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芊感慨,月沁啊,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最终苏博杉在小。姐们的信笺中,只挑了孙湘侯府的凌小。姐回了一封信,林月沁看见凌小。姐激动地拆开苏博杉的信笺,又羡慕又难过,知道自己是没戏了,趴在桌子上开始痛哭流涕起来。
沈如琴在收到洛亲王的信后,欢喜不已,打开来看,上面写着:“诗会结束,相约王府一聚。”
她小脸通红地将信手好,爱慕王爷的那群小。姐朝她投来嫉恨的目光,那小眼神恨不得变成刀子去捅沈如琴的后背,可是沈如琴却不以为然,任她们在妒忌,可是不还是没本事能把王爷勾到手?
沈如琴朝她们投去了轻蔑的目光,这群妹子们顿时气愤不已,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最后洛亲王还送了块玉佩给沈如琴,羡煞旁人。
她抚摸着洛亲王这块珍美的玉佩,只要过了今晚,她一定会爬上王妃的位置,让别人再也不好瞧不起,只会对她充满敬畏和仰慕!
洛亲王暗中观察着雪芊的一举一动,发现她除了跟桓黎渊有几次眼神上的互动,其余时间她都看也不看才子船一眼,在知道自己与沈如琴传情的时候,她居然昏昏欲睡?
雪芊的微笑也永远都是会桓黎渊一个人的,她的眼中竟然连自己的一点影子也没有!
洛亲王的眼神越发幽黑,他记得当初她注视自己的目光里,有惊慌有胆怯,更有他日夜都无法忘记的那种含着忧伤又隐忍的情意,好似他是她深爱又不能爱的人。
可是渐渐的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双眸,看他时越发的冷漠,而如今她的目光里却再也倒映不出他的影子。
为什么她就这般轻而易举地将他剔除了?难道就因为桓黎渊?他微微侧目,看着斜后座位上的桓黎渊正在百无聊赖地把玩笔杆,远目默默注视着雪芊。
洛亲王眼中盛着冷冽,雪芊,你早晚都是我的!桓黎渊,我会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
诗会结束后,公子小。姐们都各自回家去,如果互相看中的都会留下定情物,过几日便会交换庚帖,如果没有就只能黯然离去了。
雪蔓被太子殿下的马车借走,雪芊则在桓黎渊的陪伴下回苏府,沈如琴被洛亲王带着回了王府。
苏博衫送给凌萱凌小。姐一支玉钗,当做了定情信物,林月沁看见后直接捂面泪奔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雪芊与桓黎渊谈得很欢乐,尤其是说到了林月沁对苏博杉有意思的时候,雪芊只感叹感情的事情又不能强求,像林月沁这样的姑娘应该有更好的人在等她吧!
桓黎渊用折扇点了点雪芊的头,对着她笑道:“你啊,就会去操心别人,也不想想咱们的婚事,不知道等你父亲回来,会定在何时操办?”
“我看是你太猴急了,这么想我早点嫁过去?等我嫁过去你还有自由?天天跟我在家里宅着,哪都不许去!”雪芊笑着去捏桓黎渊的脸颊,结果被桓黎渊一把抱进了怀中。
他轻轻在雪芊的额头上吻了吻,将她紧紧揉进自己的胸膛里,沉柔的声音道:“我恨不得你现在就跟我回家才好,到时候你别嫌我太粘你才是!”
雪芊心里甜甜地,搂着他道:“怎么,还想做狗皮膏药,扯都扯不掉?”
“当然,让你扯就肉疼,以后再也不敢把我扯掉。”说着,桓黎渊的手臂力道更紧了。
雪芊贴着他暖暖的胸怀,感受他沉重有力的心跳,觉得时光如此美好,真想就这样停止了。
正当她被搂得舒服要睡着时,桓黎渊的吻就贴上了她的唇瓣,柔柔缠/绵,越来越深。
回到苏府时,桓黎渊不舍半天才跟雪芊作别,雪芊同铃兰朝着万青园旁边的小路走,今天她心情好,很想找个雅致的小亭赏一赏日落。
却正巧发现一个小丫鬟神色匆匆地朝着后门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欢乐诗会结束了,以后还会找机会多写写林月沁的逗比趣事哈~
☆、将计就计
“站住!”雪芊觉得有些古怪,当即厉喝住那个丫鬟。
丫鬟被这么一吼,吓得将手中的包裹甩落在地,里面散开出来一些类似煮过后的药渣。
雪芊微微蹙眉,见那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蹲下去捡那个包裹,出声阻止道:“不许拣,站起来。”
丫鬟起身对着雪芊行礼,道:“四小。姐好。”
雪芊见她身穿一身素青衣衫,很是面生,问:“你是哪院的丫鬟,怎么没见过?”
那丫鬟低头道:“奴婢是圆月院的巧兰,伺候杜姨娘的,四小。姐自然没见过我。”
“这样。”雪芊指着地上的包裹说:“这是什么?”
“这是杜姨娘的安胎药过滤出来的药渣,安嬷嬷让我去扔掉。”巧兰干笑着。
雪芊觉得她很是心虚,就淡淡道:“哦,那你去扔了吧,别耽误了事。”
“多谢四小。姐。”巧兰行了礼赶跑朝着后院走去。
铃兰看着巧兰消失在月亮门,问雪芊道:“小。姐,我觉得她好像有事瞒着咱们。”
雪芊点点头,说:“你去跟着她,莫让她发现了,将她扔掉的药渣给采一些回来,给郑御医看看。”
“是。”铃兰依命离开。
雪芊回到绿庭轩,因为午后的诗会搞得自己都没能睡好午觉,在扶桑的伺候下窝在软榻上喝了几口茶,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铃兰已经回来,在旁边正给她掩被角,雪芊揉了揉眼睛,握过铃兰的手道:“可有查出什么了?”
铃兰抚着她坐起,才道:“小。姐,查出来了,我给郑御医瞧过,这安胎药被人加了极少许红花。”
雪芊心头微紧,这是有人要害死杜姨娘,八成就是年氏干的,她脸色一沉,道:“可有嘱咐郑御医先不要声张?”
“已经说过了,铃兰想听听小。姐的意思,这事咱们是管,还是不管?”铃兰问。
雪芊沉思片刻,道:“二婶这个人不仅贪钱揽欲,还心狠手辣,想害死杜姨娘肚子里无辜的孩子,咱们若是坐视不理,跟帮凶有什么两样?何况老太太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万一将来真让二婶当家,这个家早晚让她吃干!”
“小。姐说得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铃兰将玫瑰花茶重新泡好,放在炕桌上给雪芊的彩绘梅花盏倒满。
雪芊问:“让郑御医找个理由把药换了,再让他传个信,我要见一见杜姨娘。”
铃兰点头,离开屋子去办。
夜色阑珊,幽静的溪花亭最适合见面,四周绕湖,将银月投下的光辉尽收亭内,似仙境般的好不真实。
雪芊走到溪花亭时,杜姨娘已经在亭中等候,见她平步而来,笑着道:“四姑娘,你可来了。”
“杜姨娘等久了吧!”雪芊看见她穿着一身缎织掐花对襟外裳,配古烟纹碧罗裙,头上戴着琦月钗,穿着不比正室差哪儿去,可见苏理对她是有多/宠/爱。
她忽然握过雪芊的手,感激地道:“多亏了四姑娘机敏,发现我的安胎药有问题,不然我的孩儿是保不了多久!”
雪芊笑着,见她肤如脂玉,眉秀眸柔,如同水一般柔婉,人已经是年过三十,却还如初嫁的少女一般面色红润,也难怪苏理对她极为/宠/爱。
“杜姨娘这几日喝安胎药时,难道就没有觉得身体不适,让郑御医来瞧?”雪芊问道,虽然是加了极少的红花,可是日子一长,难免不会出现症状。
杜姨娘目光扫过湖面,回忆着道:“这几日倒也未觉出有什么不妥,只是偶尔会小腹不适,可我还以为是吃坏了东西,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忽然,杜姨娘跪在地上,要给雪芊磕头,道:“四姑娘,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姨娘,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先起来再说,姨娘有身孕,跪在地上万万不可。”雪芊扶着杜姨娘坐在溪花亭中,又命铃兰端一些养胎的果饮来,给杜姨娘品尝。
杜姨娘连连谢着,雪芊才道:“姨娘不要客气,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不过这事情雪芊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才好。”
“四姑娘,姨娘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想来这红花的始作俑者,你也应该猜得到,只要你作证,咱们就可以将年氏告到老太太那里去,让老太太给她应有的惩罚。”杜姨娘饮一口果饮,说道。
“不行,一是我没有亲眼见到她下药,二是咱们手上也没有有力的证据,如果真要查起来,毕竟现在二婶当家,只怕她早就有所防备,到时候查没查到,再来个打草惊蛇,就只是一场空而已。”雪芊分析道。
杜姨娘一听,可是着急了,说道:“那这可怎么办?郑御医又不可能天天来府上,如果年氏再对我使招,我可是防不胜防啊!”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这孩子来得不易,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他生下来。”
“姨娘别急,且容我想想,其实只要嫂子的病能好起来,做咱们院的当家奶奶,二婶应该不会太敢造次,可惜了如今嫂子病情每况愈下。”雪芊想了半天,觉得现在的苏府真是人手太少了。
“若是告诉你二叔,只怕他那个性子是藏不住事的,当即就要去找年氏审问,这样只会让我的日子更难过。”说着说着杜姨娘眼中含着泪,却忍着不哭出来,毕竟侯门家的嫡女,言行举止绝对是有涵养的,只可惜命运弄人,成了如今的二等妾室。
雪芊感慨一番,对他们的恩恩怨怨并不想定论,感情这种事情哪里是对与错就能说得清的。
“哎,我想起来了!”杜姨娘忽然灵光一现,把雪芊思绪拉回,听她道:“前几日我听绿翠说她看见满锦榭的小叶跟柯嬷嬷见过面,你说大少奶奶的病,会不会跟年氏有关系?”
“此话当真?”雪芊道。
“我敢以我腹中孩儿的性命保证。”杜姨娘肯定地道。
雪芊心中绕着心思,轻笑着,回绝道:“姨娘不必发这样的毒誓,雪芊相信你的,只是这件事情,雪芊也是不易多掺和,所以希望姨娘多体谅,我会尽所能地在老太太面前多提你几句,你看这样可好?”
杜姨娘见雪芊似乎不想淌这趟浑水,面上仍是笑着道:“姨娘明白,毕竟是姑娘家,哪能管这些事情呢,对四姑娘也不是好的,但姨娘还是要谢谢四姑娘相救,姨娘先回去了。”
“杜姨娘慢走。”雪芊笑容可掬地将杜姨娘给送走了。
回到了婷绿轩,铃兰一直怀着疑问,终于问出口:“小。姐,你为什么没有答应杜姨娘同她一起查大少奶奶生病的事?”
雪芊端起彩绘梅花盏,品了口玫瑰花茶,才缓缓道:“杜姨娘深居这宅院,虽然是个妾室,却比二婶混得还好,你瞧瞧她那身打扮,可有一点奴才的寒酸样?要我说她可比以往的柳姨娘,莲姨娘,还要精明上千倍。”
“所以小。姐的意思是……不相信她?”铃兰小声地问道。
雪芊微微颔首,说:“杜姨娘只怕早就知道那安胎药有问题,只是她人微言轻,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需要找个可靠的帮手,于是她选中了我。”
铃兰也是个明白人,立刻会意道:“你是说那掺了红花的药渣子,是杜姨娘故意让小。姐看见的?”
“我想应该是的。”雪芊水眸微缩,道:“二婶对杜姨娘下药,也许不假,但是杜姨娘是想将计就计,借我的手将年氏彻底扳倒。”
铃兰恍然,道:“小。姐这么一说,好似有些道理,可是小。姐你是怎么察觉到杜姨娘这一计谋呢?”
“一开始我也以为杜姨娘是不知道的,可是刚刚在溪花亭里,她说自己小腹不适,以为是吃坏东西,我就开始有些怀疑了。”雪芊心里严谨,将茶盏放在炕桌上,道:“你想啊,她杜姨娘如今这个岁数能怀上身孕实属不易,又怎么会如此大意?饮食起居一定是万般小心的。”
铃兰再次为雪芊倒满了茶,心思通明,接着雪芊的话道:“所以杜姨娘是故意为之,希望小。姐能助她一把,可是见小。姐很是犹豫,就将大少奶奶的病拿来说事,不论这事情是真是假,小。姐都会为了大少奶奶去查年氏。”
“是的,听到她说大少奶奶的病跟年氏有关,我不是没有冲动想要去一查究竟,可是却不想成了她杜姨娘的棋子。”雪芊摩梭着自己手上的暗纹梅枝红玉镯,低低道:“若真是要查,咱们自己查便可。”
次日清晨,雪芊想着要去满锦榭瞧瞧大少奶奶,顺便去看看有什么发现没,结果在半路上被许久未见的雪芙给拦下了。
雪芊见她如今苍白的脸色,身形消瘦的模样,好似一阵风都可以将她吹走一般,那清丽的眸子没了往日的光亮,却灰暗暗的,整个人都失了精神。
“许久没见妹妹了,怎么病成这个样子?”雪芙那柔弱的模样,让雪芊都有了恻隐之心,抚着她赶紧找了个石墩落座。
“姐姐,咳咳,妹妹久病成疾,让姐姐担心了,咳咳……”雪芙说不到两句话就咳嗽个不停。
雪芊不禁皱眉,问雪芙的丫鬟莺萝道:“你家小。姐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久都没好?”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年氏的嫌疑
莺萝哭哭啼啼地回答:“我家小。姐不过是染了风寒,可是二/奶奶当家之后不许给三院添药钱,月银都一直拖欠,小。姐的病就越拖越严重,加上三爷的俸禄本就少得可怜,现在三院的日子已经快过不下去了!”
“莺萝,你话怎么这么多!”雪芙呵斥着,又掩面开始咳嗽。
雪芊怎么不明白她们主仆二人想在她面前演一出苦情戏?其实没有这个必要,雪芊知道三院的日子难得很,不过她只是个待嫁的姑娘,不能插手这事。
“铃兰,去请郑御医过来给雪芙瞧瞧。”雪芊面子上还是要关心关心雪芙的,虽然两姐妹没什么感情,可毕竟是苏府的姑娘,雪芊也不能坐视不理。
“劳姐姐费心了。”雪芙感激地模样说着。
雪芊轻轻地笑着,握过雪芙的手道:“都是一家人,客气干什么,你应该早些来找我才是,要不然都不知道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怎么好意思打扰姐姐,姐姐忙着婚事,妹妹怕给姐姐添乱。”雪芙柔弱弱地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雪芊道:“怎么会,以后我出嫁了,回家的日子就少了,姐妹几个也是能见一面就多一面,怎么会嫌你添乱呢?”
“哎,眼看着姐姐们都嫁了,这苏府以后就剩下我和雪苓了。”雪芙感叹着,转念又说道:“今天妹妹前来,是要同姐姐商量一事。”
“什么事?”雪芊问。
“是关于嫂子的。”雪芙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人,才在雪芊的耳边悄悄地说着。
雪芊想起昨夜杜姨娘提及年氏对芮梦云动了手脚,今儿个雪芙就又提及此事,想来不是胡乱编排。
雪芊觉得事情蹊跷,带着雪芙回了婷绿轩慢慢细谈。
听得雪芙的讲述,她的丫鬟莺萝发现近日迎春堂的崔嬷嬷出门甚是频繁,于是就偷偷地跟踪,发现她在一处街角里与人交易一包东西,然后回来时,等到了深夜就在无人的废院与满锦榭的丫鬟小叶见面,将那包东西交给她。
此时扶桑在一旁默默地为两位小。姐煮了壶红豆奶茶,倒满茶杯端在雪芙面前。
雪芙对这微微泛红色的液体甚是稀奇,雪芊则锁眉思考,将奶茶喝了一大口。
“姐姐,这是什么?”雪芙终于忍不住问道。
雪芊思绪被打断,柳眉舒展,笑道:“是姐姐自制的红豆奶茶,快尝尝吧,瞧你脸色苍白的,应该多补补才是。”
雪芙尝了口,觉得香醇甘甜,丝滑入喉,甚为好喝,连连称赞。
雪芊见雪芙这么爱喝,就扶桑给雪芙打包一壶奶茶带回去,这时候郑御医恰巧赶到,便让雪芙去前厅诊病去了。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雪芊思考着雪芙所言如果当真,那么杜姨娘有可能也是知情的,只不过大家都是不敢贸然对付年氏,怕一不小心没把年氏扳倒,回头自己的日子会更难过,所以想到来找雪芊。
雪芊对于她们的窝里斗,本是不爱管的,可是如今年氏果真敢伤害芮梦云的话,这件事情就不能小觑,必须禀明老太太才行,不然芮梦云再这样下去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等她去前厅时,郑御医正吩咐雪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