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挑眉,故作关怀的问道,“皇后,所为何事?”明知道她是装的,他还是愿意陪她一起演下去,因为他很想知道,段阳阳会怎么算计这些顽固的老家伙?
她执着手帕,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珠,实际上却是一丝不怀好意。“皇上,臣妾冤枉!”说着便抽泣的起来,倒是很有柔弱女子的韵味,这一哭可倒是把几个老顽固哭的傻眼了,大家纷纷看向皇后,不明白她现在演的是哪一出?
既然段阳阳想要玩儿,而他也听这些老家伙的说词都厌烦了,所以演起来也更加的卖力,“皇后,你且细细说来,是谁如此大胆,竟然不把北国的皇后放在眼里,敢冤枉你,这就是质疑朕的决定!”无形的霸气聚拢而来,笼罩着众人的心底,竟有着喘不过气的感觉,微微渗出的寒意令他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
皇上很宠皇后,竟然把如此大的罪名扣过来,就是不满门抄斩,也要死上几个人才能了事。
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好久,心底当下明确了,新皇不好惹!本以为仗着他根基不稳,可以压制着新皇的气焰,却没有想到皇上遇见皇后的事情,明明还是一副平静的脸,立刻仿若笼罩着一层寒冰,让人打从心底发冷。暗暗嘀咕着,到底这个皇后又要脑哪般?
段阳阳委屈的抹着眼泪,哭的梨花带雨的,当真是美极了。“皇上,臣妾为了北国,狠下心在新婚之夜求皇上去批阅奏折,解决国家大事,却没有想到才不过一夜的功夫,竟然有人谣传臣妾赶走了皇上,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做了为国为民的好事情,却得不到天下人的一句哈,最终群臣合起伙来排挤臣妾,臣妾当真是冤枉啊!”说罢,已然是委屈的哭泣到小声的抽泣,倒真是让大臣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唯有皇上的嘴角止不住的抽了好几下,这个女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明明就是被赶出来的,怎么到了段阳阳的嘴里就变成了为国为民,深明大义的皇后?这瞎掰的功夫还真是无人能及,而站在一旁的似云差一点就不客气的笑出了声音,若不是场面太尴尬,他需要扭自己的大腿左三圈右三圈,控制住了笑容,真的很有可能抱着肚子笑的满地打滚。
由于隐忍痛苦,眼角已经流出了一丁点的泪珠,反观一直跪在皇后身后的大宫女静言,也是忍不住眼角抽了抽。对于皇后白的说成黑的本事的确是佩服。
皇上从龙椅上走下,连忙扶起了皇后,语气委婉的说道,“皇后,是朕让你受委屈了,竟然让那么多吃饱了撑的,专门编别人瞎话的狗东西侮辱了你的人品,朕当真是羞愧不已!”
吃饱了撑的?
专门编别人瞎话的狗东西?
那不就是站在御书房的群臣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搔搔头,左看看右看看!
段阳阳小声的说道,“臣妾本以为,自己所做之事不需要别人知道,却不曾想,不解释的下场就变成了这般不堪……”
“皇后,放心!朕必定会严惩这些人,还以皇后公道!”
“多谢皇上!”
“陈尚书,刘侍郎……”被点名之人各个战战兢兢,生怕皇上动怒!
“老臣在!”陈尚书专门管理京城的治安问题,在现代俗称城管!
“微臣在!”刘侍郎专门是六扇门的头头,自然手底下有一批人可以调查京城中的动态问题,可想而知,皇上必定是想让此二人联手,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还不等皇上吩咐,丞相,将军,太傅就开始头疼脑热了!各个找缘由准备撇手不管了,直直吓傻了陈尚书和刘侍郎的眼,当真是靠山不给力,活该要倒霉!
最后,只剩下两位大臣,还弯着腰等待皇上的指示!
只不过好半响却没有个动静,两人偷偷的瞄了龙椅的那个位置,这一看不要紧,差一点将他们吓傻了,两条腿都在打颤!
皇后娘娘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坐在龙椅之上,而皇上就站在他们的左侧方的位置上,好似在凝思着什么?
段阳阳丝毫不畏惧,反而非常有闲情逸致的修饰着自己的指甲,眉眼弯弯,像一轮灿烂的明月!“陈大人,刘大人,你们可有听说过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老臣(微臣)听过!”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她听闻此话笑的更加灿烂了,“那你们可知,什么最容易倒台吗?”
“老臣(微臣)不知!”
“那你们可明白良禽折木而栖?”她的声音透着几丝迷魅之惑,心头一紧,略有疼痛感。
他们依旧同声回道,“明白!”
段阳阳拍着小手鼓掌,非常满意的说道,“很好,你们最好懂得,夫妻还有抛弃另一半的时候,而合作关系最容易倒台,尚且良禽都知折木而栖,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呢?本宫也相信各位大人应该已经体会到了本宫话中的意思!”
凤眉一挑,狭长的眸子勾出一道暗闪的光,顿时两位大人感觉御书房的气流有些凌乱,硬是让人难以呼吸。
“下官明白!”皇后的话如此明白,他们哪里敢说不明白。
段阳阳慢一点的点点头,“既然你们已经明白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本宫尽心尽力为皇上,不需要你们来指三道四,回去告诉那些吃饱着撑的人,怎样为国捐躯,为百姓劳心劳力,那样的人才有资格批评本宫的不是。”
解决了头疼的大臣,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是西国的不平静,造成了现在整个大陆上的征战,恐怕不久的将来有一场硬仗要打。段阳阳摆摆手,“既然此时没有臣妾的事儿了,那臣妾就先回了,您也别送了,好好处理国事吧!”
“慢着。”
“皇上还有别的事情吗?”段阳阳不解的回头。
北堂烈唇角一勾,“皇上找朕所为何事?”
段阳阳浑身一颤,她能说她是来给皇上台阶下的吗?能说她是来提醒皇上,其实她已经不太生气了,若是你晚上无事,倒是可以来她的寝宫睡上那么一觉,可是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太……
总之,方才还有勇气明指暗点,可是现在她却说不出口来了。
“臣妾无事!”
北堂烈放佛对于她的解释并不满意,声音低沉,自言自语道,“是吗?不过,我好像觉得你还有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段阳阳面色一红,连忙摇头有些口吃的说道,“我,我,哦,不,臣妾,臣妾并没有别的事情。”
“不过,今日皇后的表现,令我非常的满意。”有如此的魄力,绝对可以应付难缠的母妃,所以他不在的日子,也可以不用担心段阳阳独自身在宫中的日子,想必她一定会游刃有余。
段阳阳听见他的表扬,不由得轻轻别过头,“哼!”就算是现在讨好她,也没有用了。更何况,谁知道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皇后?”
“什么?”段阳阳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他依旧严肃,不苟言笑,只不过眼角却已经是勾起了一丝揶揄,“皇后的努力,我看在眼里,所以今日会去皇后的寝宫。”
段阳阳惊愕的张大了小嘴,想着他的厚颜无耻,虽然她原本是那个意思,可是也没有必要明确的说出来,这不是逗着她玩吗?瞬间满面爆红,有气愤,有羞涩,“谁要你来!”
☆、第8章 你该不你会是有喜了吧
不管事情发展的如何?北堂烈是突破了最后的防线,成功的抢占先机,夺下城池,攻击了段阳阳的最后底线,让她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女人。
也是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倒是几次高潮之后,她竟有着说不出的欢愉,祈求他给予更多,希望能够更加靠近他温和的胸膛。
欢爱过后,他搂着段阳阳娇软白嫩的娇躯,大手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或许,你这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隐隐之中的有着他自己也说不出的期待,或许他以后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还有一个流着他骨血的孩子,那真是一种美妙的感觉,生命在延续。
段阳阳浑身一颤,啪的一声的打掉了北堂烈的大手,蹙着眉头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才不过一次而已,怎么会真的怀上孩子呢?你的良心大大的地坏,这么早就想诅咒我做黄脸婆?”
“黄脸婆?”北堂烈微微一怔,可能有些搞不懂她口中的黄脸婆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段阳阳的认知中,女人生了孩子以后,都是属于黄脸婆那一类型的人,所以她今年才不过十八岁,可不想做那什么黄脸婆?“黄脸婆,自然是没人要,脸色蜡黄,更加没有人喜欢的女人。”
北堂烈挑挑眉,看了看段阳阳几眼,终究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倒是段阳阳有些不大乐意了,白嫩的玉足踹了踹他的小腿,很是嚣张的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他倒是很认真的摇摇头,“没什么?”
“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段阳阳纯属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家伙。
北堂烈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搭理她,可见也是非常受不了段阳阳阴晴不定的情绪。倒是段阳阳更加不满了,再次踢了踢他的小腿,力道也比方才重了几分。“喂,你这个人怎么一回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睡什么觉?”那嚣张的模样倒像是一个小霸王!
瞬间,他睁开了一双清丽冷冽的双眸,纵然翻身,一下子就把段阳阳的压在了身子下,一双大手游移在她白嫩柔软的娇躯之上,放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必定能够引起一阵寒栗,他霸气的薄唇轻轻的印在了段阳阳白皙的脖颈之上,一呼一吸足以引起了她浑身的颤抖,心头的小鹿砰砰乱跳,此刻阳阳就连问话也是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你想要做什么?”
北堂烈微微勾起了唇角,扯出一抹邪恶魅惑的笑容,“段阳阳,我想到了用什么办法来治你?”
段阳阳一怔,治她?
好啊!他们才不过成亲两日而已,他就已经想到要治自己了?真是该死的家伙,好大的胆子,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你……你想怎么对我?”她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已经想好了满清的十大酷刑,准备轮番上阵对付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
在她准备想要来一个咸鱼大翻身,扭转乾坤的瞬间,惊觉他居然毫无预警的进了她的身体,瞬间汗毛孔竖起,一阵阵电流划过身体的每个角落。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向了北堂烈,怎么也想不到他会……
会如此的彪悍!
段阳阳的小脸仿若火烧一般,一双眸子也出现了几丝情欲,在她吃惊不已的空挡,他已经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猛烈遽动,也带给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快感与欢愉。
要推动他离开的小手也不由自主的紧搂着他的脖颈,更加贴近了他强壮的胸膛,希望能够更加渴求他的贴近。
一声声销魂的吟哦之声划过寂静的夜空,绯靡的空气下只有那浓浓的暧昧。
守在门外的宫女与小太监纷纷不由自主的红了脸,眼神四处飘乱,就是不敢回头看里屋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天空渐渐泛着青白,真可谓是大战三百回合,直到众人以为皇上和皇后娘娘该消停了吧!却不想听见皇后豪言壮志的说道,“这一回我要在上面,你行吗?”
太监与小宫女再一次红了脸,皇后娘娘居然如此大胆?敢说出这样不害羞的话来?
这句话足以是挑战男人的权威,北堂烈岂能让她如此做了,所以压着她决不能让她翻天,自古以来都是男人为天,哪里有女人做天的事情,所以段阳阳就一直被压在了身下,就这么折磨直天亮,折磨到她累尽了就睡着了,欢爱之中,阳阳被问了无数次,“还想在上面吗?”
段阳阳哪里还有力气说,我想在上面的事情。
或许就差点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当她昏昏沉沉在睡过去时,记忆还留在那个骄傲俊美如斯的男人还在她的身上驰聘,不知他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有着用不完的力气,难道他都不累吗?
或许,明日清醒时,可以问一问。
要问皇上和皇后娘娘最喜欢做什么?
那伺候皇后娘娘的人皆知,必定是躺在床上爱爱了。
段阳阳不听话,那就干脆别下床了,因为皇上的体力很勇猛,会在床上好好的惩罚不听话的皇后娘娘,三天别想下床,走路一瘸一拐的,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腿脚不好使了?她哪里还有脸面对他们要笑不笑的眼睛,当真是羞愧不已,也更加把北堂烈这三个字当成魔咒一样看待。
当然,段阳阳还是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尽量离那个可怕的男人越远越好。
新一轮的秋试已经开始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似云竟然博得头彩,被封为了新一任的状元头衔,由于他一直保护皇上有功,所以被破例赐予北堂姓氏,与新皇成为结拜兄弟,既然是结拜兄弟,自然不能只派任一个小小的知府就算了。
新皇赐名北堂似云,尊号云王,乃身份高贵的王爷,封为最新一任的丞相。秉承君主旨意综理全国政务的人,是官僚机构中的最高官职,接任安老丞相的位置。
或许当他决定安老丞相辞官返乡颐养天年的那一刻,他就决定放手了。
放弃对冷冬儿的继续迷恋,若不是他的执着,似念又怎么会动了歪脑筋,下了狠心想要害死冬儿,现在段别离终日不苟言笑,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执念。
只是他放弃的是不是太晚了,让他们一对有情人就这么的分离。
从来不信天,而他却经常在祈祷老天,保佑冬儿可以平平安安的。
说了要忘记她,可是为何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那张清冷淡雅的面容残留在他的脑海里。
段阳阳站在门外看着失神的北堂烈,不由得轻轻拍着门,“回神了吗?”
北堂烈一震,眼神迷惘的看向段阳阳,阳光照射下来,映出一抹纤细苗条的身影,盈盈一握的腰肢竟有着拂柳摇曳的姿态,刺眼的阳光闪烁光芒,竟然看不清她的脸,他心头一动,不由自主的轻唤道,“冬儿?是你吗?”他跌跌撞撞的站起了身子,冲向了段阳阳的面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她瘦弱的娇躯。
段阳阳浑身一震,不由得瞪大了双眸,下意识的推开了北堂烈的束缚,握起了拳头,毫不客气的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喂,你这人很欠揍啊!抱着本姑娘,竟然喊我大嫂的名字。”
北堂烈身子一僵,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不由自主的苦涩一笑,声音透着几分失落,“原来是你啊!”
段阳阳扬扬眉,“怎么?是我,你很失望?”
他没有说话,反而是沉默了。
段阳阳倒是耸耸肩,“听说过几日你就要去出征了,所以想要来问问你,若是你就这么死翘翘了,我还可以再改嫁吗?”
北堂烈冷眸一扫,“不允许!”
“霸道!”段阳阳不满的撇了撇小嘴,拿起桌子上的红润大苹果嘎巴就是一口。口齿不清的说道,“你都死了,我还要守寡,太不公平了。”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他对于女人的冷血有些不可思议。
“重点不是这个。”
“那重点是什么呢?”
“重点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没有保险,二没有保障,你死了我还要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想一想多么的不划算啊!”
北堂烈嘴角狠狠的一抽,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