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敌之魅世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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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敌之魅世狂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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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就是不告诉他,端林幸灾乐祸地扯扯唇角,无声隐退下去。
  ……
  云若乔与凤千夜内力合于一处时,轻功快得到令人咋舌。连她自己都未看清方向就被凤千夜带离了当场。
  二人于一处庭院里落脚。
  云若乔怔怔看着那处庭院,熟悉的一景一物立即撞入眼底,这是……凤府的祭台。
  当初云若乔气息奄奄,凤千夜就是抱着她来到了此处,注灵石,开天眼,生生将她送入了异世。
  “乔儿,这里……你还记得吗?”凤千夜的嗓音传来,不再冷硬,不再冰凉,而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带着不知所谓的怅。
  云若乔讶异地抬眸,双眸注视着凤千夜,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刚才听到他的声音竟然带着惆怅?
  凤千夜缓缓抬起手臂,用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帕子拭去了她腮边的两行泪,他的眼中迷蒙如大雾弥漫,似入九霄云外般飘忽渺远,又如跌进尘埃般沉暗死寂。
  云若乔未曾发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已然流泪,更未及细想自己为何要流泪,只怔怔望着他的神色,周身僵硬冰冷。
  “记得,怎会不记得?这里便是千夜哥哥救我的地方。”不知时光过了多久,她终于移开了视线,转身望向庭院当中空无一物的正圆祭台。脑海中恍忽闪过那时他眼中的沉痛自责茫然心碎……
  “凤千夜,他死了。”他的声音仿若自天外传来,落石一般击向她薄弱的耳膜。那一瞬,她的身子立得笔直,却似有一种力量将她击打得摇摇欲坠,如同深秋里最后一片柔弱的花朵,风一朵便瑟瑟而落,掩入尘泥,万劫不复。
  “你封后大典之日昏迷,为了救你,他已耗了半生修为。后来你几乎气绝,他更是不惜将世间唯一一颗能够续命的冰魄灵石给了你……”他微眯着眼目缓缓陈述,似在讲述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但是每一个字砸入她的心底,都能将她打进更深的一层地狱。
  他,死了……
  云若乔痛极反笑,她不是早有预感吗?她不是看到假的凤千夜第一眼就起了疑心吗?
  装着不知道有用吗?他能活过来吗?
  活过来,活过来……
  云若乔喃喃自语片刻,忽然很快转过身奔到“凤千夜”身边,灼灼的眼光盯住他:“凤家不是有异能吗?不是可以魂灵不灭吗?他转世了是不是,他去了哪里?他就如先前的我一样在另一个世界活着是不是?”
  回答她的,却是长长的死寂。
  “凤千夜”沉默着,双眸避着她灼灼期盼的眼目,身子僵滞如风沙中的雕塑。
  “他,虚损太过,又无灵石护体,灰飞烟灭了……”
  

  ☆、第七章 她心痛了

  “凤千夜”沉默着,双眸避着她灼灼期盼的眼目,身子僵滞如风沙中的雕塑。
  “他,虚损太过,又无灵石护体,灰飞烟灭了……”
  低低的声音犹如来自旷野虚无,又像无名之地倏然遁来的一柄钢刀,直插心脏,刺得人心神俱裂。
  云若乔的身子晃了几晃,忽然喷出一口血来。日光重重,折射出嫣红的血色。
  失去意识前,她依稀想起当时,她被云依楠下毒昏迷于封后大典之上。他不顾国师之尊动用隐于身体最深处的灵力救她一命。而他,一夜华发……
  “国师大人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早先云若乔随钟明玉入宫时未带侍婢,故而竹青一直留在暮雪院中。此时看到凤千夜怀中昏迷的云若乔,顿时焦急地问道。
  凤千夜垂眸看了一眼云若乔紧闭的眉眼,淡淡道:“乔儿只是急火攻心,暂时昏迷,吃两帖药便无碍了。”他并未注意,他此刻的声音较以往已经温柔了许多。
  心焦的竹青并未注意这些,先凤千夜一步转上了楼梯,为他打起了门口的珠帘。
  甫一入屋内,钟无究凌厉的眸光看来,凤千夜视若无睹地径直将云若乔放回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走到桌边,就着现成的笔墨写了张药方。
  “依这张方子抓药,看着她连服三日。她最怕吃药,服药后给她吃些芙蓉酥。”凤千夜将方子留到桌上,抬步出了房门。
  竹青怔怔愣在原地,一双灵巧的眸子转动不停,国师大人刚才说的话……他怎么知道小姐爱吃芙蓉酥?小姐自醒来后从未喝过药,他怎么会知道小姐怕吃药?
  “站住!”凤千夜很快走到门口,钟无究出声质问,“她为何会急火攻心?你对她做了什么?”
  凤千夜脚步一转,没有回头:“不关你的事。”话落,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
  钟无究望着头也不回地凤千夜,摊在桌上的手重重蜷起,如玉的指节泛出灰白之色。
  “无究公子,奴婢要去抓药,您……”竹青看着此刻的钟无究,着实有些吓人,但小姐昏迷着,服药之事又不能耽误,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钟无究朝她摆摆手,竹青欠身行个礼,又不放心地看了看云若乔,这才抓着药方退了出去。
  珠帘落下,钟无究起身走向床边,隐着清光的凤眸望向紧眸双目的女子。
  即便在昏迷中,床上的女子仍紧死死地蹙着眉心,巴掌大的小脸扭作一团。
  他的凤眸眯了眯,伸开玉石般的手指想要将女子的眉心抚平,然而她的肌肤触手冰凉,生生叫他顿住了手,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倏地抬起她的手腕给她把脉,确定脉息并无大碍才放下心。
  看着床上周身冰寒,眉心紧皱的女子,终是发出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他轻轻脱下鞋,也上了床去。
  云若乔在一片温暖的气息里苏醒。起初如坠冰窟,脑海里反复都是凤千夜华凤黑袍,魂飞魄散的影像,后来却像是被浸在温泉之中,周身都是暖意。
  缓缓睁眼,才感觉到自己正坐在床上,身后的钟无究正源源不断地给她灌入内息,周身包括内腹的暖意正来源于他。
  “我没事了。”她低声道,因为昏厥,嗓音有些低哑,“谢谢。我没什么事,你完全不必如此的。”她清楚内力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意味着什么。
  钟无究应声收了内力,闪身坐到了她的对面,伸住握住她的手,感觉那只手已经有了温度才满意一笑,“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啊!小……小姐……”随着一片珠帘声动,竹青端着一方朱漆方盘进来,一见二人同在床上,小丫头一张小脸顿时羞红。
  钟无究笑意内蕴的凤眸眼波流转,嫣红唇瓣深深勾起:“你这小丫头脸皮未免太薄,他日本公子与你家小姐洞房花烛之时你定然也要侍奉在侧的……”
  话音未歇,云若乔的掌风已经袭向他面门,钟无究身子一侧轻轻闪过,“乔儿你想谋杀亲夫不成?姑母不会同意的!”
  云若乔一张小脸乍红乍白刹那间变了几种颜色,一招未得手,伸出脚便朝他踹去。
  钟无究只顾逞口舌之快,未料云若乔竟出了脚,当下被踹下床去。
  竹青听见风声抬起一张羞红的小脸,入眼只见一团白影闪了几闪之后速度极快地被她家小姐踹下了床去。
  定睛一看,钟无究已经在地上几个翻滚之后以一个销魂的姿势躺在了地上。
  小丫头的嘴角瞬间扯开,想起钟无究的能耐又生生将笑收住。
  云若乔恨恨瞪着他即便摔在地上仍旧能好看得令人发指的妖孽,低喝道:“若非看在你刚才输了内力给我的份上,定然叫你再去莲花池里洗个澡去。”
  “哦?”钟无究侧脸看莲池的方向,窗户开着,徐徐有荷风入内。清澈的凤眸细细眯了眯,看向云若乔,唇畔挂上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洗个澡去又何妨?”
  云若乔眸光一闪,不解地看向他。
  钟无究话音未落,轻轻一甩手,不知从哪变出一条月白的缎来,化作一条诡异的弧度缠向云若乔腰间。钟无究唇畔笑意加深,月白的锦缎一甩一抛一拉,化作一道清风携着云若乔自开着的窗口飞了出去。
  竹青只看到面前一道白雾闪过,屋里已不见了二人的身影。楼下莲池里却传来一道“噗通”的落水之声。
  竹青闻声心里突地一跳,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转身向外跑去。
  云若乔被钟无究卷飞,被他拥着齐齐落入了莲池,清凉的池水刹那间就将她整个包围。
  “钟无究,你这个浑……”“浑蛋”二字还未出口,张开的双唇却被覆住,未骂出口的话变成了单音节的唔哝之声。
  这一个吻既深情且霸道,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又带着沉迷和眷恋,一发不可收拾。
  云若乔感觉全身的空气都被这个妖孽霸道的家伙抽走了,连大脑里都空白迷蒙一片,身体深处似有什么东西被唤醒,忍不住轻轻颤栗起来。
  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样,钟无究终于离开了她的唇边。凤眸凝住她微显迷离的眸子,声音带着喑哑:“如此吻你,你是有感觉的对吗?”他眸光越发幽深,似一团风暴渐渐凝聚。
  云若乔似溺水的人终于得到了空气,深深吸了一下,头脑也清明起来。“浑蛋!”她终于咬牙切齿地骂道,挥起拳头便朝妖孽的脸上砸去。
  他的凤眸微眯,一伸手将她那只想要放肆的小手稳稳抓住:“你在掩饰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你对我明明是有感觉的!”他的口气带着几分不甘几分沉痛还有一丝钻心的灼痛。
  云若乔不屑地轻叱:“感觉吗?那不过就是男女之间的本能而已,枉你担了天下第一公子之名,却是这般愚蠢!”
  他的身子瞬间僵硬,凤目怔怔在望着对他不屑一顾的小脸,半晌哈哈大笑起来:“愚蠢!我是愚蠢!”大笑中,双手已经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一边缓缓地后退,一边回望着她,凤眸里是无尽的黑色无尽的自嘲。
  他松手的那一刻,她似乎失去了依靠般,身子微微地颤了一下。她垂眸,看向被他握过的双手,那一刹那,脑中若有所思。但那种感觉太快太不真实,就像一片云雾,须叟之间消失再也抓不住。
  “愚蠢,是我愚蠢,我愚不可及……”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转眼之间,她抬头看时只余身边水波微微荡漾,还有耳边他灼痛苦笑的回声。
  她的心忽然间微微地痛了一下,像针扎一样。
  

  ☆、第八章 怪医

  竹青急急地从屋里出来,只看到无究公子大笑着从莲池中飞旋而出不见了踪影,当然那笑却比哭还要叫人心疼。
  从莲池里上得岸,沐浴,更衣,云若乔一直若有所思,竹青只是乖巧地在一边服侍,不出一声。
  刘氏脚步匆匆上了楼,将一封密封的信交到了云若乔手中:“这是杜姑娘着人送来的,据说很是紧急。”
  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枚香袋:“还有这个也是一并送来的。”
  云若乔点点头,接过香袋放在怀中,将信拆开,竟是辛同瑞的亲笔,信中说太子刚出京城就遇到刺客,太子受伤,去了不菩云山了。
  辛同瑞的信中将辛同蕴受伤一笔带过,云若乔却透过纸张看到了当时的血腥。皇室太子出行所带隐卫自然不在少数,能在隐卫众多的情况下伤到太子,情况必定十分惨烈。
  云若乔思索片刻,抬步走到桌边,将宣纸扯开。竹青连忙熟练地磨墨。
  云若乔提笔,快速地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吹了吹墨迹,折好交到竹青手上:“给三皇子回信。”
  竹青点点头,接过信纸封好,连忙去了。
  “来人,我要去菩云山,马上。”云若乔吩咐道。
  “小姐……”刘妈看向云若乔,现出不放心的情绪。
  云若乔安慰地一笑:“刘妈放心,我不会有事。告诉娘亲,我很快就回来。”
  刘氏只好点点头:“我这就去让人给小姐备马。”
  云若乔对她一笑,刘氏转身下去了。
  将军府门口,一身男子装扮的云若乔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向出城的东门行去。
  一路畅行无阻地出了城门,马蹄如飞,一路直奔菩云山而去。出城几十里处,云若乔忽然间感觉周围有一股阴暗的气息正朝自己靠近,眸光乍然闪过一抹冷嘲。
  马蹄飞驰间一枚小小的弹药朝天飞出,顷刻之间化作一缕若有若无的烟云久久不散。
  弹药飞出片刻,云若乔已嗅到有淡淡的血腥味隐约传来,她的嘴角轻抽一下,继续策马飞驰。
  天香阁与辛同瑞双方的势力夹击之下,那些隐于暗处的势力注定有来无回。
  她与辛同瑞的联合是否注定从此后她与辛同轩已经明面敌对了呢?
  唇角扯出一道隐隐的笑意,很快随疾风消散。
  经过一日一夜的疾行,第二日日暮时分,云若乔终于到了菩云山脚下。
  菩云山地势较高,山顶终年云雾环缭,山中又多奇珍异草,才得了“菩云”二字作了山名。
  到了山脚,云若乔掏出香袋系于腰间,其中香味不浓,普通人根本就闻不到。然而此种香味却是绵延细长,能飘散百步之外,且一夜不散。若非山脚之下草木葱茏,飘散更远也未可知。
  前世她偶然结识那个怪人,得了他一枚香袋,并且学会了配制。
  今生是否还有机缘能见他一面呢?
  留下香味之后,她才策马徐行,向稍远一些的地方去寻客栈。
  行了约摸一柱香时间,便见前面狼狈跑来一人,一手捂脸,一手抚肚子,痛哭流泪着踉跄走来。
  云若乔眸光一闪,唇角扯了扯,心道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又见一人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边跑边不停大笑着。只是细看他表情却是极其痛苦,一张脸极其扭曲。
  云若乔终于莞尔,世间能如此行事的除了那怪人还能有谁?
  这一哭一笑的两人定是做了坏事被他撞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两人所去之地乃是菩云山顶,只要上去泡上一夜山中的温泉,便会解了药性,恢复正常了。
  又走了一段,山路陡转,前方豁然开朗,山势开阔处大片的平地呈现眼前,几间竹屋赫然入目。一方幌子迎风招展,上书客栈二字。
  云若乔眸光一亮,打马前行几步,轻身下马。
  “哪来的小姑娘敢闯菩云山?”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云若乔扯了扯唇角,这声音虽低却清越好听,不是那个怪人又是谁。
  转身望向声源处,只见两株大树之间系着一方吊床,一名年轻男子横卧其中。虽寻常布衣,却更显清雅不俗。
  “小姑娘就非要藏于深闺织布绣花不成?皇帝老子都未下此旨,谁又敢作此要求?”云若乔下颌微扬,扬声说道。声音不高,却中气十足。
  这正是前世男子的原话,如今被她依样搬出,连语气都学得十足。
  果然,男子闻言,漫不经心的状态一改,眸光碎裂出一丝光芒,直直朝她看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云若乔不带好气地叱道。怪医此人,你越是对他以礼相待,他越是对你不理不踩。
  年轻男子果然莞尔一笑,和蔼可亲地道:“谁不爱看美人?而且是带了瑕疵的美人。”
  云若乔轻哼一声:“有瑕疵如何?有瑕疵更是美人。”
  年轻男子无话可说地点点头:“美人可是来找我医你的脸?你放心,有本公子在,天下便没有治不好的伤。”
  云若乔撇撇嘴,果然还是一样的嚣张:“谁要你治伤?哪有你这样厚脸皮的人,本姑娘脸上有伤便是要找你治的吗?菩云山不是你家的,本姑娘想来便来,何用你管?”
  年轻男子眨眨眼,眸光中更是染上浓浓的兴趣:“美人,你的伤我一定能给你医得完好无损,比你原本的皮肤还要如脂似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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