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那儿皇上最近有些冷落了,应该去慧贵妃那儿瞧瞧。”皇太后的意思是皇后生下龙子后,如若皇后和叶昌宇不用实际行动支持南宫敖去实现统一天下的霸业,那么皇后这个位子就得易主了。
“母后。”南宫敖听到皇太后提起这些烦心的事情不耐烦的叫道。
“怎么了?慧贵妃不是皇上的心头好吗?当初为了慧贵妃,皇上可是连嫣儿都不愿意娶呀?”皇太后看着南宫敖听到沈如慧不耐烦的神情问道。
南宫敖沉默着,没有对皇太后讲沈如慧因善妒而做出的那些坏事。
皇太后是从后宫的勾心斗脚的浑水里淌过来的,见南宫敖提起沈如慧归那种无奈和烦感,皇太后就知道肯定是沈如慧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南宫敖如此不待见。
“慧贵妃最近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如此不高兴呀?”皇太后问道。
南宫敖不想跟沈如慧计较,更加不想在外人面前说沈如慧的事非,所以南宫敖一直把对沈如慧的不满放在心里,现在见皇太后问起来,南宫敖用又是生气又是怜悯的语气说道,“母后,自从慧贵妃失去龙胎后,情绪一直不稳定,几次三番的跟皇后过意不去。
前些日子又发疯似的把皇后推倒了,幸好儿臣眼疾手快扶住了皇后,要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儿臣因此生了好些天的气,前些日子听说慧贵妃如此的一会正常一会发癫是因为受了刺激得的病症,儿臣这心里又是憎恨又是难过。”
南宫敖说出了沈如慧的不是,以为皇太后也会像自已一样对沈如慧有所厌烦,没曾想到皇太后劝道,“慧贵妃如此做是不妥,但皇上你也要站在慧贵妃的立场想一想,女人一辈子不能再怀有身孕,一生都不能做母亲,那种没有指望的绝望生活摊在谁头上,谁都不会好过。
本来慧贵妃失去孩子,还有皇上你这个夫君,可现在慧贵妃连皇上这个夫君也叫人抢去了,慧贵妃又如何能不做出疯狂的事情来了。”在皇太后眼中,皇上现在的心思已不在慧贵妃身上了,而是在皇后身上。
南宫敖听了叹了一口气,皇太后看着皇上对沈如慧感情淡薄的样子,又说道,“哀家当初对皇上说过总有一天皇上定会明白,普天之下再浓烈的情爱,到最后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淡漠。
皇上当初不相信哀家的话,还要放弃这大好江山跟慧贵妃双宿双飞,也幸亏当初慧贵妃觊觎着这皇后之位,肯委屈求全劝皇上娶了嫣儿。”皇太后重提往事,向南宫敖证明当初自已的意见是有多么的证确。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想起当年和沈如慧的那份情真意切不由得变得伤感起来。
“慧贵妃那儿,皇上现在就是再不待见,皇上也不能冷落了慧贵妃。
沈良虽不如叶昌宇有钱,但沈良在北唐的影响力不低于叶昌宇,而沈良和叶昌宇是死头对,这两个人得生死共存亡。
只有这两个人之间相互制衡,皇上才能无忧,否则这两个人但凡有一家独大,皇上就危险了。”皇太后想着这两个北唐最有实力,也最有野心的朝臣叮嘱着南宫敖。
皇太后说的话,担心的事情,南宫敖早就有所防犯,叶昌宇和沈良在北唐都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也是北唐国影响力很大的朝臣,两个人只要振臂一呼定会应者云集。
南宫敖心里跟明镜似的,绝不能让这两个人一家独大,一定要让这两个人实力均衡互相争斗,只有这两个人斗的难解难分了,他才能从中得利。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提醒似的说道,“皇上,现在的形势怎么看都是叶家占了上风。”
“儿臣明白。”南宫敖也知道现在的形势是叶家独大,所以正在想办法压住叶家的势头。
皇太后想了想又说道,“沈良的儿子沈如安一直跟随着五王爷驻守边关,五王爷那边的一举一动沈如慧都了如指掌,五王爷有一点风吹草动沈如安都知道,为了让沈如安忠于我们,皇上占时也不能得罪了沈家。”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权衡利弊后点了点头。
南宫敖从安福宫出来,心情就变得万分沉重,皇太后最后交待他的几句话,更加让他心里发堵。
南宫敖离开安福宫后,没有回养心殿,而是派了个奴才回去通禀叶婉歌,让叶婉歌不要等他。
南宫敖去了沈如慧那儿,这些时日沈如慧吃了沈良给的良药,觉得通体舒畅,心情大好就连一直枯黄的面色也变得红润娇媚动人。
南宫敖进了永寿宫,把沈如慧喜坏了,又是倒水又是泡茶的伺侯着南宫敖。
南宫敖瞄了忙的团团转的沈如慧一眼,说道“慧儿,别忙了!坐下陪朕聊聊天!”
正站在那泡茶的沈如慧,听到南宫敖叫她慧儿,她身子一僵,手上的动作一顿,没出息的心里泛酸,眼眶发红滚烫的泪水落了出来。
南宫敖冷落了沈如慧数日,沈如慧也如法炮制的还给了南宫敖,两个人这些日子可谓是冷脸对冷脸,但沈如慧不管如何下决心想要冷脸对南宫敖,到最后都控制不了她这颗没出息的心。
沈如慧再给了南宫敖几次冷脸后,这颗砰砰跳着的心常常后悔自责的不得了。
沈如慧知道这辈子她是栽了,栽在南宫敖的手里了。
认清楚了事实的沈如慧,只好拉下脸来,放下自尊讨好南宫敖,想重新求得龙宠。
南宫敖叫了半天,见沈如慧双肩颤抖僵在那半天没有动静,他又说道,“慧儿,是不想见朕吗?”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误解了自已的意思,急急的转过身连泪眼都来不及擦,“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沈如慧急切的辩解着,南宫敖没有听出声音里的不对劲,却看到了沈如慧脸上挂着的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南宫敖看着刚刚还喜笑颜开的沈如慧,在瞬间变得泪眼婆娑吃惊的问道。
沈如慧抹掉脸上的泪痕,轻声的说道,“臣妾是喜极而泣。”
南宫敖见沈如慧没有像以往那样跟自已使小性子,反而有一种委屈求全的让人怜惜的样子,对沈如慧的疼惜又增加了几分。
向来高傲的犹如公主的沈如慧,低下那高傲的头颅,对眼前的他示好,“皇上,这一声慧儿,让臣妾忆起那些甜蜜的往事……”说到这里沈如慧却哽咽无语了。
沈如慧垂眸低低的垂泪,南宫敖伸手在沈如慧那纤细的背上拍了拍,安抚沈如慧。
这一夜南宫敖留在永寿宫,隔日皇宫内传遍了皇上和慧贵妃冰释前嫌重修旧好的事情。
顾二喜没有杀了冯嬷嬷,这让李嬷嬷很着急,再一次找到了顾二喜时,没等李嬷嬷开口,顾大总管就说,“不用着急,冯嬷嬷没把你们给供出来。”
李嬷嬷听了,还是不放心的说道,“暂时没有把我们都给供出来,谁也不能保证冯嬷嬷能到死也不把我们供出来,留着冯嬷嬷始终是一个祸害。”
顾二喜看着李嬷嬷道,“怕了?这会知道怕了,当初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时侯怎以不知道害怕了?”
李嬷嬷听到顾二喜揶揄的话语,讨好的笑着从衣袖里摸着一个玉杆子的烟袋递给顾二喜道,“这是孝敬大总管的。”
顾二喜乜斜着眼睛看着那烟袋,紧抿的唇露齿一样,那笑容是那么的轻蔑,“咱家替你办足以杀头的事情,在你眼里就就是为了你这点好处?”
☆、209。第209章 有去无回
李嬷嬷听到顾二喜不阴不阳的话,立刻明白顾二喜的意思,把手里的物件随手放在边上的桌几上,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身上复杂的盘扣。
顾大总管的房内,不时的传出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这让躲在墙角偷听的向来木纳的小远子浑身躁热难奈。
小远子面红耳热,一颗心砰砰跳的往福宁宫走,正巧遇上了倾心于他的雨珠。
“小远子。”雨珠隔着一丈地远就大声的喊着小远子。
小远子听到是洗衣房里那个喜欢粘着他的奴婢,他跑的更快了。
“小远子……”雨珠以为小远子没有听到,高声的喊着。
自打上次给了小远子的兄弟小尺子好处后,雨珠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小远子,只不过相比自已的热情,小远子仍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冷淡表情。
雨珠看着在自已喊叫中跑的无影无踪的小远子,不甘心的跺了一下脚,扭头往洗衣房去。
小远子像被狗撵似的跑回了福宁宫,小尺子见了笑道,“远子兄弟,你这是被疯狗撵了?”
小远子向来少言寡语,在小尺子这个巧嘴面前更显得嘴拙说不出话来,每次面对小尺子的揶揄调侃,都只是对着小尺子干瞪着眼睛任由小尺子拿他寻开心。
小远子瞪了一眼小尺子,就往屋内走,小尺子跟在后面问道,“怎么样?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小远子恍若未闻,只顾往前走。
小远子把李嬷嬷和顾二喜有奸情的事情告诉了叶婉歌。
叶婉歌在心理疏理着这些人的关系,沈如慧、顾二喜、李嬷嬷、冯嬷嬷,这些人都是一伙的,是一丘之貉。
小尺子听到小远子的话,说道,“皇后娘娘,李嬷嬷让顾总管杀冯嬷嬷,那么冯嬷嬷会不会有危险呀?”
叶婉歌摇了摇头,“冯嬷嬷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顾二喜是个精明的人,皇上现在不让杀生,冯嬷嬷的事情又是交给顾二喜查办的,如若冯嬷嬷死了,皇上定会勃然大怒。”叶婉歌料定顾二喜那个人精不会在这个时侯惹怒皇上。
南宫敖很迷信,为了替她肚子里的龙子积福德,在她怀有身孕的这段时间不准杀生,要是宫里有人死了,必要请一弥大师来作法超度。
顾二喜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要了冯嬷嬷的性命。
叶婉歌现在把重心放在了和沈家有关的那座宅子那儿了。
位于谷水村的那座宅子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一连数天蹲守在那的曹天岳,也没有发现那座宅子有什么异常。
曹天岳有些灰心丧气的对叶婉歌说道,“一连数天都没有一点消息,我们会不会追查错了方向?”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急躁的样子,安抚道,“别着急,现在风声紧,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献节之前一定会有大宗交易,再耐心等等。”
曹天岳见叶婉歌说的笃定,虽然他心中不抱希望,但还是派人坚守在那。
曹天岳想着苏欣薇出去也有些日子了,情绪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许会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来,“要不要再问问苏欣薇,看看能不能从苏欣薇那儿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叶婉歌见曹天岳把希望寄托在苏欣薇身上,立刻摇了摇头说道,“苏欣薇连有那座宅子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提供出有用的线索了。
苏欣薇在日复一日的残酷虐待下,都没有说出任何有关那座宅子的事情,可想而知苏欣薇是真不知道当年苏家和芩家案子的事情。”
叶婉歌一番话说的曹天岳彻底断了苏欣薇可能知道点什么的想法。
林英去内务府找顾二喜,站在内务府的门外等着去传话的太监。
顾二喜闲来无事坐在那喝茶,一听说皇上身边正得宠的奴婢芩花来了,立刻挑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慢幽幽的起身跟着进来通禀的小太监一起出去。
见到芩花后,顾二喜假意殷勤的说道,“哎哟,芩花姑娘来咱家这儿,真是稀客呀!
快请!”
芩花给顾二喜行礼间,听到顾二喜这假意客套话,抿唇一笑随着顾二喜往屋内走。
“来人,快给芩花姑娘上茶。”顾二喜吩咐下人给芩花上茶。
顾二喜热情招待着芩花,芩花看着顾二喜道,“大总管,不必客气,我来见大总管,有一事相求。”芩花也不跟顾二喜绕圈子直言道。
顾二喜听到芩花的话,笑道,“姑娘客气了。
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咱家办就是了。”顾二喜待芩花虽然客气,但也不失自已身为大总管的身份。
“谢谢大总管。”芩花谢道。
顾二喜连忙说道,“姑娘这是要折咱家的寿呀!
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需要办的事情尽管吩咐就是,哪用得着感谢啊!”
芩花听出了顾二喜话中的意思,她也不解释从衣袖里掏出叶婉歌给的银票放到顾二喜面前。
顾二喜看着那银票道,“姑娘,这是何意呀?”
芩花说道,“这是给大总管的喝茶钱。”
顾二喜眯眸看着那银票,又看了看芩花没有出声。
芩花又说道,“我跟洗衣房的小奴婢林英是手帕之交,前些日子那奴婢因为我受了些委屈,因此我想补偿一下林英,所以想让公公照拂一下林英。”
顾二喜听了芩花的话,又看了眼桌子上那金额不小的银票,心中瞬间就明白芩花此时来此的目的。
“这是小事,咱家吩咐下去,给林英找些轻快的活干便是,姑娘尽管放心。”顾二喜说话间把面前的银票塞回给芩花。
芩花见顾二喜推辞着,不肯收下这银票,说道,“这茶钱请大总管务必收下。
林英那奴婢忠厚勤快,还请公公多多提携。”芩花的话说到此,顾二喜想装糊涂也没有办法装了,看着芩花笑而不语。
芩花见顾二喜明白了她的意思,又说道,“洗衣房不正好缺个管事吗?
林英那奴婢在洗衣房呆的时间长,对洗衣房的事务非常熟悉,公公如若没有别的合适人选,不如让那奴婢试一试。”
顾二喜听了笑道,“咱家明白姑娘的意思,不过洗衣房管事一职也不是咱家一个人能做的了主的……”
芩花打断顾二喜的话,“明白大总管的难处,这些银子就给大总管商讨此事的时侯喝茶用。”芩花把银票又放回顾二喜面前。
顾二喜还想推辞,芩花不想和顾二喜再纠缠下去,只好把南宫敖搬了出来,“大总管要是实在觉得为难那就作罢,我去求皇上便是。”
顾二喜一听,立刻陪笑道,“姑娘别着急,这事咱家一定尽力替姑娘办好。”
芩花听到顾二喜松了口,芩花嘴角闪过几不可察的讥笑。
芩花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告辞离开。
顾二喜送芩花出门,送到门外才犹犹豫豫的说,“芩花姑娘终日陪在皇上左右,得空了还请姑娘替咱家美言几句。”
芩花回道,“只怕我人微言轻,有心无力啊!”
顾二喜笑道,“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只要在皇上面前多提提咱家,不让皇上忘记还有咱家这个忠奴就成。”
芩花听了,心里一声冷笑,嘴上却连连应声。
事情办妥后,芩花又去了福宁宫跟叶婉歌回禀此事。
叶婉歌听到芩花绘声绘色的讲述顾二喜那狡猾的样子,笑得岔了气。
“真是个贪财鬼。”芩花不屑的啐道。
叶婉歌笑道,“顾大总管不但贪财还贪色,就你这清纯的犹如一株小嫩草的样子,要不是忌惮你是皇上的人,只怕你今儿是有去无回了。”
芩花见叶婉歌又拿自已打趣,回道,“你开什么玩笑了!
顾二喜一个太监,只怕奴婢原意相陪,他也没有那本事。”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立刻回道,“你别说这大话,顾大总管虽没了那个东西,可人家有别的法子呀!
顾总管手下长的白嫩的小太监哪一个没被他糟蹋过呀!
制衣局的李嬷嬷每一次去大总管那儿,出来的时侯身上那青紫於痕能吓死人。”叶婉歌虽说的隐晦,但和南宫敖有了鱼水之欢的芩花明白的一清二楚。
芩花一想到顾二喜糟踏人的话画,心中一阵胆寒,立刻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