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尺子应声。
“你说在长阳街的六十六号买的,估计沈如慧打探好了,会去那儿买。”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意思,想着这长阳街六十六号,也设好了局,等着沈如慧入套了。
叶婉歌的棋局,让小尺子看的眼花缭乱,有些云里雾里不明白的意思
叶婉歌撒网却没有收网,这让小尺子很不解。
小尺子蹙了蹙眉,问道,“皇后娘娘,长阳街是容顾的地盘,沈家又和容顾有着深厚的交情,在那儿设局,会不会被容顾发现呀?”
听到小尺子的担忧,叶婉歌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经营那铺子的人是本宫小时侯的玩伴,而且只是让他传个消息,没问题。”
“为什么要从那儿打探消息,在玉露宫里打探不是更容易打探得到吗?”小尺子不解的问。
叶婉歌点头,“不仅仅是为了这次水云洞的局,那铺子经营种类繁多,每天都人来人往的,如若沈家和容顾想做什么违法的生意,说不定也会找上那铺子,寻找掩护的地方。”
“噢。”小尺子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想把沈良和容顾那些人引向那铺子啊!
叶婉歌交待完小尺子没几日,就有人向小尺子打探此事了,小尺子装作不小心的说漏嘴,按照叶婉歌的交待把长阳街六十六说了出去。
沈如慧装病想让南宫敖,放了那两个奴才的事情,还在进行中,只是南宫敖似乎铁了心,不吃沈如慧这自虐的一套,对沈如慧不闻不问。
沈如慧身边的奴婢,还是照例每日都上南宫敖那儿回禀,说沈如慧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当然这些话都是经由张富贵传给南宫敖,是真是假南宫敖不得而知。
南宫敖听了无动于衷的说,“请太医就行了,这些烦心的事情,以后不必再向朕回禀了。”
张富贵见南宫敖,依然冷漠无情的样子,在心里唏嘘着,觉得南宫敖太冷血。
叶婉歌和南宫敖正在例行每日的散步养心事情时,住在玉露宫的所有太医都奔向了沈如慧住的小院。
玉露宫传遍了慧贵妃病重的消息,看着那些太医急的满头大汗的,往沈如慧住的小院跑,南宫敖冷硬的心开始动摇,不安的猜测着沈如慧的病情。
南宫敖心里不安,问张富贵,“贵公公,慧贵妃得了什么顽疾,治了这么久还没好呀?”
“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心病吧!”张富贵说道。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说沈如慧得了心病,他顿时明白这心病是从何而来了。
“皇上,心病还需心药医。”张宫贵说道。
叶婉歌听到张富贵的话,说道,“贵公公,心病确实需要心药医,但不知道这慧贵妃的心病是从何而来呀?”
张富贵被叶婉歌这么一问,他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南宫敖接话道,“朕去看看慧贵妃吧!免得六公主还未嫁进门,就死了大姑姐,不吉利!”
南宫敖说的不近人情,可是做法却是有了人情味,说完就往沈如慧那儿去了。
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也欲往沈如慧那儿去,南宫敖发现后说道,“皇后,你先回花香阁吧!朕去去就来!”
这话让本想跟着去的叶婉歌,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是。”
南宫敖急匆匆的往沈如慧那儿,到了沈如慧那儿,看着满屋子的太医,南宫敖开始心慌。
沈如慧经过了几次生死大劫,每一次南宫敖都被那种恐惧折磨的痛不欲生,所以现在看到这么多太医在这儿,而且个个脸色不好的样子,南宫敖沉声问道,“慧贵妃人怎么样了?”
郑太医回道,“气息微弱,脉搏跳动慌乱,这样下去真的就命不久矣了。”
“是啊!铁人也经不住这不吃不喝不睡数日呀!”
“这厌食之症,乃是心病也,微臣束手无策呀!”
众太医纷纷说道,南宫敖听到太医们的话,他眉头紧皱,说了一句,“废物。”
众太医见南宫敖发怒,纷纷贵地求饶,“皇上息怒,请皇上恕罪。”
太医们跪在地上,都称对沈如慧这种因心病,而产生的厌食之症没有办法。
南宫敖又不是学医的,不懂医术之道,自然没有办法给沈如慧医治。
看着沈如慧喝了一口水下肚后,哗啦啦的呕了出来,呕到酸水都呕干了,还在干呕着,南宫敖自然心生不忍。
沈如慧呕完了没有一点力气,坐在边上的梅竹哭道,“皇后娘娘,你再喝点粥吧!”
沈如慧摇了摇头,那暗淡无光的的眼神,那干涸的唇畔,让南宫敖看了心里涌起无限的心疼。
放人,南宫敖脑海里跳出这两个字。
☆、381。第381章 圈套
明知道这是沈如慧的苦肉计,可南宫敖却不得不妥协。
他在心里既心疼又悲痛,她总仗着他对她的深情而肆意枉为,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他对她的情意,会被她折磨的消失殆尽。
南宫敖看了一眼沈如慧,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张富贵跟在南宫敖身后,走了数步南宫敖开口道,“去把慧贵妃的那两个忠奴领回来,照顾慧贵妃的饮食起居。”
“是。”张富贵听了,在心里喜滋滋的应声。
走了几步南宫敖又对张富贵说道,“传朕的口谕,如若那两个奴婢照顾不好慧贵妃,那么就等着掉脑袋吧!”
“是。”张富贵应声,对于南宫敖提出的这个条件,他是一点也担心那两个奴婢完不成。
张富贵去通知放人,南宫敖气急败坏的回了流云阁。
他气沈如慧的同时,也在恨自已,恨向来杀伐果断的他,对她一再的忍让与留情。
她总是仗着曾经的那些美好感情,来威胁他,这样的行为让他再也不敢说她是这个尘世间最爱他的人。
南宫敖坐在椅子上,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脸往上仰着,手覆在眼睛上,此时的他心烦意乱,身体里的那股怒气往外翻涌。
被关数日,早已养好伤的秋香和小郑子被放了出来,见到外面毒辣的阳光,二人大声惊呼着,这阳光真灿烂,真温暖,六伏天里阳光毒辣的能把人烤焦,这两个人却像是傻子一样,在大太阳底下跑着,大声嚷嚷着说这毒辣的阳光真温暖。
“你们快回去照顾慧贵妃吧!这会她可遭了罪了!”张富贵对着秋香和小郑子喊道。
两个人听了,回头谢了张富贵,就往沈如慧住的小院西雨阁跑。
两个人跑进西雨阁时,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沈如慧,哇哇大哭起来,“慧贵妃!”
躺在那的沈如慧虚弱的睁开眼,看到秋香和小郑子平安归来,她身体虚弱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闭了闭眼睛表示明白了。
“慧贵妃,奴婢连累慧贵妃受苦了!”秋香跪在床榻前哭着。
小郑子也跪在那哭着,两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两个忠心的奴才,看着沈如慧因为救他们受了如此大的罪,他们心疼的恨不得永远被关起来,宁愿不出来也不想主子遭受到这么大的痛苦。
沈如慧为了催吐,让身体虚弱,她吃了可以催吐的药,吃了三天了,吐的整个人都脱水了。
沈如慧摇了摇头,意思是让他们别哭,别伤心。
站在一旁的梅竹对着秋香和小郑子,说道,“你们快别哭了,慧贵妃身子虚的很,需要休息。”
梅竹的话落,秋香立刻抹了眼泪站起来,对梅竹说,“太医说慧贵妃何时能进食呀?”
梅竹说,“服了催吐的药,等到五六时辰过后,可以食一些稀米粥。”
秋香听到五六小时才能进食,她便不在说话,坐在那守着沈如慧。
花香阁里,得知了南宫敖又一次向沈如慧妥协,因沈如慧生病而放了那两个被关起来的奴才时,叶婉歌轻声道,“慧贵妃果然是皇上心底的人,只要装装病,皇上立马拿她束手无策,随了她的心愿。”
小尺子站在那儿没搭腔,叶婉歌眉头微蹙,走到美人榻上坐了下来,对着小尺子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秋香和小郑子放出来后,沈如慧的身体瞬间好转,那厌食之症已经好了,每日能吃能睡。
长阳街六十六号那边传来消息,说容顾的人去他那儿买防寒衣,叶婉歌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是沈如慧要动手了。
“慧贵妃要行动了吧?”小尺子问叶婉歌。
叶婉歌说道,“耿乐那边没有传来消息,估计暂时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吧!”
就在叶婉歌的话落时,水云洞耿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慧贵妃两日后,要去水云洞看七彩玄冰。
听到沈如慧终于开始行动了,叶婉歌兴奋的说,“好戏开始了。”
她立刻让小尺子去做准备,小尺子听命去找耿乐。
这耿乐是小尺子在入宫时认识的,两个人一起进的宫,但命运却不相同,耿乐当年因会点拳脚功夫而被当时的皇家御林军看中,而小尺子却被阉成了太监。
小尺子去交待耿乐该怎么办,耿乐痛快的答应了。
隔日,叶婉歌和南宫敖一起散步的时侯,她对南宫敖说,“皇上,明晚带臣妾去水云洞怎么样呀?”
听到叶婉歌要去水云洞,而且是说要在晚上去,南宫敖说道,“皇后想去朕带你去便是,但是在晚上去不好吧?”
“有何不好呀?”叶婉歌问道。
“晚上黑灯瞎火的,去往水云洞的路又不好,朕怕有危险。”南宫敖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说道,“明晚上去水云洞也不单单是为了看七彩玄冰,听说明晚有流星雨,皇上正好和臣妾一道上山许愿。”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惊牙的问,“是谁说明晚有流星雨的呀?怎么没有人向朕回禀这个事情的呀?”
听到南宫敖一连串的问题,叶婉歌说道,“这是会占星之术的人推算出来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确定,不过臣妾是宁可信其有,也不错过这替皇儿祈福的机会。”
叶婉歌的意思,不管南宫敖信不信,她是相信的,就算他不陪着她一起去山上祈福,那她也会一个人去山上,给她的宝贝儿子祈福。
其实叶婉歌一点也不担心南宫敖不去,因为她吃准了,以他宠爱南宫一龙的程度,他不会白白错过给南宫一龙祈福的机会。
“皇上要是不愿意去不去便是,臣妾带着几个奴才上山,等侯流星雨给皇儿祈福。”叶婉歌一副南宫敖不去她独自去的样子。
听到叶婉歌说是要上山等侯流星雨,给南宫一龙祈福,他不再推拒,说道,“朕让周强回来,到时侯多带些人手,以便确保安全。”
听到南宫敖要跟她一起去的意思,她惊喜的问道,“皇上是要跟臣妾一起去吗?”
“嗯。”南宫敖应声。
叶婉歌怕南宫敖把此事生张出去,她说道,“皇上,切不可把此事说出去,臣妾听闻一个道士说,这流星雨上千年才有一次,等着许愿的人很多,许愿的人多了,这天神就不一定能听到我们的心愿了。”
听到叶婉歌的这个谬论,南宫敖不置可否的笑道,“就你鬼点子多,深怕别人知晓了,抢了你许愿的机会。”
叶婉歌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臣妾是有私心,可这私心是为了我们的皇儿好,所以皇上就恩准我这个为母的人,自私一次吧!”
“嗯,朕准了。”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认真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她又说道,“正好借这难得的机会,臣妾也向天神老人家祈求,让皇上多子多孙!”
听了叶婉歌的话,南宫敖仿佛掩藏在华丽外衣下,那颗千疮白孔的心被人看到一般,他觉得很羞愤。
这么多妃嫔,却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诞下了子嗣,这让他非常的担忧,担忧南宫家香火的延续。
叶婉歌的一习话正中南宫敖的下怀,所以南宫敖痛快的答应了,明晚去山上祈福许愿的事情。
看着南宫敖,叶婉歌心里闪过得意。
沈如慧打算明晚偷偷的上山,去水云洞看那七彩玄冰,而叶婉歌得到消息后,就立刻找借口让南宫敖陪她上山,想抓沈如慧一个现形。
七彩玄冰是北唐国的守护神,有冰破国亡的传说,所以不止是南宫敖对这神冰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北唐国的历代皇上都对这神冰保护有加。
计划好一切后,叶婉歌静待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到来。
到时侯南宫敖要是发现沈如慧偷溜进水云洞,不知道南宫敖还会不会宽恕沈如慧。
叶婉歌是想让沈如慧毁了那神冰的,不知道这计划能不能成功。
沈如慧从长阳街六十六号买了几件防寒衣,她一想到明晚就可以去水云洞,看到那七彩玄冰,她就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提到七彩玄冰,沈如慧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立刻就把那七彩玄冰弄到手,一刻也不想等。
沈如慧心情激动归激动,但理智尚存,她问秋香,“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秋香点头,“都准备好了,小郑子先把这防寒衣送到耿乐那儿去,等到时侯我们换上夜行衣上山,到了耿乐那儿再换上防寒衣。”
听到秋香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沈如慧笑道,“但愿此次天神能护我们成功,要是真的用那神冰治好不育的病疾,为皇上诞下个一儿半女,那么便可谓是有了依靠了。
沈如慧总觉得没有孩子没有依仗,从古到今哪一个没有子嗣的妃嫔有好下场的,不是被人陷害至死,就是被打入冷落,有的甚至等皇上死了以后,还得给皇上陪葬,这么多凄惨的下场,她可不想落得这般悲惨。明知道这是沈如慧的苦肉计,可南宫敖却不得不妥协。
他在心里既心疼又悲痛,她总仗着他对她的深情而肆意枉为,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他对她的情意,会被她折磨的消失殆尽。
南宫敖看了一眼沈如慧,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张富贵跟在南宫敖身后,走了数步南宫敖开口道,“去把慧贵妃的那两个忠奴领回来,照顾慧贵妃的饮食起居。”
“是。”张富贵听了,在心里喜滋滋的应声。
走了几步南宫敖又对张富贵说道,“传朕的口谕,如若那两个奴婢照顾不好慧贵妃,那么就等着掉脑袋吧!”
“是。”张富贵应声,对于南宫敖提出的这个条件,他是一点也担心那两个奴婢完不成。
张富贵去通知放人,南宫敖气急败坏的回了流云阁。
他气沈如慧的同时,也在恨自已,恨向来杀伐果断的他,对她一再的忍让与留情。
她总是仗着曾经的那些美好感情,来威胁他,这样的行为让他再也不敢说她是这个尘世间最爱他的人。
南宫敖坐在椅子上,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脸往上仰着,手覆在眼睛上,此时的他心烦意乱,身体里的那股怒气往外翻涌。
被关数日,早已养好伤的秋香和小郑子被放了出来,见到外面毒辣的阳光,二人大声惊呼着,这阳光真灿烂,真温暖,六伏天里阳光毒辣的能把人烤焦,这两个人却像是傻子一样,在大太阳底下跑着,大声嚷嚷着说这毒辣的阳光真温暖。
“你们快回去照顾慧贵妃吧!这会她可遭了罪了!”张富贵对着秋香和小郑子喊道。
两个人听了,回头谢了张富贵,就往沈如慧住的小院西雨阁跑。
两个人跑进西雨阁时,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沈如慧,哇哇大哭起来,“慧贵妃!”
躺在那的沈如慧虚弱的睁开眼,看到秋香和小郑子平安归来,她身体虚弱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闭了闭眼睛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