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得意的笑:“我还没有喝酒,更没有美眉加油哦。唉!我就是怕打击你才不测试的,谁叫你自己作死。”呼,太好了,总算上了八十。
任鹏飞将目光对准风西溪和净尘。
风西溪笑道:“我还是算了吧。”尼玛老娘是女的啊,分数肯定小于五十。
坚决不测!
风西溪眼前一黑,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碰到了她的鼻子。
她仔细一看,却是任鹏飞把硬碑推了过来,八个家丁才抬得动的硬背,任鹏飞竟然把它推动了足足一米,多大仇多大怨啊!
风西溪想一剑捅死任鹏飞的心都有了:不就是一个测试吗!用得着这么走火入魔吗!
风西溪闭上眼,不敢看硬碑的数字和周围人的眼神。
却听耳边响起沈修文和任鹏飞的抽气声:“这么高!”
风西溪睁开眼,发现硬碑上显示的竟然是——九十二。
陈家主对风西溪竖起大拇指:“楚公子不愧是人中龙凤,男人中的男人!”
风西溪:“……呵呵。”
看到自己的分值比“真爷们”还爷们,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感受到了极大地恶意:还能不能让我愉快地做女人了!
任鹏飞郁闷地看向在场的两个中年人:“尉迟堡主,陈家主,你们呢?”
尉迟明笑容一僵:“呵呵,我从小时候起,分数就笑傲众人,就不来打击你们年轻人了。”
陈家主点头:“我也是,就不打击你们了。阿明,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事要和你商量,我们先出去吧。”
任鹏飞看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离开的两人,酸酸地说道:“心虚!绝对是心虚!”
这时,一直在念经的净尘突然大步走向硬碑。
硬碑显示:九十五。
任鹏飞、沈修文、风西溪满眼的不可思议:“真男人啊!”
“阿弥陀佛。”净尘收回手,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得意。
沈修文好奇地问道:“大师,你刚才念的是什么经?”
净尘:“金刚经”。
沈修文暗道:“我一直以为金刚经只是音译,原来真的有‘金刚’的成分吗。”
嗯,决定了,回去我也要买一本,有事没事念着玩。
“金刚经?”任鹏飞脑中灵光一闪,醍醐灌顶:莫非元阳未泄才分数高?
他又想到了之前那个黑衣壮汉,连被女孩子加油都脸红,绝对没开过荤。
而且,尉迟明和陈家主这种已经结了婚的,即使位高权重,不也都不敢测试吗。
任鹏飞终于平衡了,他斜眼看着身边几个童子鸡,竟还带出了一丝怜悯:“哼,你们就暗爽吧。”
☆、游乐场之夜
冬南市
“这么晚了游乐场竟然还没有关门?”卢璐依偎在游鸿怀里,看着不远处游乐场里霓虹闪烁,高兴地说道:“游鸿,我们去那里玩嘛。”
“好吧,都听你的。”游鸿宠溺地拍拍卢璐的头,拉着她走向游乐场。
两人走进游乐场,发现自顾自转着的摩天轮上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而工作人员收费处也是空荡荡的。
“原来是忘关了啊,”卢璐抱怨道:“好讨厌啊,害得人家白高兴一场。”
游鸿:“好啦好啦,明天白天我再带你来好不好?”
卢璐:“是你说的哦,可不准反悔~”
游鸿笑道:“一定。”
两人手拉手原地返回,然而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出去。
卢璐疲惫地坐到台阶上,无力地说道:“大晚上的不会迷路了吧,完了我又饿了,待会儿出去还要吃一顿。游鸿,游鸿?你在看哪里?”
路灯下,游鸿疑惑地看着不远处暗树掩映的小亭子:“这个亭子,不是应该在湖边吗?”
两人身后的树上,一个黑影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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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怎么不开灯。”司远回家时已经天黑了,他按开灯,一边脱下风衣挂到衣帽架上,一边喊着儿子的名字。
往日,就算儿子不出来迎接自己,也一定会在他的房间应答一声。
“小旭?”然而今日,司远又喊了两声,屋子里仍然安静。
皱起眉,司远大步走到司怀旭的门前,敲了三声无人应答后,就打开了门。
屋子里果然空无一人。
司远拿出手机,拨打司怀旭的电话,却怎么也接不通。
他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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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
系统任务:击杀进入冬南市的鬼物,重赏。
“卧槽,又有鬼物进入地界了!”
“我刚刚去翻了一下新闻,《冬南市出现不知名野兽,咬死多人》,不会就是鬼物干的吧。”
“很有可能哦,上次面基不就是咬人的鬼物吗。还好鬼物不在我住的地方。”
“不要啊!我就住在冬南市,但是我至今都没有激活两途石,现实中就是普通人啊!大师不是说鬼物喜欢找进入过龙图的人吗,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不知道现在逃走来不来得及。”
“楼上的,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尽量待在家里,如果市里还有其他龙图人的话最好,你们一定要集体行动。”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住在冬南市的龙图人啊,我都没听说过,好害怕怎么办。”
“放心啦,既然系统发布了任务,肯定有人来的啊,到时候联系就是了。”
“希望来的是楚朝雨、司远那类厉害的人,赶快把鬼物解决掉吧,看到这个消息我都不敢睡了,就怕梦中被鬼物卡擦了。”
“要不你试试在论坛上呼唤楚朝雨他们,请他们赶快去冬南市除鬼。”
“这,他们会看到吗。”
“应该不会吧,我感觉他们都不怎么上论坛的,而且上了也不怎么看留言。”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人家是高手,而我们是屌丝吗。”
“……人艰不拆啊。”
即色谷,荷风小筑
蜻蜓在林间和碧绿的湖面飞过,点起一圈圈涟漪。
风西溪倚窗而坐,书桌上摊开一本《楚辞》,上面一行字由浅到深慢慢浮现。
图图:楚公子,你什么时候去冬南市啊?
风西溪拇指摩挲着白瓷茶杯,慢悠悠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不是还有净尘他们吗?”
游戏里变性就算了,现实生活中真心不适应啊。
而且变来变去不管是买车票开房还是换衣服都好麻烦。
图图:“可是,净尘在泰国交流,沈修文忙着期中考,任鹏飞陪父母旅游,就你这个无业游民最有时间啊。”
风西溪:“柳鸣初也很闲啊,对了,司远大哥更是冬南市的人,有他们两个,我放心得很。”
图图引诱道:“这次任务的奖励很丰富哦~”
风西溪:“系统除了给钱还有什么,我又不缺这几个钱。”
老娘这些年赏金之王的外号可不是白来的。
图图:“那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这几天司远上游戏时间那么短吗?”
风西溪挑眉:“他怎么了?”
他和司远经过多次的合作早就建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虽然他们泡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彼此也不怎么联系。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图图:“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风西溪思索半晌,叹气:“好吧你赢了。”
唉!就不能让我做个平平淡淡的美少女吗。
☆、碰瓷
坐飞机到达冬南市,在下榻的酒店房间变身,穿上新买的男装,刚走出房门,风西溪耳边就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帅哥,约吗?”
风西溪一个激灵:不约,我们不约。
她僵硬地转头,却见一个高挑性感的美女正斜睨着一位男士,眉梢眼角极其妩媚。
“抱歉,我约了其他人。”背对着风西溪的男人却是不解风情。
风西溪隐约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
美女不满地嘟嘴:“她比我漂亮?技术比我好?”
“不,”男人答道:“她胸比你小。”
美女:“……”
“这个男人还真是……”风西溪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美女和男人同时看过来,她这才发现,原来男人竟然是柳鸣初。
“朝雨。”柳鸣初一改面对美女的矜持,大笑着走向风西溪,排住他的肩膀:“你也来了。”
风西溪干笑道:“反正也没事干。”喂!美女,惹你的是这个男人,不要瞪我啊(>﹏<)。
美女可没有接收到风西溪的脑电波,她的视线全集中在了风西溪的胸上:嗯,果然比我小。
她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两人,神情复杂地对柳鸣初说道:“帅哥,这就是你约的人?……真有勇气,祝你们幸福。”
说罢,一扭腰,妖娆地离开:唉!这年头美男子都跟帅哥跑了,莫非我也要去找个美女才不负时尚女魔头的称号?
被抛弃在走廊的柳鸣初:“……她什么意思?”
风西溪:“呵呵。”
抓捕鬼物刻不容缓,风西溪和柳鸣初会合后就驱车前往冬南市郊的首阳村,根据新闻报导,最开始被“猛兽”咬死的人就是这个村的村民。
“这么有钱竟然开奇瑞楸楸,你也好意思。”风西溪坐在副驾驶上吐槽道。
原本还想着蹭一蹭豪华轿车呢。
柳鸣初转动方向盘,笑道:“这叫低调!低调懂不懂,出门办事开那么好的车干嘛啊,等着被碰瓷啊。”
突然,一个年轻男子以风一般的速度窜到“楸楸”前面,惨叫一声,痛苦倒地。
确信自己即时刹车绝对没有撞上对方的柳鸣初:“……”
风西溪也一愣,半晌,轻咳一声:“所以说被碰瓷与否千万不要怪车,完全是人品问题。”
柳鸣初:“……”
柳鸣初戴上帽子下车,看向躺在地上的青年:一身吊儿郎当的破洞衣服,尖尖的刺猬一样的黄头发,脸倒是挺小挺秀气,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心中厌恶,说话就相当不客气:“喂,碰瓷的,再不起来我可就报警了啊。”
哪知刺猬头青年听了柳鸣初的话后,竟然哭了!
他竟然哭了!
他就那样一声不吭满腹委屈地仰躺在滚烫的柏油路上,在围观者众目睽睽之下默默地哭了!
一个大妈实在看不下去,责备柳鸣初道:“小伙子,你也太坏了吧,把人家撞成这样,还反咬别人碰瓷。”
“是啊是啊,做人也不能太没良心。”围观群众纷纷附和。
柳鸣初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碰瓷经历,面对众人的责难,一时竟然语塞。
这时,楸楸的车门再次打开,众人呆呆地看着一个极其漂亮的男人下了车。
只见那个漂亮男子眉头紧蹙,对撞人的那个小伙子焦急说道:“阿柳,这个人还没撞到车就倒了下去,而且现在还满脸生理性泪水,以我在医院工作多年的经历,他很有可能是突发心梗,弄得不好会猝死的。”
“啊?”柳鸣初满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表情。
而且,阿柳是什么鬼?
而围观群众听到“在医院工作多年的经历”,纷纷信以为真,那位大妈赶紧问道:“那小伙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现在极需人工呼吸。”风西溪的视线在围观群众中转了一圈,对一个男人请求道:“大叔,你来帮他做吧。”
“哈?”柳鸣初下巴都要掉了,一分钟前不是还在碰瓷吗?怎么就变成人工呼吸了,画风不要变得太快啊。
“好,”毕竟人命关天,大叔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在医院工作多年”的更有经验的风西溪做,周围人理所当然地表示:这么漂亮的小伙子给别人做人工呼吸,不是糟蹋了吗?
☆、村庄
中年大叔蹲下身,在柳鸣初不忍直视的目光下将宽厚的嘴唇靠近刺猬头小青年,这时,躺着的刺猬头小青年突然轻哼一声,慢慢地张来了眼睛。
“诶?你醒了!”大叔高兴地说,他抬头看向风西溪:“那小伙子,我还要给他做人工呼吸吗?”
风西溪欣赏了一下刺猬头小青年铁青的脸色,强忍笑意,严肃地说道:“醒了就不用了。”
“呼,那就好。”中年大叔站起身来,擦了擦汗:“我还从来没亲过男人呢,紧张死我了。哦,不对,是人工呼吸。”
柳鸣初别过头,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刺猬头小青年的脸彻底黑了。
“小兄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看你脸色这么青,是心功能极度衰弱的体征啊,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风西溪关切地说道。
“不,不用了。”听到风西溪的声音,刺猬头青年身体一僵,连连摇头:“我现在感觉很好。”
风西溪正要再接再厉,却见刺猬头青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远处大叫一声:“妈!我在这里!”说着就跑走了。
围观的大妈们见此,都担心地喊道:“小伙子,跑慢点!万一又发病了……”
刺猬头小青年跑得更快了。
微博
柳鸣初:【图片】,敢碰我的瓷,让你分分钟心肌梗塞。我在【冬南市】
“竟然敢碰土豪的瓷,还不分分钟灭了你!”
“去买一辆楸楸吧,保准没人想碰瓷。”
“哈哈,人家土豪怎么会开楸楸?”
“图片右边那个长发背影好仙!是土豪的新欢吗?”
“我也看到了,可是看身高体型不像女的啊。”
“长发男神!莫非是朝雨公子?”
“朝雨公子也在冬南市吗?我要去围观!”
“柳少侠你终于来冬南市了吗?求地址!我一个人对付不了gw啊。”
“同求!你终于来了,我这几天也要心肌梗塞了。”
“看到你们两个都出动了,我也就放心了,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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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碰瓷的事,风西溪和柳鸣初继续前往首阳村。
风西溪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的农田草木:“也不知道司远大哥都在干什么,游戏里也联系不上,好不容易来趟冬南市还见不到他的人。”
柳鸣初盯着前方坑坑洼洼的土路,吐槽:“你还不是一样,连个电话号码都不给我。”
风西溪紧张起来:“……我不是给了□□号吗。”
千万不要问我电话啊,问了我也不给的,万一哪天在外面接到你们的电话又来不及变身怎么办,我又学不来男声。
柳鸣初“切”了一声,不再说话。
风西溪松了口气。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首阳村。
首阳村四周群山环绕,非常偏僻,村里的青壮年大多外出打工,徒留白发苍苍的老人和黄毛孩童守着这个日益荒凉的村子。
作为少见的外来人,风西溪和柳鸣初一步入村子,就收到了许多好奇的目光。他们告诉村民自己是报社的记者,想调查猛兽吃人的事,于是马上有淳朴的乡亲带他们去找出事的那家人。
“都九十六岁了,还以为可以活到一百呢,哪知道一把老骨头还会被野兽啃。”领路的老大爷摇摇头,感叹道:“他儿女都在外面打工,昨天才得要消息赶回来,刚好赶上头七。唉!造孽哦。”
“更可怜的是小毛儿,那么小就被吓成了白痴,以后要怎么办啊。”
“也不知道这次请的道长法力如何,能不能把娃娃治好。”
老大爷把两人带到一个靠山的土房子处,院子里已经站了一大群人,这些人对着土房子指指点点,清冷孤单的村子因为丧事终于显得热闹了一些。
风西溪跟在柳鸣初和老大爷的身后,穿过围观的人群,进入小房子昏暗的堂屋。
“王大姐,节哀。”老大爷对坐在椅子上眼睛红红的老婆婆说道:“他们是报社的干部,想来问一下猛兽的事。”
“报社的干部啊。”王婆婆敬畏地看向风西溪两人,对他们说道:“我家老头子是在林子里被野兽吃了的,我们去的时候只找到了……骨头。”
王老婆婆说不下去了,开始低声抽泣,泪水填满了她脸上的沟壑,好不凄凉。
风西溪和柳鸣初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好。
这时,外面的村民开始高喊“道长来了!”,村民的声音终于打断了老婆婆的悲戚,她抹抹眼角,呼唤自己的儿女:“老大老二,道长来了!”
风西溪和柳鸣初对视一眼,跟着王老婆婆出了堂屋。
☆、真假道长
青石板小院的一角,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正站在粗壮的樱桃树下,他闲适地抚摸自己一尺来长的浓密胡子,特别仙风道骨。
就