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歌听了,笑道,“我就是想告诉周强,本宫在怀疑黄元,你看黄元办事的样子,一点也不尽心尽力,我让他带那小太监各宫认人,遇到一点障碍他都来回禀我,这不是他没用,而是他压根想在我面前装成没用的样子,我到要看看他装的这般愚顿是为了什么?”
“周侍卫是皇上的人,对咱们什么心,咱们摸不清。”小蝶担忧的说道。
“他是皇上的人不假,只要他不是跟黄元一伙,管他是谁的人了。”叶婉歌觉得小蝶的担忧是多余的,据她所知周强只听令于南宫敖,所以周强不可能为这宫中其他人所用。
周强出了福宁宫的门,就把叶婉歌交待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他开始调查了黄元的底细,当初任命黄元为大总管的时侯,南宫敖是听了皇太后的话,才让这个叫黄元的顶替了顾二喜的位子。
南宫敖查到的消息跟叶婉歌查到的一样,只知道黄元是辽城人,跟皇太后身边的卓宣有些关系。
周强没有去内务府,他没有惊动黄元,而是拿了那腰牌去了韩月的永阳宫。
韩月隐瞒了跟那凶徒打斗的事情,只说在院子里发现了凶徒,然后凶徒为了杀人灭口攻击了她。
周强拿着那腰牌仔细的看着,想着能在青天白日出入宫里偷东西的人,必定是这宫中之人。
☆、277。第277章 自断后路
周强确定了凶手是宫中之人后,就开始交待暗哨留意各宫的内监,尤其是长的俊俏有女人像的内监。
前线战场,南昭敌军来袭,北唐大军按照南宫敖部署的阵,从四面把南昭大军团团围住,像痛打落水狗般把南昭往前冲的将士团团围住杀得片甲不留,南宫敖则亲自带大军去追南昭逃跑之兵,不过只是追了一半南宫敖就命令收队撤退回来。
这一仗狠狠的挫了南昭大军的士气,振奋了北唐大军的军心。
南宫敖看着落慌而逃的南昭大军,笑道,“这一仗打的好,再战我们北唐必胜。”
整个北唐大军高喊着,“皇上神勇!”
南宫敖的到来无疑是最好的,可以振奋军心的一剂良药,让连日来军心涣散,士气颓废的大军陡然间士气高涨,赢了北唐大军后,将士的信心大增,这也让一直忧心此仗会输的曹天岳和胡通吃了定心丸。
南宫敖得胜归来,这可把芩花高兴坏了,站在营帐外,看着打马归来的南宫敖,她也叫嚷道,“皇上神勇!”
南宫敖看着一副男相打扮的芩花,露出那张清秀的小脸,一口雪白的牙齿,笑的像朵花似的冲他挥手嚎叫,让他想起跟沈如慧那段难舍难忘的时光。
那时年少,他去猎场围猎,猎了一只野鸡,沈如慧也如芩花这般笑的跟花儿一样叫嚷着称赞他,可如今却一切都变了。
南宫敖脸色变了变,从马上跃下,芩花迎上去,“皇上,你真神勇,一上场就打的南昭大军落花流水。”
面对芩花的赞扬,南宫敖只是微微笑了笑,站在军帐前看着兴高采烈的大军,说道,“不久我们就可以战胜回朝了。”
芩花听到南宫敖有些思念皇宫的样子,她温柔的笑了笑道,“皇上,是惦念皇宫了?”
南宫敖把目光转向芩花,伸手握着芩花细嫩的小手往军帐中走,“朕御驾亲征,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朕必需要用最短的时间打胜这场仗回到都城去。”
“是担心有不安好心之人,趁皇上不在都城时攻打都城,还是担扰皇后娘娘呀?”芩花想着南宫敖快要做父亲了,第一次为人父的那种心情是非常复杂的,想着南宫敖急于回宫,最大的因素还是因为马上皇后娘娘要临盆的关系吧!
南宫敖抬眼看了看芩花,“都有吧!”
南宫敖得到了周强的消息,说三王爷已经撤退了,也听说宫中发生了意外,月妃受到来历不明人的袭击受伤了,后宫频频暴发不好的事情,他却不在宫中,一方面担心叶婉歌应付不来,一方面也担忧着叶婉歌的安全。
后宫众多妃嫔,却只有叶婉歌一人怀了龙嗣,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叶婉歌那肚子了,有高兴;有嫉忌;更有想加害之心,所以南宫敖放心不下。
“皇后娘娘一家独大,必定遭人嫉忌,而且快要监盆,皇上你这个夫君又不在身边,皇后娘娘肯定会不安。”芩花说道。
“朕一定要尽快回宫,宫中需要朕。”南宫敖心情沉重的说道,他其实是想说叶婉歌需要他的,但当着芩化的面,他没有说出来,怕芩花伤心。
芩花伸手握着南宫敖的双手,温柔的笑着安慰南宫敖,“皇后天资聪慧,行事果断定能处理好宫中之事,皇上无需挂念,否则分了神影响了战事。”
南宫敖觉得芩花说的有道理,目前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战事,他要一心一意的打胜这场仗,好早日归朝。
南宫敖命人清点了粮草兵器,核算一下看这些物资还够多久。
不一会就有人来报,说粮草最多够撑一个月,兵器今天战胜南昭大军后从战场捡了不少回来,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南宫敖听说粮草还够一个月的,他在心里盘算着在这一个月内,一定要打败南昭大军。
南宫敖没有下令让朝庭再供给粮草,这事情让曹天岳包括沈良在内的几个人不赞同起来。
沈良被南宫敖呵斥过,不敢再开口,曹天岳劝道,“皇上,粮草不多,应该派人再送粮草过来呀?”
南宫敖坐在长长的案桌前,看着面前摊开的地图,听到曹天岳的话,连头也没抬,说道,“粮草供给我命人送给了东北的五王爷。”
站在那的几个人听到南宫敖说把粮草给了五王爷,曹天岳跟胡通对视了一眼,胡通说道,“皇上,五王爷那儿粮草供给一直很稳定,而这边粮草的供给一直就不充足,现在把粮草给了五王爷,这边的将士该怎么办呀?”
南宫敖神情严肃,用手指在地图上指指这儿,点点那儿的,像是没听到胡通的话般,专心的看着面前的地图。
看着眼前沉不住气的臣子,南宫敖一只手按着桌案上,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说,“你们是对自已没有信心,还是对朕没有信心?”
听了南宫敖的话,站在那的三人有些发窘,神色也有些怏怏不快,他们觉得这战事不是光有信心就能打赢的,得天时、地利、人行都能得到才能赢这一场仗。
“皇上,虽然我们对这场仗都有必胜的信心,但我们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必定要储备三个月的粮草我们才有底气呀?这万一要……”曹天岳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敖瞪过来的眼神吓的住了嘴。
“一个月内必须结束这场仗。”南宫敖像是下死命令般的说着。
南宫敖的轻率让一直忍着不开口的沈良,也壮着胆子开了口,“皇上,就算我军一个月内能获胜,但搬师回朝的一路上,大军也得吃饭吧?”
南宫敖听了沈良的话,看了沈良一眼道,“搬师回朝的粮草,我已按照行军路线图,让各个城的太守预备了,不必长途用输到这里。”
三人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都是一阵恶寒,想着皇上这是要自断后路呀!
三人的猜想是对的,南宫敖就是要自动后路,他就是要在一个月内打胜归朝,只是这个消息南宫敖瞒住了,对三人下命令道,“粮草只够一个月的事情,谁都不许透露出去,只对外称粮草充足,储备了三个月的粮草。”
“这如何能瞒得住呀?”胡通想着粮草就堆在那,一天一天变少,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南宫敖看了胡通一眼,冷冷的说道,“那粮囤草堆不会再堆几个放在那儿?”
胡通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明白南宫敖的意思,这是要作假稳定军心,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南昭大军打探消息呀!
南宫敖心意已决,没有任何人敢再劝说,只得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
福宁宫里,叶婉歌肚大腰圆,脚也有一些浮肿,走起路来越发的笨拙,伸手扶着腰肢一步一步的在院子里挪着。
春暖花开的时节,到处都是一片绿意盎然,花团锦簇的景色,叶婉歌在院子里看着今年新栽的牡丹花,顺带着活动活动到临盆的时侯好生养。
这才在院子里走了几步,长喜宫的奴婢红叶就十万火急的来了。
红叶跑进了院子里,见着叶婉歌就哭诉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叶婉歌听了红叶的话,眉头紧拧,最近宫里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看红叶吓的魂都快丢了的样子,她冷声问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呀?”
“我们宫潘贵人叫慧妃的人给打了!我们丽妃让奴婢来回禀皇后!”红叶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像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她真觉得太好笑了,一个贵人让奴婢给打了,而和沈如慧平起平坐的丽妃,尽然连为自个宫里的人主持公道的能力都没有,她能不生气吗?
“先回去吧!就说本宫一会就到!”叶婉歌对红叶说道。
红叶连忙行礼告退,叶婉歌等红叶出了福宁宫的门,骂道,“真是狗仗人势,奴才居然爬到主子的头上了。”
“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呀?”小尺子问叶婉歌。
“去长喜宫!”叶婉歌吩咐道。
到了长喜宫,叶婉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蒋丽翠站在那像看好戏般的看着潘贵人跟奴才撕打在一起。
“皇后娘娘驾到!”小尺子故意高声喊了一嗓子。
一听说皇后娘娘驾到,撕打在一起的人立刻停下了手跪地问安。
叶婉歌看了一眼周玉娇厉声道,“丽妃,你是长喜宫的主位,看到宫里的贵人和奴婢撕打,你居然站在一旁看戏,你是嫌这主位坐久了吗?”
“皇后娘娘息怒!”蒋丽翠听到叶婉歌的怒声呵斥,立刻跪下认错。
叶婉歌看着冷嗤一声,让蒋丽翠跪在那,她把眸光移到潘贵人和那几个挑事的奴婢身上,“好大的狗胆,身为奴婢居然敢打主子,本宫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几个奴婢立刻说,“皇后娘娘奴婢知错。”
叶婉歌又看了一眼潘贵人,见潘贵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拧了拧眉,想着就潘贵人这连一点礼仪都不懂的人,怎么就能进宫当了贵人了。
“把这几个奴才拉下去仗毙。”叶婉歌说道。
☆、278。第278章 愤恨
几个奴才一听说要把他们拿下去仗毙,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的,一个一个的头磕在地上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啊?”
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奴才,“敢跟主子对打,留你们这些反了的奴才有何用呀?”
叶婉歌话刚落,就听到尖锐刻薄的女声,“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们平日里都中规中矩的,今天跟主子动起了手,想必也是被主子逼的走投无路了。”
叶婉歌寻声看去,只见脸色苍白的沈如慧,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过来。
沈如慧走到叶婉歌面前,很恭敬的给叶婉歌行了一个大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瞥了一眼沈如慧,神色淡定声音轻柔的说,“慧妃快起来,你这身子骨还没好,怎么就出宫了,要是被这风吹到落下小毛病那该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言话间尽是关心之意,沈如慧起身回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听闻身边的奴才在长喜宫造次,特地前来向皇后娘娘请罪!”
叶婉歌见沈如慧把话题扯到奴才身上,她立刻说道,“这些恶奴,仗着慧妃身子骨盈弱,没有精力管他们,他们一个一个的就敢造反了,跟主子动起手来了,今天本宫得好好替慧妃管教他们!”
跪在那的长寿宫的奴才,听叶婉歌要惩罚他们,立刻回禀道,“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们是被潘贵人身边的奴才惹急了眼,才发生的争执!”
见跪在那的奴才替自已脱罪,叶婉歌厉声说道,“你们觉得自已冤屈是吧?那好,本宫就让你们死也死个明白,给你们一个机会,都说说是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了争执呀?”
地上的奴婢道,“是潘贵人身边的奴婢小慧骂我们慧妃是个不能生养的鸡,我们不服跟小慧理论起来后,潘贵人命人要将我们打死,我们才奋力反抗的,皇后娘娘我们奴婢命是贱,打死我们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但潘贵人不能侮辱我们慧妃是个不能下蛋的鸡。”说着地上的小奴婢就哭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潘贵人听到此话,立刻回道,“皇后娘娘,这个刁奴撒谎,我堂堂一个贵人怎么可能说如此污秽之言了。”
“就是潘贵人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地上的奴婢见潘贵人抵赖,张嘴说道。
潘贵人见那小奴婢死咬着自已,眼睛一瞪,凶狠的说道,“刁奴,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撒烂你的嘴?”
叶婉歌看着当着自已的面,就敢出言威胁奴婢的潘贵人,刚想张口教训,潘贵人的脸人就被狠狠的甩了个耳光。
“啪”一声响,众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潘贵人脸上的那巴掌。
沈如慧用力甩了潘贵人一巴掌,道“皇后在此,岂有你说话的份呀?”
沈如慧怒目瞪向潘贵人,要不是碍于叶婉歌在场,沈如慧真想死烂潘贵人这个小贱人的嘴。
叶婉歌看着大发怒火的沈如慧,又看着刚刚还盛气凌人此时却狼狈不堪的潘贵人,叶婉歌出声问,“丽妃,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跪在那的蒋丽翠平时跟沈如慧走的很近,现在沈如慧又在面前,当然不敢偏袒潘贵人,只能如实说,“臣妾好像是听到潘贵人这么说过。”
叶婉歌听到蒋丽翠模拟两可的话,厉声道,“潘贵人说过还是没说过呀?”
“说过!”蒋丽翠不敢再隐瞒。
“丽妃娘娘!”潘贵人见蒋丽翠证实她出言侮辱过沈如慧,不满的叫道。
沈如慧看着神色大变的潘贵人,嘴角阴测测的笑着,“皇后娘娘,潘贵人身为贵人有失仪态,主子没有主子的样子,纵容身边的奴婢横行霸道,皇后娘娘要重重责罚才是呀!”
叶婉歌不用沈如慧提醒,也知道这事情潘贵人有错,她看着潘贵人道,“不成体统,没有规矩,把潘贵人和今天闹事的奴婢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皇后娘娘饶命呀?”潘贵人尖声叫着求饶,受到则罚的奴婢却没有一个敢出声表示不满,跟主子顶嘴本就是犯了大罪,何况跟主子对打,这二十大板打的还算轻了。
沈如慧看向叶婉歌,对叶婚歌的处理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较真,怕连累自已宫里的奴婢,所以沈如慧沉默着咽下这口恶气。
叶婉歌站在那对着众人道,“谁要今后再敢有失体统,口出脏话本宫定会让人撕烂她的嘴,本宫今天念在潘贵人初次犯错,这二十大板算是对她小惩以戒。”
叶婉歌说完看了一眼蒋丽翠,说道,“丽妃身为长喜宫的主位,有失主位之职罚丽妃闭门思过三日。”
叶婉歌说完就迈着笨拙的步子走了,众人跪地道“恭送皇后娘娘!”
叶婉歌走后,沈如慧看了一眼蒋丽翠,蒋丽翠跟沈如慧交好的时侯,沈如慧是贵妃,妃位在蒋丽翠之下,蒋丽翠一直在沈如慧面前伏小做低,现在沈如慧一个眼神瞪过来,蒋丽翠依然心生惧意。
“慧妃!”蒋丽翠出声唤道。
沈如慧轻屑的看着蒋丽翠,盛气凌人的说道,“丽妃,你宫中的人如此的出言污我,丽妃还维护着这是何意呀?”
蒋丽翠见沈如慧媚眼带着怒意,心下一凛,立刻说道,“慧妃莫生气,潘贵人刚进宫,是个不懂规矩的新人,我定会好好教导她!”
沈如慧听了冷哼一声,“最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