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求别作(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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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求别作(系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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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触发式任务,如果系统不主动去接触的话,就不会发生。同样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会错过。因为这次拯救世界的任务实在是责任重大,要是因为触发时间错过,导致任务失败,整个世界毁了,穿越大神一定会让我回炉重造的。”
  “真好,赶紧滚去回炉重造吧。”夏合欢不无遗憾地想,或许她应该再晚个一二十年出来才对。
  “宿主说什么,请再说一遍。”
  “没,我是问你要去哪里做任务。”
  “哼,”系统傲娇轻哼,“从哪里结束就从哪里开始。要做任务宿主得先去玉枕楼。”
  就这样,系统一句话,夏合欢等一行三人马不停蹄地从无名谷又回到了玉枕楼。
  站在玉枕楼前,牡丹一时百感交集,曾经她以为她的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可是谁知道后来命运跟她开了个大玩笑。牡丹失神地摸着额角的伤疤,隔着刘海还能清晰感觉到指腹下的凸起的疤痕,牡丹眼里复杂之色交织起伏。
  当时,醒来后看到自己被毁容的刹那,牡丹心里不可谓不恨,但是那恨意里还有着茫然,她靠脸吃饭,可是现在脸却被毁容了,她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玉枕楼不会留个破相的花魁……
  “牡丹,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跟上。”
  已经随着妖孽进屋的夏合欢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冲她招手,牡丹脸上泛出笑容,柔声应了。
  绝路里突然惊现的生路,当时的她怎么也想不懂为什么这个她从来没正眼看过的丫头要救下她。许是她命不该绝,叫她遇见了这个小丫头,可既然承了她的情,那她就会记得,若是有朝一日,她用得到她,并不是拼得这一条命又怎么样呢?
  玉枕楼之前被毁了大半,可这重建后的玉枕楼却和之前并无二异。只是死物还在,楼里的美人们却大多成了新面孔。放眼看去,夏合欢竟然没看到一个眼熟的姑娘。
  当时的那些美人姑娘年长些才十六七,年纪小的可是才十二三,这才十年过去,已经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吗?夏合欢在心里一时唏嘘感慨。
  “公子来了,长宁已经吩咐我给公子备好房间了,还请公子随我来。”
  耳熟的声音吸引住了夏合欢的视线,夏合欢瞧着眼前颔首低眉、风韵犹存的女子突然想起一个人。
  “桃红?”
  “桃红……姐姐。”
  牡丹和夏合欢异口同声说道。
  “桃红当不得夏姑娘嘴里的姐姐,还望夏姑娘以后莫要再这么叫了。”
  在殷孽蹙眉前,桃红先是冲夏合欢一福身子,接着柔柔解释说,桃红垂着头,并没去看夏合欢,反而像是不经意瞟了一眼花魁的方向,眼里的喜意很快又被她小心翼翼遮掩起来。
  夏合欢反而被桃红生疏的口气,恭敬的举止弄得浑身不自在。曾经还是可以一起嗑瓜子看戏的好基友,可是现在呢,对方却是对着自己行礼生疏称呼自己为夏姑娘。夏合欢心里不是滋味,那点子初遇故人的喜悦也都没了,怏怏问:“老鸨呢?楼里以前的人都去哪里了?她们怎么都不在了?”
  “桃红就是这玉枕楼里的老鸨。”垂首的桃红敏锐地察觉到有两道警告的目光停留在了她身上,一时暗暗叫苦,面上确实不显,仍是如沐春风的浅笑:“夏姑娘说笑了,一代旧人换新人,十年的时间足够楼里的人换几伐了,人来人往、大江南北有了银子哪里去不得?谁会想在这里过一辈子。”
  桃红能在当时情况下,还活下来并且成了玉枕楼明面上的老鸨,自然是有几分手段和心计的。轻飘飘几句话四两拨千斤,便将夏合欢给糊弄过去了。
  桃红将夏合欢一行三人送到楼后的小院,院子里自有长宁在负责。只是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又瞧了花魁两眼,欲言又止。
  倒是夏合欢看出了苗头,挥手让牡丹和桃红话家常去了,毕竟两姐妹十年没见了,虽然她记得之前这两人交情也不是多深,不过总归是故人相见,唏嘘感慨一番是少不了的。
  院子里长宁早将一切打点妥当,就连夏合欢和殷孽师徒两人的四季衣裳都给备上了不少。夏合欢啧啧称奇,这种兼职管家和谋臣全能一体的人才也不知道是妖孽师父是从哪里找来的。太难得了!
  “长宁还有事?”夏合欢转了一圈,发现长宁居然还没走,跟个影子似的站在妖孽师父身后。
  见夏合欢过来,长宁先是手脚麻利给夏合欢端上杯茶水,然后有多远站多远,夏合欢丝毫不怀疑,她只要往长宁方向上走上一步,长宁就能退出十步远的距离。
  夏合欢一手托腮,两眼放空对着长宁的方向,她是哪里惹到了长宁?用得着这十年都用一个态度对付她吗?要不内心足够强大,夏合欢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对长宁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了。
  “……事情就是这样,公子。手底下的人已经探知了那楼主的准确位置,要不要长宁替公子发下悬赏令?”
  “不用了。过两天我亲自动手。”还要陪着小徒弟做任务,妖孽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旁人身上。
  公子亲自出手?难道公子腻烦了这种猫逗老鼠,看老鼠垂死挣扎的游戏,想要速战速决了?长宁不知道缘由,自然想不通殷孽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既然公子这么吩咐了,他照做了就是。看来这次回去可以吩咐下面的人不用再关注那个比泥鳅还滑溜的楼主,公子一旦决定想要哪个人的命,那人绝对活不到下一刻。
  只是那丫头能不能不要再一直盯他看,他到底是哪里惹到这个丫头了?每次被她这么看着,过后他都要被公子以指点武艺的名义再虐一回,伤不起啊!
  说完正事,公子又没有别的事情吩咐,长宁直接用上了轻功落荒而逃。
  夏合欢悠悠收回视线,问自家师父:“师父,我面目狰狞吗?”
  “不是。”
  “那我衣着暴露?”
  “也不是。”
  “那难道是我跟长宁有过节?为什么他一见我就落荒而逃?太不正常了。”
  “合欢为什么要一直注意他?”
  “因为他一直躲我啊!”
  “如果合欢不如此注意他,或许他也就不会再躲着合欢。”
  殷孽答得十分坦然,可是夏合欢总觉得她像是从妖孽师父那轻描淡写地坦然里面,领悟到了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对了,师父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什么楼主?”夏合欢转移话题的技术永远是蹩脚的借口,殷孽也从来都是纵容的态度。
  殷孽顺着夏合欢的话答道:“夏合欢还记得你的拜师礼那把却邪剑吗?”
  当然记得,夏合欢肯定点头,后来从长宁那里偶然知道了杀手死之后,却邪剑却失踪了。夏合欢可是心疼了好长一段时间。
  “却邪剑在那个人手里。”
  “呃,师父的意思是?”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夏合欢嘴角的笑容有点僵硬。
  “合欢给为师的拜师礼,怎么能让别人染指,自然是杀了干净。”
  夏合欢嘴角狠狠抽了两下,果然,她不该指望妖孽师父有正常的三观来着。
  “为把剑杀人,不太好吧?”
  “那是合欢给为师的拜师礼,不是吗?”殷孽含笑风流的眼眸斜睨了夏合欢一眼,“合欢不好奇那把剑是怎么落到他的手里的吗?”
  “怎么落到的?”
  “伤了合欢那个杀手是他楼里的人。”殷孽眼眸错也不错,直直看着自家小徒儿,意味深长地问:“我不过要他一条命而已,合欢觉得不妥?”
  “没。”夏合欢摇头,“做了杀手就要有被杀的觉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即使如此,合欢以后还是莫要心软了,会害了自己的。”
  “……”
  夏合欢避而不答,是心软吗?明明是正常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妖孽已经扭曲变态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一种碰撞,好伐?
  她在现代活了二十几年,所受的教育、所处的环境决定了她的性格和固执。就算她在这里也生活了十六年,却也是无法改变的。
  她没办法对生命做到漠视,妖孽师父却是对生命一种完全无视,他们注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殷孽第一世是个神医,夏合欢记得系统曾经这么说过。医者仁心,她突然有些心疼,到底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妖孽师父?妖孽师父一直都是妖孽吗?
  夏合欢心里第一次升起了对殷孽过去的探知欲望,她想知道那些被埋藏的过去,也许仅是因为她心疼妖孽而已。

  ☆、这就是差距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旦出了谷,没了妖孽师父无时无刻的压制,专挑夏合欢一人落单的时候,系统就开启了唠叨模式。
  “宿主做任务吧?”
  “宿主做任务嘛。”
  “宿主,你怎么可以无视系统?宿主你这是变相的虐待。”
  ……
  如此种种,夏合欢揉着太阳穴,忍无可忍怒道:“就算我想做任务,你也得给个章程吧!”茫茫人海,她倒是要去哪儿找那五个攻略对象来着。
  “那宿主让公子派人手给你找找?”系统也茫然了,它的程序瘫痪了大半,很多资料都处在丢失中,那五个攻略对象处在哪儿,它还真不知道。
  “呵呵,就算是找,也得有特征啊!”
  “有,有,有。”系统终于发现自己的用武之地了,“那五个攻略对象一定都是人中龙凤的人物。而且最终要的是他们身上会有很特殊的胎记,只有宿主能看到,连那五个人自己都看不到的特殊胎记。”
  “什么胎记?在哪儿?”
  “王爷的胎记是个虎头、盟主的胎记是枚印章,剑客的胎记是把剑、太子的胎记则是朵花、而富商身上的就是铜钱了。至于位置在哪儿,相关程序丢失,系统真的不知道。”
  “哈?”夏合欢狰狞地笑了,这是系统看她最近脾气见好,所以故意来消遣她的吧?
  “是妖孽师父害得系统程序瘫痪了很多,这才导致许多关键性资料的丢失。”系统解释,“可是系统保证,那胎记很特殊,只要宿主看到了,系统一定会认出来的。”
  “呵呵。”夏合欢冷笑,“你觉得我能让全天下的人挨个脱光站到我面前来看身上有没有胎记吗?”
  “以妖孽师父的手段又不是做不到。”系统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夏合欢习惯性开始磨牙动作。
  系统明智闭嘴,每当宿主开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意味着战斗力飙升的时候。它才没那么傻,次次送上门等虐呢!反正该说的它都说了,剩下的全都是宿主的事了。
  摊上个尽惹麻烦的系统,她这个做宿主还真是伤不起啊!
  夏合欢甩了两句狠话后,就开始盘算着怎么让妖孽师父搭把手的问题了。首先系统说了只有她能看到,也就是她必须要看别人的裸体?
  夏合欢思维空白了刹那,男女有别,她到底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在自己面前脱光啊!
  系统,这只磨人的小妖精,快滚出来和她谈人生。她保证不打死它!
  不过有些事情急不来,该遇见的迟早都会遇见。夏合欢只是闹心了,随即就开开心心地跟在妖孽师父身后看热闹去了。
  至于你要问看什么热闹?夏合欢只能幽幽答曰:你还记得昨天那个因为偷了把剑就被妖孽师父判了死刑的倒霉楼主吗?
  没错,殷孽现在就是带着夏合欢来杀人的,长宁则是跟着一起保护只能自保的夏合欢防止再出现十年前的乌龙事件。而半点武功都不懂的牡丹,夏合欢原本想着让她待在玉枕楼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一反常态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夏合欢拿她没辙,也就任由她跟着了。反正还有个武功超好的长宁可以做保镖不是吗?
  去追杀楼主的路上为了避免无趣,夏合欢缠着妖孽师父,将往事又捋了一遍。
  当发现长宁居然十年还没解决掉一个杀手组织的时候,夏合欢忍不住问了:“那个杀手组织很棘手吗?居然十年了,还要师父亲自出马?”师父你要不要考虑换个能干点的手下?
  虽然夏合欢明智把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可是同行四个人,哪个不是人精?谁听不出她话里的未尽之意。
  为了满足公子猫逗老鼠的恶趣味,长宁这才故意放缓了手段,可是没想到居然被夏合欢看成了无能,他望了望丝毫没有为他分辨意思的公子后,低垂眉眼说:“千金楼是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只要肯以千金出资请他们出手,上至皇亲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论何人,凡是他们出手无一失败。”
  “可是我还活着,师父也没事。”夏合欢瞪着眼,无辜追问。
  这能一样吗?长宁瞧了瞧公子的神色,看他并无不虞之色,继而解释说:“正是他们从不失手,所以才鬼迷心窍,想着对公子出手。触怒了公子,自然是千金楼从江湖消失的时候。”
  “十年了,对方的楼主不还活得好好的吗?”夏合欢偏偏了头,装作一派天真无邪。
  “……”长宁几近哀怨地看了公子一眼,见公子没有出言得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长宁技不如人。”
  “噗。”在笑出声后,夏合欢很给面子地捂住嘴,背过身无声闷笑。
  长宁看了看一直维持浅笑的公子嘴角微微上挑了几个弧度,又望了望夏合欢一抖一抖的肩膀,最终将视线投向了四个人里面唯一没有笑的牡丹。
  果然还是牡丹好,从来都不嘲笑他。
  这个念头刚转过,就见牡丹伸手体贴地轻拍着夏合欢的背,语调平缓道:“长宁掌柜说的也是事实,姑娘就是笑出声又有什么打紧?料想长宁掌柜堂堂七尺男儿,也不会跟我们这些小女子计较。”
  夏合欢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长宁的眼神又哀怨几分,亏他以前跟牡丹接触的时候,还觉得这姑娘心地不错。哪有这样专在人伤口上撒盐的。
  “公子到了。”远远就看到一处翠绿的林叶中一角飞檐,长宁正色道,“这就是那千金楼名下一处暗宅。”
  他之前早就查到这处宅子,玉枕楼在青州城的东区,而这处宅子就在青州城外,来回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车马功夫。若是偶然听得属下汇报,他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大胆到会窝在他眼皮底下。
  不过仗着武功比他高,便如此胆大妄为。现在公子出手了,他倒是要看看那个人要怎么逃。
  “合欢是要待在这里,还是要与为师一起?”殷孽突然问。
  夏合欢眼珠子转了几转,谄笑着抓紧妖孽师父的衣袖,佯装撒娇道:“怎么师父嫌合欢是累赘了?不愿意带合欢一起了?却邪剑是合欢送给师父的拜师礼,合欢想要亲手拿回来献给师父,也不行吗?”
  “合欢愿意跟着就跟着便是,那人身手还能看,正好为师那他做例子,再将合欢那几招不懂的招数给合欢讲下。”
  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
  夏合欢看了看长宁,又看了看师父,长长叹息了一声,成功将长宁气到跳脚后,夏合欢摸摸下巴,想着差不多也该收手了,如果气过了,长宁罢工就不好玩了。
  算了,等下次长宁再对她避如蛇蝎的时候,再报复回去也不迟。
  夏合欢跟在殷孽身后,等一行四人刚走进到那处宅子前,那扇深红的大门竟然无人自开了。
  夏合欢条件反射抓紧了师父的衣袖,长宁微微侧身,将牡丹挡在了身后。公子会护着夏合欢,他也就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护着点牡丹就是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易乐乎。朋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千里传音?夏合欢惊疑不定地扭头四看,明明看不见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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