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茶看了一眼,肯定的点头,说道,“是,奴婢看清楚了,这就是奴婢给月妃倒的那碗茶。”
柳茶的话落,这回轮到韩月着急了,“柳茶,这可不是本宫喝的那个茶碗呀?”
“啊!”柳茶听到韩月的回答,惊恐的看着韩月。
站在那儿的叶婉歌,一直在观察着柳茶,从柳茶慌张无措的神情看,柳茶到真不像是作案者。
叶婉歌开口说道,“柳茶,你给那么多人倒茶水,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这碗茶就是你倒给月妃的那婉呀?”
叶婉歌一开口,众人都在等着柳茶的回答,柳茶回道,“奴婢之所以能记得这是奴婢给月妃倒的茶水,那是因为在坐的主子,只有月妃和胡答应不喝茶叶水,所以奴婢就给这两个人倒了白开水。”
叶婉歌听到柳茶的话,变得更加的疑惑了起来,“既然有俩碗白开水,那你为何断定这碗是月妃的呀?”
柳茶回道,“因为奴婢给月妃倒茶水的时侯,看到了这只碗的图案和那几只碗的图案不一样,这只的凤凰都是爪子落于花上,而那几只碗上的图案都是整只凤凰落坐于花上。”
叶婉歌听到柳茶的话,立刻说道,“柳茶,可月妃说这只茶碗不是她的呀?说她端起茶碗的时侯,是整只凤凰落坐于花上的茶碗呀?”
叶婉歌说出心中的疑问后,柳茶看着韩月说道,“月妃,奴婢给月妃倒茶的时侯记得很清楚,这只茶碗是月妃的呀?”
柳茶怕韩月在受到惊吓后,把事情给搞错了。
韩月听到柳茶的话,说道,“不是这茶碗,本宫记得端起茶碗的时侯,碗里的水很烫口,因此没有喝进口中,端在手里仔细的观察过那茶碗。”
韩月不承认她搞错了,柳茶也不承认搞错了,两个人都说自已记得很清楚。
两个人各执一辞,南宫敖阴沉着眉眼,呵斥着柳茶,“说,为什么要害月妃滑胎,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呀?”
听到南宫敖的话,跪在那儿的柳茶吓了个半死,语带哭声的说道,“奴婢没有,皇上饶命。”
叶婉歌见南宫敖要给柳茶定罪,立刻开口问道,“柳茶,你再好好想一想,看你有没有弄错。”
柳茶听到叶婉歌的话,流着泪说道,“奴婢没有记错,在给月妃和胡答应续水的时侯,奴婢还记得很清楚。”
柳茶清楚的记得,在给韩月和孙答应续水时,孙答应还提醒她,让她别把茶碗给搞错。
“奴婢做事很小心,何况当时孙答应还提醒了一下奴婢。”柳茶说道。
叶婉歌听到柳茶的话,立刻问道,“孙答应是如何提配你的呀?”
“当时奴婢给月妃和孙答应续水,孙答应说她的茶碗要烫一些,所以在续水的时侯,奴婢给孙答应的茶碗里多加了一些水。”
柳茶说完,叶婉歌脑子一转,问道,“月妃,你和孙答应坐在一起,会不会你们的茶碗弄错了呀?”
叶婉歌这么一说,韩月立刻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说道,“也有这种可能,茶几那么小,我们的茶碗几乎是紧挨着,端错了也有可能。”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放茶碗的高几是小,但茶碗都是放在你们各人面前,弄错的几率很小。”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性,试验一下就知晓了。”
叶婉歌端着那碗茶回到外室,南宫敖也和叶婉歌一起去了外室。
叶婉歌又吩咐奴才端来一碗茶,她把两只茶碗摆放在茶几上。
按照原来的位置摆好后,叶婉歌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坐这儿。”
南宫敖按照叶婉歌的吩咐,坐在了韩月坐过的位子。
叶婉歌则坐在了胡答应的位置上,叶婉歌看着那两只,只有一指长距离的茶碗,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不要扭过头,眼睛直视着前方。”
南宫敖按照叶婉歌的吩咐做,他不去侧眸看她。
叶婉歌立刻伸手把那两只茶碗调换了,然后叶婉歌问南宫敖,“皇上,你发现了臣妾的举动没有?”
南宫敖点了点头,“发现了。”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失望的点了点头,说道,“皇上,你是有这种防犯的意识了,所以看到臣妾调换了茶碗,如若没有这种意识,那种不一定会发现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有道理。”
于是南宫敖找了几个奴才坐在那儿,五六个奴才其中只有一个奴才发现茶碗被调换了,别的都没有。
试验做完,叶婉歌说道,“皇上,你说月妃的茶碗会不会这样被调换了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的意思是调换茶碗的是胡答应?”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没有同意他的猜测,只说道,“臣妾不敢肯定,但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神情比之前更加的沉重了,说道,“朕要把胡答应给抓起来审问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沉默不语。
抓胡答应这个事情,叶婉歌觉得她不能掺言,如若她说要把胡答应抓起来,查到最后不是胡答应做的,那么南宫敖很有可能觉得她这个皇后是在制造冤案。
南宫敖问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叶婉歌的回答,他又开口问道,“皇后,你说此事该怎么办呀?”
叶婉歌沉默了一会,说道,“皇上,此事要慎重,没有一点证据,单凭推理就把胡答应抓起来,会引起别的妃嫔的恐慌。”
南宫敖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他想了一会,说道,“这事情暗中调查吧?”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点了点头,“这样最好,这茶碗里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的东西,只凭这个推测,不能让人信服。”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皇后不但仁善,也非常睿智。”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夸赞,说道,“皇上过奖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不必自谦。”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不再跟他假客气。
跟在南宫敖后边往内室走,叶婉歌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柳茶呀?”
南宫敖一直怀疑柳茶是案犯,现在推测出还有别的人作案的可能性,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会不会放过柳茶。
南宫敖侧眸看了一眼,他没有想到叶婉歌会去关心一个奴婢的死活。
没有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叶婉歌替柳茶捏了一把汗。
奴婢的性命贱如草芥,要是换成别的奴婢,也许叶婉歌并不会多嘴,但现在这个奴婢是她熟悉的柳茶,她看不得这柳茶这奴婢冤死。
进了内室,南宫敖看了一眼跪在韩月床榻前,对着韩月哭诉的柳茶,说道,“月妃,你看如何处置这个奴婢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问韩月,她松了一口气,想着柳茶的性命保住了。
韩月抬眸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皇上,这奴婢虽然有嫌疑,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这奴婢害了臣妾,臣妾想念在这奴婢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先不惩罚这奴婢,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论罪惩罚。”
☆、513。第513章 邪气
南宫敖面对韩月的一番求情,他沉思了片刻,最后同意韩月的做法。
韩月的一番求情,保住了柳茶的一条小命,柳茶感恩戴德的给韩月磕头道谢,“谢月妃!”
叶婉歌看着把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响声的柳茶,说道,“下去吧!”
柳茶死里逃生,谢恩后逃一样跑了下去。
叶婉歌看着床榻上的韩月,走到她面前,俯身小声的说道,“月妃,你要这个孩子,你就得处处小心,皇太后可能动手了。”
韩月眉心紧蹙,思索一会,说道,“臣妾会小心。”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松了一口气,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打算留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做了娘的人见不到别人对幼小的生命不好,所以叶婉歌极力的劝说韩月生下这个无辜的生命。
叶婉歌直起身子,走向南宫敖。
南宫敖怒火未消,虽然没有发作,但都压在心里。
虽然韩月胎儿不稳,不是韩月的过错,但南宫敖对韩月还是有诸多不满。
“皇上,不去安慰一下月妃吗?”叶婉歌走到南宫敖面前,小声的提醒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床榻边。
南宫敖也俯身安慰了韩月几句,然后就转身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朕送你回去,让月妃好好休息吧!”
叶婉歌见南宫敖如此的殷勤,想到刚刚在花香阁,他欲火焚身的事情,立刻说道,“臣妾生过龙儿,想在这儿把自身的经验告诉给月妃,就不劳驾皇上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赞同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独自离开了。
南宫敖走后不单单韩月松了一口气,就连叶婉歌都觉得轻松不少。
吩咐奴才搬了把椅子,叶婉歌坐在韩月的床榻前,说道,“月妃,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呀?”
韩月知道叶婉歌问的是茶水里有毒的事情,韩月心里也在打着边鼓,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坐在她边上的胡答应所为。
“皇后娘娘,认为是胡答应所为吗?”韩月未答反问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想了想说道,“本宫不能确定,但如若不是柳茶所为,那么胡答应的嫌疑最大。”
听到叶婉歌对柳茶有所怀疑,韩月说道,“柳茶的性子,臣妾了解,不会是她所为。”
叶婉歌跟韩月有同感,但她没有韩月这般肯定不是柳茶。
看了一眼韩月,叶婉歌问道,“你就没有发现一点端倪吗?”
“没有。”韩月真的没有发现半点可疑的迹象。
“你连放在身边的茶碗,有没有人动过手脚都没有注意到吗?”叶婉歌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最近一直纠结在要不要这个孩子的矛盾中,哪有心思去观察别的事情呀!”
听到韩月的回答,叶婉歌觉得也在理,只不过这茶水的事情一点眉目也没有,实在是让人着急。
叶婉歌思索了一会,说道,“把柳茶再叫进来问一问。”
韩月听到叶婉歌要传柳茶,她眉头微蹙,说道,“那奴婢被皇上吓个半死,这会刚下去,再传她来只怕她会吓的魂飞魄散。”
见韩月不赞成再传柳茶问话,叶婉歌蹙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刚刚那奴婢紧张、害怕,是因为皇上在此,现在皇上回去了,本宫和你问话,那奴婢肯定不会像刚刚那般惊慌,说不定还能回忆出刚刚没有想到的细节。”
见叶婉歌说的在情理之中,韩月说道,“那就再传她来问问吧!”
韩月是报着无所谓的态度,但叶婉歌可是报着很大的希望,希望柳茶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吩咐奴才把柳茶传来,柳茶听说皇后娘娘要见她,她吓了个半死,眼泪汪汪的走了进来。
叶婉歌看着柳茶红着眼睛,一脸害怕的走了进来。
韩月见柳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立刻出声安慰,“柳茶,你不用怕,皇后娘娘传你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不是要怪罪与你。”
柳茶一双眼睛红肿着,很显然下去后哭过。
柳茶含着泪水,回道,“奴婢一定认真的答皇后娘娘的话。”
叶婉歌看了一眼柳茶,问道,“柳茶,你倒茶水的时侯,一直站在月妃身后?”
“是。”柳茶回道。
“那你一定能看清胡答应是不是调换了茶碗?”叶婉歌问道。
月妃和胡答应二人紧挨着坐着,柳茶站在韩月身后,那么胡答应的一举一动,柳茶都应该看的清楚才是。
“是。”柳茶如实回道。
叶婉歌抬眸看着柳茶,严肃认真的说道,“柳茶,接下来本宫的话,你要认真的听。”
“是。”柳茶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忐忑不安。
“你有没有看到胡答应调换了月妃的茶碗呀?”叶婉歌问道。
柳茶听到叶婉歌的话,没有冒然回答,而是仔细的想了一会。
想了片刻,柳茶说道,“奴婢没有看到胡答应调换茶碗,只是看到胡答应伸手端茶碗的时侯,衣服的宽袖罩在了桌几上,所以奴婢不能确定胡答应有没有调换那茶碗。”
叶婉歌听到柳茶的话,立刻吩咐奴才端两碗茶上来。
叶婉歌把茶碗摆在那儿,两只差碗相隔的距离,也按照韩月和胡答应茶碗的距离摆好。
叶婉歌对着柳茶说道,“你来演示一遍胡答应当时的动作。”
柳茶立刻应声上前,她坐在那儿,伸手去端茶碗,整个宽袖都覆在桌几上,宽袖正好遮住了两只茶碗,如若胡答应在此时调换茶碗,柳茶还真发现不了。
演示完后,叶婉歌对着韩月说道,“月妃,你说这样是不是断定胡答应调换了茶碗呀?”
韩月摇头,说道,“就算胡答应调换茶碗,身后的柳茶看不到,那么坐在对面的玉妃和丽妃也能看到呀?”
叶婉歌想着韩月的话,演示了半天得出的结论被推翻,她失望的说道,“柳茶,你下去吧!”
“是。”柳茶听到叶婉歌的命令,立刻退下。
韩月看着往外走的柳茶,说道,“你下去好好想一想,看还有没有可疑之处。”
“是。”柳茶小心翼翼的应声后退了下去。
没有推理出事情的真相,叶婉歌失望的坐在那儿。
韩月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臣妾以后小心便是。”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本宫只是觉得这事情太蹊跷,怎么能一点痕迹没有了。”
叶婉歌想不明白,为什么查不出一点线索来,就跟出了鬼一样,让人摸不着头绪。
韩月自打怀孕以后,真应了那句老话,一孕笨三年,她更是想出一点头绪,只劝叶婉歌别担忧。
叶婉歌从韩月这儿回到花香阁后,还一直在想着这事情,只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婉歌正烦恼着了,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丁木那小子最近特别不正常。
听到小尺子的话,叶婉歌立刻问道,“那小子哪里不正常了呀?”
小尺子立刻回道,“有些发呆,尤其是那双眼睛,呆呆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覆身一样。”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的这么邪乎,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异常呀?”
小尺子回道,“除了这些,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了。”
听到小尺子的话,叶婉歌思索了半天,说道,“继续跟着他,别惊动他。”
小尺子应声,待小尺子退下后,叶婉歌因为一心想韩月的事情,而没有把丁木的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的叶婉歌万万想不到,因为她这一时疏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韩月的事情不但让叶婉歌闹心,同样让南宫敖闹心,他吩咐周强说道,“月妃那儿,再加派点人手保护。”
“是。”周强应声去办。
南宫敖虽然知道这样的防范,对于内鬼来说没有用处,但他还是增派人守,保护韩月的安全。
对于重视子嗣的南宫敖来说,韩月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半点闪失。
芩花看着南宫敖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皇上,月妃吉时自有天相,皇上不必如此的担忧。”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看着她说道,“你不会明白朕的心情,朕膝下子嗣只有龙儿一个,这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又盼了一个,要是万一出点什么闪失,朕这心里会很难受。”
芩花看着南宫敖,见他如此的在乎子嗣,说道,“皇上,你这么喜欢孩子吗?”
听到芩花的话,南宫敖站起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子嗣对于男儿来说是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