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又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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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又重生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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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的不行却还要时刻注意保持仪态,当一个古代的大家闺秀还真是苦逼又可怜。
“还要多久结束?”她开口问。
“等到第三声钟声响就结束了。”
自进门,钟声已经响了两下。
赵桑榆藏在帷帽下的脸有些惆怅和不以为然。
但是一想到章启悦一大早起来只为了排队抢第一个位置为她祈福,她也没办法让自己不去认真对待。
赵桑榆立刻端正坐姿,按照云嬷嬷这两天交的那样,做足了高门贵女的表象。
但到底什么是布施,赵桑榆到现在也没搞明白。
自她进门就被要求在一旁等着,第一声钟响,她被章启悦拉着在一个池子里扔了一大包东西。
据说是一些吃穿用度的,每样,章启悦都备了两份。
接着,章启悦拉着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逢树必拜,一共拜了27次。
最后,章启悦终于拉着她进了一个房间,恰好,第二声钟声响起。
她本想说话,但是章启悦却打断了她。
章启悦拿了三炷香放在她手中,告诫她务必诚心诚意祈求,保佑她今年平安顺遂。
赵桑榆本不信佛,但是这一场穿越倒是让她觉得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未知的力量,她认认真真地拜了下去,只希望能求得重新回去的机会。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拜,竟然直接跪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她才被允许起身。
饿着肚子闻着这里的饭香。
章启悦还在念叨,说的全是她听不懂的东西。
她悄悄叹了声气,置于小腹的双手微微用力,又按在了空荡荡的胃上,祈祷着章启悦快些结束。
又过了很久,第三声钟声幽幽响起。
赵桑榆第一时间站起身,手肘“咚”的一下撞在了桌子上。
“嘶……”
赵桑榆倒吸一口冷气,立刻按住又疼又麻的手臂,脸上皱成一团,额角沁着细细密密的汗水。
“小姐?”红袖扶住赵桑榆,听她声音有些痛楚,皱着眉小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赵桑榆摇头,“没事,胳膊不小心碰了一下,有些麻。”
章启悦听见动静,放下手中的经文,回过看着赵桑榆,“怎么了?”
“没事,”赵桑榆按住想要说话的红袖,“坐久了,腿有些麻了。”
章启悦回神,想起赵桑榆因为布施的事情一上午没吃东西,定是饿了。她起身叫上赵桑榆,又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一路上弯弯绕绕,静寂的空间逐渐热闹起来。
章启悦停下脚步,牵起赵桑榆的手,“颦儿,这布施的最后一步就是施粥,每年第一个布施的人都会得到善堂众人合力煮的粥,再由这第一个布施的人分出去,这第一碗粥又最为重要,得到的人会和你共享这一年的好运气。”
“所以待会儿这第一碗粥,要你亲自来。”她抚上赵桑榆的鬓角,语气严肃。
“我?”赵桑榆有些惊讶,“但是我看不见啊。”
“没关系,我会在一旁帮你看着。”
“那……好吧。赵桑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她倒不是怕施粥,她是怕自己看不见,万一撒到别人身上,那就不好了。
打开门,章启悦牵着赵桑榆走了出去。
门外聚集了一堆的人,有锦绣衣袍,也有粗布葛衫。
青檀站上前,向众人施了一礼,“今日我们夫人为大小姐祈福,特意早早来此等候布施,现在有幸得善堂施粥,请诸位依次排队上前。”
红袖扶着赵桑榆走到前面,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施粥的时候,你要说一句祝福感谢他们。”
赵桑榆点头,接过红袖手里递过来的勺子,听见她说:“人来了。”
赵桑榆有些紧张,握着勺柄的手紧绷着。
章启悦眉目微皱,见站在第一个位置上的男人,她调好脸上的表情,笑着上前,手覆在赵桑榆的手上,带着她盛了一碗粥,倒进男人的碗里。
“赠言。”她贴着赵桑榆的耳边小声道。
赵桑榆反应过来,抿唇,脱口道:“多子多福、添福添寿。”
男人没想到赵桑榆会这么说,忍不住笑出声,眼神明亮地看着赵桑榆,“在下虽然有未婚妻,但却是还没有结婚呢,不过还要多谢小姐吉言。”
声音很熟悉,赵桑榆立刻反应过来是那晚的那个男人。
拿着勺柄的手顿了一下,赵桑榆放下勺子,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没有说话。
韩奕也不在意,一口饮尽碗里的粥,拱手,“多谢小姐。”
章启悦皮笑肉不笑,“这位公子客气了。”
“夫人严重。”韩奕颔首,最后看了赵桑榆一眼,缓步退出人群。
连耀急得直跺脚,不时来回走动着。
见到韩奕出来,他“哎哟”一声,“我的主子爷,你说你这好端端的和七少爷喝酒呢,怎么偏偏要跑到这儿来领粥,可急死小的了。”
“你?”扇子抵在连耀的胸口,韩奕一脸的嫌弃,“离我远点。”
“不是让你等在这儿的吗,你急什么?”他又问。
“那哪是小的急啊,”连耀拍着手,“是七少爷,这都不知道催了多少回了。”
韩奕挑眉,“他急你就催我!”
“小的哪敢啊,小的这不是着急吗!”
“知道就好。”韩奕收回手背在身后,“走吧。”
连耀疾跑两步跟上,惨兮兮地看着韩奕,“主子,你不是说回府拿酒的吗,为什么跑到这儿来了?”
“而且你不时最讨厌喝粥的吗?”
“管那么多。”韩奕顿住,抬手敲了连耀一下,“走,跟爷回家拿酒。”
“好咧。”连耀笑嘻嘻跟上,“我的爷,这酒可以赏小的一点尝尝不?”
“德行,爷的酒,你还怕喝不上。”
——
韩奕走后,赵桑榆就被红袖扶着走到一边等着,食物的香味勾人,她不停地在心里劝着自己,忍住,忍住。
又过了许久,终于,章启悦停下了一直重复的动作。
她走到赵桑榆的身边,亲自扶着她,“饿坏了吧,剩下的事交给青檀,母亲带你去吃饭。”
赵桑榆自然欢喜,但是想到要把青檀几人留在这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人都比她起得早,比她干的多,也和她一样没吃饭。
她虽然平日里能接受她们对她的照顾,但却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抛下这么多人去吃饭。
“那青檀姑姑她们?”
青檀回身,笑着施礼,“小姐不用担心奴婢,奴婢自会照顾好自己的。”
“是啊。”翠羽也开口,“小姐快去吃饭吧,您身子还没好呢,已经饿了一上午了。”
赵桑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也知道古代的主仆、尊卑、贵贱分的很清楚,如果她说的多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
她抿了一下唇,没再出声,跟着章启悦走了。
马车咕噜噜在中央的街道上走过,外面很热闹,各种声音嘈杂在一起。
赵桑榆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好奇地开口,“外面是在干什么,这么热闹?”
红袖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是芙蓉楼,听说这儿的老板新得了一批上好的百花酿,今儿全部拿出来卖了,很多爱酒成痴的人都过来了,里面还有很多锦衣玉袍的达官贵人。”
芙蓉楼是京都出了名的酒楼,芙蓉娇艳,这芙蓉楼的吃食也做的精致名贵,尤其是酒,最为一绝。
赵桑榆依稀记得韶华郡主最喜欢的就是芙蓉楼的百花酿,一辈子也只饮芙蓉楼的百花酿。
赵桑榆有些好奇,面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那我们也要过去?”
红袖看向章启悦,章启悦扶了扶赵桑榆发间的簪子,“不了,今日这芙蓉楼人多,我们去天香居。”
看着一脸茫然的赵桑榆,章启悦笑了一下,又道:“这天香居是京都去年新开的酒楼,春祭那几日你还吃过,那时还说这天香居的三鲜鱼汤好,今日我们去吃鱼汤。”
“额……”赵桑榆掩在帷帽后面的小脸皱了一下,“好。”
赵桑榆从小被鱼刺卡过嗓子,差一点就没救回来,所以她其实很讨厌和鱼有关的食物,但偏偏前身却喜欢。
而她却不能做出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毕竟学过的东西会忘记,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一定还在。
尤其是最近,她的身体好转,连带着有些问题也增多,最明显的就是生活上的各种规矩和要求。
有时候,她真的不敢多说话,也不敢过多的表示自己的喜好,生怕自己惹了怀疑,从此就小命不保。
端着章启悦亲自盛好的三鲜鱼汤,赵桑榆做了几番心里准备,才慢慢尝了一口。
鱼汤的味道有些腥,但是吃进嘴里却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赵桑榆忍不住又喝了两口,脸上有些困惑,“母亲喝过这天香居的鱼汤吗?”
章启悦摇头,又亲自为赵桑榆盛了一碗,“你不记得了,母亲从来都不吃鱼的,而且说来也怪,我们这一脉,自外祖母开始都不吃鱼,原本你小时候也不吃,这两年却又忽然变了口味。”
“哦。”赵桑榆捧着鱼汤又连续抿了几口,越尝越觉得怪异。
对面的章启悦以为赵桑榆饿狠了,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别急,喝慢点。”
赵桑榆皱着眉细细品了一会儿,嘴里的味道总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忽地,她站起身,手上的碗碟被打落,汤水溅了一身。
“母亲,我们还是回去吧。”她捂着胸口水渍,一脸的怪异。
韩奕垂着眼,手里不住把玩着杯盏,不时向对面的韩岭抱以微笑。
他这里的位置正好,靠着窗,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赵桑榆的一举一动。
见到赵桑榆打翻碗碟,红袖扶着她起身,又把帷帽戴在她的头上,他微微皱眉,有些诧异。
“五哥怎么不说话?”韩岭狐疑地看着韩奕,伸头往窗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
韩奕摇头,眼眉微挑,笑了,“父皇正值壮年,七弟说这些做什么?”
韩岭敛下眉眼,嘴角若有似无地扬起,“五哥难道不想?”
“这些年,”韩岭忽地抬头,“这些年,五哥戍守边疆,如今刚回京不久又查了舞弊案,朝中人人夸赞,又和宁国侯府结亲,文武双全,五哥倒是比我们一众兄弟……”
韩奕打断韩岭的话 ,“只怕是七弟多想了。”
“是吗?”韩岭放下酒杯,眼神直视着韩奕,“但是身为皇子,有些事是注定了逃不开的,五哥避无可避。”
“所以这也是七弟这些年一直针对我的原因?”韩奕面容不变,笑着看着韩岭。
见到赵桑榆上了马车走了,韩奕端起杯子饮下里面的酒,“七弟大才,但还是莫要太过苦苦相逼,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韩奕自此和小桑榆杠上了。
这一天,萌萌哒的小桑榆被告诉可以去幼儿园啦。
于是小桑榆很开心,她在院子里跑啊跑啊,遇见一个就拉住那人的手告诉她自己可以上幼儿园了。
小桑榆得到了很多的笑脸和祝福,直到她遇见了讨厌的韩奕。
小桑榆想起了母亲刚刚讲的话,上学了就是大孩子,不可以和小朋友生气。
所以小桑榆鼓起勇气和讨厌的韩奕打了声招呼,“韩奕哥哥,妈妈说我可以上幼儿园了。”
韩奕:“哦,我早就上小学了。”
小桑榆:哼~讨厌的韩奕!

☆、第十章 前世·诀别


撑着手坐在庭院中,赵桑榆一边吃着云嬷嬷煮的桃花酿,一边想着今日在天香居吃的鱼汤。
她本就因为小时候的事不吃鱼,那鱼汤的味道更是一般,但是吃起来却让人忍不住上瘾,很像是现代社会有些餐馆为了留住顾客使用的手段――
罂粟。
赵桑榆不敢确定真假,但是她最近一直在吃药,舌头变得敏感,有些味道一尝就知道是什么。
而且她前世也接触过这东西,很容易的辨别出来。
赵桑榆忽然想起章启悦说的春祭日她吃过天香居的饭食的事儿。
她记得刚醒过来的那几日,那时候她除了身上疼的厉害,每日心里也是极为不舒服。
空虚又恍惚。
赵桑榆以为自己是因为受伤,现在想来,也有可能是恰好前几天因为吃多了天香居的菜的缘故。
只是这事是真是假,还是她的凭空臆测,她也不敢确定。
叹了口气,赵桑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院子里起了风,新春刚长出的嫩叶在风中簌簌作响。
莲叶在风中摇摆,粉白的花朵也在摇曳。
廊道上脚步匆匆,还未等人走进,外面就噼里啪啦下起了雨。
红袖撑着伞走到赵桑榆身边,“小姐,下雨了,奴婢送您回房。”
“恩。”赵桑榆扶着桌子站起身,“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酉时。”
“那外面的那些……”
红袖扶着赵桑榆小心避开飘进来的雨水,“小姐说的是城中庆祝的百姓吧,小姐不用担心,每年的邀夏都会下雨,有大有小,百姓都是带了雨具的。”
赵桑榆惊讶,“每年都会下雨?”
“是啊,老人们都说这是为了提前庆祝丰年的,雨下的越大,证明今年的收成就越好。”
“那看来,今年会是一个大丰年。”
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赵桑榆看不见,红袖只能扶着她慢慢走着。
狂风呼啸,卷着满院的花枝,昨儿还开的茂盛的花朵在狂风下瑟瑟发抖,院子里漫天挥洒着花瓣。
红的,粉的,白的……
赵桑榆拿下脸上湿漉漉的花瓣,放在鼻子下细细地嗅了嗅。
“这是桃花瓣?”她捏着手里的花瓣问。
“是的,听说郡主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桃花,所以大人特意为她种了满院的桃树,每年花开的时候,郡主就会待在树林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赵桑榆叹了口气,却也不得不羡慕从红袖嘴里听来的外祖母,“又是外祖母喜欢的啊,可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想来这满院的桃树,必定是极美的。”
红袖看着蒙在赵桑榆眼睛上的纱布,微微皱眉,暗怪自己多嘴,“小姐可是难过了,是红袖的不是,让小姐伤心了。”
赵桑榆摇头,“没有,不过……”想了一下,她又问,“你们为什么都叫太翁大人呢?”
“这个啊……”红袖轻笑出声,“自是因为郡主喜欢叫,大人也喜欢听啊,所以这样的叫法也就留了下来,就像我们叫郡主是一样的,也是大人喜欢的。”
噗嗤。
赵桑榆忍不住笑,实在无法想象章荀之和韶华郡主还有这样的闺阁乐趣。
她扶额,“太翁和外祖母还真是……有趣”
“谁说不是呢。”
回到房中,翠羽早已经备好了热水,赵桑榆被伺候着洗了澡。
红袖又披了一件衣服在她的身上,“小姐可是要休息,今儿起的早,小姐累坏了吧。”
“还好。”赵桑榆捧着茶盏,听着窗外雨落的声音,不知不觉有些难过。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个地方了呢?
以前,她还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在这里时间越长,她越觉得真实,也越觉得寂寞。
她本是极热闹的性子,现在却不得不压抑着自己。
她看不见这里,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是谁,没有任何熟悉的人在身边。
有时候睡觉,赵桑榆都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想能不能回家,想到害怕。
她真的很想回家,想离开这里……
叹了口气,赵桑榆放下茶盏,扶着桌子站起来,“红袖。”
“小姐。”红袖走上前。
“我困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那奴婢服侍小姐睡觉。”
“嗯,和太翁说一声,我不和他一起吃饭了。”
“对了,”想起吃饭的事儿,赵桑榆又开口问,“母亲说我春祭日的时候还吃了天香居的饭,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天香居的饭食?”
“也不是,”红袖一边帮赵桑榆疏通头发,一边开口道:“听说小姐以前从不吃除了外面的东西,后来不知怎么就忽然喜欢上了天香居的饭食,不过小姐也没吃几次,受伤以后也再也没吃过了。”
也许真的是因为罂粟这种东西吧。
赵桑榆心底微寒,竟开始暗自庆幸前身不知道因为什么受了一身的重伤。
“那我是怎么受伤的,你清楚吗?”她又问。
红袖手上一顿,看了镜子里的赵桑榆一眼,放下梳子,理好她的头发,“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顿了一下,她又道:“奴婢和翠羽以前也只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是到了小姐身边才做了一等丫鬟,有些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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