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躬身行礼却没有换来南宫敖的以礼相待,他看着她道,“床第之间不尊天子,只尊夫君。”他言话间手就不老实的攫住了叶婉歌尖细的下巴。
攫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往上一抬,叶婉歌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就呈现在他的眼前,那双黑眸瞬间被一层薄光包裹住,南宫敖知道这是她隐忍的泪光。
躬着身子行李的叶婉歌被南宫敖攫住下颌抬起了脸,当他的脸在她的瞳仁里放大时,她刹那间握着他的手腕。
就快要鼻尖靠到她鼻尖的时侯,南宫敖低下头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他嘴角荡起一丝邪气的笑,“婉妃不但脸蛋生的俊美,就连这皓腕也生得似藕节般水嫩。
“殿下!”叶婉歌不满的叫了一声。
南宫敖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轻轻的用力,她就感觉到手腕处一股刺痛闪过,她被刺痛疼的松开手,南宫敖把她的手腕握在手中,攫着她下颌的手用力一捏,轻轻一移把她的脸往左边一扭,她漂亮的右侧脸映入他的眼底,他的薄唇凑到她的右耳畔。她缓缓的往岸边走,走到长廊中间一阵热风吹过,把她的碧绿纱裙吹的飘飞起来,南宫敖紧紧追随着她的目光,只见她的纱裙随风飞舞,她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瞳仁里。
看着南宫敖目光火热的盯着叶婉歌的背影,沈如慧眸里闪过一片冷光,“殿下。”
正看着叶婉歌离去的方向愣神的南宫敖,听到这一声娇言立刻回神,“慧儿,怎么了?”
“在这坐久了,不舒服,我想问去了。”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
“那我们就回吧!”南宫敖顺着她的意思说道。
于是南宫敖搀扶着沈如慧回去,只可惜他一路上都在频频走神,心思完全不在沈如慧身上。
回到婉心殿的叶婉歌急躁难耐,沈如慧怀有身孕,这可是她上一世的记忆里所没有的,她记忆里沈如慧怀有身孕是太子登上皇位后,这一世她怎么早早的就怀有了身孕了。
叶婉歌在屋里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她猜测着沈如慧怀有身孕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于是她把小尺子叫进来吩咐了几句。
吩咐完了小尺子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去办,叶婉歌心浮气燥的难受,于是提起茶壶给自已倒了碗水,她把那碗凉水喝到肚里,才觉得肚里的那股往上蹿的邪火慢慢的往下落。
外出打探消息的小尺子得到消息后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进门的时侯遇到小紫,小紫叫道,“小尺子,你去哪儿躲清闲去了?”
小尺子斜着眼睛蹙着鼻子看了眼小紫回道,“我忙的火烧屁股,哪能像你一样尽躲着偷闲了?”
看着小尺子想躲开她,小紫上前一步挡在他的面前问,“你去哪儿了?”
“去太医院抓药了。”小尺子把手里的药包晃了晃说道,自打上次小紫拿她当枪使,谋害娘娘后他就不待见她了,但为了不让她起疑表面下还是照常应付着。
看着他手里的药包,小紫立刻探问,“娘娘又病了?”
“久病未愈。”小尺子深怕人听见似的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噢。”小紫也跟着小声应着,心里却欢喜的不行,上次他骗小尺子把带有剧毒的花搬进了叶婉歌的寝室,不出几日便传出叶婉歌患病的消息,她喜出望外。
小紫利用小尺子,那可不是她幕后主子的意思,而是她自作主张的计划,她自以为这计划成功了,却不晓得叶婉歌身上的毒早就解了。
紫夜星辰的毒性烈而慢,在人体内发作的时侯少则几日多则要数年,所以小紫一直以为叶婉歌中了她下的毒。
小尺子看着一脸阴狠的小紫,心中不屑的哼了哼,自从上次知晓这个小丫头是蛇蝎心肠后,他便与她划情界限势不两立,要不是叶婉歌让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早把这丫头骂得狗血淋头,打的她满地找牙了。
“那我去煎药吧?”小紫伸手欲接过药,小尺子拿药的手一躲,轻巧的躲开她。
“不用了,有现成的厨娘,哪需要你动手。”小尺子把她要熬药的意图挡了回去。
小紫伸出去的手僵在那,她看着小尺子道,“那我送去给厨娘吧!”
看着小紫小尺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小蝶的声音,“小尺子,娘娘叫你。
你把药给我,我跟小紫到厨娘那煎药吧!”
“哎,好勒!”小尺子把药给了小蝶。
小蝶接过来对小紫说,“我们去厨娘那吧!”
“好。”小紫应声,目光却追随着小尺子离去的身影,自打她烫伤好后,她就觉得这婉心殿的气氛怪怪的,要说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了,但她能感觉到不对劲。
就拿小尺子对她的态度,上次在竹林里跟他聊的好好的,后来她伤好了回来伺侯叶婉歌,他的态度就有些变了。
她预感到她不在的时侯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她又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次她没看到那株紫夜星辰就问到小尺子,小尺子说是叶婉歌不喜欢那株花,说那株花不吉利,放在她屋内几日她就病了,所以让他把那花移到原来的地方了。
她听了小尺子的话还去宫墙边的池塘那看过,确实看到那株花在那,后来她还问了小蝶,小蝶的说词跟小尺子一模一样,所以她也没有再怀疑,可刚刚她说要熬药的时侯,分明看到小尺子那双眸子里的阶备,小蝶想到小尺子的阶备,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她们是不是怀疑到自已头上了。
小尺子进了门,叶婉歌就急急的迎上来,“怎么样?”
她声音急促神情紧张,小尺子听了也立刻回道,“我打探出来了,慧妃娘娘确实怀有龙胎了。”
他的话音一落,叶婉歌的身体颤了一下,差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小尺子眼急手快的扶着她道,“娘娘,你怎么了?”
叶婉歌轻轻的拂开小尺子的手道,“没事。”
看着叶婉歌如死灰一般的脸色,哪像没事的样子,小尺子在宫里呆了有些年头了,叶婉歌的心思他岂能不知,后宫之争最有力的酬码就是子嗣,叶婉歌这边还没跟太子殿下圆房,沈如慧那边就怀有龙种,无疑召显着沈如慧夺得了先机。
“娘娘也应该想想办法,讨得太子殿下的欢心了。”小尺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本宫不屑他的欢心。”叶婉歌眼眸阴沉的说道,对于跟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她哪有心思去讨他欢心了,她只有心思谋划着怎么向他报仇。
这话小尺子听了只当是叶婉歌的气愤之言,根本没有当真。
确认了沈如慧怀有身孕后,叶婉歌对复仇更加的急不可待,一边急急的谋划着复仇,一边想方涉法的给父亲叶昌宇传递消息。
“小尺子,纸笔伺侯。”她眉尖一动,命令着小尺子。
“是。”小尺子听了,立刻给她准备纸笔。
叶婉歌走到书桌前,提笔抿唇思忖半晌,眉眼清冷半天没落笔。
看着叶婉歌提笔的手僵在半空,在边上研墨的小尺子都替她着急,想着她到底要写什么这么作难。
又过了片刻叶婉歌才撩起袖子挥笔泼墨,她一鼓作气的写了一封家书,待最后一笔落下,她用嘴吹干墨迹,把那家书叠起来交给小尺子。
“送到丞相府,不要叫人发现了。”叶婉歌小心交待。
“是。”小尺子应声。
她身在宫里,不能随随便便出宫,更见不到家人,家中的情况只能靠书信往来,就算书信也不能太频繁。
叶婉歌写完家书,就坐在桌前看着窗外思量,她在思量父亲能否知晓她的一片苦心,叶家能否躲过那场惊天大劫难。
暮色四合的时侯叶婉歌用过膳沐浴更衣准备就寝,她刚坐到床榻上就从窗棂上瞧见外面隐隐卓卓的,有一队人马提着灯笼经过她的窗棂外。
从穿棂上映入的身影,她猜测到那是南宫敖,她顿时心中惊慌了起来,入宫这么久,她抱恙几次才躲开他的宠幸,今晚看来她再劫难逃。
南宫敖带着几个奴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婉心殿,守门的小远子要通报都让他挥手阻拦了,他不但大刺刺的进了婉心殿的大门,还悄无声息的进到了叶婉歌休息的内室。
叶婉歌听到门开的声响,她立刻闭眸装睡,进了门的南宫敖阖上门迈着虎步往床榻边前。
透过昏黄的灯光,他看到白色轻纱帐里女人倾国倾城的容颜,他边走边看着床上闭眸熟睡的人,那几不可察的轻颤的长睫落入他的眼底,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半闭着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装睡的人。
走到床榻前他站定,端详了一会,伸手撩开轻纱帐进入帐中,他像是故意制造出动静似的,把龙靴脱掉甩在一边,龙靴落地发出“咚”“砰”的声响。
叶婉歌本想躺在床上挺尸装死,可听到南宫敖窸窸窣窣的脱衣上床声,她无法淡定自若的装睡了。
就在南宫敖爬上床榻之后,她陡然睁开闭着的双眸,“咝!”吓的倒抽冷气,“啊!”接着发出一声惊叫。
南宫敖眯着眸看好戏似的,看着叶婉歌故做出的惊吓状,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带着邪佞之气,她看着他立刻翻身站起来躬着身子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她躬身行礼却没有换来南宫敖的以礼相待,他看着她道,“床第之间不尊天子,只尊夫君。”他言话间手就不老实的攫住了叶婉歌尖细的下巴。
攫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往上一抬,叶婉歌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就呈现在他的眼前,那双黑眸瞬间被一层薄光包裹住,南宫敖知道这是她隐忍的泪光。
躬着身子行李的叶婉歌被南宫敖攫住下颌抬起了脸,当他的脸在她的瞳仁里放大时,她刹那间握着他的手腕。
就快要鼻尖靠到她鼻尖的时侯,南宫敖低下头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他嘴角荡起一丝邪气的笑,“婉妃不但脸蛋生的俊美,就连这皓腕也生得似藕节般水嫩。
“殿下!”叶婉歌不满的叫了一声。
南宫敖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轻轻的用力,她就感觉到手腕处一股刺痛闪过,她被刺痛疼的松开手,南宫敖把她的手腕握在手中,攫着她下颌的手用力一捏,轻轻一移把她的脸往左边一扭,她漂亮的右侧脸映入他的眼底,他的薄唇凑到她的右耳畔。
☆、26。第26章 红绡帐暖
“婉妃,你今晚逃不掉。”唇齿间吐出的温热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耳根处,所到之处被烫的绯红。
听到他的声音叶婉歌吓的心跳加速浑身发颤,不光是吓的,更多的是生气,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明明不爱她;明明对她没有心;明明对她没有情,却要为了帝位之争而利用她,束缚她一生,毁了她一世。
“殿下!”她咬着下唇卑躬屈膝的唤他,她知道这样的时刻唯有忍,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打不过,跑不掉,那唯有低头做弱小。
南宫敖的一双黑眸在灯光微弱的室内扑闪扑闪,带着捕食猎物的精光,他紧索着眼前的猎物,只待时机成熟纵身扑倒撕食入腹,就在他的唇轻触到她细嫩的脖颈,被他钳制住的人一声低低的哀叫,让他贴着她脖颈的唇定住。
她的身子缓缓的往下滑,鬓发从他的唇角滑过他才惊觉她已已伏身跪在床榻之上,一只手腕还握在他的手里,那只胳膊肘儿高高的吊起,细的犹如一根白线,他只要轻轻的一扯这根线就会断掉。
她卑微的下跪,这样的低姿态只为让他生厌,让他放过她,甚至往远了想,这个女人想保住清白之身,为何要保住清白之身?
那就是她不想呆在这宫里,不想呆在他的身边,不想成为他的妃子,自打一开始她就不想留在这深宫大院,她装低微,装可怜,私下里很有可能在密谋着逃出去的办法。
南宫敖看着伏在他脚边的女人神情凛然,对于这个女人,他不屑一顾,她就长得再倾国倾城,他也觉得这个女人没有他的慧儿好,她的慧儿容颜绣丽,温柔贤良,德才兼备。
世间有几个女子如他的慧儿一般集美貌、才情、仁善于一生的女子。
他的慧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女子,比伏在她脚边的女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虽然他百般不中意脚边的女子,但他依然要把他留在身边,不是因为他对她动了情,而是因为她身后的权势。
皇上病重,皇子们又居心叵测,朝臣们私下里又各为其主,他要想登上帝位,必须得把这几个握有实权的朝臣拢在身边。
他松开他握着的那只细细的手腕,声音比那寒冰还要冷上几分道,“皇上病重,政事都交与我打理,虽然我现在还未登上大位,但生杀大权已撑握在我的手中。
你知道皇后为什么要册封你为我的侧妃吗?
你知道什么这么多皇子我被立为太子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后宫只有太子妃,如慧和你有封位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叶婉歌伏在地上身体轻颤,磕在床榻上的头让泪水从额头倒流没入发顶。
“本殿下告诉你,那是因为本殿下行事干脆利落,我能杀伐果断夺得先机。
像当年虞美人因得宠而得意忘形欲取得我母后之位,我为了保住我母后的位置不被人抢走,十二岁的我只耍了一个小小的手段,便让她失足落水而亡,从此北唐后宫再无人与我母后争位。”南宫敖滔滔不绝的说道。
叶婉歌听的惊心动魄,小小的年纪就手起杀戮,这男人明明是手段凶狠,飞扬跋扈的一个残暴凶徒。
“从那以后我母后就说我有帝王之才,和我同出一母的烨,虽然和我一样能文能武,但我母后只说他有将相之才而无帝王之势,他输就输在心慈手软,而我行事绝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助我者昌,阻我大业者亡,我相信叶丞相深谙此道。”南宫敖一张嘴仿佛利箭出鞘,生死全在他一张一阖间。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胆敢再对我有半点异心,那我则视为这是叶丞相之意!”南宫敖话语间尽是杀气腾腾,他此时道出心中的心思,那就足以证明她若逆他,他会把叶昌宇这个异已铲除,在他登位的路上,他是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叶婉歌听的冷汗直冒,南宫敖这个暴徒,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她如若不肯宽衣解带,他会视她为忤逆之意,她的忤逆之罪他会视为是叶家对他有异心。
他铲除异已的手段就是杀戮,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他用杀戮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叶婉歌欲保清白之身,待有召一日逃离这恶魔身边,南宫敖却在话语间轻轻击败她,几句话语便让她败下阵来,让她屈服于他。
为了消除他的疑心,为了保住父亲不受牵连,为了保住叶家,她含着泪手拽着他的衣服借力爬起来。
看着她费力的爬起来,低着头伸出手哆哆嗦嗦的解开他的衣襟。
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眸子里的惊惧,他拿下她放在他胸膛的手,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撩开她散乱的拂下来的发,温热凉薄的唇在她轻颤的唇上轻触着。
叶婉歌没有躲,任由他的温润的薄唇在撩拨她的唇畔,他握着他腰身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按向自已,两俱身体相贴彼此感到对方的体温,她的体温相较于他有些凉,他知道这是受到惊吓的结果。
拥着她缓缓的躺下,他合衣翻身把她压于身下,抬起头仔细的端详她,她一双盈盈黑眸迎上他犀利的目光后立刻别开。
她的脸侧向一边,露出那犹如天鹅般的脖颈,修长莹白细腻,他借着那不算明亮的灯光能看到上面细细的茸毛在颤动,他的唇映在她的脖颈细细的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