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人峰驻守的屋内,小尺子和张富贵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说道,“贵公公,奴才回去再调派一些人守去山谷下找吧?”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曹小将军已经带人去抓了,再说就算现在要调人,可哪有人可调呀?周强在都城没有回来,玉露宫能用的人都跟着曹天岳去找了,总不能让那些女眷再去找吧!”
“那我们就坐在这儿干等吗?”小尺子着急的说道。
张富贵坐在那,手里端着茶碗,一双黑眸透过没关上的门,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如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坐在这静心的等。”
“贵公公,掉下去的可是皇上和皇后呀?他们俩个人要是万一有点闪失,这北唐国将风云突变呀?”小尺子对着冷静的张富贵,高声喊道。
见小尺子对着他大喊大叫,张富贵阴沉着脸说道,“你急,咱家比你更着急,咱家可是从皇上当太子的时侯就伺侯着的,你和皇娘娘的感情再深,不过就是这几年时间的感情,咱家跟皇上那可是十来年呀!”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他要不是打不过张富贵,他早就揍张富贵了,现在跟他谈感情深,感情深的人见到自已的主子掉入万丈深渊,居然能不慌不忙的坐在这喝了一夜的茶。
小尺子快要气疯了,他看着张富贵,问道,“公公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坐在这儿干等着吗?”
张富贵见小尺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说道,“咱家什么时侯在这干坐着了,这不是等雨停吗?”
听到这话,小尺子是彻底无语了,在这坐着喝茶等雨停,要这雨下个不停,那就不想办法救皇上和皇后了。
“贵公公,时不我待,再等下去,只怕会出大事啊!”小尺子不敢说再等下去,就算南宫敖和叶婉歌活着,那也被这场大雨冻死。沈如慧对于南宫敖经常去叶婉歌那儿,非常的嫉忌。
在这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的天气,她又想到她跟南宫敖年轻时侯的趣事,那个时侯她害怕打雷下雨,每每遇上这样的天气,南宫敖就会借口去沈府,然后一整天陪着她,现在物是人非,她说出口的话难眠带着怒火。
卓萱着急的找着南宫敖,没有心思在这儿听沈如慧报怨。
“皇上不在皇后那儿,听说皇后也不见了。”卓萱着急的说道。
卓萱找南宫敖,也是因为听到了消息,说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发生意外掉下悬崖了,所以她在四处打听南宫敖的消息,但却半点消息没有得到。
听到卓萱说南宫敖和叶婉歌都不见了,沈如慧惊愕的问道,“皇上和皇后一起不见了?”
卓萱看着沈如慧惊讶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像是真的不知情,她说道,“是,两个人都不见了。”
两个人都不见了,沈如慧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情很奇怪,皇上和皇后突然间不见了,这一国这君到哪里去都会带上一干随从,不可能就两个人无缘无故的失踪吧!
“问了那些奴才没有呀?”沈如慧说道。
卓萱摇了摇头,问道,“问哪个奴才呀?”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给了卓萱一个白眼,当然是问天天跟在南宫敖身边的贵公公了。”
“贵公公也不在流云阁呀!”卓萱说道。
听到张富贵也不在流云阁,沈如慧说道,“玉露宫都找遍了?”
卓萱听了哀叹一口气,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能打探的都打探了,就是没有问出南宫敖的下落。
“都找过了。”卓萱回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现在可不止是吃惊这么简单了,她是满心疑惑,这几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失踪了,这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看了一下卓萱,见她满脸的担忧之色,沈如慧忽然间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狂风暴雨来这里了。
“萱儿姑娘如此着急的找皇上,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沈如慧又不是傻子,卓萱这四处找人,把玉露宫都找遍了,要不是听到什么风声,她不可能这么着急的找人。
卓萱找不到人着急,她把知道的消息告诉沈如慧,“我也是听说来的,听闻皇上和皇后掉入了山崖。”
“什么?”沈如慧听到这个消息,被吓的身子震颤了几下,差一点没站稳跌倒了。
窗户外电闪雷鸣,沈如慧的脑袋不知道是被雷声吓的,还是被卓萱的话吓的,她脑袋嗡嗡响。
“慧贵妃可有办法从奴才嘴里问出皇上的下落呀?”卓萱看着沈如慧说道。
卓萱自打听到南宫敖掉入悬崖的不幸消息后,她就开始四处打探,无奈她跑遍了能跑的地方,到最后仍然没有打探出半点消息,白忙活了半天却毫无收获,她明白这都是因为她的身份。
她不过是寄居在这里的一个小丫头,仗着皇太后这个远房表亲,她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不走,奴才们都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给她点好脸色,那只不过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而已,凡是遇到什么较真的事情,她就算再威严,奴才们也不会告诉她。
“萱儿姑娘不是都问过了吗?奴才们不是都说不知道吗?”沈如慧看着卓萱说道。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她忍不住翻白眼,想着她这个主不主仆不仆的身份,哪个奴婢能对她说实话呀!
“事情紧急,萱儿无心跟慧贵妃开玩笑,萱儿主不主仆不仆的身份,那些奴才哪一个能把萱儿放在眼里呀?”卓萱语带嘲讽的说道。
沈如慧刚刚不是故意那样问的,她真的是被卓萱说南宫敖掉下悬崖的事情吓住了。
听到卓萱的话,沈如慧立刻明白,那些奴才没有对卓萱说实话,而卓萱这身份也不好向奴才施压,忙活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消息卓萱,这是要沈如慧去逼问那些奴才。
“秋香,备轿去流云阁。”沈如慧对着秋香着急的说道。
这么紧急的事情,秋香听到沈如慧的吩咐,立刻转身去办。
卓萱见沈如慧要去流云阁,她皱了皱眉,流云阁她去过,也问过芩花,可芩花硬是一口咬定不知道。
“慧贵妃,流云阁你不必去了,芩花那奴婢牙关咬的很紧,问过许多遍了,她就是不肯说。”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到芩花的话,她忽然想起来,芩花上次算计她的事情,想着这会要去,芩花也准没有好脸色对着她。
芩花仗着是南宫敖身边的红人,最近是经常跟沈如慧唱反调,所以沈如慧不敢明着招惹她。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沈如慧愣在那儿,卓萱看着跟没头苍蝇似的沈如慧说道,“依小萱儿看,慧贵妃还是去花香阁问吧!花香阁里都是奴才,现在皇后那个主子不在,没有人给那些奴才撑腰,只要慧贵妃稍微使点手段,那些奴才就会全招了。”
听到卓萱的话,沈如慧觉得说的很在理,她立刻说,“就去花香阁吧!”
沈如慧和卓萱两个人上了轿子,轿子还没有起了,一道闪电劈在轿顶上空,坐在轿子里的沈如慧看着那白闪闪的闪电,她吓的没坐稳,一屁股跌倒在轿子里。
“慧贵妃,你当心一点。”和沈如慧同坐一顶轿子的卓萱扶起她说道。
沈如慧拿开卓萱的手,说道,“我没事。”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雨下落在轿顶上的咚咚声,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敲打着沈如慧的心。
这场雨下的又急又大,地上积满了水,抬轿的轿夫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里,每迈一步都能激起无数水花,那水花随着落脚的重力飞散开来,每一步都行的非常艰难,轿夫们都已经用上最快的速度了,可轿子里的沈如慧还在一个劲的催促着他们,让他们快一点,再快一点。
轿子就在雨中急行着,往花香阁去。
此时的花香阁乱成一锅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雷吓雨的关系,南宫一龙一直哭个不停。
小蝶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把南宫一龙哄好,平儿也在变着法子的哄南宫一龙,但是任凭二人如何哄,南宫一龙就是扯开嗓子喊,一刻也不停。
小蝶见南宫一龙的小嗓子都喊哑了,她心疼的也跟着哭起来,“平儿,你说皇后娘娘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
平儿听到小蝶的话,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下雨被困在山上了吧!”
说着平儿又跑到门边往外瞧了瞧,这是自打叶婉歌走后,平儿做了无数遍的动作,她在盼望着叶婉歌快一点回来。
“小皇子,是不是被这雷声给吓到了?”小蝶看着闭着眼睛,连羊奶都不喝的南宫一龙说道。
“可能是想皇后娘娘了吧!”平儿看着嚎啕大哭,从醒来就一直哭个不停的南宫一龙说道。
小蝶觉得平儿说的有道理,叶婉歌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宫一龙这么长时间,可能南宫一龙真的想叶婉歌,所以连平时爱喝的羊奶都不喝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呀?这死小尺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蝶不敢怪罪叶婉歌,只能怪罪跟叶婉歌一道出去的小尺子。
小蝶在流云阁骂着小尺子,她孰不知小尺子现在可是坐立难安,抓心挠肺的难受着了。
在一人峰驻守的屋内,小尺子和张富贵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说道,“贵公公,奴才回去再调派一些人守去山谷下找吧?”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曹小将军已经带人去抓了,再说就算现在要调人,可哪有人可调呀?周强在都城没有回来,玉露宫能用的人都跟着曹天岳去找了,总不能让那些女眷再去找吧!”
“那我们就坐在这儿干等吗?”小尺子着急的说道。
张富贵坐在那,手里端着茶碗,一双黑眸透过没关上的门,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如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坐在这静心的等。”
“贵公公,掉下去的可是皇上和皇后呀?他们俩个人要是万一有点闪失,这北唐国将风云突变呀?”小尺子对着冷静的张富贵,高声喊道。
见小尺子对着他大喊大叫,张富贵阴沉着脸说道,“你急,咱家比你更着急,咱家可是从皇上当太子的时侯就伺侯着的,你和皇娘娘的感情再深,不过就是这几年时间的感情,咱家跟皇上那可是十来年呀!”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他要不是打不过张富贵,他早就揍张富贵了,现在跟他谈感情深,感情深的人见到自已的主子掉入万丈深渊,居然能不慌不忙的坐在这喝了一夜的茶。
小尺子快要气疯了,他看着张富贵,问道,“公公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坐在这儿干等着吗?”
张富贵见小尺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说道,“咱家什么时侯在这干坐着了,这不是等雨停吗?”
听到这话,小尺子是彻底无语了,在这坐着喝茶等雨停,要这雨下个不停,那就不想办法救皇上和皇后了。
“贵公公,时不我待,再等下去,只怕会出大事啊!”小尺子不敢说再等下去,就算南宫敖和叶婉歌活着,那也被这场大雨冻死。
☆、390。第390章 山中无老虎
“你小子说的是有理,但再有理,现在这老天不作美,这雨下的穿着蓑衣都能把人浑身淋湿,这雨暂且不说,这大风,你看看,都能把腰背粗的树给劈断,你说这样的天气,能从这崖上往山谷下放绳子吊人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吗?”
小尺子看了一眼屋外,外面狂风肆虐,站在外面的士兵都退到了廊檐下,那雨水斜着灌进屋内,不一会那门口就汪了一滩水。
这么恶劣的天气,小尺子也明白确实没有办法,放绳子吊人到悬崖下,去寻找南宫敖和叶婉歌。
小尺子在心里祈求着,“老天爷啊!观世音菩萨,你就行行好吧!让雨停下来,保佑皇后娘娘还活着吧!”
张富贵神色淡定的坐在那儿喝着茶,小尺子坐在那儿着急的看着外面的雨,心里不停的替叶婉歌祈祷着。
掉下悬崖的叶婉歌和南宫敖,此时正坐在那儿,任凭这狂风暴雨吹打。
叶婉歌在雨中体力不支,她歪靠在南宫敖的肩上。
南宫敖把她的身子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上半身前倾着,上身和膝盖之间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她护在里面,他用身体替她挡着这狂风暴雨。
“皇上,雨要是一直下个不停,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叶婉歌声音虚弱的说着。
南宫敖听到她绝望的话,他哄骗道,“我们不会死,曹天岳一定会找到我们,你不相信朕,还不相信曹天岳吗?”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回道,“我谁都不相信。”
话落,南宫敖再无语相对,她谁都不相信,他还能说什么了。
见南宫敖不回答,叶婉歌说道,“皇上,说要护我一生一世,原本我是相信的,可现在我不相信,因为皇上也有束手无策的时侯,比如现在。”
这么现实又恰当的比喻,让南宫敖听了很难受,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人,都有无能为力的时侯,就像现在这样,他能带领千军万马征服一个国家,他却征服不了现在的狂风暴雨,他说要护她一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空话。
“嗯,你应当不相信朕,是朕失言了。”南宫敖说道。
“我不想死,不管跟皇上一起,还是跟任何人一起,我不想死啊!”叶婉歌情绪激动的哭叫着。
趴在南宫敖膝上的叶婉歌,双手抱着南宫敖的膝,悲痛哭喊着,“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我的皇儿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啊!会跟六公主一样,没人疼没人爱,变成一个缺爱的孩子,皇上,我不要死在这里……呜……呜……”
叶婉歌崩溃的大声哭叫着,南宫敖紧紧的抱着她,伸手在她的背上拍着,无声的安抚她的悲痛。
雨哗啦啦的下着,南宫敖看到头顶上方有石头滚落下来,看着那些石块往下滚落后,连声响都没有,他的一颗心彻底的无法冷静了,地下真的可能是万丈深渊,掉下去不是没有生还的希望,而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驰骋战场的南宫敖,被这无法逾越的自然灾难所困,他再聪明,武功再高也无法逃离这万丈深渊。
石头往下落的声音,被哗啦啦的雨水声覆盖,巍峨的高山上,一块凸出来的平整岩石上,坐着两个被雨水淋的瑟瑟发抖的一男一女。
两个人在那石崖上渺小的犹如一粒尘埃,谁都不会想北唐国最尊贵的皇上和皇后,会有如此落魄的时侯。
南宫敖的体力因这大雨和粒米未进而消失殆尽,他觉得坐以待毙到最后会真的被饿死在这儿,于是他那双精明的黑眸又继续寻找着可以逃生的办法。
趴在南宫敖膝上的叶婉歌开始发热,她头晕目眩,难受的在南宫敖上半身和膝盖形成的包围圈里动着,他早就知道以她的身体情况,遭了这么大的雨,肯定会生病。
南宫敖绝望的四处看去,眼前除了哗哗的大雨,就是岩石,天下之大,群山万壑之处却没有一处能让他藏身的地方,哪怕有荷叶大点地方,至少能让怀里的女人遮一下这倾盆大雨。
没有地方可以遮躲,他脱下来的外衣早已湿透,就算他用身体护着她,那无孔不入的雨水也能拍打到她的身上。
南宫敖着急恐惧着,可能是由于慌乱而失了理智,他几次扫视四周,都没有看到他下雨前探视的洞口,边上的一块岩石松动滚落到谷底去了,那里因那岩石的松动那个小洞变成了一个大洞,是可以容纳两人躲雨。
此时的叶婉歌已经开始发热,意识也陷入了迷糊的状态,南宫敖开口唤她,“皇后!”
唤了几声后,他见她不答,她立刻扳过她的脸,只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