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妃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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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妃我怕谁-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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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段清姿体内剧毒会在那个时候发作,寒子念亦会中‘神醉’之毒!

    介时不管是谁都不会怀疑到国师府,毕竟国师府就算对寒子念动手也绝对不会伤害段清姿!

    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可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如是不知……如是不知三师兄怎么会在这里?”顾如是是真的不知道,可这句话落在聂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讽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当然是收到顾如是的密件,才会易容成寒子念的样子,于卯时赶到这别苑,再以寒子念的身份迎亲,且与自己的二师姐拜堂!

    在那封密件里,顾如是半句没有提到她会朝二师姐下毒,她只说寒子念必除的理由,更说明真正的寒子念已经被她引至别处,必死无疑。

    “聂庄!”沈醉愠怒开口,脸色已然渐白。

    即便顾如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聂庄却做不到把事实说出来,这件事牵扯太多,他已经站在不可原谅的位置,又何必再拉顾如是下水。

    见聂庄不语,沈醉眸色骤冷,在场所有人包括段翼在内都没看到沈醉出手,聂庄的身子已似蝴蝶盘喷血倒飞,之后重重落于地面,口吐鲜血。

    “师傅……”顾如是看得出,沈醉这一掌,至少出了七成的功力。

    看着倒在地上几乎站不起来的聂庄,苏若离只道沈醉此时必是盛怒。

    也是,好好的一桩联姻,却当着整个皇城人的面变成了悲剧,而这悲剧的根源,还是他的好徒弟!

    这个时候,谁敢说国师府是清白的,脑袋必是被驴踢的不轻。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两个抬着担架的汉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苏若离一眼认出担架上躺着的男子是寒子念,跟在两侧的,则是那日与慕轻歌打成平手的无双夫妇。

    此时此刻,已经无人关注长相打扮都十分怪异的无双夫妇,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担架上。

    “子念……子念!”看到寒子念的一刻,段清姿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剧痛,发疯一样跑出喜堂扑到担架上,泪水再一次决堤喷涌,痛哭失声。

    沈醉最先走出喜堂,紧接着苏若离和龙辰轩也跟了出去。

    担架上,一身湛蓝色长袍的寒子念仿佛睡着了,纤长的睫毛好似两把小扇落在眼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师傅……子念他还有脉搏……师傅!”段清姿恸哭之余似是感觉到什么,绝望的目光瞬间燃起一丝希望。

    沈醉本就在担架旁边,闻声时单膝跪地且伸手叩住寒子念的手腕,眉峰紧蹙,细细感知。

    一侧,苏若离早就认出寒子念所中之毒,就是‘神醉’,她自己配的毒,有什么样的反应她再清楚不过!

    这一刻的她,脑子几乎飞速旋转,她要不要等沈醉来宣判结果?

    若沈醉最终没有道出真相,反倒是由她说出‘神醉’,无疑是打了沈醉的脸!

    当众打脸沈醉的后果,她只怕承受不起。

    思及此处,苏若离出乎意料的冲到担架旁边,直接叩上寒子念另一只手腕。

    这样的举动令对面的沈醉微微一愣,但也没说什么,反倒是让他把刚刚要说出口的话噎了回去。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所有人都摒气凝神,等着这师徒二人下结论。

    “若离,怎么样?”段清姿乞求般看向苏若离,却又怕她开口。

    “是‘神醉’,大师姐的‘神醉’!”苏若离终是说出了那个名字,那个仿佛已经被世人遗忘,死的无比憋屈的名字。

    “大师姐……”段清姿颓然堆坐在寒子念旁边,双眼茫然,“你是说……子念是被大师姐害成这样的……”

    对面,沈醉眼底闪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离儿的意思是,子念所中之毒乃是紫烟失踪前研制出来的最为惊世的剧毒,名曰‘神醉’,这种毒,无色无味,无感无观,纵是这江湖上最厉害的高手,也不会察觉出此毒的存在。”

 第四百七十六章恨入肺腑

    “这种毒……会让寒子念一直睡下去,直至生命的尽头……而且此毒……无解。”苏若离眼眶微红,泪水滚涌,沈醉说的没错,可他是否记得此毒因何命名!

    “如果不是大师姐,那到底是谁!”段清姿绝望悲嚎,再次扑在寒子念身上。

    “五师姐,看招!”倏然,在所有人都惊讶于凌紫烟制毒手段的时候,苏若离突然转身,直朝站在喜堂旁边的顾如是出招!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苏若离你疯了?”顾如是仓促抵挡,怒声戾吼。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疯了!”苏若离每每出招都似用尽全力,意在制服顾如是。

    担架旁边,沈醉眸色微冷,忽而闪身至苏若离与顾如是中间,分别对了二人一掌,“你们闹够了没有!”

    “师傅,她怀里必有‘神醉’!”苏若离一语,再次让整个别苑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脖子又齐齐朝顾如是扭了过去,这场热闹高潮迭起,那些人暗叹不虚此行。

    “没……没有!”顾如是先惊后怒,几乎咆哮反驳。

    “那你敢让我们搜身么?”段清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止泪,之后缓慢起身,赤红的眸子里好似熊熊燃烧起两簇无名夜火,抬步走向顾如是时,每一步都留下重重的脚印。

    “你凭什么!”在段清姿朝顾如是走过去的时候,苏若离分明看到顾如是本能的朝后退了两步。

    以她那般高冷的性子,若是没有,何须退让!

    “凭你是顾府的当家人,凭你这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击垮寒门!”段清姿单手拽掉头上的凤冠,扯了身上的嫁衣,雪色缎袍的下摆已被血水染尽,触目惊心。

    这时的段清姿,手里凭空多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寒子念送给她的,所以她才想在这么个重要的日子里,带着它。

    “二师姐若是清白,搜一搜又妨?”就在顾如是将所有注意力落在段清姿身上的时候,苏若离倏然闪身至她身后,封住了她的穴道。

    “苏若离!”顾如是惊惧低吼,片刻转眸看向沈醉,“师傅,如是没有……她们太放肆了!”

    这一刻的沈醉,已经无法掩饰眼底那道复杂的光芒,这又何曾是他的计划!

    “如果你身上没有,便是我段清姿放肆,随师傅如何处置。如果有……顾如是,我要你死!”段清姿已至顾如是身前,单手扯住她的衣领,狠狠一拽!

    ‘砰!’

    随着被扯拽的衣服,一个兽首玉瓶砰然落地。

    在场之人的视线,又不约而同的落在那个玉瓶上,发出阵阵嗟叹!

    “这是什么?”看着地上的玉瓶,段清姿弯腰捡起,血红的双眼迸射出凶狠冷光。

    顾如是强自噎喉,脸色瞬间惨白,她想开口为自己辩解,然尔她的喉咙却没发出一丝声音,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说?”段清姿冷笑,随即用指尖顶开瓶塞,将玉瓶伸到顾如是面前,“不说你就全部喝下去!”

    “师傅……师傅救命!”看着被段清姿抵到自己唇角的玉瓶,顾如是脸色愈渐难看,惊恐般转动眼珠看向沈醉。

    “这个时候了,你要师傅怎么救你?”苏若离生怕沈醉会有动作,当即上前一步算是堵住沈醉的嘴。

    眼下就算顾如是不说,所有人皆已明了,那瓶里装的,就是‘神醉’。

    “好……”段清姿美眸骤寒,握着玉瓶的手猛的一扬!

    “是‘神醉’!”顾如是终究还是惜命,面对生死,谁也做不到云淡风轻。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顾如是承认‘神醉’,便是承认了寒子念的毒是她所下,如此,段清姿如何饶她!

    眼见段清姿将手里的玉瓶猛的灌进顾如是嘴里,沈醉倏然跃过苏若离,猛拉起顾如是朝后退了数步。

    “师傅!是她给子念下毒,是她害死我腹中孩子!你要包庇她?”段清姿赤眼如荼,五官狰狞,恨意冲天般自那双眼中迸射,厉声嘶吼。

    “清姿,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她毕竟……是你的五师妹……”沈醉的辩驳如此无力,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如是死在段清姿手里。

    淮南,不能没有顾如是。

    “五师妹?你让她自己说,这些年,她是如何在淮南将我利用个彻底!她让我去陪那些地痞流氓睡觉的时候,可曾当我是她的二师姐!她在把我作为交换条件送去寒门换虎魄的时候,可有把我当人看!”

    段清姿歇斯底里呐喊,字字锥心,句句刺骨。

    “现在,我对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便欲除我而后快!我的夫君我的孩子皆是死在她手里,师傅你让我如何放过她!”段清姿寒戾咆哮,每一句话都似刀子般戳在顾如是胸口。

    看着那些人或鄙夷或轻蔑的目光,顾如是明白,她这些年前建立起来的形象,终是毁于一旦。

    此番她就算能活下来,也无法再在皇城立足,不过还好,她的根原本也不在皇城。

    “这件事为师以后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但是现在你不能杀她。”沈醉说话时解开顾如是的穴道。

    顾如是亦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索性转身躲到沈醉身后。

    “师傅!”段清姿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不休,她没想到在自己丧夫丧子,遭受这么大委屈的时候,沈醉竟然站在毫无道理的顾如是那边。

    “顾如是……今日不是你死,我就是我亡!”段清姿突然举刀,疯了一样冲向沈醉,“当我者……”

    段清姿几欲咆哮出来的最后一个字,终是在苏若离手刀落下的一刻,没有脱口而出。

    倘若这个字叫出来,那么段清姿便会被冠上欺师灭祖的名号,“师傅,二师姐这是伤了心肺,您莫怪她。”

    “无妨,你且带她回去好生照顾。”沈醉微微颌首,之后转身看了眼顾如是,继而迈步走出别苑。

 第四百七十七章杀了顾如是

    今日府这人,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苏若离扶着昏迷在自己怀里的段清姿,转尔看向龙辰轩。

    龙辰轩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紧接着,苏若离带着昏迷中的段清姿离开别苑,临行前吩咐别苑里的下人,务必要将寒子念安置好,不得出半点差错。

    随着龙辰轩与苏若离先后离开,别苑里一众宾客亦作鸟兽散。

    今日这场大婚可是让他们开了眼界,谁能想到,看起来凝聚力极强的府,也会有内斗的一天……

    离开别苑之后,顾如是没有随沈醉回去,而是借口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先一步离开。

    狭长的深巷里,彼时那位在落轿时刻意扯出轿下红绳的轿夫正蹲在角落里数银子,沉甸甸的袋子里,足足装了五百两银子,他只怕再抬一辈子喜轿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这时,背后冷风嗖嗖,轿夫下意识扭头,便见一女子不知何时走进深巷,眼下就站在他对面的位置。

    “你是谁?”轿夫急忙收起银袋系在腰际,冷声质疑。

    “你这一辈子都该是穷命,突然多了这么多钱,你是不是真能压得住它们?”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顾如是。

    ‘神醉’之事不是她干的,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会查清楚,眼下,她必须把自己干过的事情处理干净!

    “你……你想干什么!”眼见对面女子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利器,轿夫吓的面色惨白,疾步后退。

    “要你命!”顾如是二话没说,利器脱手,直朝对面轿夫的胸口过去,速度之快,以那轿夫的凡身根本逃脱不掉!

    就在顾如是胸有成竹的时候,一道寒光突现,与自己的利器在空中撞击。

    苏若离下意识以手遮挡住兵器撞击时擦出的火花,再睁眼时,深巷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那名轿夫早已不知所踪。

    糟糕!

    顾如是心下陡寒,当即转身奔向府。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府的府门处,竟然与之前还在别苑喜堂里的苏若离打个了照面儿。

    “你怎么在这里?”顾如是看到苏若离时,眸色骤寒,冷声质疑。

    “没什么,找周乔回宫好好聊聊。”苏若离没心情跟顾如是迈关子,直截了当开口。

    顺着苏若离的视线,顾如是分明看到府那个砍柴的下人已经上了来自皇宫的马车。

    “怎么,五师姐不会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吧?”喜婆换了,段清姿还是出了事,这说明顾如是一开始就没有把宝押在喜婆身上,那么染画说的那个砍柴的下人,便成了唯一可疑的人物。

    “你想捏造事实诬蔑我,师傅不会相信的!”顾如是脸色一白,强自镇定。

    苏若离冷笑了一声,继而走下台阶,与顾如是擦肩而过,身上散出的冰寒气息令顾如是莫名一颤,“师傅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当是怎样。”

    顾如是不明白苏若离的意思,为何师傅相不相信不重要?

    府里所有徒弟,所做的任何事不都是为了得到师傅的认可么?事实当是怎样才不重要!

    在苏若离走进车厢之后,那辆载着周乔的马车缓缓驶离。

    顾如是冷然看着那辆行走间渐行渐远的马车,眼底闪过一抹肃杀的寒意。

    片刻,顾如是像是感知到什么猛然回眸,便见那抹雪色身影,赫然站在府门的位置。

    “师傅……”顾如是哑然。

    沈醉束手而立,清绝的五官透着不可言说的冷意。

    沈醉没有开口,转身而去。

    顾如是在府门处踌躇片刻,终是不得已跟着沈醉的脚步,去了书房……

    暗色的黑夜终于被破晓的晨光劈裂,天边泛起淡白的颜色。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段清姿终于在苏若离不眠不休的照顾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此时,距离大婚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夜的时间。

    那日苏若离劈下的手刀力道不重,而段清姿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很大程度在于她自己根本不想醒过来。

    而她终究放不下,在别苑里还没有停止呼吸的寒子念。

    “二师姐?”锦鸾宫里,苏若离见段清姿睁开眼睛,欣喜唤道。

    “子念呢?”段清姿吃力搥起臂肘想要起来,却觉整个身子都异常的无力,连最简单的抬腿动作都无法完成。

    “二师姐别急,若离这两日用药物调理你的身体,现在药效未过,所以你暂时只能躺在。”苏若离的话有一半是真,她的确有用最好的药来调理段清姿的身子,但段清姿之所以无力,却是因为她掺杂了少量的软骨散。

    因为她不想段清姿一醒过来,便毫无顾忌的冲出去找顾如是拼命。

    沈醉已经在那日喜堂前表示了自己的态度,那么他便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放弃顾如是,任何的冲动都于事无补。

    “子念他……”段清姿才一开口,眼泪顺势滑落,其间的心疼跟悔恨落在苏若离眼底,惹的她一阵心酸。

    “二师姐放心,寒子念此刻在别苑,与那日状态无异。”苏若离轻声开口,“‘神醉’并不会很快取人性命,大师姐在创造它时,只为让人中毒,并未想置人于死地,只可惜大师姐把它研究出来之后便失踪了,否则不过半载,‘神醉’的解药必能问世。”

    “那就是无解?”段清姿悲泣低喃,“若离,我是不是错了?”

    苏若离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段清姿的问题,于现在而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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