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的脚步声春来的时候,同样还有苏荷特有的兴奋语调。
“这香飘飘的美味,简直将我肚子里的馋虫子都唤醒了!!”
刘欣然讲手肘撑在桌子上,微微侧着脑袋看向了门口的位置,等待着苏荷的出现,她可要好好表达一下心里的怨愤。
可是下一刻在看到苏荷后面出现的人之后,立刻没有了剑拔弩张要泄愤的势头。
看到那么一张严重缺乏表情的男人,她瞬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第一时间看向了苏荷,两个姐妹早已已经默契十足的用眼神交流着。
刘欣然压着嘴角,目光直接越过了小伍,轻飘飘的落在小伍身边的‘客人’,意思很明显在询问: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让你邀请小伍兄弟吗?怎么把这个阎王楚子默给请了来?
可是苏荷一副毫不关乎的样子,微微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刘欣然就差没有翻白眼了,若有似无的再度扫了一眼楚子默,开什么玩笑居然请来个不速之客?
白一呢?这个应该出现,却又无影无踪的人呢?
小伍显然也看出了她们姐妹两个人的‘神’交流,在她们的目光一并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无奈的耸肩。表达他的歉意……
站在门外的三个人和歪着脑袋一脸惊愕的刘欣然对视了片刻,最终还是认命的刘欣然彻底平静下来,“哦,王爷居然也来了?真是‘意外’的客人啊!”
“王妃,因为在邀请白一首领的时候,正好王爷回来有事情要吩咐给他,所以……”
所以这个男人就打算取而代之,参加她们的晚膳邀请?
面对小伍的解释和补充,显然没有让刘欣然丝毫改变心理的判断。
“好了,先落座吧,我已经很饿了!”
她对着苏荷挥了挥手,算是讲这个尴尬的局面丢给了对方,自己头也不回的转身坐在了靠近窗边的餐桌上。
因为是打算要同饮米果酒酿的原因,刘欣然特地改变了房间的布局,将房间里最大的雕花圆桌挪到了床边,在靠近墙壁的条形案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甜品,还有之前她和苏荷钓到的锦鲤,用琉璃鱼缸装饰,放在了两侧,里面还放着一些名贵的宝石,五颜六色的衬托的格外漂亮。
如此精心准备,本来是为了当着首领白一的面,将小伍和苏荷的那层关系挑明,毕竟苏荷将她视作亲姐姐一样,她自然不会对苏荷的感情袖手旁观,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她精心准备和布置的结果,却被楚子默给瞬间毁掉。
“很独特的饲养方法,居然将这么名贵的宝石当作这些锦鲤的陪衬?”
刚刚走进来的小伍,注意力直接琉璃鱼缸给吸引了。
没等刘欣然理会,小伍身边的人格外冷漠的扫了一眼,“独特的前提,是要有足够的资本。”
这股浓重的挑衅意味是怎么回事?刘欣然侧目看着发表意见的男人,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是啊,我挥霍的资本也是自己的嫁妆,和王府没有任何瓜葛吧,王爷何必品头论足呢?”
一霎之间,房间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苏荷大气都不敢喘,只是忍着口水,盯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试图忽略两个气场强大的主人。
而小伍也一样的选择了摒弃呼吸,继续装作全神贯注欣赏鱼缸的样子,尽量让视线不要发生偏移。
这才刚刚开始的晚宴,还未落座就彻底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在这股莫名的冷气压区域里的两个始作俑者,却都表现的不以为意,楚子默直接来开了座椅,做足了‘客人’的姿态。
“既然本王是代替白一来参加这次的邀请,那就算是坐上宾客了,大家也都落座吧!”
哎哟,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客人了。
“这是反客为主的架势,王爷,今晚邀请的人并非是您,既然是代替白一首领出现,至少要懂得礼数吧!”
而苏荷显然感觉到一旁的小伍用一种试探危险的目光求助着:要不要提前退场?
可惜苏荷还来不及回应,就被刘欣然强硬的拉着坐在了身边的位置。
“苏荷今日你和小伍都是客人,随便坐。”
被强制性拉到两个座位中间的苏荷,抽了抽嘴角,这是‘随便’坐吗?明显是要挟意味浓重,好不好……
小伍看到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之后,也只好悻悻的落座。
在窗外月光的衬托下,楚子默的那双眼睛却有着超乎往常的镇定。
“小伍,你就坐在我的身边。”
于是楚子默的左手边是苏荷,右手边是小伍,正对面就是刘欣然。
两个月半月的时间,七十六天,一百五十二个时辰,他楚子默都没有踏入这个房间一步,今日好端端干嘛要一反常态的出现?
一定程度上,不明所以的刘欣然懒得和他上演明争暗斗的戏码,她们都是长袖善舞之人,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合适。
“王爷,是否除了用膳,还有别的事情要嘱咐呢?在落筷之前最好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带着心思用餐,吃的也不踏实!”
“是吗?没想到还会因为这个影响你的食欲?”楚子默莞尔,看向了苏荷,“听苏荷说要送米果酒酿给白一和小伍,本王正好要借花献佛,所以才会出现。”
借花献佛?什么样的人物,居然会让堂堂的七王爷亲自送礼?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相见生厌,不见生念
这番话让刘欣然咋舌,她应该相信这个理由吗?可是话说到这个地步,楚子默没有理由会欺骗她。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刘欣然嘲讽地笑了笑,“王爷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不知道可否告知您口里说的‘佛’是哪位呢?”
她问完还不忘记瞥了对方一眼,期待着他会如何回答。
“只是祭奠一下你我共同相识的旧人罢了!”
“旧人?”
刘欣然和他对视一眼,还真是意外的答案啊!
祭奠已故的旧人?她在脑海中迅速的搜索着,彼此都认识而且又离世的朋友,可是终究不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
“或许王妃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需要本王提醒你一下吗?”
楚子默的话打断了刘欣然的思路。
“你要是愿意开口早就说了,何必要卖弄关子呢?”
她拿起玉牒上的筷子,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因为销售的原因,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感十足,从没有人又这样的气场,让她为之心动。
可是明明一次次的伤了她的心,每次见面都会彼此生厌,可是偏偏还会无意识的去想起关于他的事情,他的好,他的坏,他的毒舌,他的腹黑……
这算是自虐吗?
没有人是与生俱来的爱情高手,也没有是得天独厚的情感专家,说来说去,逃不开的永远都是一个‘情’字罢了!!
刘欣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不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直接示意可以用膳了。
或作是以前的话,每次晚膳就是她调戏苏荷的时间,固有的习惯很难改变,可是当面前出现另个人颠覆你世界观的人出现时,任何问题都不足以撼动她的念力。
对于整个晚膳过程中的沉默,刘欣然美其名曰:“食不言,寝不语,所以谢谢两位客人遵守这次晚宴的唯一要求。”
在送客之前,将未拆封的三坛子米果酒酿赠送给了小伍兄弟,和那个意外出现的‘客人’楚子默,“答应了小伍兄弟一人一坛酒酿,自然是要兑现的,至于某些人‘借花献佛’的话,也尚无不可,你们带走了,只有这三坛了。”
楚子默在离开之前还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刘欣然,曾经穿梭在无数战场,经历数不尽的激战,纵然面对敌强我弱,他也未曾有心无力,短兵相接的场景不止一次,在击退对方的同时,获取胜利……
可是显然他在感情中,一直都处于落败的一方,今晚想要好好相处的念头,还是被打乱了。
晚上躺在床榻上的刘欣然看着打算离开的苏荷,“今晚你留在我房间睡吧!”
“怎么,你寂寞了?”苏荷调侃着,“不过也行,我可不担心你酒后乱性。”
“去你的……”刘欣然调整了姿势,两只手撑在了身边,半仰着头靠在床栏上,将脚翘起来,“今晚原本是打算和小伍的哥哥谈点私事的,没想到被楚子默给搅黄了。”
被蒙在鼓里的苏荷,自然不清楚刘欣然所谓的私事是什么,可显然她也不是很好奇,在将发髻上的玉簪摘下来只,直接两步跳到了床榻上,像一只温顺的波斯猫眯着眼睛躺在了她的身边。
从刘欣然的角度,刚好能够透过珠帘看到琉璃的鱼缸,里面五颜六色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光泽,而一个时辰之前,楚子默也坐在下这个房间里,目光会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安静的晚膳,却只是表现,只有她清楚是如何在剧烈的心跳中,度过难熬的每一刻,她一贯不会欺骗自己,自然也清楚楚子默眼中的情绪和追随她的视线。
在最初疑惑错付真心,到心生厌恶,如今却转变成了无意识的动念!
她强行的让自己的视线收回来,克制心里滋生的无端想念。
“王妃,你想什么呢?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始终在神游的她,赶紧回应了一句,“你说了什么,重复一遍。”
苏荷很嫌弃的扫了她一眼,还是重复着,“你知道吗?我问过小伍了,王爷他说的借花献佛好像是真心话,你还记的浩森国吗?就是那个花少恭的家乡!”
“花少恭?怎么好端端的聊起他这个人了。”
“是聊他的家乡,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小伍只是从只言片语中推测的……”苏荷认真的回忆着小伍的原话。
片刻之后,才继续看像刘欣然,“好像是潜藏在浩森国的人发回了消息,这个小国家目前有些过激的动作,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作为消息的交换的前提,必须要表达彼此的诚意!”
“那和我的米果酒酿有关系吗?”刘欣然吐槽的同时,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否和花少恭有关系,毕竟除了她之外,并没有人清楚他还活着的事实。
不过苏荷语气轻松,丝毫没有在意刘欣然过于担忧的眼神。
“王妃难道不知道,在浩森国,相互表达诚意的关键就是比酒量,那场面就是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一人面前一大坛子酒,先喝完的就能赢。”
刘欣然不晓得还有这样的规矩暗暗决定,等晚上睡觉前,借助芯片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浩森国的习俗。
“那双方要是在酒水里动手脚不就可以轻易赢得比赛吗?”
苏荷摆了摆手指,叹气道:“哪里会有那么容易,这还有个前提,对方提供的酒都不是自己喝的,而是为对方准备的。”
原来如此,既然是对方准备的酒水,自然不能够做手脚但是对于饮酒的人来说,口感和味道醇厚的酒水,自然是要慢慢品尝,但是浩森国表达诚意的关键在于忍痛割爱,能够快速的将面前的好酒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喝完,而且还是一大坛子。
“是够困难的!!”
“所以呢,王爷听说是你去年酿的米果酒,自然就想要讨赏了!”
苏荷称赞的意味浓重,毕竟她时品尝过这个口味的果酿,丝毫不逊色于宫中进贡的美酒,也颇为赞同王爷的做法!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花少恭的太子妃
在花少恭看来,人生一梦,白云苍狗,尤其他在年仅七岁的时候,已经作为浩森国的储君太子,却被当作筹码在东丘国做了奖金二十年的质子。
其中对对错错,恩恩怨怨,在时间的流逝下,自有定论。
“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如今浩森国的死士们都等候太子您的差遣呢!”
说话的人正是浩森国的丞相,也是当初给皇帝觐见,将七岁的花少恭送往东丘国以求平息战事,如今看到花少恭平安无事的回来,甚至还带着东丘国的国玺,自然是点头哈腰的奉承起来。
听闻此言,花少恭抬眼多看了几下,才点头,“难为丞相还惦记着,看来你为了浩森国的大小事情费了不少心了。”
“太子言重了,臣也只是量力而行罢了。”
花少恭笑而不语,只是冷冷的扫一眼对方,并无再交谈下去的欲望。起身呼吉尔离开了正殿。
早在三日前他的父王已经写好了诏书,不日就要让他登基为帝,而他回来之后,私下谋划着进攻东丘国的事情,除去身边的亲信,连他的父皇都不知晓。
可是满朝的文武百官纷纷谄媚,都知晓如今的花少恭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孩子了。
花少恭回到太子殿的时候,被告知母妃给他选的几个太子妃正在殿内寒暄,偶尔传出浅笑,待宫女禀报他已经回宫之后,里面的声音才安静了下来。
自打回到浩森国,他彻底告别了步步为营的局势,手下的亲信上官一族跟随他左右,各个都是冷静了沉稳的人,按照礼数谨记他的叮嘱,在几个未来备选的太子妃面前,双膝下跪行了大礼。
“果然是太子身边的人,是和这皇宫中的下人不同,”开口的人正是当朝手握兵权的武将之女,她也是内定好的太子妃人选,乳名叫乐清,可是姿态却无比的骄纵,默然扫了一眼双膝下跪的内侍。
“调教的虽好,却不知晓提醒自家的主子,本郡主等候了多久吗?”
这颐指气使的神情,惹得花少恭蹙眉。
乐清当初和他就有婚约,可是在知晓他成为质子之后,想尽办法毁掉了婚约,如今又因为时局的缘故,再次被看中,自然会嚣张一些。
好在花少恭身边的亲信皆是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没有得到应允也不敢起身。
花少恭察觉这个女人迁怒的意味,甚至让自己身边的人难堪,于是微微抬头轻声回道:“郡主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不见,反而漂亮多了,这么计较本太子回来晚了,难不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太子所言甚是,清清郡主可是带来礼物来的,自然等的心急火燎……”
“可不是嘛……”
一左一右两个内阁大臣的双胞胎姐妹也随声附和起来。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倒也挑不出毛病。
还是乐清忽然开口,“起来吧,太子都这么说了,本郡主也是明事理的人!”
“多谢郡主,小人就先告退了。”
等正厅里只剩下她们几个之后,乐清才靠近了花少恭,“之前在等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太过无聊,在东宫的文曲苑散步,这盛春美景格外漂亮,不如太子殿下一起陪我们姐妹逛逛?”
花少恭右手微微停顿,将手里的茶放在一旁,看了一眼乐清,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目光,就让对方脸上原本得逞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原来如此,本太子倒是不清楚郡主喜欢文曲苑的景色。”他旋即浅笑,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一同赏景。”
花少恭心知肚明,乐清的那点小心思,无非是博他的关注,不过念及还要借助她父亲手里的兵权,于市也懒得计较,只是颔首,格外风度翩翩的笑着:“请吧。”
半个时辰之后,如同花少恭预料的那般,将翻新的东宫花园逛了一圈,乐清言语之中皆是肤浅无聊的话题,偶尔会不着痕迹的询问他在东丘国的状况。
“看来郡主很关心这些年,本太子的消息嘛!”
“那是自然,毕竟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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