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黛石青、朱砂唇,那本就美好靓丽的容颜,在烛光的晃动中早已白里见红,粉中藏霞。此刻,酒气扑面,透着一股子酥骨的味道,那张灵动精致的脸颊竟也透出一股诱惑之色来!
宫无策用帕子在她脸上抹来抹去之时,只觉得双手抖动,脑子里“嗡嗡”直响。
“哎呀!里面都湿了!”罗千语也不管他用帕子帮自己抹脸,而是有些懊恼地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帕子,继而迅速解开两颗衣领扣子,将帕子从里面塞进去擦拭酒液。
“嘶……”宫无策突然发出一道轻轻的吸气声。
春宵一刻值千金!
别说现在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就是一想到今晚是洞房之夜,看看四周大红的喜帐,几根摇曳的红烛,就觉得气氛异常的**。
此刻,她居然抓着帕子从胸口咱塞了进去……
宫无策望着她那细白的颈子,和胸口处若隐若现露出来的白嫩肌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两眼就有些发直。
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松石镇的那一幕,就浮现在了眼前。
那一天,她为什么那么热情如火,步步主动迎合不说,甚至还不惜给自己下了药。
想到这,他就闷闷地有些自嘲地笑了两声。
当时自己有伤在身,心里还恨极这个放荡的女人。
如今,却娶了她!
世间之事,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而自己,也是遇到了奇事一桩。
如今,云烟过镜,昔日美女醉卧床头,外面是她为自己生养了几年的儿子。
怎么能说这一切不够奇妙?
罗千语那手自领口伸进,越伸越向下,胸口处坦露出来的白嫩也越来越多,宫无策忍不住又“嘶”了一声,从前他怎么没觉得这女人这么有味道,反而娶到家中,可以任他予取予求了,自己反而紧张了。
“千语,你……”他一瞬不瞬地瞄着她的领口处。
罗千语猛一抬头,这才发觉到他火辣辣的目光,赶紧朝着他的脑袋摆了摆手,“转过去,转过去,往哪看哪!”
他闷哼一声,听话地转了过去。可脑袋是转过去了,眼前却是五年前她热情如火的画面……
相较于五年前,似乎她已经不是那么青涩,刚才那起伏的胸口处,他明明看到两座山峰,似乎还有波涛汹涌之势……
再想下去,宫无策觉得嗓子眼里都冒火了,无处解渴,却发现脚边的酒坛子,也没多想,捞过来就猛喝一大口。
那边,罗千语却笑了,“侯爷好酒量,来咱俩碰一个!”
“碰一个?”宫无策一愣神之际,那边罗千语已经举起了坛子,欲与他行碰杯的姿势。
这也太豪放了吧?何况他还是个女人!
“你不敢?”罗千语睇来一个轻视的目光。
“何怕之有?”
两个酒坛子不轻不重地碰到一起,继而床上的一男一女咕咚咕咚各喝了几大口。
“侯爷好酒量!”罗千语用袖子抹了一把唇边的酒液,继而又用舌头舔了舔嘴角。
看似很正常的动作,可看在宫无策眼里,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要烧着了。直觉得灌进肚子里的那些个酒液,就像遇到了火一样,“腾”的一下燃了起来,直觉得五脏六腑都烧得滚烫难忍,一张俊颜也是红堂堂的。
“侯爷,再来!”罗千语又举起了坛子。
宫无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有多能喝,总之自己到是有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还喝吗?”他晃了晃只剩少半坛的酒,示意她已经喝了不少了。
她眨了眨眼睛,“既然喝,自然是要喝个痛快,难不成侯爷不会喝酒。”说着就抛过来一个不大相信的眼神,“不会喝酒的男人,怎么能称为男人?”
也不知道是她这话起了作用,还是宫无策已经被酒冲昏了头脑,直接抱起酒坛子一扬,“咕咚咕咚”几声,小半坛子酒液直接进了肚子。
罗千语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侯爷好酒量!”继而一弯身子,将自己手里那半坛酒递到宫无策手里,“侯爷,若是不够,我这还有。”
“还有?”宫无策迷迷糊糊地接过坛子,在手里晃了晃,继而“哇”的一声,趴到床边干呕起来。
罗千语撇了撇嘴,不是吧?这么快就醉了?(未完待续)
☆、第151节 鼻血
结果他只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不过嘴巴虽然没吐出来,可手中那坛酒却是统统洒在了身上。
宫无策趴在那里斜了罗千语一眼,喃喃道:“你成心想灌醉我?”
“没有啊,侯爷!”
罗千语一脸无辜,想张嘴解释,却看宫无策已经直身坐起,并且去解身上的衣服扣子。
这是要睡觉了?
罗千语吓得眼皮一跳,指着他的手道:“侯爷,您这是?”
“浑身都湿透了,总要洗一洗。”他面色平静,不喜不怒,更不看她的眼神。
“是,是。”罗千语松了一口气,起身奔到床下,推门喊人准备洗澡水。
洗澡水准备好,宫无策的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肌理分明的伟健胸膛便完全呈现在眼前,罗千语虽然心脏狂跳,但仍当没看见一样,眼儿一垂,站在一边,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看到他的身体。
反正浴桶在净室,他只管去洗澡,自己睡自己的觉。
“来帮我擦擦。”拧起眉,宫无策低头看了眼自己满身不知道是汗还是酒的身躯,转身吩咐。
为他擦擦?罗千语四周望了望,这屋子里除了自己,似乎并没有别人,就好奇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在说我?”
“还有别人吗?”他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得有些古怪。
罗千语看了看他微红的脸膛,“侯爷,你不会真喝醉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侯爷夫人,我可不是下人。”
“夫人侍候夫君不应该吗?”理由很是冠冕堂皇。
罗千语瘪了瘪嘴,嘴角微动。啥也没说出来。
夫人侍候夫君,还真说不出来别的。
不过刚才他脱衣服的时候,自己的眼睛就已经不知道往哪放了,若是再帮他擦身,那岂不是……
罗千语感觉很愤怒,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宫无策大步向净室里走,边走边说。“这鬼天气。热得我一身汗。”
谁不知道七八月的天气热,罗千语翻了个白眼,我也热啊。可我不还是在挺着。
“快进来帮我擦。”
罗千语听到哗啦一声水声后,就听到宫无策的声音传来。
“真、真擦?”圆眸微瞪,她忍不住拔高音量。
“怎么,这不是你该尽的本分吗?”宫无策侧首。看清那张闪过一抹红霞的小脸。
“这的确是我的本份……”抿着唇,她无法辩驳。但……“让我为您唤个小厮来服侍好吗?我粗手粗脚的,怕伺候不周。”
“你想推卸责任?”挑高眉,语气摆明不容置喙。
可恶!暗咒一声,她捏紧手中的布巾。咬着牙回道:“好,我给你擦!”
她嘴上明明答应是帮着擦的,可手脚却是迟迟不肯走动。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宫无策以为自己又能睡上一回回笼觉时,罗千语终于有所动作。
既然早晚妥不过去。还不如速战速决。
她咬着唇,脸儿红过三月的桃花,将手上的布巾洗过,缓缓抬起一双圆眸,看着眼前那冒着汗珠的结实体魄,抬起手,却仍迟疑着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见她不知所措,他眉一扬、唇微勾,想起了方才被灌酒的不悦,突然扬起报复的兴致。
他蓦地抓住她不停摇摆却迟迟不动作的小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由这儿开始,一直擦至这儿,全身都要,懂吗?”他嗓音低沉,握着她的手,由颈项擦至宽阔的肩膀,再一路下移,滑过精壮的胸膛、结实的腹部及腰部……
瞠着眼呆望着自个儿的小手滑过那令人血脉偾张的肌理,罗千语只觉脑袋一阵晕眩,差点握不住手上的方巾。
太、太刺激了!
虽然儿子都生了,可真的和男人亲密接触,真的就五年前那么一次。而那一次距今已有五年,印象早已模糊,何况那一次是为了保命啊!整颗心都在命悬一线上,哪有考虑别的。
如今,虽说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但看他换衣服好像还能阖着眼,快速解决,可、可……可要她擦身,这不就意味着她得摸遍他全身?
“快点!还愣着做什么?”
看她全身僵硬,一张小脸愈来愈红,宫无策一扫被灌的坏情绪,心情顿时大好,略垂眸,睨着她那张红得像是能滴出血的瓜子脸。
弯弯的柳眉、圆圆的大眼、挺直的琼鼻、红润的小嘴……嗯,她的确长得惊为天人,尤其是那双圆润的双眸,活灵活现、黑白分明,明明咬着唇儿没说话,一双眼儿却仿佛已道尽千言万语,述说着她此时的羞涩及紧张。
还有她一对圆弧的白皙小耳,耳廓莹白透亮,宛如琉璃,耳垂硕大饱满,犹如珍珠,配在那张讨喜的小脸蛋上,实在让人很难对她发脾气。
前提是,这女人如果不是不守妇道,总是和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接触,凭着这张甜美可人的小脸,他会很乐意好好待她。可惜这妮子的好脸皮会骗人,他可没忘前些日子是谁想尽各种方法,气得自己肝疼。
更可气的是,洞房之夜,她还想用灌醉酒的方式将自己解决了。
哼!我有那么好骗?
本来看到那张美颜,他心情已经恢复。可一旦思及那几个俊俏的男人,宫无策一张俊颜突然又冷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今日他非得收拾一下这可恶的蠢女人不可!
他脑袋向后一仰,一条腿突然搭上浴桶沿,微眯着眼睛,将裤腿向前一撸,露出一条健硕的大腿,继而冷哼一声,“擦!”
噗!罗千语差点没喷了,这要怎么下手啊!
“擦啊!”他再次催促。
“是。”咬着唇。只能硬着头皮,连做了好几次深呼息,动手开始擦拭。
唔!好、好硬……小手滑过硕壮的背肌,她忍不住咽了口泛滥的唾沫。
呃!好、好大……布巾滑到他隆起的臂肌,她小口微张,忍不住偷施了些力,掐了掐那结实的臂膀。
噢!好、好壮……她的手隔着冰凉的布巾。贴熨在那精实的胸肌上。感到自己薄嫩的脸皮正轰地一声,冒出一团热腾的白烟,她觉得自己就要昏倒了……
“都、都擦拭干净了。我帮侯爷更衣。”好不容易完成“大业”,已全身瘫软、浑身发烫。
她将布巾洗净,捧来衣物,正准备为他更衣时。宫无策却再次阻止了她。
“谁说擦净了?上身擦好了,还有下身。再去取布巾来。”当着她的面,宫无策从容的脱下裤子,全身上下只着一条贴身里裤,就这么大刺刺地站在她面前。
“将下身擦一擦。这天气实在太热,不将汗水拭净,浑身黏腻。十分难受。”
“什、什什什么?连、连下身都要……擦?”罗千语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不停地翻动,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怎么。不愿意?”那张红透的小脸莫名地取悦了他,俊眸闪过一丝恶意,他慢条斯理的又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告诉你,从今日起,每日都要为我擦身。”
他就不信这样还治不了她。
“好!”她咬着牙,狠狠挤出一个字。
丫的,擦什么擦,你就不怕擦破皮?
罗千语咬着牙,重新拿来布巾,擦拭他那健壮的小腿、硕实的大腿……
“再上面一点,臀部也要。”他知道这么做很过分,但他其实可以再过分一些,例如让她擦拭前面……
臀、臀部?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她涨红着脸,一双手缓缓上移,却怎么也不敢“擦”下去。
猛地一抬首,对上那张得意的俊颜,罗千语领悟到一件事——他是故意的!这可恶的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做不到?”宫无策挑衅地挑高眉,很愉悦的说。
他话尚未说完,就见罗千语仰着头,手捂鼻,丝巾一扔,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房内,独留宫无策一人,维持不到一刻钟的愉悦神情,此时完全消逝,他表情盛怒,伸手抓下那不偏不倚砸在他脸上的布巾,咬牙切齿的大吼。
“罗、千、语——”
听着身后的怒吼,罗千语脚步未停,直到奔至水井旁,才气喘吁吁的缓下脚步。
“好险……差点就丢脸了……”拿出怀中的丝帕,沾了沾水,连忙敷上自己的巧鼻。
又按又压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抑住差点冲出的热流,她松了口气,懊恼的低喃,“真是太难堪了,居然差点流鼻血?”
没错,她会突然逃跑,不为别的,正是因为那备受刺激,差点儿就要喷涌而出的鼻血。
她承认,她不仅是害羞,还有一点点的兴奋,就算宫无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不是那么高大上,可她无法否认,她仍观觎他的“男色”。
光是注视着那张无瑕的俊颜,她就会不由自主呼息急促、胸房鼓噪,更别说摸着那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了。
那泛满全身的热潮,让她差点以为自个儿就像只被扔进窑里烧烤的小鸡,浑身热烫的就像熟透了般,没当场昏倒已算不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拍拍差不多恢复正常的双颊,站起身,又气又恼。
可恶,要是那家伙真要我天天为他擦澡,那我岂不就要天天喷鼻血?这么一来,我岂不是很快就要因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殒了……(未完待续)
☆、第152节 被推倒?
罗千语正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地想着,后面已经有人追了过来。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回头一看,正是金子和银子,估计这一幕别的仆人也看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贸然追来罢了。也不知道这位新夫人脾气如何,走得越近,说错话的机率越高,所以聪明人都选择了闭眼闭耳,躲到一边去了。
罗千语耸动着肩膀,直起身子,“没事儿,出来洗个脸罢了。”
“洗,洗个脸?”金子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结巴,“夫,夫人,今儿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
意思是说今个儿你只能在婚房里,不可以随意出来走动,而且大晚上的洗什么脸啊!
“是,是吗?”她又耸耸肩,“好吧!那我回去了。”
罗千语故作潇洒地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金子,“小木木呢?怎么不见他?”
“夫人,小公子今儿一直和四爷在一起,天亮的时候是在园子里玩,吃过饭也一直留在四爷的院子里,奴婢去接的时候,四爷说小公子已经睡下了。”银子咬了咬唇,又小声道:“四爷说,这是侯爷的意思,让小公子今晚留在四爷的院子,所以奴婢就回来了。”
“你见到小木木了吗?”
银子摇头,“没有,是四爷这样说的。”
罗千语转了转眼珠,那个宫无渊何时对小木木这么好了?或者也可以说成是小木木何时与宫无渊这么亲近了?而且还是侯爷的意思?
这可不像儿子的风格,他那么好收买吗?居然留在宫无渊的院子里居住,而不找娘亲?
诡异,确实诡异!
这一定是宫无策故意的!
罗千语暗暗庆幸,幸好她今天没让小森森一同来侯府。而是和婉娘留在了自己的宅子里,不然两个儿子一起失踪了,那还了得!
万幸的是小木木聪明机智,身上还会功夫。
进屋之前,她偷偷打开三宝镯瞄了一眼,空间内只有小橙和小碧,却没有发现小赤的身影。既然小赤不在里面。那么他多半是和小木木在一起。这样一想,罗千语放心了不少。
谁要是敢欺负小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