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源立刻走到妻子身边,仔细的观察了她的衣裙上是否有什么不妥,转了一圈果然发现裙子下摆有一小处沾了些许的粉末。掂来一点,仔细闻辩,没一会儿就知道这是什么粉了。这粉就是平时在驯化这些畜生用的道具。
刚才四散逃走的众人又重新聚拢过来,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狼,面上都是心有余悸的神情。
“这畜生有问题。它为什么会单单攻击我夫人是因为我夫人进府时被人在衣衫上撒了那畜生熟悉的粉末,那粉末散发着奇异的香味”楼清源的声音异常冰冷,猛地转头看向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故作惊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表演怎么会出这种事。”
她的表情装的十分无辜,像一切都不是她策划的一样。看来在南韩的十多年让她更善于伪装了。
楼清源压住心头的怒火,道:“永宁公主,你应该给我们楼家一个交待。”
“交代?令夫人不是没有受伤么。”永宁十分痛恨楼清源竟然当众向她发难。这让她难以忍受自己思念了十多年的男人却如此待她。
“没有损失,若不是刚才我的侍卫及时出手相救,我夫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想不到这永宁公主依然本性不改。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这次楼相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永宁幽怨地望着咄咄逼人的楼清源,他怎能如此不留情面的给她难堪。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这个女人的缘故,不由得狠瞪何谨一眼,那眼神犹如淬了毒的尖刀直直射向何谨。今天杀不了她,她还会继续找机会除掉她的,只要她能沉住气总会再让她逮住机会的。如此一想觉得今天的事情必须善了过去。不由得假装委屈到:“我是好意请大家看表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畜生竟然突然发狂,这幸好令夫人没受伤,这完全是场误会啊。”
“误会,哪里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畜生发狂谁都不咬,单单就冲我夫人来呢。”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能善了这事。”那女人没有受伤,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处死提议这表演的仆人。”楼清源已经接到消息,永宁身边最厉害的抓牙就是那不男不女的老婆子。
“不行,俞嬷嬷也不知道这畜生为什么会突然发狂。”要是真处死了俞老婆子,那自己以后的计划要怎么实现,谁来帮她实现。
“那我夫人衣裙上的粉末是怎么回事,殿下打算如何交代这件事。”
“好,将接待楼相夫人的婢女拖出去乱棍打死。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残害本公主的贵客。”
永宁公主先发制人,如此一来,楼家反而不好在为难了。毕竟她是皇室公主。
“这事情本公主会继续调查下去,如此安排你可满意。”
“既然是公主府的事情,那楼家就不插手了。”楼国公赶忙出来打圆场。知道儿子这次是不打算善了的。可如今这样,楼家也不能再欺人太甚了。就是不甘心,也不应该在众人面前在发难。
“父亲——”楼清源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就打算如此善了了。
“闭嘴,回家再说。”楼国公靠近儿子小声呵斥。
“既然公主已经给了楼家满意的交代了。那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吧。”出来放马后炮的真是金壁辉。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众人在没有心思继续留下来参宴。纷纷找了理由,告辞而去。
☆、第78章 惊吓过度
从公主府回来;刚进府邸楼清源就被父亲叫去了书房。今天宴会上楼清源对皇室公主如此咄咄逼人;楼国公早已经怒火冲天;只是一直隐忍着没在外面发作而已。
最幸灾乐祸的莫过于楼清冽;这个弟弟从小就没被家里的长辈训斥过;这次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定会狠狠的训斥一顿。不过这样的训斥不足以满足他内心的不平。楼清源这小子竟然如此好运;随便娶个女人回来都能让他日进斗金。这让他情何以堪;不行;他得像个办法,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才行。不然实在不甘心。
自己的丈夫被公公叫去了书房;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去挨批评了。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再加上今天白天这番惊吓确实让她疲惫不堪。上次差点被饿狼撕裂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料想这段时间自己是睡不安稳了。
可她实在想不透;当时到底是谁推了她一把。回想当时就坐的位置。她左边是郭氏和萧氏;右边是楼欣。当时事情一发生时,全场都站起来准备逃跑,自己是反应过来较早的人,只是被包围在最里圈,不易往外挤。
大家都站起来了,那么原先的就坐情况必然是改变了。楼欣不可能,毕竟当时那丫头都已经吓得蒙过去了。再说萧氏,严格说起来她和萧氏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连几次交锋都是不了了之。她应该也没有变态到必须杀了她来泄愤。那剩下最有可能要害她的就是郭氏了。
想来是在家庙里禁闭了两个多月想通了是自己陷害她,最后将她身边的枝枝叶叶都剪了个干净。于是怀恨在心,这种假设比较能解释的通。如果真的是郭氏做的,那她就真不能再继续住楼府了。郭氏如今已经恨她入骨,极有可能就和外面的牛鬼蛇神联合起来阴她。要真是这样,她当然也不会善罢甘休。问题是这老女人到底是自己丈夫的亲生母亲。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对谁都没好处。
如今她也只能如此,惹不起,躲还不成么。回相府去住是最好的办法。可要想个办法让自己的丈夫知道,她母亲对她已经恨之入骨,为了不把矛盾激化,唯有躲出去住。
何谨思索了片刻,灵光一现。这不是就有现成的机会么。这是得好好布局布局,毕竟自己丈夫也不是那蠢人,做得太明显肯定会被他识破。仔仔细细地在脑海里模拟了一遍。何谨就开始交代自己的贴身丫鬟如何行事。
这惊吓一次不至于弄得太严重,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加把火,不然火候不够啊。
等楼清源从父亲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筋疲力尽的回到房间,妻子已经睡去,看来睡得不是很安稳。肯定是白天受惊过度了。于是赶紧出外间简单的洗漱一番就回房上榻。
刚要掀开被子钻进去,发现小女人的脸红得不太正常。伸手一探,糟糕,很烫看来是发烧了。随立刻轻拍她的小脸试图叫醒她。
“谨儿,快醒醒,你发烧了。”
焦急地唤了几声都没反应,这会儿是真急了。赶忙下榻,随便扯了见外衫胡乱一披,就往外跑去叫人。
顿时苍柏轩灯火通明,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起来,烧水的烧水,叫大夫的叫大夫。顿时乱成一团。楼清源更是忧心忡忡的回到房里陪着妻子。看妻子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却仍然忐忑不安的紧皱眉心。看得他心疼不已,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苦痛全转到自己身上来。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绿痕领着大夫就来,一路上交代了个大概。老大夫也是个人精,稍一提点就知道怎么做了。毕竟也是经常混迹在皇宫贵族的老大夫了。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自然是配合度很好。事后守口如瓶就好。
“赶快过来为我夫人诊脉。”楼清源急切上前,有些粗暴的拉过老大夫。实在不能怪他着急。此刻的他衣衫不整也不自知。更别说平时那儒雅温润的贵公子模样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就是一个爱妻心切的男人。
“相爷莫急。老朽立刻为夫人诊脉。”老大夫动作迅速地拿出药箱和工具就坐下来开始诊脉。
略一沉吟,本以为是装的,可从脉象来看,此女确实是受惊过度,在加上寒风入体,病得不轻。随道:“夫人惊吓过度,又因邪风入体,冷热交加,情况十分严重,幸亏发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老朽立刻去开药方,按药方给她煎好药喂下,待明天在看情况。”
“那我夫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楼清源激动地上前询问。
“这说不准,快则明儿能醒过来,慢着要几天。不过相爷无需担心了,夫人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异常虚弱要好好调理,这几日就不要外出了。”
“那谢过大夫,绿痕赶紧去跟大夫拿药煎药去。”
何谨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晚上的事情了。她却并没有感觉,总觉得自己像在梦里飘飘渺渺的过了好久。醒来以后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觉得自己像是历经了千山万水一般劳累。难道是因为这躯体和灵魂不属于原装的原因。
“醒了就好,差点没吓死我。”见妻子终于睁开了眼睛,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累啊。”双眼通红,脸上有明显的清渣。估计自己昏迷后就没怎么好好的打理过。
“看见你醒了,我还真觉得有些累了。”这两天一夜他都不敢闭眼,一直就陪在她身边照顾。
“上来睡会儿吧,瞧你累的。”
“好,确实累得慌。”
何谨生病期间,老太君亲自来看望了几次,每次都带着贵重的补品前来。就连萧氏都象征性的来转了一圈。楼国公虽然不喜欢儿子为了个女人连续告假几天,可那日的惊吓到底是让她大病一场,自知当时自己处事方式让儿子很不理解。因为愧疚还是派人送了不少补品前来看望。就只有那郭氏至今都没有露面过。不知道是她心虚了还是怎么的。不过何谨还是要试一试,如果不是她最好,要真是她那也只能躲出去了。
“相公你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是不是该去上朝了。”
“你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啊。”楼清源依然坐在妻子身边喂她喝药。
“你看我已经好了很多了,你真的不需要在陪着我了。”
“有我陪着你不好么。”
“没有啊,只是我都好几天不能打理自己了,每天在你面前这么不修边幅的,实在是让我羞涩难当。”
“咱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好别扭的。”老男人其实是听懂了妻子的话,就是故意逗她。
“女为悦己者容懂不懂啊,相公你就成全我这番心思吧。”小女人拿出必杀技绝对能让老男人心软,认出杀赔。
“好吧,我确实已经公务堆积如山了。那我就听娘子的,今天就去。不过我会早点回来的。”
“好,相公你回来时给我带点碧雲天的虾饺回来,我想吃。”
“没问题,为夫一定亲自为夫人效劳。”
“好了不贫嘴了,赶紧去上朝吧。”
目送丈夫出门,等了一会儿何谨立刻招来自己的丫鬟。
“绘春,锦园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二少夫人,这几天夫人一直找姚姨娘来,一坐就是半天。夫人最近一直在找人手,有自己出去相看的,有托姚姨娘去办的。”
看来郭氏还没有死心,上次的教训对她是不痛不痒呐。
“知道,你好好和那边的人联系着,今天你把爷去上朝的消息传过去。”
“是小姐,这几天我听你的吩咐把您病重起不了chuang的消息传到锦园去。夫人知道后,看着这几天心情都不错。”
“那就好,今天好好的去办,成事了我自然会好好赏你。下去吧。”
“谢二少夫人。”
何谨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郭氏上钩来。
果然锦园的郭氏一听到自己的儿子今天上朝去了,就有些坐不住了,她要去看看那贱丫头是不是病得快死了。
“夫人你先差人去打探着,要是那边有人再,你这么去也不太好。”
“也是,那就派个人去那院子里盯着。”
等苍柏轩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最后一个客人已经走了。眼下已经是下午了,看时辰自己儿子去办公了,不可能这么早就能回来。就去苍柏轩看看那小贱人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
郭氏带着一帮下人来到苍柏轩,苍柏轩的人根本就拦不住。随她如入无人之境,蛮横地推开房门来到主卧室。
何谨算着时间,碧雲天的虾饺正是3点开卖,就算楼清源要开后门也没办法。因为她早就已经派人去二哥那里打过招呼了。从碧雲天回来到楼府最快也要3刻钟。刚刚碧雲天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再过会儿他就回来了。
☆、第79章 事情败露
当郭氏带着姚姨娘进入内室时;看到的正是何谨虚弱的倚在chuang头看着她们。郭氏来的时间刚刚好;真是出乎意料的准时。
“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呐;见着婆婆都不用行个礼;难道还让我这个做婆婆的来向你请安么。”
“婆婆见谅;实在是我身子有恙起不了身。”何谨装得那叫一个贤惠委屈啊。
“别装了;就那么吓一下;你就装得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娇贵的金枝玉叶。我看着都替你臊得慌。”
“不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么,也学咱们京都城的女子装娇贵。”姚姨娘对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向来是不遗余力的。
“起来给我倒杯茶过来;没道理我这个做婆婆的站着;你却做着。有没有半点规矩的。”
郭氏今天是吃了秤砣一定要好好的羞辱她一番。弄不好还能气死她最好。
何谨心里默默地算着时间;偷偷瞥了眼窗外;见说好的暗号并没有。说明丈夫还没进门。看来自己还得和她好好的兜几圈。
没办法她只能起来下榻去为郭氏倒茶。可能是躺的时间太长了,刚起身还真有点犯晕。险些就坐回chuang上。
何谨的状态郭氏和姚姨娘看在心里。看来这何氏这次不是装的,那次宴会上她确实吓得不轻。
给郭氏到了杯热茶,何谨退向一边站着。
“没见着还有我么,好得我也是你嫂子。”姚姨娘一向就是那吃软怕硬的主。她和郭氏一起坐在这边,可那何氏却只倒了一杯茶出来。
“原来大伯的姨娘也能与婆婆平起平坐呐。”何谨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这话说的姚姨娘赶紧起身退到一边去。
郭氏被这话说的脸色顿时难堪了起来。这姚氏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姨娘都敢坐在她旁边,这像话么,简直就是降低了她的档次。郭氏说到底还是看不起妾室,哪怕这是自己的心腹,是自己以前最看重的贴身侍婢。
“夫人奴婢失礼了,还望夫人见谅。”刚刚自己得意忘形了,竟然一不小心就犯了大错。亏得今天郭氏吧心思放在对付何氏身上。
“出去。”郭氏不耐烦的挥退了姚姨娘。姚氏见郭氏已经面露不耐也不敢再待下去。听话的退出了房间。
刚退出房间就被萧氏派来的丫鬟叫走了。
房里只剩下婆媳两人。郭氏没开口,何谨也不出声。
没一会儿,郭氏终究是憋不住发难了。
“你作为妻子竟然拖着丈夫不上朝,就为了陪你。这就是不贤,设计婆母关禁闭,这是不孝。不许丈夫纳妾这是善妒。随便拿一条出来都可以休了你千百次了。”
“我昏迷不醒,夫君为了陪我告假,那是我们夫妻恩爱,至于婆母被关禁闭,那是您治下不严,老太君给的惩罚。至于不纳妾,那是夫君的意思,谨儿尊重夫君的意愿。”何谨一一驳回郭氏。
“岂有此理,有哪家儿媳妇敢和婆母顶嘴的。”被她一一驳回来,这让郭氏一口气憋在心头,气得发疼。
何谨朝窗外看去,那暗号已经挂上去了。看来是时候了。
“是没有,可也没有哪家的婆婆会想至自己的儿媳妇于死地。”
“胡说,你在胡说些什么。”郭氏心虚了。话都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没有胡说,当日公主府宴会上,是您狠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出了位置。跌坐在中间,以至于来不及逃走,差点命丧狼口。”
看来这死丫头已经知道了,可那又怎么样,就算她知道了,她也没有证据可以去告状。今天这里就她们两个人,那她就好好的把话说说清楚。
一番算计,便道:“不错嘛,你这丫头还是有点脑子的,这么快就想到了是我做的。”
“是啊,是我之前想的太天真了,总想着您是我丈夫的亲生母亲,总会有接受我的一天。可我不知道您现在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
“你做梦,一个卑贱的乡下丫头,想要我接受你,除非我死过一回。”郭氏情绪激动的啐了她一口。
“是啊,您是高贵的世家嫡女,刚新婚那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