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玄!”她摸着下颌,蓦然灵光一动“轩辕离是不是表现很担心我的病!”
以为她终于想通了,看清轩辕离的那几分真情,夕暮云点了点头“紧张的很,生怕你有三长两短!”
她右手握拳捶在左掌上“哈哈!估摸着长容是吃醋了!”
夕暮云惊讶地看着她,暗忖“难不成她连师兄喜欢她也看出来了?”
哪知下一句,狠狠地给了她一棒。
“我偷偷告诉你!花长容其实是轩辕离的男宠!”
“噗!”满嘴的茶喷了出来,还不停咳嗽。
“很惊讶吧!”顾倾凡神气道“不过长容生得那么美,就算男人爱上他也没什么好出奇的!”
夕暮云眼角不停地抽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蓦然,她抓住自己的双手“云姐姐,还好他将你看作是我的婢女,让你来照顾我,花长容可能不知道我和王爷的协议,以为王爷移情别恋,吃醋才会把我带到这里,好离轩辕离那家伙远些,我真的害怕长容一发怒把我杀了!”
厉害!你牛!
夕暮云心里默默佩服着她的神逻辑!
顾倾凡,你赢了!
实在不敢相信,顾倾凡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对爱情竟是这般迟钝!
诶!师兄,你的求欢道路很漫长啊!用完早点,她踟蹰了一番,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去找长容解释解释。
不见红竹的身影,她对夕暮云道“云姐姐,我先去找长容。”
方走出房门,竹香清心,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
“难怪长容喜欢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
清净优雅!竹香肆虐,她蓦然有些心动,若是配上方才的琴声,定是仙气渺渺,世外桃源啊。
夕暮云告诉她这里只有他们四人。是以,她也不拘束。
一把推开花长容的房门“长…。”
容字还未出口,便被房内的景象所惊愕了。
怎么……可能?
花长容从床上起身,被压在他身下的红竹忙整理好衣服,一脸红霞,走了出去。
擦肩而过时,顾倾凡甚至能感觉到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优雅地理了理衣裳,他从容一笑“凡儿找我何事?”
她缓过神,见他脖子处的吻痕清晰可见,突然有些结巴“就、就是。那、那个。”
很是趣味地看了她一眼“嗯?”
“我是来解释你的!啊呸!我是来跟你解释的!”
一紧张连话都说不好“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不知为何,她有种肺部空气被抽光的感觉。就要窒息了。
有些慌张,跑出门外,大口大口喘气。
她看到了什么?长容不是喜欢端王吗?怎么会和红竹……
方才那一幕,一想到红竹的羞态,她心里像是长了一根刺,像拔却拔不掉!有种……嫉妒,嫉妒的感觉!
目光有些黯淡,“我宁可他只喜欢男人。”嗫嚅了此句,她双手紧紧地握住嘴巴!
自己在说什么?房内的花长容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嘴角轻轻上扬,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夕暮云翻窗而入“想不到师兄也会用损招?”
想想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好似他一直都用损招啊!
方才她见顾倾凡放下碗筷,便从窗子翻出去,先她一步抵达。竟没想到他让红竹将衣衫弄得凌乱,又用指腹在自己的脖子弄伤吻痕状的痕迹。
顾倾凡一直以为轩辕离是为了气自己才对她好,那他便偷此计,试一试她是否会在乎自己,显然,这结果他还算满意。
而且,她一直以为自己好龙,那便让她看看,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
他眸里一丝欣悦,很淡很淡,但夕暮云却看出来。 顾倾凡心里堵得很,但若是不去吃午饭又觉得有些刻意。是以硬着头皮去。
“早啊!”
花长容这妖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夕暮云瞥了一眼挂在高空的太阳,摇了摇头,也不理会。红竹更是莫名其妙,只顾着盛饭。
迟疑了许久,又见他满脸春光,顾倾凡猜想,许是他与红竹相恋,变成了恋爱中的白痴了!
心里翻了个白眼,却微微疼着。面带喜色,竟回应一笑“早!”
噗嗤!
夕暮云被呛得直咳嗽!
“紫……”红竹担忧地替她拍着背“夕公子……”
说话间,却有些奇怪地看着主上和顾倾凡。
尝了一口竹笋,顾倾凡称道“嗯!红竹的手艺真不错!和银竹有的比!”
表里不一的顾倾凡心里早就恨得痒痒的“该死啊!这女人怎么做菜做的那么好吃?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红竹这手艺,加上俏丽可人的模样。连她都觉得长容看上她理所当然!”
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埋头吃饭。
第六十九章 谁不会做菜
花长容夹了一口菜,有意无意道“红竹的手艺确实不错。”
“谢主……公子夸奖。”红竹一听寡言的主上居然夸赞她,一时间红霞爬在双颊,兴奋谢恩。
红竹本不过是因为主上的赞赏而兴奋,可在顾倾凡看了却成了是爱人夸赞后的羞态。不禁心里更酸。午后,她拿了一本书,也不知是密密麻麻的文言文让她看不下去,还是太过烦躁。
“不就是做菜吗?有什么难的!”
嘀咕着还不忘撅了撅嘴!
事故发生的时候,夕暮云正在晒草药,而花长容在树下品茗。
“啊!啊!”
顾倾凡连连惊叫声让两人连忙跑了过去。
只见她跑到厨房门口,抱着头跺脚,双眼紧紧地闭着,好似看到很恐怖的东西。
一旁的红竹,使劲宽慰“顾姑娘,没事的!没事的!”
扶着她的双肩,花长容想让她定定惊“凡儿?凡儿?”
许久,她才渐渐安定,一脸自责,抬头看了一眼花长容,便失望地甩开他的手。低眉。
夕暮云见她袖子挽的高高的,便猜出大概,已不担忧“凡妹妹在学做菜?”
“方才顾姑娘说想学做菜,红竹便教姑娘最简单的炒蛋,油方下锅,许是锅铲上有水,一碰到油便吱吱作响,油跳了上来,姑娘便吓得跑出来了。”
红竹很无奈地简明一切,夕暮云早就乐的想哈哈大笑,只是鉴于她低落的情绪,不敢笑出声。
花长容见她低着头有些不解,又见她白皙的手上有一丝红点,像是被油碰到了,一时间有些恼怒“你以后不许来厨房。”
“凭什么?”本就一肚子火,他如此独裁,让她很是不爽,带些雾水的眸子怒瞪他。
“莫不成你想烧了这竹林?”
哼!不就是竹林吗?她心里很委屈,亏她还想着学做菜取悦他!取悦他?自己干嘛要取悦他?越想越气,而且竟不知道到底是生他的气,还是对自己怄气。
“既然如此,你便让我出去,轩辕离虽混蛋,也不至于像你那么小气!”不就是个竹林吗?而且又不是我要到这里的!
“凡儿!”
红竹从未见过自家主上如此显露的怒火,记忆里他都是淡淡一笑。就连杀人也是这般。
整个黑血影堂都觉得,主上太过清冷,没有脾气,如今见他多少有些人样,不禁好奇地瞥了顾倾凡一眼。蓦然想起早上的那一幕,难不成是主上故意刺激姑娘?
“凶什么凶!我有说错吗?”她抱着双臂,转身不看他。
花长容觉得这样争吵,很不好看!他从来也没如此失控过。点了她穴道,揽过小蛮腰便如一阵清风般跃回房间。只留下顾倾凡一句怒吼“你无耻!”
夕暮云自然不错过这场好戏,趴在门前偷听。
花长容一扫衣袂,内力隔着门打向夕暮云。
后者飞快后退几步,飘扬着衣裙“切!不听就不听!”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认为花长容对她会手下留情。
房内,顾倾凡也不吵闹,只是眼神凶狠地看着他,待他解了穴道,她一巴掌掴了过去!
花长容白皙的脸上顿时留下她红色的小手印。
“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对我了!”点她的穴道,禁锢她的自由。凭什么他说她在这里住就在这里住,还要看着他跟别人亲热。用个厨房还小气得要死!管你是不是因为吃轩辕离的醋而把我囚禁在此处。她现在要回去!
一巴掌打完,她便走了出去。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这里的路她不认识,便胡乱走。
“姑娘,万万不可!”
情敌的话反而激怒了她“滚!”
红竹哪能放她进竹林深处?到处都是阵法和陷阱“姑娘若执意,那红竹便只能得罪了!”
“你……”顾倾凡还未来得反驳,便被她敲晕了。带回房间。
“主上和姑娘这是怎么了?”
将人安放在床上,便喃喃自语,见夕暮云进来忙行礼“紫云护法!”
“以后叫我夕公子便可。”
“是!夕公子。”
红竹见她有些玩味地看着床上的人,一时间觉得三人都好生奇怪,淡然浅笑的主上发怒,温和如白兔的顾小姐也发怒,而眼前的紫云护法却好似乐的很。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手背上有些凉飕飕的,一个冰凉的东西柔和地触碰了一下有些火辣的手背,顿时眉心舒展。
等等!是谁在碰自己?
蓦然睁开眼,虽然黑夜,她却看清眼前的人,因为窗外传来的丝丝凉风而飘散着发丝,熟悉的香气让她想起今日的事,心中一怒,缩回手。
对方哪肯就范,将她的手抓了回来,继续上药“若不想留疤,就别动。”
花长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她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日里,她被油溅到,留下红肿的小斑,火辣辣地疼。花长容替她抹了药,传来一丝凉意,很是舒服。
待他上完药,她连忙将手缩回去,花长容见她眼里有一丝厌恶,楞一秒,便打算离开。
“我要出去!”她不想再呆在这里。
“夜深了,睡吧!”
“那明天让我出去!”天天看着他和其她女子一起,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这才听出,她说的出去,是出竹林,心里如刀一割,语气淡然“你中毒了,不能出去!”
中毒?什么时候的事?
“你骗人!”
花长容并未回答她,便离去了,空气里还遗留着独属于他的淡淡清香。
一整夜,她辗转反侧,想不明白。
作为朋友,他不是同性恋,不是应该可喜吗?好吧!他是双性恋,和轩辕离一个样!
况且他和谁在一起她干嘛要在意?为何要难受?再说红竹。长得俏丽可人,又听话,做菜好吃。是男人应该都会喜欢吧?她也没多得罪自己,为啥要觉得她不顺眼。
她心里一惊,莫不成自己喜欢上花长容了?
“怎么可能?”
拍了拍双颊,想要清醒些。
怎么不可能?且不说他长得比自己还美,武功又高强,脾气又好……
思来想去,她居然找不到他的缺点!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被别人牵引着,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将头埋在被窝里,她开始忧伤起来。爱上不爱自己的男子,当如何?
怎么办?怎么办?长容……。
翌日,她让夕暮云替自己把脉。
“怎么样?云姐姐?”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夕暮云在把脉的时候皱眉呢!哪能不紧张?
第七十章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你可觉得心中一股闷气?心情很是烦躁?”
点了点头,不禁有些担忧。
“那便是了!”
夕暮云盖棺定论,坐在椅子上喝茶。
“你可有解药?”
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却不担忧“这毒并不会让你死去,只有折磨你,而且……”
见她欲言又止,顾倾凡很是焦虑“而且什么?”
眼珠子一转,她走过去低声道“你不能与男子结合!除非那人服了解药!”
一愣!这是什么毒?竟如此厉害!
弱弱地问一句“结合了会怎样?”
“你没事,对方会七窍流血而死。”拍了拍胸口,呼地松了一口“下毒之人会不会有解药?”
“难说!”
夕暮云故作自然,却偷偷瞥了她一眼,心里暗忖“凡妹妹这么聪明。但愿能骗到她!师兄,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方才还一脸平常的小脸,突然一丝怒火,随后她嚯的一身站了起来,两排皓齿相碰地咯咯作响“一定是花长容!”
他不想让自己与轩辕离有半点关系,才会如此手段。
带着满腔的怒火,她走出房间,一出门,便见树下的他,懒懒依靠在石椅上,手上一卷香书,偶尔残花落叶缓缓飘落,旁边的香炉生烟,好不唯美。
缓过神,她想起身上的毒,脚步重重地走了过去,一拍石桌“解药呢?”
妈呀!疼!
拍的通红的手,传来火辣辣的疼,为了面子,她忍着,伸手向他要。
与他鼻子同高的小掌心,散发着热气,花长容像是没看到她的怒意,不疾不徐地放下书卷,玉手伸去,向她的掌心哈气“很疼吧?”
掌心因为他的气息而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静谧的竹林顿时静止了那般,静的她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花长容善良无害的倾城一笑,似是把她的魂都勾去了!
昨晚……她打他一巴掌,用了全力,定是更疼吧?难不成他不气?倏然,她有些自责,但一想到毒……
妖孽!装什么善良?
感觉到脸上一股热气,她忙缩回自己的手。有些鄙视自己,险些被诱惑了!
憋着通红的脸,她假装强势“你快给我解药!”
后者眨巴着眼“什么解药?”
“莫装了!”她心头一急“我知道的你担心。我不会碰轩辕离的!”
这样承诺,总行了吧?
“但他会碰你的!”虽然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顾倾凡咬了咬牙“那我就让他碰!反正死的不是我!”她就不相信,他能心狠到看着心爱之人死去!
如今,花长容很悲剧地被她归为双性恋。
花长容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很是莫名其妙。
须臾,夕暮云从树上跳下来“师兄,不用谢!”
眉毛微挑,他总算猜出个大概。轩辕离死了就死了,总不能日后她遇到相爱的男子,却不能和他结婚生子吧?虽然她不反感柏拉图恋爱,但总觉有个娃也不错,能热闹。
夜深人静,她见花长容房里的灯已熄灭了。又过了半个钟,方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
关好门,她便往架子上去寻找。除了衣服摩擦的西索声外,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轻轻将架子上的药瓶装进布带里,又悄然离去。
床上的人听着轻微的响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闭着眼假寐。唯独嘴角微微上扬。推门进入夕暮云的房间,点亮烛火,将所有的小瓷瓶摊在桌子上。
夕暮云睡梦中被扰醒,起床气很足,打着哈欠“凡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云姐姐,你快看看,这是我从长容房里寻出来的,看看有没有解药?”
“什么解药?”
“解我身上毒的啊!”
“哦!哦!”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佯装研究了一番,摇摇头“没有。”
顾倾凡狐疑,怎么自己中毒了,云姐姐还能如此淡定“云姐姐不担心我的毒?”
一愣,笑道“你这毒又害不了你,而且你还小,待有了心上人,再研究解药也不迟!”
好险啊!夕暮云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是没解药吗?”
“我手头上自然没有,但不代表以后不能炼制啊!”
某人闻言,双眼发亮“真的?炼制要多久?”
“额……一两年吧!”师兄,别说一两年,你还搞不定这小妮子!
顾倾凡心里乐“两年,自己那时也方十六岁。二八芳龄。不急!”
不过,倘若花长容有解药,当然更好!没有和普通的要一同放着……。一般重要的东西会放哪呢?
“云姐姐,你要没有迷香?越有效越好!”
迟疑了一会,她在柜子里搜了搜,给了她一个小竹筒。
这东西,她在武侠片里见过,只要戳开窗纸然后将迷烟吹进房里即可。夜黑风高,今晚的月亮特别圆。
花长容的门外一个人影窜动,摸索了好一阵子,找到了适合的位子,将窗纸捅破,小竹竿的一节在里,一节在外,她吹了一口。
房内的竹筒散发着飘渺额香气。
须臾,房内便多了一个呼吸声。
顾倾凡轻轻合上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在他耳边扇了扇,无反应。
又将手在他脸蛋上空扇了扇,依旧无反应。
确定对方熟睡后,她呼了一口气以示放松。便大胆地在他身上乱摸起来,他穿的是里衣,藏不了什么东西。
蓦然,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