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表面上死因各不相同,但实际上都是死于同一种手法。”
“毒杀。”
帝云轩口中说出的两个字也是月沧雪想要说的,但被某人给抢了先。
“你的意思是,这三个人都是被毒杀,而且都是一种毒?”
“这位大人聪慧过人,小女佩服。”
月沧雪双手抱拳与一名中年男子行李,那官员还客套了两句,月沧雪懒得回他。
可此时,又有人提出了疑问和不解。
“不对啊,如果真的是死于毒杀的话,这些内脏的颜色怎么不一样,你可别蒙骗咱们 。”
“回这位大人的话,小女自小学习医术也多多少少精通毒理,今日来寻小女给三位验尸,怕是那凶手做梦也想不到会这样。”
月沧雪的话让众人有些不解, 她究竟是啥意思?
明眼人可都能看出来三个人的内脏颜色不一样,怎么会死于同一种毒呢。
“这世间有一种毒药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渐变,总而完完全全消失。”
月沧雪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用再继续解释什么,如果还有人不懂她说的这些话,那真要回炉重造了。
“安国公主最开始被毒杀,紧接着是赵国的公子,然后是齐国的王爷,三个人都是死于同样一种毒,小女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种毒出自于南疆,名为五时散。
此五时散并非五石散。
这两种药一个至于人死地,另一个让人成瘾从而麻痹堕落。
五时散是取自毒药的五个时辰发作的时间而得名。
凶手是在三个人的身上下了毒,而后算好时机让三个人展现出不同的死亡方式。
而且这种毒会在五天内消失,直至完全找不到任何踪迹。
就如月沧雪说的一样,幕后凶手怕是到死也不会想到帝云轩与皇帝推荐她来验尸,若是一般的仵作定然会忽略这个细节,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便是不可预知的一幕了。
既然三个人都死于同一种毒,那姜国蓄意谋杀齐国王爷的罪名自然而然的摘除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月沧雪没有关系了,摘下手套,月沧雪和裴应寒告退、。
但在离开之前,月沧雪停下了脚步,目光迎上秦宗延的双眼,那唇角的笑意 更甚。
这一抹笑意代表着什么意思谁也不知,但在秦宗延来说却是赤果果的挑衅之意。
月沧雪,你很不错。
离开了朝阳殿的月沧雪并没有离开皇宫姜国,而是被春桃嬷嬷叫去了静庵殿,自然,裴应寒也跟着月沧雪来到了静庵殿。
前往静庵殿的一路上,裴应寒那张死鱼眼阴沉的看着月沧雪。
“看什么看,没看过我还是没来过皇宫啊。”
裴应寒的目光让月沧雪心底直发毛,不就是让这货帮了个忙么,至于这么大怨念么。
“验尸的事情你自己又不是不能做,一上午加一下午的时间,损失了多少银子。”
“……啥”
损失了多少银子?
感情这货的怨念不是她叫来他帮忙,而是因为耽误了工作,影响了聚宝楼进账。
“年度好员工!”
月沧雪这个感动!
裴应寒这货当真是年度好员工,比她这个老板还敬业。
走在二人身前的春桃嬷嬷一听裴应寒这话扑哧一下子乐了出来。
她以前和裴应寒也是有过接触的,每每见到这孩子的时候都是一脸谁欠了他多少钱的表情。
如今在沧雪丫头手底下做工,似乎变得很不一样了呢。
裴应寒埋怨了月沧雪一路,从损失到最近的菜品应该多添几样,又从奶茶的口味到员工的态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月沧雪一个劲儿的点头应着,敷衍着裴应寒。
静庵殿。
“快去洗个澡,哀家给你准备了热水,有啥事儿咱们一会洗干净了再说。”
最开始让月沧雪承接仵作解刨尸体这件事情南宫岚并不答应,一个姑娘家家的怎能做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可转念一想,又听闻月氏宗门的那件事情之后,南宫岚也只能默许了,皇帝这才同意命人去月府寻月沧雪进宫。
月沧雪跟着宫女来到了浴池洗漱,裴应寒留在静庵殿和太皇太后闲聊着。
这不过……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最近如何,哀家可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草民承蒙太皇太后挂念,一切安好。”
沉默……
继续沉默……
南宫岚笑了笑,也不知道这话题该怎么聊下去,多日不见,这孩子还是那种能把话聊死的人。
两刻之后,月沧雪沐浴归来,感受着空气中那股子异样的气氛,也大概猜出来了什么。
估计也就只有聚宝楼和聚福楼的伙计们能人受得了裴应寒的性格,旁人怕是难以和他聊下去。
也不知道玉姑娘以后若是嫁给裴应寒的话,两个人之间会说些什么。
一想起这些,月沧雪便好奇心蹭蹭的上涌,八卦之火不断地燃烧起来。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脑子有病的楚河
静庵殿。
“太皇太后你为何这么看我?”
一桌子美味佳肴,能叫出名字的,叫不出来名字的应有尽有。
可月沧雪是根本无心下咽,被太皇太后盯着看,目光之中的神色让她脊背发寒。
“没什么,哀家只是在想应该送你什么礼物才好。”
南宫岚看着月沧雪,思绪着要送她什么样合适的礼物。
结婚是个大事情,礼物也自然要贵重并且还要有意义、
送什么好呢,这个可是个难题。
“太皇太后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微皱着秀眉,月沧雪不解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又要坑她?
不无可能。
“哀家见到丫头高兴啊,怎么,送你礼物还不喜欢么。”
南宫岚佯装着生气的样子将话题给岔开了,小九说要给沧雪丫头个惊喜,她可不能提前泄露了秘密。
察觉到太皇太后神神秘秘的样子,月沧雪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在静庵殿用完晚膳天色已经快黑下来,月沧雪和裴应寒离开了皇宫。
帝玄还留在皇宫中处理着一些事情,怕是要等北海盛世落幕之后,才能有时间闲暇下来。
离开皇宫的马车上,月沧雪问着裴应寒今日他说过的问题。
“若是聚福楼和聚宝楼增加菜系,会不会要增加一些人手?”
以现阶段的聚福楼聚宝楼来说,北海盛世举办期间必然是忙碌的阶段,等到过了这段时期,就会轻松一些。
若是按照裴应寒所说增加菜系的话,天生飞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唯一能增加的就是烧烤类的东西。
但起码不是现在。
一路上,月沧雪和裴应寒都在说着聚福楼和聚宝楼的事情,到了聚宝楼之后裴应寒下车。
“加工钱,外出费。”
“……你真是掉钱眼里面去了。”
自从裴应寒不再是大理寺卿接管聚宝楼成为领班之后,整个人虽然还是一张谁欠了他多少钱的样子,但骨子里面却变了很多,最起码多了许多人情味,不像从前死气沉沉刻板的样子。
笑骂了一声,月沧雪落下了马车的帘子回到了月府。
“大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
霜儿一见到月沧雪会来,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
“怎么了?”
“那个人,就是大小姐昨天抓回来的那个黑衣男人,不断地撞墙,最里面还叨叨着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话。”
霜儿的话让月沧雪愣了片刻,随即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想要刺杀自己,却反被巴图桑朵敲晕了的黑衣男人。
士可杀不可辱?
他们怎么侮辱了黑衣男人了,这话说得!
主仆二人来到了柴房,只听柴房中的男人狠狠地叫着月沧雪的名字,嘴里念叨着要和月沧雪单挑,有本事就杀了他别侮辱他,楚国的好儿郎是不会屈服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玩意?”
男人的声音委屈中透着刚强,乍一听,还以为月沧雪要强抢妇男做相公似的,而男人则是那种宁死不屈也不会出卖身体的主儿。
有病啊!
“喊多久了?”
“从醒来之后就开始喊,一直喊到了现在,给他送饭也不吃送水也不喝。”
而且没有大小姐的命令,月府的侍卫九王府的侍卫即便想一刀杀了男人也没有下手。
被关押在柴房中的黑衣男子似乎看到了月沧雪,那双正气浩然的眸子怒视着她。
“月沧雪,有本事就和我生死决战,我楚国好儿郎不是窝囊之辈,今日我定要与你生死决斗。”
“……大小姐,这位公子是不是被巴图和桑朵姐给打傻了。”
霜儿皱着眉头看着说话的黑衣男子。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还是说昨晚上巴图大哥和桑朵大姐下手太重,把他打成了傻子!
恩,不无这个可能。
“喂!”
月沧雪连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而男人却能叫着月沧雪的名字,再加上昨天晚上和上一次的跟踪,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被月沧雪叫着喂,黑衣男人还一脸硬气。
“我不叫喂,我乃楚国将军九大家族楚家之后,楚河。”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行刺我。“
楚国将军九大家族楚家之后楚河?
无论是云沧雪还是这一世的月沧雪,她仇人列表中似乎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完完全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黑衣男人看着月沧雪毫无反应的表情,瞬间怒发冲冠,双指指着月沧雪恨不得穿墙而破口大骂。
“月沧雪,你竟然不记得我是何人,你你你……真是气煞我也。”
“你……有病吧,我是医师,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这个人脑壳是不是被门夹了,还是被巴图桑朵傻了。
她怎么完全听不明白这人在说什么。
什么竟然不认识他,她为什么要认识他。
“这位公子,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误会,哼!休想迷惑我,我千里迢迢从楚国赶来,为的就是寻你报仇,以平我楚家耻辱仇恨。”
月沧雪现在整个人都是蒙的。
脑子里面根本没有一个叫楚河的人存在过,这个人偏偏一脸与自己深仇大恨的模样。
“大兄弟,咱能一次把话说全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和你之前有仇么?”
月沧雪问这问题,楚河双手负于身后,那一身的傲骨之气就像是上刑场前宁死不屈的都是,看的月沧雪都想给他拍手叫好。
“既然你忘了,我就告诉你,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是无法抹去的。”
废话,你早特么说不就完事了,还至于浪费这么多口水么。
与月沧雪心中骂着楚河,当听到楚河说起月家和楚国楚家的事情之时,她也明白了一二。
原来如此,楚河是楚国将军之子也是九大家族之一的旁系之人,当年楚河的父亲身为楚家的代言人来到姜国与月家当时的代言人月易天进行谈判,两大家族当时因为一些事情关系僵持不下。
虽然楚河这货也具体没说明白是什么事情,但最终月家赢得了胜利,一向自负的楚河父亲在回到楚国之后一病不起郁郁寡欢最终挂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上一辈子的恩怨
月沧雪微皱着眉头看着叨叨逼逼的楚河,满口的之乎者也文绉绉的话语叨叨着所谓的仇恨,其实说来说具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概括了。
楚河父亲楚雁城年轻的时候是楚国楚家的天才,而月家的月易天亦是月氏宗门这一辈子少见不多的天才。
有因为一些事情月家和楚家有了矛盾,楚家这才会派楚雁城来到姜国和月家代表月易天谈判。
同样身为天才的两个人不相上下,但最终月易天凭借着运气略胜一筹,平息了两个家族之间的摩擦。
可也正是因为输给了月易天,回国后的楚雁城一蹶不振,在楚河生下来不久之后便死了。
听到这里,月沧雪是绷着脸才没有笑出来。
一般剧情来说不都是女子生下孩子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如今换成了楚河的父亲楚雁城,不能怪她笑点太低,只是……
噗……
“你在笑。”
“没有,绝对没有,你继续说。”
月沧雪示意楚河继续说,楚河看了一眼月沧雪,继而说道。
“那是一年秋天,我还是个少年之时便发誓,一定会让爹爹的仇恨得以平息。”
“等等,我打断一下。”
月沧雪实在是不忍心楚河抒发内心情感,可是她还是想打断一下。
“这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再说那时候我和你都没出生啊。”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有些屈辱是可在骨子里面无法忘却的。”
妇道人家?
好嘛!
她现在又成妇道人家了。
“成,你继续说。”
月沧雪示意楚河继续说下去,可她没这个心情继续听下去。
“飞鸿姑娘怎么样了?”
“飞鸿姑娘现在应该和展二小姐在一起,知道自己能留在月府之后,飞鸿姑娘特别的开心,吃的也比平日里面多了许多。”
霜儿说着飞鸿的状况,也明了欧阳飞鸿胃口好一个是因为能留在月府,另一个也是因为自己有孕的关系。
“大小姐,飞鸿姑娘怀孕的事情终有天是瞒不住的吧。”
霜儿的话也是月沧雪思考过的问题。
以飞鸿姑娘的性格断然不会将孩子生下来,而且她和欧阳旬又是兄妹,若是真的将孩子生下来,婴儿的风险会很大。
哎!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她一个外人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欧阳飞鸿自己了。
“去梅园吧看看吧,我也许久没见展晴姐了。”
月沧雪霜儿主仆二人离开了柴房前的院子,背对着二人的楚河依旧康概激昂的说个不停,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月沧雪,你个无能之辈,有本事放我出去咱们一对一, 谁怂谁就是孬种。”
楚河已经用平生最犀利过激的话语来狠狠的指责月沧雪,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楚河便转过脸不再搭理他。
打架打不过他们主子,骂人也骂过不他们家主子,干脆自己拿裤腰带上吊算了。
梅园。
“罗岩乖,来抱抱。“
“姨姨!”
罗岩已经清楚的叫着姨姨两个字,见到月沧雪小胳膊小腿颠颠的跑了过来,
见罗岩投奔月沧雪,被欺负成狗的大白可算是吐了一口气。
它堂堂苍云山圣兽,竟然被当成狗骑,狼面何存啊!
人类果然是让人烦躁的东西,人类的小孩子更是如此。
“沧雪。”
展晴的状态稳定了很多,一双美眸笑看着月沧雪,眼中温柔遍布着。
“沧雪姑娘。”
欧阳飞鸿朝着月沧雪福身行李,一双杏花眸子比从前有了生气,可见欧阳旬离去之后,对她来说有多么的愉悦。
但欧阳飞鸿并不知道自己吃的这些补品用的东西都是出自与欧阳旬之手。
月沧雪自然也不会在如今这个阶段将事情全部告诉欧阳飞鸿。
“罗岩有没有想姨姨?”
“有,这里,这里,这里都想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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