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后背一直,不放心的一回头,那男人还真伸过那只伤了的手要捞木桶里的浴布。她也是气话,怎么能真让他那伤手去碰水,急着倾身过去要捞那浴布,拓跋寒逮准了机会,那只受伤的手捞过她急切凑过来的小脸,终于如愿的吻住了那两片娇柔。
“唔…”慕琉璃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响,接着就是唇瓣上轻柔的触感和拓跋寒唇上传来的男人气息。
与早上的那个吻一样,拓跋寒并没有打算轻易的结束它,长舌侵城掠地的耗开贝齿。
慕琉璃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双手撑住木桶边缘,以支撑自己发软下滑的身子,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东西也想不了。半响,还是小闹闹扯了下她垂下的发丝才把她拉回了现实。
回过神推开拓跋寒,两手抓着裙摆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从水里捞起儿子,转身就走,心脏跳的太快了,她都怕那拓跋寒能听到她这不正常的心跳。
小闹闹从水里出来了还扑腾着腿,耍着赖还想继续玩,慕琉璃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拿吃的引诱他,果然,小东西有了奶,便渐渐忘了那玩水的事了。
亏着拓跋寒还对这小家伙赞美有加,没想这小家伙一吃奶就忘了他这爹还在这水里等着他呢。摸着唇上属于她的温度,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美好。
“琉璃,帮我拧干浴布上的水。”他单手胡乱的把身子擦了一遍,可单手要拧干那浴布上的水确实有些困难,他不得不求助于她。
慕琉璃立在木桶边,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眼神飘向那张薄唇,回想着刚刚两人亲吻的感觉,她承认她根本不讨厌他的吻,不仅不讨厌那心底还带着些许的期许。
接过他递来的浴布拧干上面的水递给他,拓跋寒哗啦的一起身,她没任何心理准备就看见一个全身**的拓跋寒,“拓跋寒你干嘛!”
拓跋寒极为无辜,“我要擦干身上的水,难道你要我蹲在水里擦?”看着她害羞的捂着脸的模样,拓跋寒不由的又兴奋了起来。
慕琉璃立刻捂着脸转过身子,爬到床上,半天那脸还烫烫的,身侧的小家伙早已安静的睡着了。她也只能希望自己早点睡着,忘记刚刚发生的事,她以为男人光着上身与裹几层衣服对她来说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却没想会被拓跋寒的**吓的不知所措落荒而逃。
身后男人靠上来的身子让她又是一阵紧张,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耳边却传来男人的低喃声,“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只要你不愿意的事,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他是想要她,想要的身子都有些发疼了,可他却不想吓到她,吻她的时候,他可以感觉她的被动与颤抖,在她没彻底接受自己之前,他是不会强要了她的,还有她带有内伤的身子,此时的环境,很多因素让他只能强忍着自己的**。
不知怎么的,他那话像是个魔咒一般,成了她安睡的安魂曲,她顿时觉得有他在身边真好,她可以放心的入睡,不用去理会其它。
只耽搁了一天,拓跋寒就受不了了,那南宫夺根本是个没皮没脸的人,他不止瞪了他一次两次,这家伙还是挂着一脸的微笑往他们的屋子凑。
“琉璃姐姐不愿意再多留几日吗?我还想带你去突濛最大的街市逛逛呢。”他想与她把自己以前没干过的事都干一遍,可拓跋寒不乐意啊。
“不必了,煜日的街市比你们这大上好几倍。”拓跋寒没好气的顶了那南宫夺一句。
慕琉璃见两人又开始有要斗嘴的倾向,马上插话道,“南宫夺,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拉着我逛街,而是想办法应对南宫逸的连番破害。”她要走了,对他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看他无忧无虑的笑的跟朵花似得,谁会想到他的亲哥哥想方设法的要找他麻烦。
南宫夺潇洒一笑,“他一直觉得我会抢了他的王位,可他却不知,本来那就是我的东西,是我不喜欢才给了他的。”
父王临死前曾招他入宫,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继承突濛王的位置守护突濛。二是,当他的夺王,却要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出手相助。他知道自己这双紫色的眸子是被大家嫌弃的另类,他不愿意整日对着一群人都是拿看妖怪的眼神看他。所以他选择了后者。
慕琉璃不知他与那突濛的王位到底有些什么故事,只是继续劝道,“南宫逸为人奸诈狡猾,你却还一步步的退让,任由他欺负了去,你脑袋里塞的是稻草不成?”忍不住开骂了句,“让我告诉你一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下次他再敢找人嘲笑你,管那人是他的宠妃还是宠臣,直接给我上去扇,只要不打死就行。”
“噗嗤,就像你那次扇那宫人一样?”她对他的好,他永远记在心里。
慕琉璃冷凝了他一眼,她在教他怎么对付南宫逸那样的小人,他却在这跟她扯皮,“想要守住你在乎的东西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强大起来,才会没人敢欺负你。否则你师父那宅子,迟早被他按个理由拿了去。
真正的强大不是光会耍几套猴戏就完事的,要变强大的还有这里。”慕琉璃指着脑袋道。
他太单纯了,不爱权也不爱财,那南宫逸怎么欺负他他都能欣然接受。
拓跋寒总觉的她教训人的话似曾相识,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想起,她曾经对夜雪和朱砾都讲过这话,那些个家伙哪一个是凡人,被她这么一说一个个发奋起来,以后定都能做出一番作为。
“你的话,我记住了。”南宫夺一脸的认真,不再嘻嘻哈哈。
“你以为隐去了光芒,他就会放过你,若是突濛少了鬼王,那其它国家还会有所忌惮吗?把国家交给那样周身围绕这谄媚之臣,整日沉醉在美人堆里的人,我看你这突濛也没多少日子了,我的话就这么多,若是你喜欢,继续躲回你的焰山去吧。”弱肉强食的道理,他应该懂得。
她今个话有些多了,可这南宫夺毕竟喊了她一声姐,虽然她不怎么情愿接受这关系,谁让她那日看不得他那股伤心劲呢。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重重的点了点头,南宫夺已经在心底做了决定,他不再是苟延残喘痛苦活着的南宫夺了,他是突濛的夺王,所有百姓的希望。
“有些东西自己太在乎了往往会更难以走出来,别人的黑色眸子是用来看东西的,你的眸子也是用来看东西的,只是颜色不同罢了,何必去在乎呢?”她知道他一直放不开的是他的紫眸,她知道她不管怎么说,他那根深蒂固的自卑是难以去除的,因为外界给了他太多的伤害。
“琉璃姐,你当真不在乎我这紫色的眸子吗?”
“它们很漂亮。”
“谢谢,我会试着慢慢喜欢它。”会心的一笑,南宫夺的紫色眸子里透过一丝美丽的自信光彩。
慕琉璃很满意自己的口才,一颓废后退小青年被她教育成了一奋起向上,积极爱国的小青年。
徐徐行走的马车夫内,拓跋寒悬着一只手,另一只大手摇着小摇鼓逗着拓跋闹闹,别扭的问向慕琉璃,“你当真觉得他那双紫色眸子很漂亮?不是故意诳他的?”
“嗯。”她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啊!
“有什么好看的,不同样是双眼嘛!”他心中不悦,嘟哝了句。
053 把持不住
慕琉璃小脸儿一转,托着腮道,“你不觉得那紫色的眸子很特别吗?就像是紫色的琉璃,看着它时总会不经意的被它吸引住。”她故意逗着他,假装着一副认真的模样。
唉声一叹,“若是小家伙有双紫色的眸子肯定很漂亮。”这一句绝对是击中了拓跋寒的心脏。
“你想都别想!”男人淤积的怒火喷射出来。
小闹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仰躺着,小手扒拉着拓跋寒手里的小摇鼓。
拓跋寒幼稚的抱起小家伙,放在大腿上,自顾的与他对话,“乖儿子,你不喜欢那紫色的眸子对不对。”
拓跋闹闹拉着小摇鼓清脆的啊了声,拓跋寒直接理解为那是赞同了他的说话,“你看,他才不稀罕那紫色的眸子呢。”
他这幼稚耍赖的表演,弄的慕琉璃哭笑不得,“拓跋寒,你确定他能听懂你说的话?”
“当然!他是我的儿子当然与常人不一般。”儿子你爹以你为荣,大男人弯着嘴角笑的异常开心,温柔的薄唇在小家伙的脸上啵了一口。
他对与小家伙的宠爱慕琉璃是清楚的,也觉得异常欣慰,她怀着小家伙的时候与他的关系剑拔弩张的不算和睦,她一度想要带小家伙离开这个没心没肺的亲爹。
可现在看来,小家伙根本离不开他,而他也离不开小家伙了,看着两人蹭着额头的亲昵样,慕琉璃怎会忍心将两人分开。
同样她也一天也不想离开小家伙,这般一来,她岂不是也要与这拓跋寒长期相处下去,一辈子吗?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底不仅不排斥还有些向往,关于她们三人以后的生活。
视线又不觉的落在拓跋寒那弯起的薄唇上,昨日早上,昨个晚上,两次的相触让她心底一直泛着难以言喻的涟漪,面对他的亲吻她就像是一个小女孩般不知所措。
怕被他发现自己又羞红一片的小脸,拉着车帘躲到了车外,一眼就抓住了车前独孤傲那落寞的身影,她知道对于独孤傲她是太多冷血了,他不辞辛苦的跟着她,一直默默的保护着她,她却一直当他是个麻烦,怎么也甩不掉的麻烦。
她心底明白的很,若不是独孤傲,施乐也不会跟着,施乐若不跟着她和拓跋寒这一身的伤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哎,这么一想,她还是欠着他们修罗殿的恩情。
摸出刚刚风行在路边采的新鲜果子,扔给了独孤傲,“给你尝尝,味道不错。”随手又扔了个给头伸的很长的施乐,“接好了。”
独孤傲接过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清脆的声响让心情无比的舒畅,酸酸甜甜的甚为可口。
“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里?”慕琉璃突然问出了声。
独孤傲的动作顿了下,“我还没想好,你们呢?”其实他很想说,这硕大的九神大陆上,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独孤傲想去的地方,怕是惹烦了她,终究是没有开口。
“我这段时间在外面奔跑的有些累了,自然是要回家的。”慕琉璃应道,家?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把拓跋寒的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独孤傲心底一沉,她要回煜日当她的寒王妃了,自己难道非要跟着她去煜日整日厚着脸皮去寒王府找她,她却连冷眼都不愿意给他。
他曾经觉得拓跋寒根本给不了她幸福,曾经疑惑自己比那拓跋寒强了不止千百倍,为何她却不愿意多瞧自己一眼,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必须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爱拓跋寒,而拓跋寒也爱惨了她。
她为拓跋寒跋山涉水的寻四样珍宝,而拓跋寒也可以为了她舍弃任何东西,权势与地位,金钱与生命,不管是哪一样与她相比,拓跋寒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他输了,他其实早就输了,也许他该埋怨自己认识她在拓跋寒之后,也许他该埋怨缘分这东西确实存在,却只给了她和拓跋寒。
见独孤傲一直沉默不语,慕琉璃眉头一皱,“我想修罗殿才是该待的地方,那里有你的兄弟,你原来的生活,你的一切,你不该为了我而放弃那些本该珍惜的东西。”
对于他几次大胆的表白,她听在心里,却从没动心过,一次也没有,即使他那俊美无俦的样貌会迎来其它女子争相饿扑。
“修罗殿。”独孤傲心底一个声音在呐喊着,那里有老二,老四,老五…。他的兄弟姐妹在等他归来,与他把酒言欢,畅谈将来。
“大哥,我有点想兄弟们了,想四妹做的糖醋排骨,想老二那张死人脸,也想老十三那个小无赖了。”施乐一直为自己身为修罗殿的人而感到自豪,嘴上虽不是什么好话,那心底却是暖洋洋的。
“我们回去吧。”施乐不死心的又道了句,当时大哥带着他一起过来等这女人的时候,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从老二到十三没一个放心让大哥一个人来的,他带着众人的托付而来。
“回去?”独孤傲听的出施乐那话里的期待,扭头看了眼微笑着的施乐,再看看表情淡然的慕琉璃,他应该要回去吗?变回那个受大家信赖整个修罗殿的恶修罗吗?
像是突然想开了,微笑的朝着施乐点了下头,“回去吧,让老九和老十去云依河里钓些银鱼,让四妹下厨给你做顿最拿手的全鱼宴。”他觉得自己好自私,为了自己的喜好而剥夺了施乐的快乐与生活。
独孤傲与施乐突然间就消失了,走的很突然,当拓跋寒寒着脸与他们道别时,脸上还带着些许的不悦,那男人可是对自己的女人有着特别的心思的。只是这么一路下来,突然走了,自己少了瞪眼的对象好像又少了些什么似的。
他们是在突濛和占极的交界处分开的,独孤傲和施乐要去的是禹溪的都城,而拓跋寒他们是要通过占极原路返回煜日。
刚踏入占极的地界,就听到一个让慕琉璃有些吃惊的消息,占极的大皇子朱砾不顾众人反对革了凌老将军的将军之职,还以欺君之罪抓了凌老将军和其子凌云。
“那沈亦柔这次的任性可害了不少人。”慕琉璃记得上次那朱砾因为白起受伤而担心的小脸,以她大皇子的身份,她定不会轻饶了那沈亦柔的吧。
“那朱砾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那凌家握着占极三分之一的兵权,她只是用这招来夺了他凌家的兵权。”拓跋寒分析着占极此时的形式,对于朱砾这次的做法,他知道并不是为那白起报仇那么简单。
事实正如拓跋寒所想的那般,朱砾只是想借着沈亦芸这件事来夺那凌家的兵权罢了,显然这只是她的第一步,因为慕琉璃她们步入占极都城的时候,又听到了另一个传闻。
路上的行人讨论的话题全部是围绕着他们大皇子朱砾的,“听说大皇子任命白家的那小子当了上将军了,可那白家的小子根本没什么战功。”
“是啊!凌老将军可被那冒出的女儿给害惨了。”
“什么女儿?咱们大皇子说了,那女人其实个煜日逃出来的囚犯,我在皇宫里有个当差的兄弟,他那传来的消息说,大皇子捎信去了煜日,请煜日左相过来认人呢。”
“那女牢犯和煜日左相难道有什么关系?”小市井里藏不住事,很快围了一堆听故事的人,一个个竖着耳朵,生怕遗漏了哪个八卦。
“当然有关系,我宫里那兄弟说了,那女牢犯其实是煜日左相家的二小姐,因为想要毒害煜日寒王的王妃不知怎么的犯了欺君之罪,被关进了煜日的天牢,从那天牢逃了出来,又想来咱们占极当皇子妃,被咱们大皇子识破了她的诡计。”
那中间被围着的家伙一点也不低调的讲着他听来的秘密。
“你们说那煜日的左相可会过来?”一个听故事的人问了句,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是个抱着孩子的漂亮女人,那女人身边还立着一个俊美的男子。
没错,那漂亮女人正是慕琉璃,而那俊美男子当然只能是拓跋寒了。
她那话,又引起了大伙的讨论,“我想不会来的,若是承认了那女人真是自己的女儿,那凌老将军就真犯了欺君之罪了,论罪凌家一家都不得善终。”
“我猜他会来,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我可听说了,那煜日皇后可是他的大女儿,那左相又刚接管了煜日寒王的所有兵权,就这层关系看,他若是出面,说不定咱们大皇子会放了人也不一定。”
市井里的人虽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可最喜欢听故事扯八卦了,各自道出自己的想法,反正他们的言语无关紧要。
“他会来吗?”慕琉璃吞了口豆腐羹,瞥了身侧的拓跋寒一眼。
“我不太清楚,他也许会来。”他看不出沈鸿的真实想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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