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绝就绝在,那南宫逸不能轻易判南宫夺和拓跋寒勾结的罪名,否则那就是在全部大臣面前承认自己是猪脑子了。他的那些个心腹平日里都能说会道的,怎么现在连个屁也放不出来了,一个个低着头像是在地上找元宝。
“孤当然会查明实情!”这女人怎么比那拓跋寒还难对付,弄的他一头的汗。他本想借这件事整一整那心高气傲的南宫夺的,他从小就比自己优秀,若不是那双妖孽的紫眸,这突濛王上早就是他南宫夺的了。
所以,他怕他会夺了他的王位,可又不敢杀了他,毕竟其他国是惧怕着鬼王的威名才不敢来犯的。只能隔三差五的找点事来整整他。
前几年夺了他手里的兵权他没说,去年又断了他所有的俸禄和收入来源,他依旧没什么意见,今年他想夺了他在焰山上的那座宫殿。
听说那座宫殿的后山山洞里藏了很多金银珠宝,所以这南宫夺即使没了俸禄也能活的很好,他派人去他那宫殿里潜伏了一整年,却一无所获。所以他要借着这次机会夺了他的宫殿,好让人去那后山挖宝贝。
慕琉璃微微一笑,“我看突濛王也别费尽心思去查了,我一个女人家也知道,这事完全是不可能的,想我家王爷现在在煜日早没了半点兵权,手里没人难道只靠着他一人助夺王谋夺这突濛江山不成?二来,煜日与突濛间还隔着个占极呢,我想夺王应该明白远水救不近火的道理,他才不会傻到找咱们王爷合作呢。”
看向南宫夺,“您说是不是?夺王殿下。”
南宫夺心底对这女人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没想她竟然能把南宫逸逼得无话可说,而且像教训蠢货一般的教训了他一番,看着南宫逸那气的发绿的脸,想笑却又隐在了心底,“南宫夺从来没有要谋夺王位的心,还请王上明察。”一直以来,都是他被那南宫逸说到无从回答的份,却没想这女人又一次替他出了口气。
拓跋寒搂着她,把那还想说话的小嘴捂住,够了,她那苍白的小脸看得他心都痛了,施乐告诉他,她那伤连呼吸都会疼,何况是讲这么一大堆的话。
“既然都这么清楚了,我想突濛王该放我们出宫了吧。”她那身子就该安静的养着才行,他不想在这突濛耽搁太久,特别是面对南宫夺那个曾经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的男人。
南宫逸把一切看的很明白,煜日本就比突濛强大,此时自己手里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正那拓跋寒与南宫夺勾结一事,若是硬要按个罪名恐怕难以服众。
他虽是笑,却笑的很难看,“当然,这群庸臣听信了谗言,冤枉了寒王,寒王见谅!这位姑娘说的是,孤也认为寒王和夺王并没有串谋夺取突濛江山的心,一切都是个误会。”看来他得要另寻机会把那南宫夺的宫殿占为己有了。
“寒王不用急着离开,孤得设宴给各位陪个不是才好。夺王也难得下山,必须留下一同赴宴。”马上又端起了他那一国之主的威严。
宴会设在突濛皇宫里的御花园内,慕琉璃搂着小闹闹本是极排斥这种场合的,奈何那南宫逸指明了要她到场,她推脱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前来,没想身边坐的就是南宫夺。
“仙儿。”南宫夺又以仙儿称呼她,被她一个冷眼瞪了回去。
拓跋寒本是与南宫逸举杯的,一边南宫夺的叫声让他不爽到了极点,一饮而尽杯里的酒,大手把慕琉璃揽了过来护在怀里,生怕自己的宝贝被别人窥视了去,“在下与夺王也算有缘,来,在下敬夺王一杯。”
他可不愿意给机会给他找慕琉璃讲话,先拿酒堵了他的嘴巴再说。
南宫逸身边坐着的是他刚纳的新妃子,一个浑身跟没了骨头似得黏在南宫逸身上的女人。
“王上说夺王的眸子是紫色的,臣妾还不相信,今个见了还真是如此,这猛的一看可吓死臣妾了。”小娇羞拍着胸口娇弱的喊了声。
那声音故意拔高了,好让这宴上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也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移到了南宫夺的紫眸上。
就算再怎么无所谓的态度去伪装,南宫夺的面上还是有些无措之色。他以为自己早已受惯了这些射来的嫌弃目光,却没想在慕琉璃面前,他却开始痛恨自己是个与别人有异的怪物了。她该知道,他南宫夺是个多么遭人嫌弃的怪物了吧。
慕琉璃一眼就看出那女人明显的是在演戏,再看看那南宫逸嘴角的笑意,自己的亲弟弟被别人嘲笑了,他却能笑的那么开心,估计那女人这出戏根本就是他授意了的。
她虽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可这南宫夺的处境真的很像以前的自己,让她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再说了她脖子上还挂着人家师父的遗物呢,轻笑道,“这位贵妃娘娘离得远没看清吧,我这离得近看的可是很清楚呢,夺王这双紫眸可真是难得的漂亮眸子,我都有些羡慕了。”
说着还故意朝南宫夺看了过去,一点没惧怕的意思,直视那双紫眸,眼神里的坚定表明她说的并不是假话。
众人没想她会为南宫夺说话,为那个被突濛上下,君臣百姓都视为妖物的南宫夺说话。
“孩子是最童真的,你看我儿子面对夺王还笑个不停的,就知道夺王这双紫眸该有多漂亮了。”小闹闹也架势,手里摇着小摇鼓玩的正开心呢,那小脑袋的方向正好是朝着南宫夺的,那小子还真是看了南宫夺一眼,咯咯的笑个不停,还显摆的朝着南宫夺竖起了自己的小摇鼓。
慕琉璃擦了下那小子流下的哈拉子,不慌不忙的又看向那南宫逸身上缠绕着的小娇羞道,“连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孩子都不怕,我想这位贵妃娘娘定是眼睛有毛病看错了吧,否则那真是连孩子都不如了。”
那坐上的小娇羞一直仗着自己得圣宠而娇蛮任性,这会瞧那慕琉璃比自己美丽就已经够窝心的了,却没想还要受她讥讽,嘴巴一撇,“王上,她笑话臣妾,臣妾不依,王上你要替臣妾做主啊!”
她费力演的这一出,就是为了讨那王上欢心,这会不仅没弄的那夺王尴尬,还被人反讽了回来,这么大的人她可没丢过,她身边的男人就是这突濛的神,她不信这女人还敢与神斗不成。
所谓胸大无脑说的就是这类人,自己丢人了还得拉个垫背的,那南宫逸就算再怎么昏庸也该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现在那慕琉璃摆明了是占着优势的那一方,他又不能拿着王上的权利去压人,只好讪讪一笑,“爱妃多想了,我看那寒王妃也是为了你好,孤待会就派个御医去给你看看眼睛。”
“我,我没病!”那小娇羞居然还没听出那南宫逸话里的意思,极力争辩着自己没病的事实,又一次证明了她胸大无脑的事实。
南宫逸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了,挥手招了宫娥,“来人,把贵妃娘娘扶回殿里,找御医给她瞧瞧。”这女人还嫌气不够丢人吗?居然还挂着他的胳膊不愿意走,被他一掌推送了出去,见他那一脸阴森的笑后才讪讪的与那宫娥们离开了,临走还不忘恨恨的瞪了眼慕琉璃。
慕琉璃也不忘了礼貌,挥着手朝她道,“贵妃娘娘慢走,有病就得好好的治才行,看错了人倒不是大事,说错话可就要得罪人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无脑的女人,南宫逸嘴角一抖,举杯想要化解刚刚的尴尬气氛,“看来是孤太宠那女人了,来大家继续喝,煜日寒王可是这大陆上的名人,今日有幸得见是大家的缘分。”
拓跋寒心底有一丝丝的不悦,还都表现在了脸上,他实在不明白慕琉璃为何要帮那南宫夺出气,还夸赞那南宫夺的紫眸有多么多么的漂亮,让他吃味的很,也朝着南宫夺看了过去,那双紫色的眸子在黑夜里是要比他们这黑眸子来的明亮而又漂亮,宛若紫色的琉璃般,可也不至于让那女人看的舍不得转脸吧
最最郁闷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还朝那家伙伸出小摇鼓,当真是不把他这亲爹当回事了,吃味的把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哈了口气在手指上冲着他那小肚皮就挠了过去。
这是他与小闹闹新发明的游戏,他这么一挠那小子就咯咯的笑个不停,手里的摇鼓也咚咚咚的响个不停。他要证明他的宝贝儿子还是跟他比较亲,他南宫夺算不上什么葱。
他的计谋显然得逞了,因为身边女人的视线一直跟着他怀里的小子转着,已经完全忽视掉那双紫眸了。
小家伙闹的快,累的也快,马上就玩不动了,赖在他亲爹怀里呼呼的打起了呼噜,小肚子还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南宫夺一直偷偷的瞄向慕琉璃,看着她一会攀在拓跋寒肩头低语,一会低身凑到孩子身边逗弄孩子。总之每一个场景对他来说都是美好的。
自从她说走了那南宫逸的贵妃后,就再也没人敢提及他的紫眸了,他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也只是个与人无异的平凡人。
可是显然南宫逸并不打算放过他,“这大陆上的人都知煜日”杀神“和突濛”鬼王“的名声,可是孤很想知道你们两人谁比较厉害,今个大家都很开心,不如你们就比试比试如何?”
这个主意可是他早就想好了的,一来能提到南宫夺的痛处,二来,两人相斗正好如了他的意。反正是不管谁败了,他都会很开心,他早就想灭灭他们的威风了。
让拓跋寒和南宫夺比试?也亏他能想着这个损招,慕琉璃对坐上那男子的鄙视之意又多了几分,他那副嘴脸她瞧着都想吐了。
可却没想拓跋寒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超级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那拓跋寒便于夺王爷切磋切磋好了。”
慕琉璃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你这身子…可以动武吗?”她有些担心他。
“你忘了我昨晚喝下的是什么了吗?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力量,我感觉自己的武力流比以前还有厉害了。”她没问他也就没说,其实他早已恢复了武力流,现在的身手到底如何,他想要与这南宫夺斗斗看。
面上露出难得的惊喜,“你恢复了武力流了!”太好了,她这么大老远的为他寻找的那些东西总算没有白费。
两人开打了,慕琉璃才想起自己给南宫夺下过那散功草的药了。
050 异姓姐弟
拓跋寒提气袭向南宫夺,掌风出去没半点犹豫,他与他交过手,所以他这一掌并没敢疏忽,却没想那南宫夺接了他一掌后整个人被震开好几米外,直挺的摔在了地面上。
“你,怎么回事?”拓跋寒吃惊的收回手,注视着那地面上的南宫夺,他那一掌用了七八成的功力而已,本来这只是场比试,他根本没打算伤他的,可他却已经嘴角溢血好似受了很重的内伤。
慕琉璃瞥了眼喝的正欢的施乐,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就拖下了桌,“快去帮他看看。”
施乐正享受着美酒佳肴呢,白净的俊脸显得越发红润了,酒气刚上脸就被慕琉璃给拉扯了下来,东倒西歪的才找到方向。
“你这女人,好在是受了伤,否则我这胳膊能被你扯断了都。”揉着胳膊瞧向面前的南宫夺,“他怎么了?不是比试的吗?怎么一掌就败下来了。”他只不过是一眨眼,这南宫夺就嘭的倒下了。
嘴上虽絮絮叨叨的,那身子还是弯腰向那南宫夺倾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搭在南宫夺的手腕上,舒展的眉头又聚在了一起,“那拓跋寒那一掌是有多厉害,你受了那么一掌人能伤成这样?”
心疼的掏出怀里的小瓷瓶子,本来珍藏的十颗灵药已经被那慕琉璃和拓跋寒吃下去了五六颗,现在又要忍痛奉献了,把药喂进南宫夺的嘴里,“吃了吧,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灵药。”他这话可一点没有吹嘘的嫌疑,别看小小的那么一粒药,可是当真炼制了九九八十一天。
慕琉璃扯下拓跋寒的肩,附在他耳边道,“我给他下了散功草的毒,所以他现在是毫无武力的普通人。”
拓跋寒一听大为诧异,不是因为慕琉璃给那南宫夺下药的事,而是那南宫夺虽被慕琉璃下了药,却对她没半点恨意,一直以来都是以一种极温柔的眼神瞧着她的。
他也曾被废去武力流,他明白那种你本来是老虎突然变成一只猫的感觉,什么事你都力不从心了,想做也做不来,那种苦练了十几年的功力突然离开了你,你就连个普通的稍有点武力的人也对付不了。他难道不会恨她吗?难道他对她的爱早已超越了恨?
摇了摇头,突然一个紫色的闪电冲向了自己,是一直蹲在南宫夺身边的风狸,小家伙全身毛发绽开了,龇牙咧嘴的冲着拓跋寒鬼吼鬼叫起来,“你伤了我的主人,我要为主人报仇!”
“报仇?”拓跋寒自己应了声了,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听懂这小东西的吼叫声。
慕琉璃也一惊,“拓跋寒,你听得懂它在讲什么?”“坎肩”曾今说过,除非武力流三行以上同修的人才能具备与圣兽交流的功力,而现如今拓跋寒居然能听懂风狸的吼叫,那就说明拓跋寒的功力已近超过三行同修了。
拓跋寒也是懵懵懂懂的,点头嗯了声,“它说它要替南宫夺报仇。”
慕琉璃脸色一暗,挡在拓跋寒面前,“小心它放出的毒气,我们上次就是被它那毒气迷昏了的。”表情很不客气的冲着风狸道,“他根本不知道南宫夺已经失去了武力,你若想报仇直接来找我好了,我随时奉陪。”
风狸一激动恢复真身,硕大的身躯在黑夜里显得极有压迫感,挥着利爪就要对慕琉璃拍过去,“不错,是你这女人下的药。”
南宫夺捂着胸口喝道,“风狸不准伤她。”
“坎肩”也在第一时间从慕琉璃先前坐的那个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小尾巴一摇也恢复了真身,九条大尾巴在空中舞动着,气势并不比那风狸弱。
龇着牙齿也向风狸挥起了爪子,它们毫不在意的这么一变身,可是把在坐的其他大臣吓的差点钻进了桌子底下,一个个抱头鼠窜的,鬼吼鬼叫着,“啊!怪物,啊!两只大怪物。”
其实南宫夺是骑着风狸直接入的宫,这整个突濛从上到下也都知道他有只紫色的大貂当宠物,只是以往见到的风狸虽大,却挺温顺的,却没想今晚露出了暴戾的表情,在黑夜里瞧着异常骇人的利爪,就好像那一抓子下来都能给人开膛破腹了。
再加上“坎肩”也突然变大,甩着九条尾巴那火红色的身在在黑夜里显得更加鬼魅了,其他人根本听不懂“坎肩”你仰头长啸到底是喊的什么话,也只有慕琉璃和拓跋寒依旧南宫夺听得明白,只感觉是两只大怪物正要开始一场生死搏斗。
风狸退后几步,眼晴却一直盯着慕琉璃和拓跋寒的方向,“主人,你为何不让风狸教训教训她们?”那女人虽然厉害,可它风狸也不是个胆小鬼。
南宫夺困难的起身苦涩的一笑,“我这是自作自受,与她无关!”若是不他为了散她功力把她留在身边而采来散功草,她也不会直接从他屋子里的书架上就能寻到还直接反过来实施在他身上了。
一切皆有因果循环,他中下的因才会出来现在他这样的结果。他以为他南宫夺已经无欲无求看淡了一切了,早就练就了一颗石头心,却没想在亭子里看到这女人的瞬间,他心底那种强烈的私欲会被引发出来,以至于他做了一大堆的错事。
可她却没有恨他,他以为以她的性格会在恢复武力的一瞬间就直接杀了他的,令他奇怪的是,她不仅没杀他,还一直为他出头。
慕琉璃也没想到南宫夺会出口阻止风狸对付她们,毕竟她临走前还废了他的武力,他难道不恨她吗?天知道,她被他喂了散功草时有多么想扭了他的脑袋,只是后来骗走了人家的石头才于心不忍的,再说这南宫夺还在那血池子边救了她一命呢,她慕琉璃认为救命之恩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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