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说的是自己不怎么受家里人的重视吧?还说的这么婉转。要不是赵芝芝有颗成年人的心,还听不出廖清话外的意思呢!
“我大伯家三个儿子,三叔家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一到过年的时候全部挤在老宅里,为了争取爷爷的关注,勾心斗角的,看都看不过眼。”廖清继续说。
赵芝芝拍了拍廖清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在自己眼里云淡风轻的清子,竟然也有这么多的牢骚,让赵芝芝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赵芝芝自己从小就不被老妈喜欢。赵天宇虽说心里疼爱她,在吴丽娟的雌威之下也不敢露出太多的关爱之心。只有外婆王大娇一直对她很好,甚至比对哥哥还好。
至于赵家这边的亲戚,堂姐堂妹们不欺负她就算不错了,根本没有人会关心她。
“每个家庭都会有人受宠爱一点,我以前很嫉妒哥哥。但是现在不会了。我们不能要求别人怎么对自己,但是可以要求自己怎么做。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去羡慕也不用去嫉妒。”赵芝芝笑了笑说:“都说嫉妒是原罪。一个人的嫉妒心太强了,确实会觉得全世界都欠了自己的。”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不可能十全十美。赵芝芝现在已经释然了。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家庭和出身,也不可能要求别人怎么对待自己。但是每个人都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生活的态度。积极一点,阳光一点,人生路上或许会有很多精彩的风景等自己去看。
“清子,我想拿出一笔钱成立一个基金,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赵芝芝认真地说。
“像沙星星那样的吗?”廖清问。
“是的,都七八岁的孩子了还没上学。”赵芝芝感叹着:“因为父母的离婚,孩子缺少关爱。再加上父亲的受伤,整个家庭一下子陷入了困境,让这么个稚嫩的肩膀去抗起一个家,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先从周围的人做起吧!算上我一份,把我在达成厂的分红拿出来,我们一起制订个扶贫计划。”廖清建议着。
“不用啦!你的钱留着以后还要养老婆孩子呢!”赵芝芝打趣着说:“男人乱发善心乱花钱,当心以后没人肯嫁给你!”
“呃??那我就出力吧!有什么事你说一声,我去办。”廖清想了想。貌似自己也没多少钱,有芝芝这个小富婆比着,自己还是光出力好了。
“我想先让外婆管着,假如附近的村民有什么难处,可以到达成厂借一笔资金应付难关。当然了,这笔钱不用利息,但是在一定的期限内必须还上。”赵芝芝打算着。她没想过要白给钱,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她要做的是帮助人自立自强,而不是想养一批懒虫出来。
“这样挺好的。我觉得玉山县还是太穷了,工业农业都没有发展起来,农民们收入低,家里没有多少存款,要是家里顶梁柱有个生病意外什么的,家里就被拖垮了。”廖清想起了那个碰瓷的小男孩,有点感慨。要是小男孩的父亲有地方借钱应急,肯定会安心养好伤再说。
“我也是这么想。”赵芝芝点了点头说:“每个人的一生不可能都是平平顺顺的,在困难的时候有人能帮把手,度过难关后就好了。但是我觉得我们的计划要好好规划一下,可不能养些不劳而获光知道伸手的人出来。“赵芝芝想起了前世有些人就靠着别人的救济过日子,自己懒的连家里的油瓶倒了都不想扶。她虽然不差钱,但也不会乱糟蹋。
“这样吧!我让杨帆哥在省城咨询一下律师之类的专业人士,尽量为这件事制订个比较合理的框架。”廖清想了想说。
“嗯,谢谢你啦!”解决了一件难题,赵芝芝的心情好了很多,想起自己过完年就要换班,貌似还没和廖清说过。
“清子,我决定明年上半年参加高考,过完年后就换我哥他们班去上课了。”赵芝芝说。
呃?廖清惊呆了。他知道芝芝的成绩一直很好,但是没想到这么变态,刚读一年高中就直接参加高考了。自己的学业虽然超前了一些,但是远远没有达到赵芝芝的程度。
“那…你大学准备在哪里上?”廖清迟疑着问道。他真的很怕两个人分开后,会有什么变故。比如赵芝芝看上其它小伙子什么的。
“上京吧!我想去上京的中医学院念书。”赵芝芝说。她想过了,企鹅的传承里中医的传承是最薄弱的。自己现在没有一点生活压力,大学可以挑喜欢的念。中医博大精深,芝芝想好好地学学。再说了,现在吴进财所在的修真界,听说有炼丹什么的,要拿花花草草的入药。有机会赵芝芝想比较一下修真界的丹药和她的药剂有什么不同,上次外公可是对她的药剂赞不绝口,而且也给秋山服用过,效果那可是棒棒滴。
“好啊!那我过完年就去上京念中学了,争取后年上大学。”廖清高兴地笑了。照他看来,芝芝知道自己家在上京,准备去上京念大学,是喜欢自己的表现。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芝芝家楼下。
“清子,上去坐会儿不?我有东西送给你。”赵芝芝想起在羊城的时候迷上了雕刻,曾经雕了好几个小玩意,其中有个用鸡油黄翡翠雕成的小老虎,送一个给廖清再合适不过了。
“有礼物?”廖清的眼前一亮。他从羊城也帮赵芝芝挑了件礼物,正发愁怎么送出去呢!
“喏,是只小老虎,我自己雕的,不要嫌弃哦!”回到家,赵芝芝从一大堆行李里面翻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廖清。
廖清没有打开,他听赵芝芝说是自己雕刻的,以为是个木头老虎。现在的人学雕刻,一般都是要拿木头开始练习的。只要是芝芝送的,他都很喜欢。上次芝芝送给他的那支笔,他就像宝贝一样收藏着,连杨帆都不让摸。
“芝芝,我…我也买了礼物给你。”廖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红着脸递给赵芝芝。
“啊?还有回礼啊?”赵芝芝高兴地接过廖清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细小的白金链子,上面穿着一颗圆润的粉红色珍珠吊坠。粉红色的珍珠有小拇指大小,散发着圆润的光泽,一看就不是人工养殖的,而是上等的南珠。
赵芝芝本来想推辞,看见廖清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想着自己的礼物比起这颗珍珠来,也不算占廖清的便宜,犹豫了一下就收了起来。
廖清高兴地笑了。这条项链他挑了好久才挑中,一眼看见珍珠的粉润,他就想起了芝芝柔嫩的皮肤,觉得和赵芝芝特相配。项链花了他三千块钱,他还真怕芝芝嫌贵重不肯收。
☆、115灵蝶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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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无疆被雷劈死的那一刻,仙台山万蝶谷的魂牌殿中,属于万无疆的魂牌破碎,变成了一小撮斎粉。
覃小小是个炼气三层的修士,因为爷爷是万蝶谷的长老,所以分派了个守卫魂牌殿的任务。比起别的万蝶谷弟子,覃小小的这份差事算是美差了。
万蝶谷炼气期弟子每个月都要帮师门做任务,完成任务的弟子才可以领取每个月辅助修炼的一瓶养气丹。可别小看这一瓶养气丹,没有加入门派的散修们一年也未必能得到一瓶。现在修真界的灵草越来越少,灵丹就成了非常稀有的东西。
仙台山内虽然灵气十足,但是修士们如果只靠着本身吸收灵气修炼,不用任何辅助丹药,苦修上二十年也未必能达到炼气七层。修士们寿元有限,没达到筑基期最多比凡人多活十年八年,身体强健一点而已。
万蝶谷的弟子做完师门任务能领到一瓶养气丹,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福利了。每隔十年万蝶谷招收弟子,很多人报名的原因都是冲着那一个月一瓶养气丹去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每个月都有些弟子因为没有靠山,接不到容易完成的师门任务,只好去地底深处的灵石矿开采灵石。
修真界的灵石矿现在已经开采地差不多了,灵石这种东西硬度非常坚硬,修士们开采的时候要在矿锄里注入灵力才能慢慢地把灵石从矿洞里挖下来。往往一天劳累下来,一个修士只能挖十块八块的灵石。二十几天下来,才能完成一个月的开采任务。三个月下来,能留下一个月的修炼时间就不错了。
每个修真门派都有一个类似魂牌殿的地方,里面放的是本门内门弟子的所有魂牌。修真门派招收弟子后,每个新入门的内门弟子都要在自己的魂牌上滴上一滴本命精血。如果该弟子死亡,他(她)的魂牌就会碎裂,守卫魂牌殿的弟子就会通知门中的高层知道。
覃小小能靠着爷爷的关系分到看守魂牌殿的任务,算是很轻松的活了。他每天只是帮魂牌殿打扫打扫,帮殿里的魂牌除除尘,剩下的时间可以在魂牌殿里打坐修炼。魂牌殿靠近万蝶谷的内层。灵气的浓度还算不错。加上修真界这么多年来很少争斗,修士的陨落也相对的减少了很多,覃小小的清理汇报工作相对也少了很多。再说了,修士的打扫可不需要和凡人一样劳心劳力,覃小小虽然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随手捏个除尘咒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
万无疆魂牌破碎的那一刻,覃小小正在闭目修炼。听到魂牌破碎的轻微声音,覃小小立即从修炼状态退了出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正中的桌前标志着万无疆的地方已经是一团粉末。
覃小小大惊失色,急忙往殿外跑去。他知道万无疆是掌门的爱子,万无疆的身亡,在万蝶谷不亚于起了轩然大波。
覃小小气喘吁吁地跑到蝶香殿,顾不得殿门紧闭。跪在地上扬声说:“启禀掌门,魂牌殿覃小小特来回报,少门主万无疆的魂牌碎了。”
“什么?你说什么?”一声大喝。紧闭着的大门砰地一声大开,一个青色的身影快速地飞了出来,一把抓起地上的覃小小。
“掌门!少门主的魂牌刚在半刻钟之前碎裂了。”覃小小哭丧着脸说。掌门的脸色真可怕,好像要把自己吞了似的。
放开手上的覃小小,万有道的心里一片冰凉。他的儿子,唯一的嫡子万无疆。火土双灵根有着大好前途的修士,竟然身陨了?
修士本来子嗣上面就比较单薄。万有道这么多年也只有万无疆这么一个儿子。他自己是三灵根,修炼不易。还想着过几年把万蝶谷交到儿子手上,自己好闭关修炼。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万有道没有后了!万蝶谷以后的掌门,难道要从兄弟们的血脉中选吗?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汲汲经营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不得是在万蝶谷内,万有道取出一个飞行法宝,很快就来到了魂牌殿。望着万无疆名字下面的粉末,万有道愣在当场,悲痛万分。
万无疆出山的时候,和他母亲透露过要去找个变异灵根的女孩回来辅助自己修炼,随行的是一直对万蝶谷忠心耿耿的秋山。秋山一直在世俗界,有他随行万有道还是比较放心的。关于那个异灵根女子的事,万有道没有出面阻止,他自己就是靠着炉鼎辅助才能飞速地提高修为,疆儿有这种想法也不出奇。再说了,修真界以实力为尊,要是那女孩的师长不能护住她,只能怪自己没用,也怪不到疆儿头上。就算是遇上金丹真人,万有道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浑身法宝,有逃命的机会。
可是,就在世俗界,疆儿竟然把命都送掉了,让万有道的内心说不出的愤恨。他一定要知道是谁杀了他的疆儿,一定要将凶手千刀万剐,搜魂夺魄,方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万有道一咬中指,就着流出的血在魂牌殿的地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符号画成的时候颤动了几下,化成了光点消散了。
几秒钟后,画符号的地方慢慢显现出一个白须老者的身影。
见到白须老者出现,万有道哽咽着拜了下去,说:“父亲,疆儿在世俗界身陨了!儿子无能,法力不足以追查凶手,求父亲助儿子一臂之力。”
白须老者正是万蝶谷的前任掌门万年青,也是万有道的父亲。五十年前觉得自己筑基大圆满的境界有一丝松动,就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二儿子万有道,之后就一直避世苦修,终于在三十年前一举结成金丹。成为万蝶谷的太上长老。
万年青知道二儿子万有道只有一个独子,听到他身陨的消息不由得一愣,随即脸上恢复了平静。修真之人逆天争命,一路行来,自然就充满了很多变故。他抬起锐利的双眼望了一眼万有道。说:“就为了这么点事,你就打扰我的苦修?真没出息!”
万有道再躬身拜了一下,哽咽着说:“儿子知道不该打扰父亲清修,只是咱们的灵蝶回溯需要在身陨者死后半个时辰内施展,过了时间就追查不到凶手了。”
“嗯。”万年青摸了摸鄂下的几缕白须,抬眼望了一眼放魂牌的台子。随即从他的身体里钻出一只七彩斑斓的大蝴蝶,足足有万无疆那只蝴蝶的一倍那么大。
万年青指了指台上的那撮粉末,命令灵蝶靠近。灵蝶在粉末上盘旋了几圈,接着歇在上面停留了一下,才飞回到万年青身边。
万年青闭上双眼。运灵气在手指,吃力地在空中画了起来,一刻钟后,一个大大的怪异符号停留在空中,随后飞快地没入了灵蝶身上。
灵蝶翩翩起舞,舞动的风带动它身上的粉尘,渐渐地在空中浮现出一个光幕一样的画面,画面上正是万无疆死前的最后场景。
秋山狰狞的面孔。手上闪着寒光的匕首,插入万无疆身体里的匕首,凌空一道小拇指粗细闪着紫色的闪电。还有一张陌生女孩的脸孔……
画面不连贯,也没有声音,万有道和白须老者却看了个一清二楚,也跟着画面把事件在脑中串了一遍。两人都被那道紫色的雷电震撼住了,万年青甚至顾不上施法后委顿在一旁的灵蝶。
“父亲!方才那道闪电可是紫霄神雷?”过了良久,万有道张口结舌地问。
“好像是。万家先祖传下来的笔记中有提到过这样的紫霄神雷。”万年青习惯性地摸了摸他的白色胡子。
“疆儿怎么会被神雷劈死?”万有道奇怪地问:“紫霄神雷不是天道惩罚光劈妖物的吗?什么时候连正统的修士也劈了?”
“哼!正统的修士?”万年青满面寒冰地说:“道儿。你不要以为父亲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有些逆天之事是不能做的。不要有侥幸的心理。”
万有道默然,他没想到自己这几年的行事都看在父亲的眼中。可是。父亲已经是金丹修士了,现在面临寿元耗尽,还在不停地寻求大道。而他,灵根比父亲还要差,什么时候能结金丹?要是结不成金丹,也就两百五十年的寿命。他现在已经一百五十岁了,为了能结成金丹拥有五百年的寿元,他只好拿炉鼎来练功。好不容易十来年里提高到筑基中期,他容易吗?
万年青见万有道一脸的不服气,摇了摇头也不想再说什么。孩子大了,现在又是一派掌门,有些事他也管不了。不过,天道可不是能糊弄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自己欠下的债总要自己还的。
走到委顿的灵蝶身边,万年青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饲兽丹,喂灵蝶吃了两颗。过了一会儿,灵蝶的力气恢复了一些,拍拍翅膀飞了起来,钻进了万年青的身体里。
望着一脸僵硬的万有道,万年青长叹了一口气,身形一闪,渐渐地远去了。万有道回过神来,见父亲没有像以前一样见到自己就长篇大论,心里松了一口气。
想着刚才画面中的情景,万有道的心里对秋山恨地不得了,刚才的画面上,疆儿身上的那把匕首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