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不是做和尚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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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不是做和尚的命-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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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弄冰啦,我刚才去水缸,还以为水缸中能有冰,可谁想到水缸中的冰都碎了,所以我才特地弄了个盆水,现在这么坑,明天早晨肯定能冻好。”林正说道。
慧儿奇怪的说道:“你弄冰干嘛?至于水缸里的冰,那是爹爹特地敲碎的,就怕冻破了缸。”
林正心道我说这么冷缸里怎么都是碎冰渣,连个大点的冰块都没有,说道:“咱们不是因为虎符上的字太小才看不清么,只要能放大些,不就能看清了嘛!”
“你打算用冰放大!”慧儿本就聪慧,一下子就猜出了林正的意图。
“没错,我家慧儿就是聪明。”林正笑着赞扬道。
“谁是你家的,”慧儿美目撇了林正一眼,然后问道:“用冰真能使字放大?”
“当然,你要不信,我明天亲自弄给你看。”林正本来想给慧儿说说放大镜的原理的,可一想到里面涉及到光的折射,算了,还是直接弄给她看比较简单。
“谁不信你了!”慧儿听了,直接给林正一个粉锤。
林正嘿嘿笑了两声。
等到傍晚时,张松提着招牌晃悠悠的回来,林正不在的时候,三个人在家闲不住,就开始重操旧业了起来。
林正上前接过张松的招牌,突然发现招牌上不再是“神算”而是“代写书信”,不由问道:“岳父,您怎么改招牌了?”
“徐州城那么多熟人,爹爹怎么好意思再算命骗人!”慧儿端着热茶走过来,笑着说。
张松接过慧儿递过来的茶,瞪了闺女一眼,咕囔道:“也不知道在女婿面前给你爹留点面子。”
慧儿听了莞尔一笑,说:“反正女儿不说,过两天他也反应过来了。”
“你呀!”张松用手指着闺女,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张松一杯热茶下肚,慧儿就把虎符的事给张松说了,并把虎符拿出来,问道:“爹爹可知道这虎符上可还记了别的什么?”
张松拿着虎符,对着窗户透的光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爹也不清楚,这虎符,原来都是在岳父那仔细收着,也就调兵时,我曾有幸见过一两次,至于别的,我还真不大清楚。”
张松说完,把虎符递给慧儿,说:“别管上面有什么,好好收着,也算是留个念想吧!”
“女儿知道,”慧儿把虎符放回匣子里,小心收好。
张松又转头问了问林正这些日子在军中的情况,得知大军还算顺利,才微微放下心来,问道:“那你这次还回去吗?”
慧儿一听,忙紧张的看着林正。
林正拉着慧儿的手,拍了拍,说:“袁老一到寒冬身子骨就有些不大爽利,将军的意思,是让我回来协助袁老,所以近期内,我应该会留在徐州。”
张松听了,这才放心下来,说:“呆在徐州就好,省得慧儿天天为你提心吊胆。”
慧儿听了,不由脸红的低下头,林正看了,拉着慧儿的手说:“放心,只要将军不叫我去,我会尽量呆在徐州,不让你担心。”
林正正说着,大胖赵硅和王儒也陆续回来,看到林正平安回来了,几个人也很是高兴,大胖更是吆喝着要庆祝一下,兴冲冲跑去买肉了。
第二日早晨
林正起床后,到屋外木盆处,看着上面结的厚厚的冰,满意的点点头,直接一使劲,端起盆子朝慧儿的屋子走去。
慧儿正梳着头,就看到林正端着木盆进来,忙放下梳洗,走过来,嗔道:“大早晨这么冷,你等暖和点再去搬也不晚。”
“早晨最冷冰冻的最结实,等会暖和了就开始化冻了。”林正笑着说:“屋里有刀吗?”
慧儿从墙角提了把砍刀问道:“这个行吗?”
“行,再帮我拿块布来,”林正说道:“破布就行。”
慧儿把短刀递给林正,又从旁边的针线盒中拿了块废布给林正。
林正接过刀,用力把最上面的冰敲下来,然后用布包着拿出来,添了最透的地方,开始用砍刀修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林正终于修出一个中间厚,两边薄的凸透镜,只是透明度稍微差了点。
林正举着看了看,说道:“这要是琉璃的就更好了。”
慧儿听了,直接笑道:“这要是琉璃的,那可就值大价钱了。”
“也是,”林正不在纠结这个问题,转头对慧儿说:“你把虎符拿过来。”
慧儿听了,忙走到箱子里,把装虎符的匣子拿过来,打开,把里面的虎符递给林正。
林正接过虎符,直接把虎符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冰放大镜放在上面。
“果然变大了,”慧儿从上面一看,惊喜的说道。
林正逐渐调整冰放大镜到虎符的距离,终于看清楚了,那一个个小点,果然是字。
林正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
“今日赠君虎符,以此为誓,若负定北侯,负冯家军,则国灭。”
最后的落款,赫然是后宋太/祖赵昺!
林正和慧儿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以前看书时,就听闻太/祖皇帝和定北侯冯唐关系很好,甚至野史还说两人是师徒,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根据的。”林正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安抚,毕竟当时定北侯真真的是□□之下第一人。”
慧儿没说什么,一百多年过去了,谁知道当初的情况,哪怕有记载,又有谁知道是真是假。
慧儿从林正手中接过冰片,又把整个虎符里外都仔细的看了看,用手指着旁边的一个不是很显眼的图案,说:“你来看看,这个是什么?”
林正伸过头,看着那个好像云彩一样的符号,摇摇头,说:“我没见过,是不是个装饰啊,我看着挺像个祥云的。”
“这样啊,”慧儿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毕竟祥云这种很吉利的图案,很多青铜器物上都有,就把虎符放回了匣子,拿到箱子里收好。
林正却在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几个字,如今定北侯没了,冯家军也没了。
可见再厉害的誓言,也抵不过时间,终有被破的一天!


第五十九章

随着年关渐渐逼近; 哪怕如今外面仍然兵荒马乱; 可城内,却渐渐热闹起来; 尤其许多百姓为了祈求来年的安稳; 更是祭祀祈福一样不敢马虎。
屋里,火盆不时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林正和沈茹埋头在一大摞文书后面; 快速的处理着年前堆积的各种失误。
良久,林正放下笔,扭了扭脖子; 伸了个懒腰,说道:“终于弄完了; 累死了!”
沈茹在林正的对面; 头也不抬的说:“我还有半个时辰!”
林正听了,就起身去外间泡了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顺便也替沈茹倒了一杯。
“多谢,”沈茹双手接过茶,对林正谢道。
“客气啥,你好不容易来我屋一次; 我难道小气连杯茶都不舍得给你。”林正笑着说。
昨日晚上大雪,沈茹屋子的屋顶被雪压的陷下去一块,林正担心沈茹的屋顶不安全,就让他来自己屋处理公务。
沈茹喝了两口热茶; 看着外面至今仍未停的大雪,有些担忧的说:“这雪还在下。”
“是啊,从昨晚上就没停过,再这么下,只怕被雪压坏的房子更多。”林正叹了一口气说。
“幸亏你今天一早就让将士去挨家挨户通知,让他们清扫屋顶的积雪,要不下到现在,只怕城西的那些民房,都撑不住了。”沈茹不由有些庆幸的说。
“不过这也只能解决一时,要是雪再不停,到时不光是房屋,只怕城中的炭火柴火都是大问题。”林正的担忧却丝毫未减。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过来,在外面敲了敲门,说道:“禀两位大人,前方传来捷报,袁老让两位大人过去。”
“进来,什么捷报?”林正忙问道。
“将军率领联军,大破蚩莽可汗,蚩莽可汗的部落几乎被全灭!”侍卫一进来,就兴奋的说道。
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林正和沈茹忙起身,跟着侍卫出去。
“咦,你看这雪,是不是变小了?”沈茹出了门,突然指着说道。
“还真是,”林正看了看天色,发现也亮堂了许多,顿时高兴的说:“看天色,不用多久应该就能停。”
“想不到刚刚收到捷报,这雪也快停了,还真是双喜临门啊!”沈茹和林正一边朝袁老那走去,一边说道。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到袁老的屋子,让侍卫通报后,就整整衣裳进去。
进屋后,两人向袁老行礼后,就听到袁老淡淡的说:“起来吧,坐。”
林正和沈茹对视了一眼,怎么袁老好像不高兴,不过还是在袁老的下首坐下。
袁老说道:“刚才前方传来捷报,将军率军力破蚩莽可汗,并且亲自斩杀了蚩莽可汗,只是,蚩莽可汗临终反扑,刺伤了将军。”
“将军受伤了!伤的怎么样?”林正忙问道,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袁老脸上丝毫不见喜色。
“当胸一刀,伤到了肋骨和肺部,幸好军中大夫全力诊治,才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也元气大伤。”袁老叹了一口气说。
沈茹和林正没想到将军伤的如此严重,沈茹不由问道:“那将军和大军现在如何?”
袁老拿出一封信,给沈茹和林正。
林正接过,忙拆开,和沈茹看了起来。
原来当日周孟受伤后,为了让周孟养伤,几位统领商量了一番,就带着大军撤到了扬州城。
本来众位统领打算等周孟养好了身子再去对付剩下的外族的,却不想剩下的两个大部落的可汗,听到联军连克两个部落后,居然连起手来,甚至还有不少小部落也依附在其中,如今联军兵力不占优势,周孟又受伤了,所以几位统领商量,打算先撤军,等明年春天再战。
“这么说,将军很快就要回来了?”沈茹问道。
袁老点头说:“不错,寄信的时候,大军就开始撤了。”
林正看着袁老心情不大好,就安慰道:“现在撤军也好,大军在外已经快两个月了,将士们也都疲惫不堪,撤回来,正好休整一下,再说如今外族虽然也结盟,可四大部落之间恩怨由来已久,现在有联军在旁边,几个部落才不得不摈弃前嫌,抱成团,可等联军一撤,用不了多久,他们之间肯定有矛盾,说不定等到时,不用咱们动手,他们自己就能闹起来。”
“你倒是想的明白,其实将军和几位统领之所以打算撤军,也是考虑到这点。不过,唉,我现在只是担心将军的身子,将军向来报喜不报忧,如今也不知道他伤的到底怎么样了。”袁老不由叹气道。
林正和沈茹忙安慰袁老。
好在没用袁老担心几天,周孟就带着大军回到徐州了。
如袁老所料,周孟果然在信中对自己的伤势避重就轻,等到袁老带着林正和沈茹去城门口迎的时候,才发现周孟是被马车拉回来的,而且一回来,就被送到了统领府。
统领府 后院
一大圈的人挤在外间,担忧的看着里间正在被大夫把脉的周孟,等大夫把完脉刚出来,袁老就立刻拉着大夫问:“姚大夫,将军怎么样?”
姚大夫捻着胡子说:“将军胸口被利器砍过,虽然经过及时的救治,可如今是冬天,伤口愈合的极慢,将军又不曾好好的卧床休息,伤口挣裂过几次,如今又舟车劳顿……”
袁老听得头越来越大,直接说道:“你就说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将军如今元气大伤,恐已伤了根本,如果再不好好修养,只怕会留下病根。”姚大夫说道。
袁老一听,不由火冒三丈,直接一掀帘子进去,对着床上的周孟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叫你不要每次都冲在最前边,你不听,如今可好了,被人家一刀差点劈成了两半,好不容易大夫拼死拼活的把你救回来,你倒好,不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你是不是非得把自己的小命玩完才甘心……”
林正本来带着慧儿正在里间探望周孟,看到暴跳如雷的袁老,不由缩了缩脖子,心道:平时老爷子脾气那么好,今天可是被气到了。
其实不单是林正,屋里的其他人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得袁老更生气,甚至连周孟,都心虚的不敢看袁老。
最终,还是周孟的夫人刘氏担心袁老气坏了身子,也担心丈夫,才站出来,扶着袁老,说:“老爷子,您消消气,夫君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那死犟的脾气,妾身劝了多少次,他从来都当耳旁风,如今老爷子您肯教训他,妾身那是感激不尽,只是夫君如今身子不好,老爷子可否等他身子好了,再替妾身多骂他几顿,让他长长记性。”
袁老听了刘氏这么说,也不好再骂下去,对着周孟说道:“你看看你夫人如此贤惠,”又指着正端着汤药,伺候周孟的长子周凛,“儿子如此孝顺”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打仗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家里的妻儿!”
周孟呲呲牙,小声说:“战场上哪有时间考虑这个。”
袁老狠狠的瞪了周孟一眼,说:“行了,话我就说这么多,你给我在床上好好躺着,从今天起,你们都给我看着他,不等他完全好了,不许他下床!”
刘氏正担心丈夫在床上躺不住,听到袁老发话,忙说:“老爷子放心,从今儿起,妾身和孩子,一定寸步不离的在床前守着。”
周孟听了,满头黑线。
袁老却满意的点点头,说:“辛苦夫人了。”
袁老站了一会,就有些体力不支,又知道了现在周孟的情况,也放下心来,嘱咐了周孟几句,就起身离开。
刘氏和周凛忙亲自送出去。
等袁老离开后,林正就带着慧儿上前,慧儿对着周孟行礼道:“舅舅。”
“快起来,自家人行什么礼,老大,还不快扶你表妹起来。”周孟自己不方便起身,直接指使儿子道。
周凛对慧儿回礼,说:“表妹快起来。”然后又让下人搬来凳子,让林正和慧儿坐下。
慧儿坐下就说道:“舅舅现在感觉怎么样?”
“哎呀,没事,你听大夫在那危言耸听,老子吃的好睡的香,现在给老子一匹马,老子立马就能上去。”
“咳咳。”刘氏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两声。
周孟话一顿,有些尴尬的说:“其实还有点小疼而已!”
林正和慧儿看了不由偷笑,果然柔能克刚,一物降一物。
周孟看着旁边夫人大有你敢上马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立刻蔫了,有些郁闷的问慧儿:“你爹呢,老子都伤的这么重,他也不来看我。”
“爹听您受了伤,一大早就去徐州城外的西山了,说要挖些药材给您补身子,现在还没回来呢……”
慧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张松的吆喝声:“老周,怎么样了?”
话刚落,张松就左手提着还粘着泥的一看就是从地里刚挖出来的药材,又手提着一只野鸡进来,进来看到刘氏,就直接说:“弟妹,把这东西让厨房炖了,我刚弄的,大补。”
刘氏让旁边的丫鬟赶忙接过来,对张松说:“多谢张大哥。”
张松摆摆手,直接一屁股坐在周孟的床边,说:“怎么样,老周,一直躺着肯定憋坏了吧,我一听你受伤,就赶忙去山里抓了只野鸡和弄了些草药,等会让弟媳炖了,咱俩一边吃一边唠唠嗑,省得你闷得慌。”
众人:………
原来药材只是顺带,鸡才是重点。
热泪盈眶的周孟:知我者,张松也!
作者有话要说:可惜今天就码出了一章,唉,晚安,亲们~

第六十章

“将军; 您一定要当心身子; 千万可别再逞一时之勇……”袁老拉着周孟一遍又一遍的叮嘱道。
自从上次联军接连灭掉两个部落后,外族很是揠旗息鼓了一阵子;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 瞅着联军没什么动静后,外族又开始嚣张了起来; 这才过年没一个月; 淮南就传来急报,说外族离淮南已经不足百里,情势危急; 紧急求各府驻军援手。
所以周孟伤才刚好,就不得不重新披甲上阵。
袁老逮着周孟嘱咐了半天; 深知周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性子; 就转身对周孟身后的周凛说:“这次是你第一次随军,不要急着立功表现,好好看好你爹; 将军的伤口外面虽然长好了,可里面却未必,你一定要时刻提醒他,千万不能让他再亲自杀敌; 否则万一留下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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