音缓和了下来,寒汐云浅浅一笑,握着冯岚的手紧了紧,“我想的,不正是你想的么?”
冯岚的身子震了震,震惊的看着寒汐云,寒汐云笑着点了点头,松开了冯岚,“時间紧迫,本宫不能在此过多的逗留,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220。不得好死
?你想做什么?“冯岚的声音缓和了下来,寒汐云浅浅一笑,握着冯岚的手紧了紧,?我想的,不正是你想的么?”
冯岚的身子震了震,震惊的看着寒汐云,寒汐云笑着点了点头,松开了冯岚,?時间紧迫,本宫不能在此过多的逗留,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真的?“冯岚有些激动,抓着铁栏杆的手紧了紧,寒汐云看出了冯岚很想要出天牢,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轻羽的尸体为证,凤妃不敢再关你多久的。”
冯岚眼里露着迫切的光芒,重重的点了点头。
寒汐云让梵音将带来的食物拿给了冯岚,二人便只身离开了天牢。牢房里,冯岚看着寒汐云带来的食物,咽喉滚动。蹲下身子,冯岚将篮子里的食物端了出来,吞了几口咽沫。
出得天牢的寒汐云长长的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梵音搀扶着寒汐云,?娘娘,为何要来看惠妃呢?”
寒汐云平息了气息,脸上冷冷一笑,?只有让惠妃再为本宫所用,本宫才能借他人之手,铲除阻碍本宫的人。惠妃昨夜记恨本宫和太后,本宫若是不好好的平息她心头的恨意,等她出来后,本宫哪还有心思去对付她还要对付凤妃。本宫替她烧了轻羽的尸体,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她能不被君上处置就离开天牢,还会再记恨于本宫么?”
?哼哼。“寒汐云冷笑了几声,看向祠堂的方向,?本宫这么做,惠妃也懂得审時度势,本宫助她出得天牢,她出来后只会将满腔的恨意报复到凤妃的身上,又怎么会再去和本宫斗呢?”
梵音暗暗吃惊,皇后的缜密心思的确不是她所能猜透的。
?梵音,走,咱们去体恤体恤辛苦的凤妃。“寒汐云看着祠堂的方向,笑得一脸的阴沉,梵音弯着腰应答,搀扶着寒汐云,头上太阳高照风清云淡,晴空万里,如同此時寒汐云的心情。
残垣败瓦,满目尽是烧黑的的残物,整个现场破败不堪。羽含烟站在被烧毁的祠堂面前,清眸里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沉痛之色。
楚俏站在羽含烟的身后,眸色微深。
?娘娘,既然大火已经发生了,娘娘也补救不了什么,触景伤情,先回去罢。“楚俏走上前来,伸手托住了羽含烟的手肘,羽含烟扯回了手,眼里的沉痛之色渐深。
?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本宫,是本宫让冥大人带回轻羽的尸体命他好好的做检验的,是本宫命冥大人一定要保护好轻羽的尸身,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的固执才会让冥大人招来的杀身之祸。“羽含烟说得有些激动,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楚俏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羽含烟握紧了拳头,沉痛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倔强。
倏的转身,羽含烟看向楚俏,?走,去天牢。”
?啊?去天牢?娘娘,这…“楚俏的神色有些慌张,羽含烟凤眸一瞪,楚俏吓得慌忙噤声,连连点头,?是,娘娘。”
羽含烟猛的一甩衣袖,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若不是为轻羽和冥晴讨回一个公道,她誓不罢休。
刚走了两步,羽含烟的眼角里便印了一抹浅蓝色的纱裙出来。惊愕抬头,羽含烟便看到寒汐云一脸焦急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羽含烟的嘴角扯了扯,眼里有一丝怒意。
寒汐云一直走到羽含烟的跟前,才突然顿住了身子,像是突然看到羽含烟一般,声音里充满了惊讶之意,?咦,凤妃你也在啊?”
羽含烟的嘴角扯了扯,勉强的弯下身子向寒汐云行了一礼,?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寒汐云浅浅的笑着,羽含烟直起身子,准备饶过寒汐云出宅院。
寒汐云突然转身,看向羽含烟,?凤妃,你这么急着走,这是要去哪儿啊?”
羽含烟往前走的脚步倏的停下,僵住了身子。
?敢问皇后娘娘来祠堂,又有何事呢?“羽含烟冷冷的注视着寒汐云,寒汐云眸光一暗,脸上的笑容捻去。?本宫听闻祠堂昨夜失火,冥大人不幸身葬火海,本宫深为痛惜,前来看看。”
?皇后娘娘还真是体恤百官,这么关心冥大人的身死,还真是尽职尽责了。”
?凤妃此话怎讲?本宫知道,凤妃想要力保的轻羽的尸身不幸也被大火烧成了粉沫,没有了轻羽的尸体为证,凤妃只怕要将惠妃放出天牢了,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惠妃,所以本宫知道,凤妃如今一定是非常的恼怒。”
寒汐云话里有着幸灾乐祸之意,羽含烟听懂了,忙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静下了心来。
对着寒汐云浅浅一笑,羽含烟声音柔软如棉花,?不劳皇后费心了,本宫恼是恼,可本宫并没有皇后想的那么手足无措。”
寒汐云一愣,不解的看着羽含烟,羽含烟向着寒汐云福了福身子,?不打扰皇后了,臣妾先行告退。”
说完,羽含烟唤了楚俏一声,楚俏忙扶着羽含烟,二人走出了宅院。
寒汐云迷雾一般的看着羽含烟的背影,喃喃自语,?她到底在想什么?轻羽的尸体都没有了,她还想弄出什么动静来?”
羽含烟到天牢来時,那名狱卒格外的纳闷,皇后刚刚不是来过么?怎么又来了?而且还换了个宫婢还换了身衣裳。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刚得了皇后的赏,狱卒忙向羽含烟恭身行礼,羽含烟急匆匆的脸色忽然一滞,愣了半晌,嘴里只道出两个字来,?平身。”
狱卒喜滋滋的直起身,刚想和羽含烟套个近忽,却持到羽含烟行色匆匆的进了天牢。
?娘娘,让狱卒带我们去;,娘娘也不知道惠妃关在哪里的啊。“楚俏小声的提醒着。羽含烟微微怔愣,折转身,?带本宫到关押惠妃的牢房。”
狱卒的脸上露出了一片茫然之色,?娘娘,奴才刚刚不是带您过去了么?”
?放肆,本宫让你带你就带,何来废话。“羽含烟一声斥喝,那名狱卒吓得连连点头,忙不跌的在前面带路,心里更是纳闷不止。
这皇后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温和如玉的,怎么再次来这里就变脸了?
这是唱的哪出啊?
?娘娘,就是这里了。“将羽含烟带到了关押冯岚的牢房,狱卒也不再多说,径直退了下去。
听到声响,冯岚抬起头来,便看到羽含烟一脸阴鸷的紧盯着自己。
从羽含烟的眼神里,她也知道羽含烟此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看来皇后说的果然没错,没有了轻羽的尸体做证,羽含烟恼羞成怒了。
冷笑一声,冯岚放下手中的鸡腿,走到了铁栏杆前,?哟,这不是凤妃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天牢来了?难不成是为了给轻羽报仇的吗?”
羽含烟的嘴角扯了扯,心下更是明了。
刚刚皇后来过,如今连冯岚都知道轻羽的尸体已经被毁了,冯岚被关进了天牢没办法造孽,一切就都是皇后所做所为了。
想到此,羽含烟恨恨的咬了咬牙。
?冯岚,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是再帮着皇后,到头来你只会死得很惨,她是皇后,你只是一名妃子,她现在身怀有孕,你是动不了她的。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等君上回宫你出面指证皇后的恶行,我一定能保你无恙。”
冯岚冷冷一笑,?保我无恙?你凭哪一点能保我无恙啊?”
羽含烟睨了冯岚一眼,?就凭我现在是君上的新宠,就凭君上对我宠爱有加。只要到時我站出来证明你是受皇后所迫,你是无辜的,君上定然不会定你的罪。皇后她身怀皇子,君上也不会厉惩她,最多是削了她的皇后之位。我只是要替轻羽和枉死的冥大人讨回一个公道,只要你肯答应我,我就能保证你没事。”
冯岚在听到羽含烟君上可能会削了寒汐云的皇后之位時,眸色动了动,秀眉一挑,冯岚定定的看向羽含烟,?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见冯岚的心意有所松动,羽含烟一脸紧张,?什么条件?”
冯岚阴冷一笑,?若是我出面指证皇后的恶行,君上真的废了她的皇后之位,我要你保我登上后位。”
羽含烟身子一震,定定的看着冯岚,?你说什么?”
冯岚不屑的看着羽含烟,讥讽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的心,想要出面指证皇后,等君上废了皇后,你就会是下一位皇后了,你当我是傻子吗?白白做了你们的替罪羊,到头来好处全让你一个人捡了。”
羽含烟摇了摇头,辩解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罢了,我对皇后之位没有兴趣。”
冯岗冷笑不语,羽含烟见冯岗不信,三指并立于天,向天起誓,?我羽含烟发誓,绝没有觊觎皇后之位之心,若是有,天地可诛。”
听到羽含烟的发誓,冯岚微微有些动容。
?那你答不答应?“冯岚追问。
羽含烟无奈的耸耸肩,摇了摇头,?这种骗人的话我不会说,我也说不来。你若是要我向你保证,我没办法答应你。”
?好,既然你不答应,那也别想我出面指证皇后。“冯岚突然打断了羽含烟,羽含烟面露焦急之色,?我最多会向君上推荐你,他要不要接纳我的意见那是君上才能决定的。我只是实话实说,倘若我现在答应了你,到時却没办到,这是失信于人。在这皇宫之中,最有权力的不是我,你懂?”
冯岚的脸色僵了僵,心知羽含烟说的也是实话,便缄默不语。刚羽来音。
二人僵持了半许,羽含烟没有心情再继续拉扯下去,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省得自己太过于显得谦卑让冯岚得寸进尺。?你好好想想;,刚刚皇后和你说了什么我不在意,等到君上回来時,一切就会尘埃落定了。”
?楚俏,回宫。“羽含烟丢下一句话后,便率先离开了牢房,楚俏加紧脚步跟在羽含烟的身后。冯岚站在牢房里,举棋不定。
皇后之位一直是她梦寐以求想要的,若是真的能助羽含烟一臂之力将寒汐云挤下后位,自己也就能以偿夙愿了。可如今是让她头疼的是,一旦让寒汐云落马,君上如今又如此的宠爱羽含烟爱,会不会到時立羽含烟为后呢?
想想,冯岚就觉得不寒而粟。
只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们二人一起斗得你死我活,自己则坐享渔翁之利呢?
回到凤栖宫,已時近午時,有宫婢端着美味佳肴进了大殿。羽含烟味口不佳,只吃了一点便意兴阑珊。昨夜忙了一夜,今早又起得早,睡意袭来,羽含烟命楚俏在寝宫外候着,自己则去了寝宫歇息。
楚俏候在了寝宫外,在听得里面没有动静時,借故向两名守门的宫婢说是去茅房,偷偷的回了屋。
拿出笔和纸,楚俏焦急的在纸上写了一些话,全是一些扭曲的字体,匆匆写完,楚俏将纸上的笔迹吹干,卷了起来。
右手抬起放在唇边,一边似鸟啼声响起,屋子的穿棂前落下了一只白色的信鸽。楚俏将圈起的纸塞进了白色信鸽脚上绑着的笔筒里,双手捧着信鸽手一扬,信鸽扑哧着翅膀飞上了天。
回到寝宫前,楚俏理了理衣衫,和两名宫婢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呆在寝宫前守着。
白色的信鸽停在了俪坤宫的大殿外,咕咕咕的叫着,梵音听到声音出了大殿,看到白色信鸽忙将竹筒里的纸条扯了出来。
?娘娘,有信。“梵音将纸条递给了寒汐云。
寒汐云展开一看,倏的站起了身子。
?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想罢了我的皇后之位。“寒汐云气得身子不停的颤抖,梵音忙走上前伸手抚向寒汐云的后背,替寒汐云舒气。
?娘娘,何事惹得娘娘如此生气?“梵音担忧的问。
寒汐云怒目圆睁,一张脸变得扭曲狰狞,幽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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