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里,他这么体贴入微,她究竟不满意在哪里呢?
在他的眼里,别人不说好字,那么就是他做的还不够。只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庸人自扰,他究竟为什么要对她好,为什么喜欢看她这样默默吃掉自己为她夹的饭菜?难道说病得人是他自己,对待一个有趣的玩具太认真了。
并且,掌管全局的一直都是她才是,而他一直被这个不说一句话的女子牵着鼻子走的。
冬儿摸出两三个铜板来,放到了桌子上,转身离开,正如那日,他们第一次相遇那般,自然的毫不做作。让他有了一种错觉,她自始至终都把他这个无敌大帅哥直接忽视掉了。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有很大的挫败感。
恍然之间,一计忽上了心头,他卖力的抱住了冬儿的小腿,眨了眨美丽的丹凤眼,瞬间,那楚楚可怜的两滴泪水马上夺眶而出。他好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让人心疼的简直要心碎了。“娘子,不要不要我?”
冬儿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很显然不明白眼前的仁兄上演的是哪一出?
他秀气的抹掉自己的眼泪,看着已经有人侧头观望了,暗笑在心中,“娘子,为夫的答应你,以后一定多做两份工,给娘子买一堆好看的衣裳。”
已经有人开始所不齿了,天底下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男人给予同情,女人简直嫉妒死了冬儿的好命。
他耷耸着自己可爱的小脑袋,一手紧抱着她的小腿,一手伸出手指头细细点着,“为夫的打算以后每天白天到码头扛沙袋,中午帮人写家信,晚上没有太阳,去耕田可好?”此话一落,已经有女人嚎啕大哭,天下间如此好男人,为何不是自己的?
冬儿有点转开自己的思路,可是她说的这些该自己何事?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自从来了古代以后,她有点完全更不上思路,甚至难以想象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说什么?
“娘子,只要你说的,为夫都答应你可好?”他说罢,那噙着眼眶的泪花很应景的掉了下来,酒馆一群女人开始哭的哭,腆着脸大喊着她们可以是他最好的妻子的也大有人在。
冬儿看着他握的皱巴巴的蚕丝衣衫,脸上已经有了不大乐意的表情,步亦然还以为自己的用意已经见了效果,差点就要蹦高跳了。现在他毕生的志愿是,以撕掉眼前女人一层不变的表情为目标。
冷冬儿只是轻轻的推开步亦然,白皙的手掌心沾了刚刚还未喝掉的白水,轻轻的拍打在皱褶多的地方,她从很久以前就讨厌穿带有褶子的衣服。看见了已经平整了好多,不再像方才那样刺眼的令她浑身不舒服。眼睛里出现了满意的神态,看的步亦然一愣一愣的,终于搞清楚了她的用意。
看着她步履轻飘的步伐,已经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他几乎要吐血在了地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绝对有逼疯圣人的潜能。
“娘子,你等等为夫的。”
“娘子,为夫的脚走得好痛,都起了水泡了,为了不让娘子心疼,咱们休息一会如何?”
“娘子,你是不是讨厌为夫的?”
“娘子,你为何不说一句话啊?为夫的想听你的声音。”
“娘子,前面有一家客栈,咱们今晚就将就在这住上一宿吧!”
“娘子,今夜你洗浴,为夫的给你搓背可好?”步亦然腆着脸,说了一路的不知羞耻的话,但是无一句波动身旁的女子,她就好像是一个无心无知觉的活死人,甚至都可能不知道活着是什么乐趣。
但这些只是充分的说明了一点,步亦然想要撕掉那张不变的脸,已经不再是玩笑了,几乎可以变的上人生唯一活下去的动力,不知这样的比喻是不是太过沉重了。不,这绝对不沉重,而是相当的贴切。
只是这几日明显变得纤细的人是步亦然自己,甚至有了黑眼圈的倾向,哪里还有什么潇洒的武林盟主称号,现在他已经变得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了。
“娘子,你是哑巴吗?”话落,她挑起素面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虽然动作很微小,但是还是被眼尖的他瞧见了,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开心道,“没关系,不会讲话的娘子,为夫的更喜欢。”
☆、017 求见毒王
“娘子,你是哑巴吗?”话落,她挑起素面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虽然动作很微小,但是还是被眼尖的他瞧见了,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开心道,“没关系,不会讲话的娘子,为夫的更喜欢。”
曾经,她说过很毒的话,很恶劣的话,用着世界最肮脏的语言来鄙视所有爱慕寒哥哥的人,无意中的一次,他发现了,说着让她几乎心死的话,“你怎么可以如此轻视一个人的尊严,此时,我多么希望你是个哑巴!”
那样愤然的表情,她第一次见,却只能无助的站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若他对她还有一点点的感情,无论是什么感情,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真的知道那个女孩子不是个好人,她追求自己的爱情有错吗?
还是说,错在她爱的太多了?
步亦然等待她的异样,也许已经不再期望还有什么感动了,最起码给个表情也好啊!可是换来的还是什么都没有,甚至是一脸的茫然,那表情好像再问你,你刚刚说了什么?他暗暗咬牙,从来就没有这么大的挫败感。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步家竟然也有查不到的人,甚至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出来一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家庭,什么都没有,而她就是一个独立体。她的一切资料被人隐藏的太完美,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失败。
他勾起一抹笑容,剥了一个大虾,满是鲜白的虾肉,放到她的碗中,“娘子,这是为夫为你剥的虾,一定是天下绝无仅有的鲜美。”他笑的很欠扁。
她终于注意到碗里的虾肉了,但是却皱起了眉头,然后很自然的夹出了虾肉放到了桌面上,继续吃食自己碗里的米饭。
他挑眉,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很好,他已经记住了她不喜欢食虾?只是浪费了他的一片苦心啊!从小到多大,亲生母亲都没有享受过他的孝心,而第一次剥虾却被人拒绝了。这也是报应?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从与她有了接触,他就在招报应。
她吃得极为的慢,最后还是吃干净了一桌子的饭菜,而他已经习惯了把所有好吃的让给她,即使不吃也开心。而她总是只负零头,他来装孙子。
“娘子,现在已经是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瞧瞧,这话说的极为暧昧,不是夫妻,又是什么关系呢?只是她从来就没有理过他罢了!
冬儿听而不闻,只是默默的转身,准备离去,看样子是想继续赶路,他不解,大有顾虑。此时已经夜深,若想出了这个村子,今晚就势必要过前面的阎王林,传言夜间走进那个林子里的人,无一幸免。所以过往的旅客,侠士从来没有冒险的,因为那座林子的尸骨无数,他们可不想做其中一个。
当然,他也并非是怕,只是夜深了,多她一个只怕是更加冒险。
“娘子……”他惊喜的瞥见她转过来的身子,顺着她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腰身下的通体碧翠的玉佩,那是一个娃娃鱼形状的玉佩,设计极为的可爱精巧。
“娘子,喜欢这个玉佩?这可是步家的传家之宝。传言,当年,我爹过了半百都未有子嗣,算命的说我家把池中的娃娃鱼放生,必会有孩童降生。果不其然……”他话未完,她已经伸手拿起玉佩与步亦然的脸颊对比。
他愕然,恍然间明白,因为已经千万个人曾说过他圆咕噜的脸颊长的极为像娃娃鱼,他气呼呼的眼中抹上一股杀气,曾经这么说过的人全部下了地狱。而今……
她了然,转身离去,他留在原地紧握双拳,转眼间,杀气不再,往日的潇洒不再,只是在原地气愤的直跺脚。
他想,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那个女人的。
“娘子,你可知前方是何人居住?”他尤为凝重的眼神已经透视着此人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可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点也不在乎,连看他都未看一眼,直接越过他的身子,想那个危险的地带走去。
自寻死路,她就是一个代表人物。
毒王陈中天,阴晴不定的情绪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比试武功,他绝对在毒王之上,可是论到下毒,他绝对是必死无疑。
并且毒王制作的毒药从来都是没有解药的,因为他曾说过,他是为了毒死人的,不是救人的。他下毒极为诡异,不知不觉中,也许你已经中了他的毒也不一定。也许离开的时候,你是好好的,那毒可以排到几年以后毒发也说不准。
全看毒王的喜好,这就是他危险的地方,因为,你永远无法猜透,他到底何时心情好?何时心情差?
转眼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毒王的所在之处,很奇怪,刚刚明明那么大的瘴气,他在闭气,并且费了好大的力气,可是她却在悠然的行走,不见任何异样,最后他也就大胆的喘着气来。并且他们所到之处,皆是一股淡淡的菊花的清香,他不禁用余光打量了她几眼。
第一眼,便知她并非寻常女子,可是能接下毒王的瘴气,可见并非只是常人那么简单。也许还有着更潜藏的秘密未见,这样的人若是敌人绝对是不可估量的,并且他已经在心里为自己细算了一下,毫无胜算的保证。
“何人闯进我毒谷?”一声沧桑富有豪气的声音在四周响起,他知道这是千里传音。可见,要赢得了毒王,也要看能否见到人啊?
“在下萧然山庄的步亦然与内子求见。”他毫不羞耻的报出名号,丝毫不问冬儿是否同意,看着冬儿面无表情的脸,可见他问了也等于白问一样。
“原来是现任的武林盟主?”措辞中虽带着尊敬,可是说话的语气却丝毫看不出。
果然,毒王隐居毒谷,并不是真的不问世事,他也只做了十天的武林盟主,而远在千里的毒王却早已知晓了,可见敌暗我明啊!
☆、018 毒王比毒
陈中天的目光在步亦然与冷冬儿两人身上打转,眼睛里快速的闪过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说话,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淡定依然的冷冬儿身上,语气狂妄而霸道。“小女娃,自始至终,你就不曾说过一句话,是瞧不起老朽。”话落,一阵隐藏内力的冷风劈来,步亦然动作更快的拦腰抱过她的身子,直接闪掉了那阴邪的掌风。
“还望前辈现身,我们有要事相求。”狗屁,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甚至他都不知道怀中的女人是不是来报仇的。真是伤脑筋啊!
“罢了,能进我毒谷之人也并非是等闲之辈。”说罢,上层的轻功施展开来,一白胡子老头现身与冬儿与步亦然的面前。
冬儿轻轻皱了眉头,她甩了甩袖子,看似甩掉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实际上甩动的时候,一阵熟悉清淡的句话香再一次扑鼻而来。末了,收了袖口,白色白绫从袖口中决然而出,与毒王纠缠在一块,最后一个躲闪,白绫以飞快的速度袭向了身后的参天大树。
看似是一个失招,却是更有玄机。毒王脸色苍白的看向身后的树木,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字,:救人。
他昂头哈哈大笑,“我毒王只有毒人的份,从未有解毒的经验。”
冷冬儿挑眉,不以为然。步亦然却神情凝重的看向冷冬儿,此女的武功绝对是世间少有的,招式看似样样的简单无比,却每招暗藏着悬念,甚至让他看不出她究竟使得是何门何派的招式。
毒王摆摆头,“你们已经中了我七天绝命散,回去打理好自己的后世吧!”他下了逐客令,“若再不走……”他竟脸色苍白的跌跪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吃惊的看着冷冬儿,颤抖的手指带着多年不见的喜悦。“你下毒了?”几乎是肯定了,多年来,他没有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冷冬儿再一次在毒王陈中天震惊的目光下跳挑眉,那意思好像再说,是我又怎么样?
“那你们没中毒?”毒王再一次吃惊的看着面前不过二十岁的男女,他们并没有手脚颤抖,好似正常,所以他再一次判断,他们没有中毒。只是吃惊他们何以解毒的?
冷冬儿镇定的走向毒王,被步亦然拉回身子,她却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摇头,他却呆住了,这是第一次,她对他有了表情。就连手松掉了都毫不自知。呆呆的看着眼前,那早已没有了冬儿的影子。
冬儿挥挥衣袖,一阵菊花淡淡的飘香略过,毒王震惊道,“你怎么会有百毒解菊香囊?”百毒解菊香囊,传言只要在中毒当时,轻闻香囊的香气,即使天下最毒的鹤顶红都是可解的。“白清风是你什么人?”
冬儿无言,只是默默的指着身后的大树,毒王咬牙,“好,我今天就为了你这小女娃坏了我四十年的规矩。”
她笑了,满意的笑了。
只是他看呆了。
“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主子到底是何人?”毒圣在后头吃力的跟着,不是轻功,用正常人的脚步更加的困难。
赤不理会,继续走在前头。
毒圣有些气急,他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问了多少遍了,始终回应他的是那潇洒的背影,还有他要磨碎的一口钢牙。
“你若再不回答我,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去救人的。”鼎鼎有名的毒圣也耍起了无赖,那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
就连前方的赤也不禁无声的笑了,迷的周围的姑娘那叫一个失魂啊!他有些搞不懂,他们那个无语的主子是怎么请动这尊佛的?他镇定的转身,有些很无奈的看了看他,轻声道,“所以,你是打算违背我们家主人的委托了?”
轻轻的话语,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甚至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起来的鸡皮疙瘩。“我没有。”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泄气,“我只是很想知道。”
“我家主人说了,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的职责就是救人。”话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狗屁,老子是毒人的,可不是救人的。”他说的义愤填膺,怎么也想不到他陈中天一代毒圣,平生毒过千千万万人,到老了,居然被一个小女娃逼得要以救人为职责,真是让他汗颜!
“好了,我们已经到了。”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豪华壮观的府邸门前,毒圣也不再多说,既然已经答应过别人,那么他就会做到。
赤走上前,轻叩大门,不一会走出一个家丁打扮的小厮,“请问你们找何人?”
“告诉你们老爷,就说,救你们家的大少爷的人来此。”
小厮一看赤的打扮与谈吐不凡,转身一溜烟的小跑,就跑回去禀告了,不大一会儿,一名胖身子的中年男子带着小跑来到了大门前,盛情款待的邀请了进去。
毒圣跟随其后,满脸不大乐意的,真是的,他才是救人的那一个,怎么每个人都忘记了正主被忽略了?
直到被请进了房间,众人还是不约而同的忽略身后的那个人,直到段家老爷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那个瘦瘦小小的老头时,在心里大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陈郎中啊!老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陈中天摆着一张臭脸,直接越过他的身子,“我不是郎中。”他是毒圣,这简直是侮辱他的人格。
段风纪尴尬的踌躇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赤挑眉,毒圣生气了,尤其生气的理由是如此的可笑。
“爹?”白纱的卷帘之中走出一位绝美的少年,恍若仙人下凡般飘逸,就连一屋子的男人也是惊的惊,呆的呆。
段别离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的血色,甚至是身子也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