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慕琉璃问道。说废了的也是他,不行的也是他,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功力废不了他的武力,废人武力的人,必然要比被废的人武力高才行,他是三行同修的人,就必须找比他更高的武力段数人废了他的功力。”
“所以,只有我可以废了他的功力?”她算是明白了,到头了还要她出手才对,“怎么废?”她一向看着不爽就打,哪里知道怎么废了对方的武力啊!
萧战忌立在那,自然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要废他的武力?他修了十几年的武力,不!他不要成为一个废人!
“你要干嘛?拓跋寒你若敢废了本殿的功力,本殿要踏平你们煜日!”
“你吆喝他干嘛?要废你的是我!”慕琉璃现在见到的是个二世祖做坏事被抓,还要挟要揍人的画面。
不与他多解释,继续看向拓跋寒,“怎么废?”
“以自己所学的武力流汇集他背后神道穴的重要穴道,注入他的身体,破坏他身体里的武力流修为和筋脉。”
“嗯。”知道了方法,那后面就好办了,慕琉璃挥着聚集武力流的手掌推向萧战忌的神道穴,随着她手掌内发出强劲的武力流,那萧战忌的脸也越来越红,整个人要爆炸了般,过了一会,整个人想是从火山里刚爬出来一样,浑身赤红,又过了一会,整个人又像从冰川里呆过一样,全身发紫。
“啊……”一阵长长的叫喊从萧战忌的口里传出,再看去,人已经昏了过去。
围着他的三人,可以清楚感觉到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武力流,只是那武力流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没半点威慑力。
“二皇子殿下!”
“殿下”
那被慕琉璃喝令推出去的黑影和青蒙急的大喊着。
“绑起来吧。”慕琉璃收回长矛断头,让风行把那昏倒的萧战忌又绑了起来,看向那青蒙道,“马上带着你们的人退出敖汉,记住,是马上!我会让人跟着你们,若是敢耽搁一日,就拿萧战忌的命来祭那些被你们残害了的人。”
青蒙和黑影相互看了眼道,“好,我们会退兵,但你也必须保证二皇子的安全。”这攻了一半的国家,马上胜利在望了,谁都不会甘心,可二皇子的命更重要,这敖汉可以再攻,二皇子的命却只有一条。
“我不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滚!”慕琉璃清冷的眸子映着青蒙那有些急乱的脸。
青蒙咬牙,挥手道,“撤军!”便带着浩瀚的大军消失在了城门外。他现在留着也是白搭,白道和红颜重伤,二皇子被抓武力被废,他引以为傲的困仙阵也被那女人破了,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留在这又能怎样?只能先回去找主人想办法了。
还有这没有任何粮草的八万大军,根本耗不起!
见人走了,慕琉璃才让人开了城门,城门打开,夜雪抱着拓跋闹闹早就在城门里等着呢,慕琉璃接过儿子,搂着怀里亲昵的亲吻着那肉嘟嘟的小脸,一脸的柔情与宠溺,哪里还有先前的狠绝之劲。
“师父,太好了,师父,谢谢你,谢谢你帮夜雪救回了敖汉。”夜雪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让人把那些遗落的盾牌都捡起来,找人连夜打造成一个铁笼子用来关那萧战忌。”她记得那盾里有化解武力流的天石物质,用它打造出来的铁笼子自然也是可以化解武力流的,自然要比普通的铁笼子结实的多了。
风行明白那慕琉璃的意思,马上应了声好,吩咐下去让人照着去办了。
虽然萧战忌没了功力,可大家都不敢大意,找了一批厉害的好手把人关到了最隐蔽的密室内。慕琉璃还是怕青蒙会使诈,让夜雪依旧派重兵在城楼外把守着。
这般妥善的安排下去了,才抱着儿子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拓跋寒见战事稳定,也交代了几句,便跟着慕琉璃回了屋子。
屋内紫檀木大床上女人嘴角带着笑,晃悠着怀里的宝贝,小家伙一直咯咯的不知在笑些什么。
现在的战况看,他们这方是占绝对优势的,只要挟持着萧战忌逼着巨野退兵便行了,只是那青蒙是个极聪明的人,难保他不会中途打什么鬼主意,使计来救萧战忌。
“谢谢你!”拓跋寒真挚的向慕琉璃道了声谢,谢她救了他,谢她救了整个敖汉!
慕琉璃缓缓的抬起水灵的眸子,看向那离的很近的男人,半天来了句,“这小家伙好像尿了。”她这突来的一句,实在是煞风景的很,再次验证了她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呃。”拓跋寒有些微愣,习惯性的伸手去接她怀里的小家伙,熟练的调转屁股,轻轻取下尿布,再用清水擦拭干净,然后再换上干净的,一套动作下来,快速的很。
慕琉璃有些吃惊的看着那动作娴熟的男人,奇了怪了,前些日子还跟她一样手忙脚乱的,怎么现在动作这么快,就好似做了好多遍一样,可她分明记得他只换过一次,而且手足无措。
却不知,拓跋寒早在心底默默练习了好多次才会有今日的娴熟自如。
换好尿布,又帮小家伙换了件干净的衣服,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孩衣物把自信满满的拓跋寒又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可他儿子此时却玩的正欢,小手不安分的乱挥着扯着肚兜的细带。
慕琉璃看着男人一脸苦恼,嘴角弯起,扬起极好看的弧度,上前帮忙,两人又是忙活了半天,才把小家伙的衣服整理妥当,这边刚整理好,那边便听见碧月在屋外叫喊着。
“小姐,四公主派人来,说是敖汉王请你和王爷一聚。”
“敖汉王?”慕琉璃看了眼拓跋寒,见拓跋寒颔首不语,才道,“知道了。”想那男人怎么说也是夜雪的爹,见便见见吧。
敖汉王—夜天行,敖汉第八任王上,以仁义治国。治理的敖汉国百姓安居乐业,家家生活虽不富裕,但也算自足。没有那些侵略别国的野心,却逃不过被其他国家侵略的命运。
慕琉璃换下了那身沾满汗水和灰尘的白衣,挑了件绛紫色的薄纱衣裙,整个人少了一分让人不敢亲近的寒气却多了一分让人不愿移目的美艳。
手里的小家伙拓跋闹闹则是一身火红色的小衣服,加上那红艳艳的小肉脸蛋显得越发的可爱了。
拓跋寒褪下了那身冰冷的战服,此时身着白色长衫,俊美的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笑意,虽不是极其的明显,可跟他久了的风行还是第一眼便发现了。
“王爷笑了?”像是在说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慕琉璃侧过脸去对上拓跋寒的俊脸,那淡淡的伤疤已经几近消失了,留下一道粉色的印记,不深却可以瞧见,配在那俊脸上不仅不恐怖,反而多了几分可爱的韵味。
估计也只有她才会觉得这大陆上恐怖的“杀神”拓跋寒是个有些可爱的人吧。
“闭嘴!”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一样,拓跋寒迅速斥了声多嘴的风行。
风行马上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吃惊了,才胆大的逾越了,连王爷的玩笑都敢开了,他这脑袋是真的不想要了。
拓跋寒的一声吼后,风行没敢出声,那慕琉璃怀里的拓跋闹闹却咯咯的笑个不停,风行虚汗直冒,心中暗道,这世上能在“杀神”拓跋寒一声大喝过后还能笑出来的人估计只有这小世子了。
一行几人被人领到了一个守卫森严的院子,远远的便看见夜雪向他们挥着手,“师父,寒哥哥。”
只是她这般热情却没得到相对热情的回应,没办法,那拓跋寒和慕琉璃都是极冷清的性子,很难想象两人激动的挥着手大叫的场面。
夜雪也习惯了两人这不冷不热的性子,自顾的上前说着话,“刚刚父王醒了,知道师父和寒哥哥救了我们熬好,说一定要当面感谢你们。”
慕琉璃依旧是那个回答,便是一个字:嗯。
拓跋寒也只是点了点头,若是别人碰了几次壁就该知道知难而退了,可夜雪天生性子使然,有对两人极具感激之情,热情的在一旁继续叨唠着,“师父,那青蒙是个诡计多端的人,阿雪怕他会使诈。”
慕琉璃恩了声,看向夜雪,反问,“那你觉得该怎么对付他?”她想听听她的想法。
“阿雪想过了,以防他们使诈,必须等他们退出敖汉了,再放了那萧战忌。另外,让巨野与敖汉签订一个盟约,保证不再侵犯我们敖汉!”
“嗯,你觉得他们的盟约会有用吗?”
“没用,他们既然动了这心思,肯定还会整兵再犯,所以我们要增派兵力守在边界,随时防备他们再犯。”夜雪出口答道。
盟约不会成为巨野不侵略敖汉的约束,这个大陆强者为王,若是不小心很快便会被其他国家吞没,就好似她们敖汉一样。
“你觉得你们输在了哪里?要怎样才能守住自己的国家?”慕琉璃希望夜雪可以自己强大起来,不仅仅是武力还有大的智慧。
“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边界的兵力部署太弱,可以打仗的兵力太少,与巨野大军相差悬殊。”夜雪分析着道,转而又道,“可他们本来就是比我们强大许多的大国,我们熬汉不管是国土还是百姓的数量上都根本不敌他们。”
并不是她没有信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两国实力相差太大。这次巨野虽然是借助了她们边关的军事部署图才会这么轻易的侵入她们国家,连攻十个城。
可就算没了那军事部略图,只要巨野军准备充分,长期抗战,她们敖汉也将会陷入危机。
两人说着说着,便到了那敖汉王上夜天行的住所,一个别致的庭院内的一座再普通不过的房子。
门外的侍卫见是四公主夜雪,忙着行礼向屋内喊了声,“四公主求见!”
“进来吧!”那屋内一个极为低沉显得有些游离的声音回了句。
侍卫推门,几人进了屋子,屋内的光线有些暗,估计是那屋子外的树木太过茂密了,挡住了那本该透进来的光线。
“父王!阿雪来看你了。”夜雪对着屋内桌旁坐着的中年男子喊了句。
“嗯,乖,父王没想守到最后的却是你这个小丫头。”那话里带着几分欣慰,几分吃惊,和一些赞扬。
他以为,保家卫国那是男孩子该做的事,所以一直以来让三个儿子习武,可是老二少年殒命,魂断山崖。只剩下了老大和老三,两人也都算是不负他的希望,个个都小有成就,当个保家卫国的将领倒也不差。
却没想,那萧战忌太过凶狠,大儿子出战被杀,三儿子又被暗下毒手弄成了重伤,自己一时伤心过度也昏了过去,没想自己最不看好的小丫头,却一人扛起了这整的敖汉的重担。
他醒来后便一直听着那守卫讲着四公主是多么的顽强,多么的勇敢,带着他们与巨野的军队怎样彻夜奋战。受了多少的罪,吃了多少的苦。
一个本来快活开朗的小姑娘,此时却一脸的风霜,握着那有些粗糙布满伤口的手,深情的道了声,“辛苦你了。”
夜雪再怎么坚强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一直以来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自己的父亲可以像肯定自己哥哥那样肯定自己,现在算是终于如了愿了,鼻头一酸,扑到那夜天行的腿边,“父王,阿雪不幸苦!阿雪是父王的孩子,是这敖汉的公主,就该拼了命的守护我们的熬汉。”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幸福有苦难,有爱也有恨。
“乖,父王的阿雪长大了,懂事了,父王很开心!”夜天行揉着夜雪的头发感慨道。
看着那抱着孩子的慕琉璃和站着的拓跋寒,又道,“长大了,就不可以随便的流眼泪了。这位姑娘就是你挂在嘴边的师父吧?”那眼神停留在慕琉璃身上,上下打量着。
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子,虽说他一向不摆帝王的威严,可平日里别人见了也会有几分忌惮,可这女人却敢与他平视,没半点扭捏。
“对,这位就是我师父,寒哥哥的王妃慕琉璃。”夜雪自豪的介绍着慕琉璃,她觉得自己有这样厉害的师父真是太幸运了。
“寒王妃?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听说是你抓住了萧战忌才为我们守住了城池?寒王骁勇善战却没想寒王妃也是个巾帼女将!”夜天行佩服道。
慕琉璃淡淡的应了句,“你错了,我并不是什么女将。”女将?她可不稀罕这名号,她抓那萧战忌和逼退巨野军,全部都是为了拓跋寒,拓跋寒为她功力大失,她这只是还了他的情而已。
“不管怎样,我夜天行都得谢谢你,谢谢寒王,谢谢你们为我们敖汉做的这些。”慕琉璃看的出他的感谢是真挚的。
依旧淡漠的很,却还是应了句,“恩。”
夜天行不知道她的性子,可夜雪他们明白,这声嗯已经算是很好的回答了。
“师父,刚刚的那个问题,我们还没有讨论完,我们敖汉与巨野实力相差太大,并不是阿雪我贪生怕死,而是这般明白的事实,任谁都看的出。”
“嗯,这是事实,我也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应付那国强兵多的巨野。”夜天行自己继位这么久,却也要胆战心惊的应付那巨野的不时入侵,根本找不到好的法子。
还好其他国界威胁不大,所以把大量的兵力集中在了敖汉和巨野的边界,以往那巨野也最多是抢夺他们边界的小村庄,没想这次却连攻他们十几个城,准备吞了他们一整个国家。
众人都等着看那慕琉璃的应对之策,只见她理了理怀里儿子的衣服,那小闹闹一直不是个老实的孩子,在他娘怀里左转右动的把那小衣服弄的皱巴巴的不说,还把小手指伸到了那腰间的系带里。
众人是想听她那精彩的对敌之策,可她倒好,整理着儿子的衣服呢。
拓跋寒是习惯了她这样爱干嘛便干嘛的性子了,在煜日不给王上和皇后的面子,来了敖汉依旧是不给敖汉王的面子,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怕过谁?
他知道她有着五行同修的武力修为,可也不该这样对谁都爱理不理,想说便会你一句嗯,不想说就冷冷的瞪你一眼。他算是明白了她说的那句,“我还不知害怕是什么?”那句话并不是狂言,而是她真的什么也不怕。
他现在若再不搭话,这场面又要尴尬下去了,只好道,“以敖汉王您的才智都想不住办法,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更不会有什么有效的办法。”
本想一句话,化解这被慕琉璃弄起的尴尬气氛,没想人家毫不领情,边整理儿子的衣服边道,“国家的强弱并不是只靠国土的大小,也不是靠人口的多少。而是强大的经济,好的国家制度与公正的律法。”
“何为经济?国家的制度与一个国家的强大又怎么会有关系呢?”夜天行不解,这面前的女子说的话与大家以往的想法并不相同。
“经济指的是这个国家的农业和商业,以及一些人们靠以为生的生计,你的国家百姓生活过的好了,其他国家的百姓自然会愿意迁移到你的国家过幸福安乐的日子。
制度,一国有一个完整有利于本国发展的制度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你的国家想强国就该减少苛捐杂税,这样百姓压力小了,老人和妇女便能完成自己的耕种,那些壮丁男子便可以参军护国了。
同样,一个国家有公正的律法,百姓与贵族犯法都受到同等的惩罚,百姓心中无怨自然心系国家。
做到了上面几点,国家自然安居,加强与其它国的贸易与通商,其他国家的百姓来到你的国家,知晓这边的律法公正,制度明朗,自然愿意留下。这样就不怕国家不强大起来。”
慕琉璃没什么治国之策,也不会什么大道理,只是把以往看到的和记得一些东西,根据这敖汉的国情结合了下,列出这三点来。
可没想她这随意说出的三点,却让在场的几人感触良多,心中震撼无比,她在拓跋寒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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