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我立马跑到床上,缩在被窝里,却冷的寂静。冷气似乎有些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3章 往事不堪回首
我拿出电话,嘟嘟两声之后就很快接通了。“阿懿。”迷迷糊糊的两个字,还带着一丝沙哑,却让我羞愧难安,我连时间都没有看就给他打电话。
记得越青曾经有次说我依赖性极强,每次做梦惊醒睡不着都会给亭喻打电话,隔那个男的身上受得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任性,任性到不管他是不是刚回国。
可是那个男人偏偏受的了,并且甘之如饴。
“又做噩梦了,不要害怕。”说这句话时明显能感觉到他很清醒,我突然好像哭。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真的是除了说对不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捂着嘴巴,嗓子眼堵的难受,我却无能为力,只能说出这些来。
“好了,我刚洗完澡,时差没倒过来,现在一点都不累。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要害怕了。能让你依赖是我的荣幸。”程亭喻略带磁性的嗓音和温柔的安慰让我心中一暖,可那份愧疚之心还在不停的吞噬着我。
唇角勾了勾。点点头,似乎不对,急忙说:“嗯,有亭喻在,我不会害怕的。”
“我陪你说说话吧,这样你就不害怕了。”
“嗯。”
说着说着,竟迷迷糊糊的就给睡着了。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愣是被吓了一跳,看着旁边放大版的俊脸,一下子僵在了床上。
坐在床上,怔忪的看着他,还在思考这是怎样一种情况。
有些木讷的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略微一笑,伸着胳膊拉我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把我圈在他的臂弯处小声说:“我来的时候你还在迷迷糊糊的回答着我的话呢。”
我曾经因为忘记拿钥匙便在越青那放了一把,在他这放了一把,想到他半夜过来,我就感动的不得了,就因为我一句害怕,他能半夜赶过来,现在这样的男人有几个,心想可偏偏这个男人是我的,那是一种得意的开心以及兴奋。
缩在他温暖的怀里,环着他的腰,觉得好幸福。
我蹭了蹭,嘟囔着说道:“亭喻,怎么办?我都不想起来了,每次在你的怀里我都想一直赖下去,都是你不好谁让你的怀抱这么舒服的。出国的时候没有女人吧,呢?”我像想到什么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笑着说道:“嗯,还好,是我们家亭喻的味。”
他摸摸我的头发,揽着我的腰说:“鬼丫头,有你一个已经够我消受的了,怎么还敢再去招惹别人呢。”
我在他的怀里又腻歪了一阵,直到越青打来电话我才着急的起床,把亭喻赶到了客厅去。我们尽管会在一个床上睡觉,却一直都没有突破过最后的禁忌,在他的面前我还是会很害羞。
一件白色的长裙,V型的领口修饰的我的脖子看起来更加的修长,领口镶有钻,看起来很耀眼。裙摆正好在膝盖以下脚踝以上,这是泽昊在米兰顶的礼物,穿着刚刚好,我在镜子跟前照了好久,带上他送我的黑宝石项链,才觉得足够完美。
我双手叉腰迈着莲华步子,特淑女的走到他的面前,转了一圈,笑的洋洋得意:“好看吧。”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惊艳。
他干咳两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好看是好看,不过还是我的眼光好。”
听到他的评价我佯装不高兴,居然敢不说我好看,大步走过去,勾着他的脖子说:“姑娘我漂亮吗?回答正确的话有奖励。”
他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嘿嘿笑着说:“漂亮。”干脆利落的两个字,让我顿时心花怒放。
我凑上我嘴巴,眼看要亲到他了,迅速撤离奸笑着说:“这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第一次没有回答正确。”
见到越青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她每次出席宴会都是盛装打扮,却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黑色的长裙露背装,咖色的墨镜,红的让人害怕的嘴唇,如同刚吸完血的吸血鬼,手腕上还带着耀眼的钻石,头发被做成一个极其干练的造型,一看就是女中豪杰,脚下踩着普拉达的最新款红色高跟鞋,高昂着胸脯,看到我出来的时候特拽的招了下手。
楞是被吓了一跳。
“越青?你是去相亲吗?”
“少废话,开你的车。”
钻进车内,透过墨镜看到外边的天,觉得昏暗无比,和外边形成鲜明的对比,旁边越青一脸冷清的看着前面,似是赴刑场行刑的侩子手,我清了清嗓子问道:“他还来找过你吗?”
只见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像他那种不知羞耻的人,为了钱还不得不要脸。有时候我真是想找人好好揍他一顿。”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果然消失了三年回来还是那个模样,我自嘲一笑道:“谁让我们两个背上这个债了呢。”
“不过,我真想看看,米洁有多大的能耐,找了个什么样的人。”越青的目光看向窗外,我甚至不知道她在看向什么地方。
其实最可怕的是女人那颗善妒的心,一旦跨越她心中那条线,她会露出最原始的本性。甚至无需隐藏,看人的那双眼睛已经完全暴露心中所想。那种□□裸的怨恨来的太过真实。
婚礼现场是德江市豪华且如琼楼玉宇般的酒店,被誉为销金窟的最大酒店。这样的金碧辉煌、气宇轩昂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却是第一次被生生震撼到。
格勒大酒店。
一种权利和富贵的象征。
重要的并非这些,却是甘愿那个人乐意花心思上去。
吊顶是拱形,金色的装饰,百合花修饰更加翩然出尘,都说大红色象征着喜庆,可此刻这金碧辉煌的墙壁无一不是在象征着富贵的卓然,上万朵百合的衬托更加翩然出尘,叫旁人羡煞了眼去。
牧师在上面一本正经的宣读着誓言,那富贵贫穷皆会相随的誓言,周围的人一阵寒暄,祝贺着台上那两个金童玉女般的人儿。
却觉得有些可笑,门当户对的传统观念似乎在这里失去了作用。
简氏公子,呵。
“哎,你说她是怎么吊到这样的金龟婿的?”越青撞撞我的胳膊,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精致华丽的长尾拖地白色婚纱,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娶她的那个男人知道她的本性,看清她的本质还会娶她吗?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简氏独子,没想到这般稚嫩,可惜了这样好的男人。”越青的口气中带着惋惜,感叹,却还隐藏着一丝嘲讽。
我不置可否。
刚结束的婚庆,新人敬酒,身后却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是珠华。”
“那个出道半年时间得过无数奖项的新人,现在网络上搜索的第一人。”
“是明星,不仅嗓子好而且演技是前无古人。”
“珠华!”
他的出现无疑不是在这场豪华的婚宴上更添一分特色,摄影师居然被他吸引统统将摄像头转过来对着他,来的人都是些德江市有头有脸的人,却也忍不住窃窃私语,面露羞色。
我和越青两个人同时回过头去。
有没有一个人你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注定是你今生的劫。
却不知这个劫缠了那么久,那么久。
看到他的样子时,我觉得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脚步虚浮,生生向后退去。
耳朵边响起那两个字“阿茱。”似乎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个巧合来的蹊跷。
迎面走来的男人,是难见的绝美容颜,尽管被墨镜遮去了大半的容颜,可是那与生俱来的气场是无法掩盖的。高大健硕的身材被黑色阿玛尼西装包裹着,意大利绅士的象征,里边白色的衬衫微微敞开着,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兜里,一手还在众人打招呼,他就像是天神一样的高高存在着。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缓缓走过来的身形此刻与我梦里的那个白衣裹身的男子重合。
越青扶着我,心跳加速,惊魂未定,此刻我的脸色一定是毫无血色,苍白不堪。
“你怎么了?”
我就那么站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过来,我的心似乎不是自己的,跳的越来越快,快到让我觉得好像就要停止一样。
看着他慢慢的将墨镜摘下,露出那双美丽的眼睛,如同泉水一样清澈明亮的金色瞳孔,里面是万种柔情,辗转千回才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那样的认真,竟叫人心疼的很。
我呆呆的看着那个叫做温冉的男人在我面前摘下眼镜,只一眼,便复又戴了上去,从我身边走开。
这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周围的人的目光始终被他所牵引,而他似乎从未在我身上看过一眼。
我明明听到他拿下眼镜的那一刻唤了阿茱两个字。
假如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修改
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
假如,有一天
你终能将我忘记
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
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
你终是无法找出原稿将我抹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4章 疑惑丛生
千年前我站在原地既见你也不知何故。
千年后我毅然站在原地明白了是为了等你的出现。
祁懿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
只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心凉,这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名字,怎么会从他的嘴里听到,声音是那么的相似,从天的尽头传来的空灵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我转过头看着他走近那对新人的背影,心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一样压的我难受。
越青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知看着那个叫做珠华的男人上台下台,在台上讲话,我就那样像是被鬼魂附身一样直直的盯着温冉,此刻心中的疑问让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一个纠缠了我二十多年的梦,现在那个梦里不断叫着我名字的男人就站在台下,那个耀眼的吸引了全场女人的眼神的男人此刻就和我站在同一个地方。
我却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泪流满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我自己是怎么了,为何潸然泪下,为何心里像是被灌了铅一般的难受,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我恍然觉得自己站在这个地方等他等了上千年一样,等的我自己都忘却了时间。
脚下虚浮,连连后退几步不知。
“阿懿,阿懿。”越青连叫了好几声,使劲捏了我一下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着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米洁和新郎马上就要过来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扬起最标准的笑容,努力平静自己的心脏。对着她人的时候我始终保持着最美丽的笑容,最完美的修养,这是我和越青两个人的最低要求。
“洁。”我和越青两个人端着酒杯很开心的迎了上去。
米洁笑容得体,堪称完美无缺:“懿,青。”
三人多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姐妹一样拥抱在一起,看在众人眼里是多么的和谐,多么的令人羡慕。
“新婚愉快!”寒暄一阵。
米洁笑着给我们介绍他的老公:“诺,这是我大学时期最好的姐妹。祁懿,蓝越青。我的老公,简诺。”
“你们好,谢谢你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很礼貌的笑了笑。
我微笑靠前,像是最亲昵的耳语一般,在她的耳边嚅嚅道:“他,回来了。”
和越青相视一笑。看见越青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
放开她的时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明显的看到米洁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脸色一僵,随即很快的恢复了笑容。看来这几年她在外面混的还不错,镇静了不少,表现的这么处乱不惊。只有我和越青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心理冲击到底有多大,那件事,如果追究起来的话我们三个谁也别想逃过。
看着她表情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自然的离开我们身边,我和越青才舒了一口气,毕竟这个社会没有谁白痴的只知道自己承担错误,而大方的放过那个曾今伤害过自己的人,至少我做不到,越青也做不到。所以,我们两个理所当然的成为好朋友,因为有着共同的逆鳞,有时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看着她离开之后的背影,我转身寻找那个黑色的身影,却突然发现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影子都没有。怎么会,难道我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吗?
我精神有些恍惚的问:“越青,刚才有个叫珠华的男人进来过吗?”
越青抿了口酒很随意的说:“进来过啊。”
我诧异的转头看着她,她被我的神情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见到鬼了吗?”
“没事,我去下洗手间。”我逃也似的离开这个地方。
黑漆漆一片,墙壁的上方两米高处一个小小窗户,微弱的阳光透过厚重的木纸板落在明亮如玉的地板上,形成星星亮亮的光点。一个女孩缩在阴暗的角落,面目表情痛苦不堪,一双好看的眉毛紧紧的蹙成一团,紧闭着双眼,牙齿咬着下唇,手指紧紧抓着左心房的地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
“明心,你怎么了?”明扬急忙将女子揽在怀里,紧紧抱着她。
“明、扬。”
“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没事的。不要害怕。”明扬似乎已经猜测到什么了,环着明心,小心的抚着她的背。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她一样。
“她应该是、见到很重要的人了。可是。”明心一张苍白的脸挂着残破的笑容,长长的睫毛轻颤。
“可是什么?”
“很苦,很痛,很压抑,很难受。”
“好了,没事的,明心。哥哥抱你去休息。”明扬笑着将明心抱起来,她那么小,那么轻,那么脆弱。却还要承担着那么多的苦难。
“嗯。”明心乖乖的窝在明扬的怀里。
明扬的脸色有些灰暗,紧抿着唇。尽管那个人是他们兄妹两个要用尽生命去守护的人,可是。
我站在洗手间的洗漱台前,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脖子上美丽的项链,右手握着它,想到亭喻的时候,我才觉得波澜起伏的心才得到一丝宽慰。轻轻的安抚着自己说:“还好有你,还好。”
拍拍脸颊,长长舒了口气。
推开门刚走出去两步,思绪不定,低着头却恰好碰上一人,黑色的皮鞋擦的很亮。
忍不住抬头看去。
珠华。
他正邪笑的看着我,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妖冶而又魅惑,金色的瞳孔在闪着致命的光,亦步亦趋的向我走近。
他前进一步我后退一步,怒蹬着双眸说:“你做什么?”我不由自主,情难自禁,似乎有人在教我说着这句话。
他的嘴角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拿掉眼镜的他看起来更加的惑人,一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微挑,高挺的鼻梁,薄而微抿的唇,可偏偏笑的时候却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不像是个登徒浪子。
薄唇轻启,拧着一双眉,那么认真的思考着,带着磁性的嗓音满含温柔的说:“还是这句话,看来我真是没认错人,看你从我进门就一直盯着我看,我虽然自知我这张脸很吸引人,却是不知连你也这般痴迷。还是说。”欺身向前,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暧昧的小声道:“早在千年前,你已痴迷于我。”
亦步亦趋,声音细小如蚊蝇,酥酥麻麻的感觉通遍全身,直至每个感官,连身体的细小毛孔都在叫嚣着。
我呆呆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就连质问他都忘记了该怎么说。
看着他嘴角勾魂夺魄的笑容,旋即背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