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脱,啊,我是说不擦,只要给我擦擦上半身就好!只有上半身!”末了,蒋明澈一脸警惕的抓这红丝锦棉被。那表情让陈舒很抓狂。难道我是女色魔吗?
陈舒心里恨恨的想着,擦拭起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蒋明澈那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红印,就好像心中那一抹淡淡的粉红。
蒋明澈表情古怪的忍受着。陈舒擦得莫名其妙。两人心中都有一种慌乱,不知为什么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春天的**气息。
所以今天晚上,蒋明澈的亵裤不抱,他只能偷偷摸摸等陈舒睡着后。自己爬起来毁尸灭迹,那条亵裤再也没有出现过。
蒋明澈新婚之夜风寒高烧的消息好似一夜间就传遍了整个国公府。甚至还包括新婚之夜夫妻未圆房的劲爆消息。
陈府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面露愁色。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本来就有个瑶姐许久不孕已经很是操心,结果舒姐新婚之夜夫君生病,这对陈府后面几位小姐的亲事也是一种阻碍。
如果造成陈府小姐均是不详或者克夫的印象。老夫人有点纠结的皱着眉头,又看着坐在下手的唐氏也是一脸郁色。
“好了,就是个风寒。年轻人过不了几天就好了,舒姐这刚好也是赶巧了。你别太操心。身体刚刚调养的差不多,现在舒姐也嫁了,总不能老是麻烦白太医,他也是上了年岁的人。”老夫人反倒是开解起了唐氏。
白氏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想起了年后回到山东的女儿,希望这次能得老天眷顾,尽快有子嗣吧。
蒋公宇也是第二日就向圣乾帝请罪,对于儿子突发疾病表示出一个慈父的胸怀,末了还诚惶诚恐的替陈舒请罪,希望圣乾帝原谅谢恩要推迟的情况。
圣乾帝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这么多年他都还是关注着国公府,也关注着蒋明澈的。这个孩子似乎身体很好,除了小时候大病过一段时间,近四五年就连感冒都没有过,不由得也是有点遐想。
可这两个人的八字钦天监核了许多次,都是天赐良缘的上上姻缘。可这一进门就生病,圣乾帝喂喂一笑,他想看看这次陈府二小姐是不是能挺得住这些个流言非虚。
要知道上京那些宗妇和勋贵的妻子们,很多人最是喜欢背后传闲话嚼舌头,很多府上的姑娘因为一点点的事情都能被传的离谱夸张。
早前这陈舒就是个骄横跋扈的,圣乾帝总是认为陈舒后来的改变只是一种选择或者隐藏,也许这次某些爱说闲话的人要踢到铁板了。
陈舒伺候了蒋明澈两日,确实尽心尽力。用陈舒自己的话说,伺候亲妈也不过如此了。
蒋明澈却是越来越不能也不敢躺下去,每日里偶尔的亲密接触让他好多次差点破功。
所以借着两赴汤药,蒋明澈终于大好了。自然这药还得继续,只是他可以衣食自理了。
只是这几日里,素兰在外面听到好多风言风语。小姐每日里不曾出去,素兰很担心这些话有一日进了小姐的耳朵,那的多难听,生怕小姐伤了心。
毕竟这是国公府,小姐的夫家,上面还有公婆。在陈府老夫人和夫人都护着小姐,就连大伯母也对小姐不错,自然下人们有什么难听话也不敢直喧于口。
可这偌大的国公府的下人,居然还比不上陈府的谨慎。素兰何尝不知,肯定是国公夫人纵容的结果。
只见陈舒进门第四日下午,陈舒正让素心做些好吃的点心犒劳下自己,却看到素兰站在一边发呆,面上似隐隐有些愤怒的表情。
这是如何了?陈舒这几日并没有出门,并不知道外面情况,可素兰每日里去大厨房拿些自己需要的食材,难道是大厨房有人不长眼?
“素兰,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吗?”陈舒突然点到素兰,让素兰吓了一跳,慌乱却言不由衷的说着没什么。
可素兰在看到小姐眯着眼睛看向自己,便知道这下不说实话,小姐也会亲自查出来了,还不如趁着姑爷不在,告诉小姐,也好让小姐有个心理准备。
蒋明澈病了这几日,赵之龙和孙厚德都是很担心,也不知怎的,蒋明澈生病这样的小事情,居然还会闹到上京人人皆知的地步。
所以上午他就已经在前院的弘德书斋和这两人说话解闷了,就连午饭都是陈舒让小丫鬟送了过去的。
“其实也没什么的,小姐,奴婢不想污了您的耳朵。”素兰还是极力劝阻小姐听这些个闲话,免得自己生闷气。
可陈舒本人就不是喜欢忍让的脾气,包括宫嬷嬷这段时间的教导,她更是不想做一个眼盲、耳聋之人。
素兰见劝不住,也就微微低头一一道来。和陈舒预料的一样,自己刚进门蒋明澈就病倒,大家都说她是灾星,命硬,先是克少爷,以后还要克死府上的所有人。
对于这件事情陈舒也算是意料之中,只是这些话说的更恶毒些,陈舒脸上还是露出了微微不快。
不过这第二件事情,却是让陈舒大为光火。新婚之夜没有圆房的消息,却又是谁走漏的。
当日屋里都是自己人,国公夫人身边的左妈妈带着两个丫鬟来取的元帕,然后必然是交给了国公夫人。
这样的事情,那两个小丫鬟未必有胆量敢乱说,除非是左妈妈给的暗示,可这暗示也只有国公夫人,自己的婆母点头才行,否则陈舒可不信左妈妈有这样大的胆子。
陈舒冷笑这思考,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被所有人都知道。左妈妈和国公夫人,好大的下马威啊!
宫嬷嬷在一边轻轻问道:“小姐,你可有什么想法?”
陈舒展颜一笑,脖子上的八宝缨络项圈闪闪发亮,映衬着乌发雪肤,已经开始显示出陈舒那绝色的姿容。
“宫嬷嬷,这样的事情我不能退让,否则真让某些人坐实了我灾星的揣测,所以我决定在合适的机会出手。”陈舒慢慢道出自己的看法。
虽然该如何陈舒还并没有考虑好,不过见招拆招,总是找到机会就不放过的。
宫嬷嬷笑着点了点头并未言语,因为舒姐让她很放心,不被愤怒冲昏头脑,时刻保持冷静的人才是最强大而可怕的。
却说这边烟云早就打探到少爷去了弘德书斋,这样绝好的机会,她怎肯轻易放过。
让丫鬟捧了自己炖好的补品,打着关心少爷的旗号,大摇大摆的去了弘德书斋。
蒋明澈和赵之龙等三人正在屋里闲聊,刚吃饱了饭,他好似又回到了三人以前混时间的逍遥日子,这几天的憋闷和有些疑惑,他正找兄弟商量对策呢。
就在这时,柱子通报说烟云丫鬟有事,蒋明澈还以为是少夫人有什么安排,自然是准了进来。
烟云今日穿了杏色薄纱儒裙,身披青色外纱,腰束杏黄色细腰带,挂着两个小金铃铛,走起路来轻轻作响,很有点翩翩起舞的样子。
烟云摇摆着柔软的腰肢行云流水般的走到蒋明澈面前,低下头小心的捧上了补品,羞涩的道:“少爷,这几日您身体微恙,这是奴婢炖了一上午的补品,润肺清火,此刻喝正是时候。”
蒋明澈满心期待,以为是舒姐想自己了,没想到只是个丫鬟思春,当下就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病愈
蒋明澈也知道这个丫鬟是苏夫人指派的,他只冷冷问道:“少夫人也很辛苦,你有做给少夫人吗?”
烟云对这样的发问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小心的说着:“少夫人的饮食都由素心姐姐们伺候着,奴婢不敢插手。”
烟云更加的俯身下来,让自己胸前的两个雪白的浑圆呼之欲出。她得意的想着,就自己这样的姿色和卑微的姿态,少爷怎么会不动心。
“哼,好个刁奴。你不想侍奉少夫人,就不要找这样的借口,等明日我回了国公夫人,你还是回去得好,我这养不起你这样的大佛!”蒋明澈从烟云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她对陈舒的轻蔑,就好似最宝贵的物品被人亵渎了一番,胸中怒火止不住。
烟云一下子就懵了,她跪倒在地上泫然欲泣的辩解着,她哭的梨花带雨,娇柔动人,只可惜蒋明澈看到了却是更加厌烦。
他突然想起了舒姐,舒姐那种不矫揉造作,爽快大气的脾气,才是他喜欢的女子。
什么样的女子和舒姐比起来,都变得庸俗不堪。
这样一来,谈话的兴致全然消失,蒋明澈让烟云回去禁足反思。然后又把自己那两个死党也撵了回去。
这一天没有看到舒姐,他突然想念她了。
孙厚德看到自己大哥这样,心领神会的拉着还在那不肯离去磨磨唧唧的赵之龙出去喝酒。
孙厚德偷偷笑着,大哥春……心已动,终于有了让他牵肠挂肚的人了。
陈舒正歪坐在美人塌上,拿着一本野史之类的书籍打发时间,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陈舒干脆脱了束缚着双脚的鞋袜。
蒋明澈并未让小丫鬟们通报,自己悄悄就进了内室,正看到舒姐半倚着美人塌,耳边的红宝石耳钉显得皮肤晶莹通透,就连那半露出裙底的小脚都是那样可爱动人。
白内内的小脚丫,上面还有用凤仙花涂染的橘红色指甲,犹如一颗一颗橘色宝石。镶嵌在白嫩的脚面上。
女孩子原来是这样灵秀纤细的。蒋明澈暗暗想到,他没有想到的是,就那么一双半裸的小脚丫都能让他心动不已。
陈舒听到动静。抬眼一看却是蒋明澈,当下有了些微微的不好意思。自己想清静,结果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陈舒顺着蒋明澈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露出的脚面。不由得暗暗恼怒,扯了扯裙边。唤了素心进来伺候。
就在这时,宫嬷嬷进来有事相商。
原来是自己结婚的贺礼账本已经整理出来,只有一个礼物却显得格外奇怪。
居然是珍宝斋送来的贺礼,陈舒自认为自己和珍宝斋没有多好的交情。自己出嫁,珍宝斋怎的如此客气。
宫嬷嬷已经把珍宝斋送来的礼物拿了上来,用了上好的紫檀木雕花木盒。陈舒轻轻打开后居然还能闻到一股好闻不刺鼻的檀香。
可当陈舒看到里面的礼物。彻底惊呆了。这礼物竟然是她第一次去珍宝斋看到的那颗舍利子。
那颗大国寺上任方丈法明大师真身所化的三颗舍利子其中的一棵,当时被珍宝斋摆在三楼。并不对外出售。
陈舒可是记得,当时那二掌柜还神神秘秘的说这是有缘人才可得的。难道自己是有缘人?可究竟有缘在何处?
陈舒真想现在就去珍宝斋问个清楚,这样的东西自己怎么敢收,可珍宝斋对这样珍贵的舍利子绝对是不可能误送的。这其中缘由,只能等以后再去询问了。
陈舒轻轻拿起这个犹如东珠般的舍利子,突然间好似冥冥中有一种心意相通的感受。就好似这个舍利子一直在等着自己,现在自己拿起来感到内心无比舒服和宁和。
陈舒刚才的怒气似乎都消散了不少,也许这个舍利子真的有强大功能。
宫嬷嬷看到小姐默然不语的样子,似乎恋恋不舍又不敢造次,笑着道:“小姐如果真的舍不得,就佩戴起来吧,这舍利子可是佛家圣物,也能保佑小姐平安如意。”
想了又想,陈舒轻轻点头,让宫嬷嬷把这个舍利子做成好看的缨络随身佩戴。
蒋明澈此刻坐在屋内无比尴尬,他又不是有职务或者其他事情,以前每日里可以出去吃喝玩乐,现在虽然也可以,可是他不想出门。
但大白天的就进内宅,还有这么多的丫鬟和老妈子,全都是舒姐的陪嫁,蒋明澈头一次有了在自己家里如坐针毡的感觉。
也正好左妈妈来请安,顺便说了国公夫人晚上要全家吃个团圆饭,也是感谢陈舒这几日的辛苦。
晚饭前,陈舒早早收拾妥当带着丫鬟去了国公夫人住的观澜居。
这观澜居位于府上东北方向,当年蒋明澈母亲死于内室大火,所有住所毁之一旦。观澜居就是在旧址上新建和改建而成。
这是比陈舒现在的敬祥院更大的三进内宅,左右两边通过花廊还各有一套二进的院子。左边以前住的是蒋明澈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蒋明望,现在他已经挪到外院了。右边就是陈舒的小姑子蒋明兰,陈舒是从西边穿过两个垂花门才来到内院。
一进门,就已经听见了蒋明兰娇俏的撒娇声,陈舒跟着左妈妈来带厅内。苏夫人看到舒姐后十分高兴,起身抓着舒姐的手让舒姐坐在了左下手的软凳上。
只是看到这,蒋明兰不高兴了,为何母亲对这个嫂子比自己还热情,她今年也只刚刚十二,又被苏夫人疼惜非常,所以反而被养残,身上有不少毛病。
往日里苏夫人带蒋明兰出门总是许多妈妈和丫鬟看着,倒也不曾出什么大事,而且蒋明兰也不是十分愚蠢,在外还是装了大家闺秀的举止,偶尔的破功,也只是被小孩子不懂事这样的借口给遮掩过去。
今日里她看到舒姐比往日所见更加美貌天成,心里又是嫉妒又是不屑。
陈舒一边应付着自己婆母,一边微微观察着蒋明兰,看到她偶尔的撇嘴和冷笑,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姑子恐怕比以前的自己还物质狂妄些。
说话间丫鬟捧上了四盒点心,陈舒看着很惊讶,因为那是就是经营的荣兴楼里面几款很难买的点心,比如那草莓拿破仑是现在推出的新品,每天就三五十块,因为原料不足,没法大规模制作。
蒋明兰看见自己新大嫂这样的表情,更是不屑,果然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就算现在是个县主,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沉稳。
蒋明兰看着陈舒笑的很友善,“也难怪大嫂吃惊了,这是荣兴楼限量的点心,十分难得买到呢,大嫂快尝尝吧,想必以前您也没吃到过这样精致的点心。”
苏夫人听了女儿这话面色微有不悦,她自然是清楚这个荣兴楼是陈府的陈国玉打理的,陈舒怎么会没吃过。
陈舒看到蒋明兰还是这样无知,微微一笑道:“我竟然不知这点心如此紧俏,在家里九叔总会送来各种各样的点心,这个我之前就吃过,确实还不错,也难怪兰姐觉得难得了。”
言下之意,就是于你而言十分难得的点心,我却稀松见惯了。
蒋明兰没想到自己闹了个大红脸,不免有些恼怒,正待开口反驳,国公夫人却暗暗递了眼色,苏夫人实在不想再继续看女儿这蠢笨丢人的样子。
以前觉得这只是兰儿身份贵重,无伤大雅,现在苏夫人深刻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蒋明兰的前景堪忧。
既然小姑子不再说话,陈舒微微一笑,拿起那草莓拿破仑笑着道:“还是要多谢婆母,这点心我虽然吃得多,却十分喜爱。婆母如此费心,让我感到惶恐。”
虽然打了小姑子的脸,但是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说的,国公夫人挑不出什么刺,也只得继续装着亲密无间的继续谈天。
只一会儿,国公爷就和蒋明澈从前院进来,国公夫人一边儿赶忙端了茶递给国公爷,镇国公很威严不苟言笑的坐在正坐。
一会儿,望哥也来了,见到这个儿子镇国公似乎心情好了许多,面部表情更加慈爱,这时候晚膳已摆好,陈舒虚扶着自己的婆母就坐。
如果按照规矩,公婆吃饭之时,儿媳妇是要站在一边儿布菜的。陈舒很有觉悟,她不想留下让人可说的话柄。
苏夫人微微笑着,看着陈舒自觉站在身侧准备布菜。“还是坐下来吃饭吧,家里不讲究这些个虚礼。”说完还冲着镇国公温柔一笑,显示自己的大度和可亲。
陈舒本就只是做做样子,她可不会做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既然国公夫人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