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摇头,“我跌落下来后奴才们才发现,应该不知道吧!”
韩月会武功的事情宫里没有几个人知晓,叶婉歌怕她露馅叫人发现了,这会听她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你先放心的养伤,我想这人能这么顺利的进入永阳宫,守护你这永阳宫的侍卫定是有问题的,我先把永阳宫里里外外的侍卫换了,再慢慢调查此事。”叶婉歌想着这人跟韩月在屋顶打斗这么长时间,这些宫里宫外的侍卫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个歹人肯定和这护宫的侍卫相通。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就算来人一身好武艺,这宫里这么多明哨暗哨不可能会毫无察觉。”韩月说道
“我知道了,你安心歇着吧!”叶婉歌看着韩月苍白的脸色说道。
韩月躺下看着叶婉歌那么大的肚子,韩月劝她回去休息。
叶婉歌说要留下来陪韩月,被韩月惋拒了,说她肚子大了,留下来吃不消,临走之前韩月忽然间起来什么,伸手从床榻里面摸出一个腰牌递给她,“这是我打斗中无意扯下来的腰牌,看着像是内监的腰牌。。”
叶婉歌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那腰牌,是宫里内监所持有的东西。
叶婉歌有了侦查的方向,拿着那腰牌走了。
凤辇行到半路,叶婉歌下令去长寿宫,她要看看沈如慧得了什么大病,深更半夜的如此劳师动众。
叶婉歌远远的就看到长寿宫灯火通明,整个长寿宫的院落亮如白昼,屋外齐刷刷的站着一排人,嫔妃、宫女、太监和太医站满了院落,叶婉歌看着这么大的阵仗蹙起了眉对。
众人见到皇后来此,立刻行礼问安。
叶婉歌没看长寿宫里的人,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太医身上,看这眼前数十位太医问道,“慧妃得了什么急症!”
“血崩之症。”为首的张太医回道。
叶婉歌听说沈如慧得了血崩之症,一边抬脚往里走,一边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医治及时并无大碍。”
叶婉歌听说沈如慧没有大碍,抬脚进了屋,见到宋齐盛在屋内她微微吃惊。
宋齐盛见皇后来了,立刻给皇后行礼问安。
“起来吧!”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道。
眸光落在榻上的沈如慧身上,只见赤红的绣花软枕上,一只腊黄的脸被那赤红映得有些骇人,紧闭的眸子和紧抿的唇,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头人般,叶婉歌捌过脸来,问宋齐盛,“情况怎么样了?”
“医治急时,无大碍,只是身子越发的比以前虚了。”宋齐盛说道。
“怎么好端端的就血崩了?”叶婉歌疑惑的问道。
“滑胎后癸水未尽,误服了药物所致。”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说沈如慧是误服了药物才导致的血崩,追问道,“慧妃服了什么药物?”
“说是什么深山道人开的调理身子的药,微臣看过不过是些活络通经的药。”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沈如慧,想着真是想怀龙嗣想疯了,居然癸水未尽就服好生养的药。
叶婉歌看着榻上的沈如慧,眸光一转狠厉的看向沈如慧身边的几个忠奴。
秋香和小郑子是沈如慧的心腹,在触及到叶婉歌阴狠的目光后,心里一凛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的两个忠心的奴才,厉声说道,“你们是怎么伺侯主子的,让慧妃受了这么大的罪,差一点性命不保?”
秋香和小郑听了,双腿一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奴才知罪。”
叶婉歌眸光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厉声说道,“知罪?知罪还从宫外弄这些不知药性的药给慧妃服用?”
秋香回道,“这药是沈大夫送来的,奴才也不知道这药有如此大的毒性。”
叶婉歌跟沈如慧有深仇大恨,沈如慧的死活她不在意,只是想借这个由头惩治沈如慧身边的这两个坏到骨子里的奴才而已。
叶婉歌开口道,“慧妃平时待你们两个不薄,你们两个就是这样用心的伺侯主子的吗?没把主子伺侯好也就罢了,还差一点把主子的命给伺侍丢了,留你们这些能吃不中用的祸害有何用呀?”
秋香开口求饶道,“奴才知错,皇后娘娘息怒。”
叶婉歌看着向来喜欢回她嘴的秋香,冷哼一声道,“来人,把这两个奴才送到暴室去。”
叶婉歌话落,秋香和小郑子立刻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呀!奴才知罪了!饶了奴才吧!”
“差点害主子丢了性命的祸害,留你们何用呀?留你们继续祸害慧妃,把那些不知药性的药胡乱的弄给慧妃吃?”叶婉歌说道。
“奴才没有,是慧妃自个儿硬要吃的,奴才们劝过,但没有劝住慧妃。”秋香一听说要把她送到暴室,立刻慌了神。
暴室那地方是个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残暴地方,但凡进去的就没见活着出来。
叶婉歌还想开口,躺在榻上的沈如慧醒了,目光转向地上跪着的两个奴才,又看向叶婉歌,“皇后娘娘,不怪他们,是臣妾自行要服用的……”
叶婉歌抬眸看向沈如慧,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像一张白纸,“慧妃你安心躺着,你这宫里不中用的奴才,就让本宫来教训他们。”
沈如慧见开了口,叶婉歌也不打算放了地上的两个奴才,立刻急切的说道,“皇后娘娘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是臣妾私自服用的药物!”
叶婉歌对沈如慧护短的请罪之词置若罔闻,“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奴才,皇上刚走你们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如若皇上怪罪下来,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皇后娘娘饶命啊!”两个奴才跪在那,头把白玉地砖磕的咚咚作响。
“这也幸亏你们命大,皇上去远征了,本宫仁善暂且留着你们这条命。”叶婉歌对着地上的两个奴才说道。
“谢谢皇后娘娘!”地上的两个奴才听到叶婉歌的话,心喜的磕头谢恩。
叶婉歌却话锋一转,“活罪可免,死罪难逃,来人,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仗责二十下。”
“皇后娘娘饶命呀!”两个奴才听了又开口救饶。
“还不快拖下去!”叶婉歌见久久的没有人出来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又沉声一喝。
两个奴才被拖下去,不一会就传来棍敲在肉上的砰砰声,和两个奴才凄厉的叫声。
躺在床上的沈如慧听到忠奴凄厉的叫声,看着面前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的叶婉歌,心里尽管恨得牙痒痒,但却一点办法没有。
沈如慧因癸水未尽服了药物造成血崩,差一点丢了性命,叶婉歌借探病之名来惩罚她的奴才,这明摆着来气她沈如慧。
叶婉歌眸光一转,看着榻上一句也不言语的沈如慧,“本宫看慧妃这的奴才缺少教导,平时就一点规矩没有的敢跟主子顶嘴,要狠狠惩治才行,本宫还是给慧妃重新派几个奴才来吧!”叶婉歌说道。
☆、269。第269章 忧虑
沈如慧一听叶婉歌要把跟随她的忠奴换了,立刻回道,“皇后娘娘的美意臣妾心领了,这些奴才虽有些毛躁,但都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臣妾珍惜的很。”
叶婉歌听了沈如慧的话,笑道,“慧妃既然如此的珍惜这些奴才,那我也就不强求了,就让慧妃继续留着用吧!不过这些奴才慧妃要好好教训,要不然乱了宫中的规矩。”
“是。”沈如慧轻应一声。
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道,“宋提点,慧妃就交给了,本宫身子不便,有心想守夜却没有那力。”
“是。”宋齐盛行礼应声。
叶婉歌一直等到门外凄惨叫声停下才走出屋,看着屋外长凳上躺着的两个皮开肉绽的奴才,朝着这些奴才说道,“今个本宫就饶了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奴才,下次要是再敢做这些欺主的事情,且看本宫要了你们的小命。”
长寿宫里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叶婉歌的目光一一的扫向长寿宫的人,说道,“幸好这一次慧妃无碍,要是慧妃有个三长两短,就凭你们隐瞒着不向本宫回禀这一条,本宫定会要了你们的脑袋,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要是出什么意外,你们胆敢隐瞒我这个主子,那到时侯谁都保不了你们。”话落目光落在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两个奴才身上,咬着银牙道,“你们两的脑袋暂前让你们先留着,下次再胆敢在本宫面前没有规矩,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是!”
“是!”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两个奴才,强撑着应声,这两个奴才心里一肚子委屈却说不得,慧妃吃错了药皇后却把这罪责怪罪在他们头上,明显是想杀鸡儆猴。
叶婉歌在长寿宫也飞扬跋扈了一回,出了长寿宫的门,叶婉歌回头看了一眼长寿宫,心里想着这沈如慧不知是烧了哪根高香,命悬一线几次都活了过来。
回到福宁宫折腾了大半天的叶婉歌,疲累的躺在榻上,算着日子南宫敖也快到达曹天岳那儿了。
在床上躺了不一会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亮,洗漱过后就有妃嫔来请安了。
胡静进了门,行了礼开口就说,“皇后娘娘,臣妾听闻昨夜月妃和慧妃都出了意外?”
叶婉歌此时正端着茶碗,听到胡静的话手上的动作一僵,那茶碗虽堵在唇边她却没有往嘴里吸溜一口茶。
思忖了片刻,她说道,“胡答应的消息真灵通呀!”
胡静见叶婉歌语气不悦,她讪讪笑了两声,“臣妾昨夜闲来无事推寅星相,观察到说宫里会发生祸事,没想到大清早就听到奴才们在嚼舌根,说昨夜月妃和慧妃都出事了。”
叶婉歌听了脸上带着笑意,赞许道,“胡答应真是个奇女子,连占星术都会。”
胡静脸上带着自豪,嘴上说着谦虚的话,“臣妾只不过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而已。”
“那你给皇上算一卦。”叶婉歌看着胡静说道。
胡静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皇上是帝王之星,算不得!算不得!”
叶婉歌看了一眼胡静,又说道,“那你给慧妃算一卦?”
胡静知道叶婉歌跟沈如慧结怨很深,所以听到叶婉歌让她给沈如慧算一卦后,她没有推词开口说道,“慧妃终身运势不通,多劳少成,尽管一生苦心竭力,克勤克俭,即使略有所成,到头来还是无福享受。”
叶婉歌听到胡静的话,严肃的说道,“慧妃卦相如此的不吉,你一定要替她扭转一下,让慧妃逢凶化吉,大富大贵一生享尽荣宠。”
胡静听了叶婉歌的话,心里暗暗吃惊,都说皇后跟慧妃结怨颇深,但皇后的一番言语却处处为慧妃着想,“这是命格臣妾没有那本事改动。”
叶婉歌到胡静说慧妃的坏话硬赖在什么命格上,她严肃的说道,“就算是命格,也有办法改变,给你们这些相师推寅命格,就是为了避凶化吉才要算命格的,要不然谁去算这个呀?”
胡静正在思索着,叶婉歌又说道,“胡答应你尽管做法,把慧妃这苦命的命格给改了,让慧妃福禄无疆,富贵无边,不但本宫会重赏你,本宫还会让慧妃重赏你。”
胡静本想借天命之言,来挑拨叶婉歌跟沈如慧互相撕杀,没想到却让叶婉歌几句话给绕了过去。
叶婉歌眼睛轱辘转着打量了胡静几眼,发现眼前的女子年龄虽小,但心机却深沉,话里话外的句句挑唆着她跟沈如慧的关系。
叶婉歌跟沈如慧不合不假,但她也不可能被别人拿来当枪使。
“臣妾尽力。”过了许久胡静才弱弱的应了一声。
“胡答应这么早!”周玉娇进来看着坐在那的胡静微微一愣神。
叶婉歌看着周玉娇笑道,“胡答应会占星之术,本宫正让她给姐妹们算命格吗?”
“哦?胡答应还有这本事?”周玉娇惊讶的问道。
“当然,胡答应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福泽深厚之人。”叶婉歌说道。
胡静笑了笑,“只是略知一二,闲来算着玩而已。”
“给我也算算?”周玉娇给叶婉歌行过礼说道。
陆陆续续们妃嫔都来了,胡静看着这些来给叶婉歌问安的人,她立刻说道,“改日给玉妃算吧!”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坐下后聊的也都是昨夜月妃和慧妃发生的意外。
别人的目光和焦点都在月妃和慧妃身上,可周玉娇的视线和焦点却一直落在胡静身上。
胡静和周玉娇同住一宫,周玉娇是长福宫的主位,但跟宫里的其他几个人来往的不是密切了,也就是见了面互相问侯一声的关系,不过她最近发现这个叫胡静的答应到是经常在皇后和慧妃身边转悠。
大家坐了一会,闲聊了几句就行礼告退,走到福宁宫后,周玉娇和蒋丽翠边走边说着话,胡静和一个小答应走在后面,周玉娇瞥到胡静后,对蒋丽翠道,“你发没发现这个叫胡静的有些抢风头呀?”
蒋丽翠听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胡静也正看向她们,两个人眼神交汇间,胡静轻轻的颌首,蒋丽翠嘴角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看着到是很守礼数呀!”蒋丽翠说道。
这正是周玉娇奇怪的地方,胡静在长福宫向来安份守已,可最近她到常常看到胡静在皇后身边打转,像是在预谋着什么,“你没发现胡静最近经常在皇后身边出现呀?”
蒋丽翠听了周玉娇的话,觉得周玉娇有些大惊小怪了,“同在一个宫,时常相遇是难免的,每日去皇后那儿请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听蒋丽翠这么一说,周玉娇心里瞬间把心里的那点怀疑藏在了心里。
胡静和一个小答应挽着手走着,两个人边走边低声交谈,像是有讲不完的私密话语。
“昨晚的事情失败了?”胡静小声的问道。
跟她一起走的小答应点头,“嗯!”
“胡答应!”胡静刚想说什么,走在前面的蒋丽翠和周玉娇停下脚步唤她。
胡静立刻松开挽着小答应的手,走向蒋丽翠和周玉娇。
“胡答应,现在有空吗?”蒋丽翠开口问道。
胡静立刻回道,“有空。”
“那和我们一道走,正好给我们算上一算。”蒋丽翠开口道。
“是。”胡静跟着蒋丽翠和周玉娇走了。
福宁宫里,众人散去后,叶婉歌还在心里想着这个胡静是什么来历。
叶婉歌在正在思考着,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宋齐盛来了。
“让他进来!”叶婉歌敛了思绪,等着宋齐盛。
宋齐盛进来要行礼,叶婉歌出声阻止了,“最近睡的越来越不安,给我瞧瞧看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什么不适。”
叶婉歌伸出了手腕放在桌子上,宋齐盛伸手搭了脉,“脉像很稳定,一切安好。”
“这几日睡觉越发的难受,总觉得胸口喘不上气来。”叶婉歌不安的问道。
“皇后娘娘有憋闷感,是因为孕期肚子越来越大压迫到脏器的关系,这是正常现像不碍事。”宋齐盛安慰叶婉歌。
叶婉歌听宋齐盛说这都是正常现像,她紧张的神情松懈下来。
“快要临盆了,我越来越紧张,生怕万一有个闪失。”叶婉歌对宋齐盛说着心中的不安。
宋齐盛见叶婉歌忧心了起来,他眉宇间也跟着染起了愁云,不过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宽慰之言,“皇后娘娘尽请安心,这宫里都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外人想伤害皇后娘娘也没有机会,太医院这边都是微臣亲历亲为的替皇后娘娘问诊,更不会出现差错。”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说道,“你这边我当然放一万个心,但稳婆那边了?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稳婆,我自然是无法放心!”
宋齐盛沉默了一会,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他对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